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她才慢慢想透里面的道理,若不是听南引得她去那片竹林,又怎么会有孔恬如带着众人捉她与顾朝轩私会的一幕?
最后侯府对外只传出是侯府二爷看上了一个丫头,正好被众府的夫人给撞到了。
当时那么多的夫人在场,这样的借口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呢,不过是掩耳盗铃,越发的让人看不起林攸宁。
林攸宁明白,听南为孔恬如所用,不过就是贪图顾宜宣做妾罢了。
卖主求荣。
这样的恶奴,林攸宁岂会不恨。
不过想着重活一世,只要她不再相信这样的奴才,便睁只睁闭只眼,就凭着听南这种脑子,不用她自己开口,婶娘那边早晚也会换掉她。
深吸一口气,林攸宁的目光才柔和了几分。
“你从小也是跟我一起看书识字,不是那种村野乡妇,你虽是外面买来的丫头,可是打小就在顾府长大,又经常到侯府走动,也算是识大体的人,怎么能一味的只知道把错往旁人的身上推?”
“婶娘待我恩如山,如亲生般对待,难不成婶娘去国公府撒泼才算是为我出头?那些不过是市井泼妇发作的手段。按你的想法是不是婶娘该退了国公府的婚事才算是为我出头?”
林攸宁面上又冷了几分,“人不信而不立,两府婚事打小就定下,如今不论这事谁对谁错,二哥哥都推不掉身上的责任,我不过是挨了一巴掌,婶娘是真心把我当成闺女,才没有当时就护短,还是你觉得那些面子上的做派才是真正的好?”
“如今咱们寄宿在侯府,处处受人照拂,要知道感恩才是。我年岁小,也知道在你们面前没有主子的威信,我也不求你们旁的,只希望你们看在这些年来在顾府时姨母对你们的大度,在这边规规矩矩的。待你们到了年岁,便寻了中意的嫁出去。或是等不到那时,我也可以和婶娘说,只让你们往高的地方去。”
“姑娘…奴婢是被猪油蒙了眼,听了姑娘的话,心中悔恨不已,求姑娘责罚,奴婢再也不敢生出这样的想法了,都是奴婢的错。”听南一听要赶自己走,吓的连连认错,心中也不敢委屈了。
听南也不知道自己这时为什么这么害怕。
可她记得清楚,打她们在姑娘身边服饰起,就没有见过姑娘发过脾气,特别像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看到。
若说起来,也只有在顾府时,有一次婆子们贪酒,喝醉之后把佛堂里的椅子给烧了,夫人才发了火,她记得那时候夫人就是这样的神色,一双眼睛能冻死人。
然后几个婆子那天就直直的跪到院子里领罚,夫人向来慈爱,不忍杀生,可那一晚没有让婆子们起来,第二天几个婆子就都冻死了。
后来院里就安静了,再也没有下人敢偷懒,也不敢不把夫人当回事了。
今日看到姑娘这般的作派,听南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夫人,没上得打了个冷战。
林攸宁并没有被她的认错打动,也不看她,只近透窗往院子里看,“天也不由了,你和素衣摆饭吧,用过饭我再念会经。”
听南还想再求几句,外面的山梅却似听到了一般,正好这时推开走了进来,“姑娘,前院的素衣姑娘来了,说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想看看姑娘,素衣姑娘说老夫人交代了,姑娘用过了饭再过去便行。”
“素衣姐姐呢?”林攸宁问过去。
“素衣姐姐见姑娘在屋子里和听南说话,便交代给奴婢先回世安苑去了。”山梅上前来,看着地上还跪着的听南,心下叹了口气,面上也给她找了台阶,“世安苑里老夫人还在等着,你也别在这里跪着,快起来服饭姑娘摆饭。”
听南这才哎哎的应声,站了起来。
用过了饭,林攸宁只报了件青蓝纱的襦衣在外面,里面是交领的白棉透着黑菊花边的长裙,便带着山梅往前院去。
第四十六章 :训奴
听南做梦也没有想到姑娘会这般不留情面的训斥她,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坐在踏上的主子,眼里闪动着泪光。
山梅带着端着洗漱用具的下人悄声的退了出去,一边将门也从外面带上。
林攸宁目光寒光,看着眼前这张含泪的眸子,还记得上一世被背叛的痛苦。
听南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她出事之后,就由着孔恬如做主嫁给了顾宜宣做妾。
开始的时候她还挺傻,也一直觉得是她害了听南,毕竟听南是为了她担下的名声,才嫁给顾宜宣做妾的。
直到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她才慢慢想透里面的道理,若不是听南引得她去那片竹林,又怎么会有孔恬如带着众人捉她与顾朝轩私会的一幕?
最后侯府对外只传出是侯府二爷看上了一个丫头,正好被众府的夫人给撞到了。
当时那么多的夫人在场,这样的借口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呢,不过是掩耳盗铃,越发的让人看不起林攸宁。
林攸宁明白,听南为孔恬如所用,不过就是贪图顾宜宣做妾罢了。
卖主求荣。
这样的恶奴,林攸宁岂会不恨。
不过想着重活一世,只要她不再相信这样的奴才,便睁只睁闭只眼,就凭着听南这种脑子,不用她自己开口,婶娘那边早晚也会换掉她。
深吸一口气,林攸宁的目光才柔和了几分。
“你从小也是跟我一起看书识字,不是那种村野乡妇,你虽是外面买来的丫头,可是打小就在顾府长大,又经常到侯府走动,也算是识大体的人,怎么能一味的只知道把错往旁人的身上推?”
“婶娘待我恩如山,如亲生般对待,难不成婶娘去国公府撒泼才算是为我出头?那些不过是市井泼妇发作的手段。按你的想法是不是婶娘该退了国公府的婚事才算是为我出头?”
林攸宁面上又冷了几分,“人不信而不立,两府婚事打小就定下,如今不论这事谁对谁错,二哥哥都推不掉身上的责任,我不过是挨了一巴掌,婶娘是真心把我当成闺女,才没有当时就护短,还是你觉得那些面子上的做派才是真正的好?”
“如今咱们寄宿在侯府,处处受人照拂,要知道感恩才是。我年岁小,也知道在你们面前没有主子的威信,我也不求你们旁的,只希望你们看在这些年来在顾府时姨母对你们的大度,在这边规规矩矩的。待你们到了年岁,便寻了中意的嫁出去。或是等不到那时,我也可以和婶娘说,只让你们往高的地方去。”
“姑娘…奴婢是被猪油蒙了眼,听了姑娘的话,心中悔恨不已,求姑娘责罚,奴婢再也不敢生出这样的想法了,都是奴婢的错。”听南一听要赶自己走,吓的连连认错,心中也不敢委屈了。
听南也不知道自己这时为什么这么害怕。
可她记得清楚,打她们在姑娘身边服饰起,就没有见过姑娘发过脾气,特别像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看到。
若说起来,也只有在顾府时,有一次婆子们贪酒,喝醉之后把佛堂里的椅子给烧了,夫人才发了火,她记得那时候夫人就是这样的神色,一双眼睛能冻死人。
然后几个婆子那天就直直的跪到院子里领罚,夫人向来慈爱,不忍杀生,可那一晚没有让婆子们起来,第二天几个婆子就都冻死了。
后来院里就安静了,再也没有下人敢偷懒,也不敢不把夫人当回事了。
今日看到姑娘这般的作派,听南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夫人,没上得打了个冷战。
林攸宁并没有被她的认错打动,也不看她,只近透窗往院子里看,“天也不由了,你和素衣摆饭吧,用过饭我再念会经。”
听南还想再求几句,外面的山梅却似听到了一般,正好这时推开走了进来,“姑娘,前院的素衣姑娘来了,说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想看看姑娘,素衣姑娘说老夫人交代了,姑娘用过了饭再过去便行。”
“素衣姐姐呢?”林攸宁问过去。
“素衣姐姐见姑娘在屋子里和听南说话,便交代给奴婢先回世安苑去了。”山梅上前来,看着地上还跪着的听南,心下叹了口气,面上也给她找了台阶,“世安苑里老夫人还在等着,你也别在这里跪着,快起来服饭姑娘摆饭。”
听南这才哎哎的应声,站了起来。
用过了饭,林攸宁只报了件青蓝纱的襦衣在外面,里面是交领的白棉透着黑菊花边的长裙,便带着山梅往前院去。
第四十七章 :抬举
林攸宁给孔老太君见过了礼,就被孔老太君圈在了身前上下打量着,没有多说孔老太君就把自己带的一副手串摘下来,套到了林攸宁的手宛上。
生怕林攸宁拒绝,“戴着吧,我和你婶娘也算是小人就相熟的,在我们眼里,你们都是自家的孩子。”
那是不是也在变向的说孔恬如犯了错,婶娘也会当成自己家的孩子痛不往心里去呢?
林攸宁脑子里的想法一闪而过,不过并没有就听了孔老太君的话,而不是看向对面的婶娘,见婶娘点头了,这才道了谢接下手串。
“看看这孩子多乖巧。”孔老太君慈爱的摸着林攸宁的头,“我当年随着兄长们在边关,进了京城后就羡慕这些京城里的闺秀,后来嫁人了就想着自己的子孙也要养成大家闺秀才成,结果偏偏就没有如愿。”
“看看你,这儿孙自有儿孙的福,咱们操这个心也没有用。”顾老夫人笑道,“要说这孩子是乖巧,可就是性子太好了些,现在看着到是好,可将来是要做主母的人,性子哪能这样软,我正寻思着给她寻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教好,这性子也得带得活络些。”
顾老夫说到这的时候,还对着林攸宁招手,林攸宁就像被赦免一般,逃到了顾老夫人怀里。
京城里孔老太君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孔老国公爷当年府内要纳妾,直接就被孔老太君给捆绑着发卖了,更是打断了孔老国公爷的一条腿,足足在床上养了半年才能下地。
自此以后,孔老太君的威名就传开了,老国公爷更是再也没有纳过妾侍。
要说孔老太君会有这样的胆量,那也是她有两个老兄长,都是在边关那边镇守一处,手里握着重兵,也算是深得皇上信赖之人。
孔老太君那也是娘家在背后撑着,不然哪里敢这么硬气。
更是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向来高傲的看不起那些门户低的,现在却突然之间对林攸宁这样和蔼,林攸宁哪能不舒服。
何况这样的人突然之间连贴子也没有递就上府来,放下了身段,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为了孔恬如的事情而来。
顾老夫人的一番话,却是让孔老太君脸上的神色变的有些僵硬,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笑意。
“可不是,我这也正想着给如姐那找上教养嬷嬷,只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到底是可遇而不可求,要是老姐姐你这里有好的,就得劳烦老姐姐也为我们如姐挑一个。”
“看你这话就客气了,咱们也快成一家人了,什么劳不劳烦的,不过是顺手的事。”顾老夫人笑容温和。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孔老夫人这才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才拉着林攸宁替孔恬如道了歉,“你如姐姐是个性情真的,也是把你当成了自家的姐妹,并不是冲着你去,你别往心里去。”
林攸宁心了只觉得可笑,明明打了人,做了那种事情,最后只说一个‘当成自家的姐妹’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就这样的做派,也难怪国公府现在会落败成这样,一点规矩礼数也没有。
送走了孔老太君,顾老夫人抱着林攸宁在怀里说话,先看了脸上的红肿消了没有,又问晚饭用了什么,最后才说起孔老夫人来,“说是明白你如姐姐犯着忌讳,到府上来说想让人今年就过府,翻看了一下日子,中秋后就有几个合适的。你姨母去了,这也算是咱们府上的白事,到时就让你大嫂那边主持,我带着你去别苑住些日子。”
“姨母要是知道婶娘因为她而错过二哥哥的婚事,会伤心的。”林攸宁抬起头来,心里对婶娘的做法感动的鼻子发酸,“这些也不过是个形式,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连自己向来最疼爱的小儿子成亲都不参加。
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哪怕说出这样的话,林攸宁就已经知足了。
她不是姨母亲生的侄女。
姨母是高将军府的嫡女,而林攸宁亲生的母亲不过是高将军府的庶女。
虽然从出生就被姨母抱了过来养在身边,没有见过亲生的母亲,可是林攸宁却深深的明白嫡庶之间的差距。
嫡亲的兄弟姐妹之间都会有各种问题,何况这嫡庶之间呢。
说是仇人都不假。
可是姨母打小带她就好,婶娘也不嫌弃她的出身,现在又为了她而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林攸宁岂能不感动。
“你这丫头,现在就知道抬你姨母出来压婶娘了?”顾老夫人点了点林攸宁的鼻子,“你还小,有些事也不明白,慢慢长大了婶娘再和你说。”
林攸宁也知道她不好再表现出什么都知道来,看在旁人眼里是她人小鬼大,可到底她现在的身子还是个小孩子。
另一边上马车的孔老太君,阴着脸,身边服饰多年的老嬷嬷送了小暖被上去,“老太君还要往开了看才是,莫伤了身子,定远侯卖了这份人情,也说明是重视国公府的。”
“哼,你懂什么?顾老夫人的话刚你也听到了,她说林姐性子乖巧,得找人教教,毕竟是将来要当家做主母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呢,是变向的告诉我咱们如姐将来也不过是个二房的夫人,不用做主母,性子得收敛。借着这个损咱们国公府没有教导出好姑娘呢。”
老嬷嬷听了之后细细一品,暗暗在嘀咕,可还不真是这个理。
这顾老夫人的一张嘴果然是厉害,要不然难怪当年一个寡妇能把儿子给扶起来。
当着自家老太君的面,却不敢多说。
孔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出来,“如姐到底是被高氏给宠坏了,好好国公府的嫡女就养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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