“娘,我为亲生娘亲报了仇!”
这话让翠菊后背一阵寒冷,难不成是她做了什么傻事,这个姚家人确实不是好人,但若是为了他们闹出人命倒是不值得。
凤川皱眉,心头责怪翠菊惯是乱想,“娘,我当然不会做那种事情,只是说了几句,说来话长本想治治陈氏的毛病,不想爹爹将其休了,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说过舒了一口气,也算是为生母报仇了。
翠菊心里安生了,那个陈氏当年附和老夫人,若不是她,少夫人也不至于落得那么个下场。
好不容易见凤川,她不再想过去的事情了,问今儿怎么出来了,总是出来会不会被人看见。
“姚云的弟弟姚卓出了事,他年纪不大,娶了两个娘子,在外沾花惹草,什么丑事都做。眼下又要被人怀疑杀了人。”
翠菊交代凤川,不可落井下石,大人的恩怨不可连及下一代。
她懂得,抱着翠菊瘦弱的肩膀念叨着知道了,娘亲从小就告诉过,人贵在感恩,贵在诚善,她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记。
两人依偎在一起,甜蜜的笑着。
日头快落下去,她赶忙回家,翠菊送到门口,不舍的挥手,她回过头说这两****还会回来的。
虽然不舍,但翠菊高兴,她能回家,好歹也是大小姐,说出去总比跟着自己要好。
回到姚家,一推开门儿,姚金武正坐在院子西边角落的石头上,见凤川回来赶忙起身,问事情怎么样,是否看到了卓儿?
“我没见到,但是有人见到了。”(未完待续。)
258冤?(二)
姚金武指着凤川责怪,一天出去,到头来连个人见不到,百无一用。
“我让一个人去见了他,他状态倒是还好,也说了案发的事情,看来你只顾及面子,并不想听这些是吗?”
若是有就快说,不许隐瞒,否则以后永远不许踏出姚家。
凤川并非故意卖弄,她不想看姚金武为了面子任何感情都不顾。
她如实讲了姚卓所说的话,李大人会查清楚的。
姚金武急的乱转,埋怨那个女子,真是丧气。
凤川不想听,转身进了屋子。
姚金武一遇到事情总是埋怨别人,为何不看看自己?
姚卓的那些坏毛病还不是由他落下的?
回到屋子里,小雅低头不吭声,情绪倒是不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凤川最擅长的便是分析人的表情和动作。
小雅左手拿这帕子,右手轻轻拉着衣角,爹爹近几日身子不好,需要用药调理。
这无外乎是银子的问题,凤川记得自己答应过她,若是需要银子尽情开口,“需要多少?”她的爽快让小雅震惊,从没有见过主子可以如此给奴才银子的。
小雅低着头,这银子自己不知多久才能还上……
“给你的,还什么?”
越发不敢相信,质问这是真的吗?
凤川肯定的点头,默默念叨“我答应过你,若是有需要我给你银子。你是我的丫鬟,平日伺候我,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自我。我自然要照顾你和家人。”
小雅眼泪不听话的落下,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端茶送水的奴才,曾还做过对不起大小姐的事情,没想到她大人不记小人过,竟然慷慨解囊,给自己银子。
凤川看着她,不用说谢。都是一家人。
夜幕笼罩,温情笼罩着凤川的屋子。
外面倏地发出声响。
这是?
凤川开门,小雅和灵儿在门口保护着。
院子里几个奴才赶忙出来。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墙脚下,看样子是从墙上掉下来的。
有人提着灯笼仔细查看,看清脸才发现那是姚云。
姚金武被惊动,出门看到姚云倒在那里。生气扭着鼻子。谩骂最近云儿真是不听话,像极了那个妇人,他口中的妇人竟是曾经最爱的夫人陈氏。
凤川笑着,这就是姚金武的真是面目。
看到了姚云,她好奇,走上前,问这么晚了,姚云妹妹要去哪里?
姚云愤恨的看着她。如今的她与最初相遇时的她判若两人,“不用你假惺惺的来问候我。不必!”
娘妻的离开,一切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凤川所谓,甚至最初的相遇都是她精心安排的,若是离开,她岂不是高兴?
姚金武走了过来,问究竟为什么要偷偷的溜出去?姚云看着他,如今的姚家不是她能住下的地方,弟弟出事,娘亲离开,自己留下也是外人。
姚金武哼着鼻子,念叨着那自己不是她的爹爹了?
“是,但也是这个人的爹爹!”
凤川些许失落,难道曾经的情分,她真的不再珍惜,那些年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也是拜她娘亲所赐。
凤川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屋子,留下话语,你怎么认为我无所谓,你也可不记得我们之前的所有,活在怨恨之中还是快活之中由你决定。
“我知道一定是你害的卓儿?”
这句话让凤川难过,身后姚金武的追问更是让她恼火,他?
若是想害他,自己何必一整天在那里让任永裕想办法啊?
空口白话,亏是她说得出来!
凤川气急败坏,但仍旧没有大发火,“你说什么?”
她一一说明今儿一整天她做了什么,可姚云说什么都不信。
凤川回了屋子,身后的姚云还在谩骂,假惺惺,做样子给谁看?
曾经的姚云大家闺秀,凤川别提多羡慕她了,那时候的她可是另外一个自己。
灵儿和小雅劝慰凤川,二小姐或许也是心里不平。
凤川懂得,若是别人伤害她的娘亲,她也会如此,只是她没想过从亲人到敌人这条路只在一刹那,这种感觉是她不曾体会的,若是能够重来,她或许不会咄咄逼人,会纵容陈氏一些。
忘了什么时辰,院子彻底平静下来,就在姚金武一句句的训斥之中凤川睡下了,曾经姚金武最宠爱姚云,她一定把他态度的转变一并归咎于自己。
梦里,不知什么声响轰隆隆的在耳边。
凤川总是不经意的哆嗦两下。
她睡的不实,大抵心里不静。
………………
阳光笼罩大地,太阳将地面烤的温热,凤川顶着烈日出门。
衙门里李大人退堂,她上前询问那件案子如何。
李大人叹气,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姚卓,恐怕他真的是凶手。
凤川并非不认,只是想去查一遍,“大人我知道,我不该参与这件案子,但我不死心,您能不能让白捕快跟着我跑一趟,我想看看现场!”
如此说来……
李大人知道凤川并非徇私之人,便同意了。
凤川先去客栈,去了姚卓的那间房,如今已经住上了新的客人。
“你们……”一男一女在屋子里,正准备歇息,看到了凤川和白羽可是吓得哆嗦,他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只是路过此地,不知怎么了。
白羽丝毫不隐瞒,称与其无关,只是之前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需要查查现场。
一听说这里发生命案,女子尖声惊叫,男子更是觉得晦气,吐了几口,默默的念叨着,真是倒霉,出了事掌柜不说话,真是丧良心,说着拿起包袱下了楼。
凤川拍拍白羽,他才意识到掌柜的生意被弄砸了。
两人在屋子里找了一阵子,掌柜便生气的冲上来,“我说官爷,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你们天天来,刚刚还吓跑了我的客人,这女子死在了外面,你们为何说死在这里,让人知道这里死了人,谁还来我这住店啊?”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对了,这两个人来了多久,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间房吗?”
掌柜仔细回忆,说应该有,这房间不够,当然要让客人住啊!
(未完待续。)
259冤?(三)
凤川主动拿出几两银子,这掌柜才算是是安心,交代尽快看,看完离开。
白羽叹气,“你何必呢?这现场已经被人破坏了,住过了其他客人,就算找到线索,你如何知道哪些是那日留下的。”
“你那日说女子死在屋子里是吗?”
白羽点头,因为女子真正的死因是被掐住喉咙,导致窒息而死。
可凤川觉得这么说也是不对,倘若真的在屋子里杀死了女子,那尸体丢到窗外会摔伤,这是二楼,女子尸体不肯能毫发无伤。
福伯确定尸体无残缺,并无摔伤。
来年个人一同下楼去找客栈的掌柜。
他正叉着腿斜靠在四几大椅上喝着茶水,见两人下来了,才将被子放下,操起一旁的蒲扇,忽闪了几下。
“你们检查好了?这次不会再来了吧?”
凤川没回答,问这客栈是否有通往后巷的后门儿或是幽静的小路。
掌柜摇头,这后面有围墙,哪里有小路啊。
他不耐烦,几日来频频被衙门的人光顾倒是不开心。
“那你记得那日晚上有一个人带着女子进来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个男子醉醺醺的,女子倒是清醒,不过一直后退,我上前问是否需要帮忙,她退缩着说那个人要欺负她,我本想上前制止男子,他给我一拳,我就没敢上前,想想也是后悔。”
白羽发觉。“那日发现尸体的人是你对吧?”
他只身站在台子旁,不抗拒白羽的问题,确实隔日他见男子一个人出来有些奇怪。那晚人并不多,他清楚的记得姑娘没有出去,正是想到这儿便上楼去瞧,设呢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他离开之前本能的去关窗,意外发现后院围墙外的女子尸体。这就去报了朝廷。
言语之中并无大碍,如今这屋子住过这么多人,追究也是困难。
看来这个姚卓真的要为自己多年的风流债付出代价了。
凤川看着门口。突然觉察,回头问掌柜,这两日客人可是多?
“可不是,这两日客人多着呢!”掌柜说是高兴。也因客人多的无法安排而苦恼。
不。凤川摇头,他在撒谎。
她毫不犹豫揭穿了掌柜的谎言。
“您说这两日客人很多?”
掌柜仍旧坚定说法,客人多的很,否则也不会将客人安排到那间房里。
既然他不肯说实话,凤川只好当众戳穿,她指着地上的痕迹说着,他说这两日客人多,可奇怪的是外面前两日下了雨。客栈地上却很干净,若是客人多。一定会留下很多泥脚印。
还有,两人站这儿这么久了,根本没看到几个客人,一旁柜子上的碗也只摆了几个,若是客人多,不会不准备碗的。
最后凤川强调了最终要的一点,“你有个习惯,每次来的客人做登记,刚刚我看这名单并没有那么多。”
她目光锁定了掌柜,他一定在隐瞒什么。
这些推断看起来合理,可他说什么都不认,笑了笑,这只是推断而已。
“掌柜,那晚还有其他伙计在吗?”
那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息了,他也准备关店了,哪有什么人?
“那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证人?”
掌柜置身事外,称这事情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他只是不平哟偶热杀人作恶,所以才会报官,否则才不会管闲事呢!
“你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他如惊弓之鸟,瞪大眼睛,说什么也不去,嘴里大喊可是不能冤枉好人,明明是那个人做了坏事,为何冤枉自己。
他不停的念叨,这些年本分做生意,按时交税,童叟无欺,若是跟着走了,岂不是坏了名声。
凤川看看白羽,他毫不客气,拉着他问,是自己走,还是被人带走,若是被带走恐怕更难看的吧!
“算了,算了!”他念叨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去就回!
一路上遇到熟悉的人都指指点点,眼里并没有同情,而是一番赞赏,赞赏这个衙门真是替百姓出气。
凤川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人说着什么。
哼,这个掌柜平日里名声不是很好。
到了衙门,他仍旧叫冤,见到了李大人便告状,这你两个人好奇怪什么也不说将自己逮到了这里。
白羽仔细说了情况,凤川在一旁瞪着眼睛。
这个人不是凶手,他也一定知道凶手。
李大人询问,掌柜坚决说自己没有做坏事。
“那日晚可有证人证明你没有杀人?”
他不吭声,过了一阵子淡定的说着,大晚上大家都在休息,可否有人证明他杀了人。他的辩驳能力让李大人停顿了一刻。
他望向凤川白羽,问是否有证据证明掌柜有杀人动机。
“大人,这个掌柜恨死奇怪,一直说客栈里人多,实际并没有几人。他刻意将客人安排在那姚卓住过的屋子,毁掉了案发时的证据,所以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毁灭证据,则个姑娘正是她害的。”
“哼!”掌柜轻蔑的笑了笑,看了看凤川,双手抱拳对着大人讲,若是这都能算证据,那反而可笑。“大人可相信姑娘的推断?”
他的自信确实让李大人有些怀疑凤川的推断,姚卓是她的弟弟,她是否因这个关系而判断失误?
人在面对私人情分的时候,难免有些私心,这可以理解……
凤川无话可说,只是分析,却无证据。
她暂时退下,去找了福伯,她只是想知道死者身上是否还有什么证据?
“凤川啊,你呀……”福伯虽说嘴上总是批评凤川办案太拼,可还是喜欢这个姑娘的聪慧和好奇心。
这几日来,死者身上的证据拢共几点,被掐住脖子,导致窒息而死。衣领上有散落的胭脂粉,手腕处有淤青,大概被人用手按住了胳膊,导致淤青。她的嘴角有伤痕,或是被人打的。
凤川靠近尸体,用心默默的跟其对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杀害你的凶手究竟是谁?”
女子紧闭着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如同睡下的人。
(未完待续。)
260 冤?(四)
她的嘴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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