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了?”迟暮声音里透着紧张与担忧,快步向我走来。
突然又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冲得我头脑袋“轰”一声差点失去意识。
尼玛,这玩意儿还是间接性的么?我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看着迟暮走到近前,那一身白在黑夜里让现在这种状态的我感觉尤为恍眼,视线里是完完全全的白,极致的白过后便是彻底的黑。
虽然我很想跟异动的异能抵死抗争,但最后一刻,就是在迟暮距离我不过一步之遥时,我很没骨气的屈服向前无力扑倒,晕死过去。我坚决不承认我是努力坚持着迟暮走到进前才往他怀里扑,为的是不至于狼狈的倒到地上。
无边无际的黑暗将我包裹,我在黑暗中不断坠落,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我双脚着地,再入眼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白,白雪皑皑的世界,白得清冷白得孤寂白得绝望。
我想,这应该是我的梦境,因为脚下是雪,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可是很多梦似乎都是毫无根据的。
我不再去想为什么,在这一片白色的世界里行走,漫无目的,整个世界除了我再无其他,耳边只有我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跟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飘起了雪,一片一片,纷纷扬扬,给这片雪白的天地涂染一层新白,雪越下越大。我在雪地里艰难前行,心想,是不是这些天我期盼着下雪,现实没雪下。到梦里来实现了?
我拢了拢衣服,环顾四周,因大雪纷飞的缘故视线里的雪带上层灰,迷迷蒙蒙,雪已掩到膝盖,苍茫大地只有一个渺小的我,压制与孤寂如这雪白大地般无边无际,将我紧紧缠绕。
我依然前行,不知为何就是不停下脚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却根本毫无头绪。
仿佛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走了很久的时间,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我已走得筋疲力尽,汗流浃背,热,很热,身体由内到外都在叫嚣着燥热,喉咙干得冒烟,我很奇怪。明明我是在雪地之中行走,为何身体的反应却像在沙漠中长徒跋涉般?
又走了一段距离,就在我感觉身体已到达极限时,终于,我看到前面雪地里有了异样,带着欣喜我憋着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跌跌撞撞,只见雪地里躺着一个如真人大小的雪人,散发着丝丝冰凉之气,仿佛雪地所有的冰冷尽数被他吸收。
就像是近乡情怯那般,在距离雪人十步之遥时。我放缓了脚步,慢慢向着雪人走去,蹲在雪人身边,雪人没有五官,浑身白得耀眼,我朝他缓缓伸出了手。
“好凉快啊!”我叹喟着长舒一口气。
雪人身上是我身上燥热完全相反的温度,也正是我此刻最需要的。
我欣喜的跨坐在了雪人身上,缓缓趴到了雪人身上,雪人许是有些结了冰,有点僵硬,我吸取着雪人身上的冰凉,可衣物的阻隔让我微微蹙眉,总感觉得毫无间隔的才能完全吸收雪人的冰凉来驱散身上的热度。
毫不犹豫的,我将身上有阻碍作用的东西全部扯离,安心的趴到雪人身上,但突然发现雪人居然也穿着衣服,我就纳闷一个雪人还穿什么衣服?毫不客气的给他扒掉。
终于是完全无阻隔的趴在了雪人身上,我开心的抱着雪人的脖子蹭了又蹭,将脸左边右边交换着贴着雪人冰凉光滑的胸膛,身体里的燥热得到很好的驱散,喉咙的干燥就越发明显起来。
口很干,舌很燥,想喝水喝冰水,若是能吃到冰凉的雪糕或冰棒就更好了,我心想。双手撑在雪人脖子两边的雪地上,我撑起上身,定定看着身下的雪人,心想,雪人是雪做的,应该能吃吧?
缓缓低下头,在雪人脸上添了舔,不好,隔着面巾添不到,我烦躁的将碍事的面巾扯下丢弃,感觉雪人浑身更加僵硬了些,明明没有五官,我却感觉他好像瞪大了眼,我低下头又在雪人脸上添了添,好凉好甜,就跟吃雪糕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原来这不是单纯的雪人,而是雪人形状的牛奶雪糕。
我开心兴奋得仰天长嚎一声,感谢老天爷让我做了一个吃雪糕的美梦,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开动。
从雪人的额头一直往下添,因穿越的异世没有冰箱、雪糕这些东西,我舍不得用咬的方式吃雪糕,虽然雪糕很大,却小心的用舔这种吃得慢一些的方式。
冰凉的雪糕缓解了喉咙的干燥,而我已经从上往下一路品尝到了雪人腰间的位置,接着往下时我更加欣喜的发现雪人身上多出一根圆柱形的冰棒。
好开森,尊的好开森,我添了舔冰棒,嗯,红豆味的,是我喜欢的冰棒味道,但是我更喜欢绿豆味的冰棒,再添添,居然就变成了绿豆味,我更加开森,冰棒的味道跟雪糕就是不一样,似乎更冰凉一些,我毫不犹豫张口吞下,将整根冰棒含在嘴里吸,让我惊奇的是冰棒并未因我吃了而变小,居然在我嘴里变得更大。
吃了好一会儿冰棒,终于是解了渴,我跨坐在雪人的膝盖上,定定看着雪人的冰棒,羞愧的发现有个地方也很想要冰棒的冰凉。
可是?我又有些犹豫,再想想,梦都是无厘头的,在梦中做出再不符合常理再无节操的事都无所谓,因为是梦,梦都是假的、空的。
在这样的心理建设下,我缓缓上移,又缓缓地跨坐在了冰棒上。
“噗!”
仿佛身体里某层东西被捅破的声音,好吧!声音不过是我的脑补,仅仅是有那么一种感觉罢了!
身体顿时被冰凉填得满满当当,我彻彻底底满足,舒爽的长长吐出一口气微微眯起了眼,如此保持着,上半身缓缓扑下趴到雪人身上。
原本没有五官的雪人,居然在这一瞬幻化成迟暮精致绝美的容颜,我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屏住了呼息。
脑海里蹦出三个字“这是梦”,对对对,没错,这是梦是梦是梦啊!我努力这样自我催眠,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对有着迟暮脸庞的雪人勾唇邪恶一笑懒懒道:“反正你是我夫君,对你做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你可别怨我,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别想不开哦。”
想着反正是梦,对雪人迟暮甜甜一笑道:“我爱你。”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咂咂嘴:“好甜。”
身心舒爽,每个细胞都在欢叫着畅快,我抱着雪人的脖子,安然的趴在雪人胸膛上沉沉睡去!
ps:
非常感谢恋酱送的平安符,么么么~~今天更新早吧,先更新后工作!这一章里“舔”字粗现有点多怕被咔嚓,有些用“添”请大家见谅!还有就是!这一章吧!大家千万表脑补哈,不然尊有点重口~~这个那个~~~呃~~我~~~呃~~~嗯~~~慎入~~~邪恶的爬走~
第一九七章:毁于一旦
脑海里只一直盘旋着这样的字眼“我做了个先苦后甜的美梦,美梦啊!美梦美梦!”不仅让我在睡梦中笑弯了唇,更是笑着从梦中醒来。
“呵呵,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做了一个那么没节操的梦!”我边想边缓缓睁开了眼。
可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一向自诩面对任何事都能沉着、冷静、镇定、沉稳,保持着平常心态,淡定从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始终做到云淡风轻的我,彻底惊呆。
好吧!那些形容词与我其实没多大关系,但是,我真的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梦里的雪人怎么会真的变成了迟暮,而梦里发生的事……似乎好像大概都随着迟暮的真实化而变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梦成真?
orz……不带这样玩的好么?
我不是说对迟暮以朋友相待吗?跟他以朋友相处吗?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这算是哪门子的神发展啊?我欲哭无泪,可是心里隐隐冒出那丝丝想忽略都忽略不掉的窃喜算是怎么回事?不该这样的好么?这叫我以后以何脸面对面对迟暮啊?
我悲愤了好一会儿,先小心翼翼的撑起上半身,仔细观察着迟暮,看他这样子似乎睡得很沉,不如趁着他还没醒赶紧逃离作案现场吧!
心动不如行动,我刚刚想行动,突然又僵住,身体里,梦中那种由下传遍身体每处的满胀感真实存在。
不会吧?我在心里哀嚎一声。
努力控制自己不哆嗦省得将迟暮抖醒,小心的看向迟暮光洁白皙到有些透明,仿佛渡了一层薄冰般的胸膛,左胸右上方原本那名叫“守宫纱”殷红的小圆点已经消失。
鼓起了勇气,我视线缓缓往下。
该死的。要不要贴得如此毫无缝隙?心里尚存的一丝丝或许现实会是梦境剪辑版的侥幸彻底覆灭。
我小心再小心的将整个人撑起,空虚感由心滋生,我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不小心看到了梦里的冰棒。脸立马爆红,很自然的想起梦里的情节,哆嗦的想,或许有些情节现实里没发生吧?但显然这想法说服力似乎不是很大。
不不不不……不会吧?我哆嗦的滚下了床,不经意间看到迟暮腿间的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猩红,我瞪大了眼,那那那,那个应该是我留下的吧?难怪某个地方感觉有点疼,哆嗦着抓着地上属于我的衣物,憋着一口气。一边用眼角注意迟暮是否醒来边哆嗦的穿上衣服,穿好里衣后,我将外裙抱在怀里快速逃离。
先逃到外室悄悄松口气将外裙穿上,我立马狂奔出了房间,逃出了院子。在府上一阵乱窜。
气喘吁吁的我双手撑在墙上,低垂着头面对着墙思过,怎么办怎么办?我居然做了这么天怒人怨、天理不容、天伦之乐……不对不对,天天向上?
抚额!
怎么会这样?我在心里大声哀嚎,忍不住挠墙。
“公主?”
谁呀?
谁叫我?没见我正忙着挠墙吗?没空搭理你!
“公主,你一大清早在这对着墙干嘛?”
我浑身一僵,另一个声音?不不不。我没听到没听到,刚刚从自己房间里落荒而逃出来的我还没来得急梳洗,低头看自己胸前两层敞开的衣襟,刚刚衣服只是乱穿一通来不急系钮扣什么的,整体来看大概也只比衣衫不整稍好那么一点点,似乎不大好见人吧?
“不会是假扮成公主的人吧?”又一个声音响起:“要不要叫侍卫?”
“不用!”我惊然。立马抬头转向三人,再叫人来还得了?被三个人围观我狼狈的样子就够了好么?我真是失策失策啊!怎么能这样跑出来呢?不就是把迟暮那啥了吗?有必要如此方寸大乱么?我该小心的躲到浴室里面去的嘛!那里是我的房间呀!我火烧屁屁一般跑出来是闹哪样啊?
深吸几口气缓缓吐出,我稳下心神,假装很淡定的站直身,左手横到腹前。右手背到身后,摆了一个十分装逼的姿势,缓缓转向声音传来的右边,左宣、左枫、炎渝三人站着的方向,淡淡道:“是我,没错就是我闭月公主,不要怀疑你们眼睛看到的一切,真的是我!就是我!”
三人看到我的瞬间惊愕的瞪大了眼,有些呆愣的直直盯着我。
我拢了拢外裙的前襟,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你们……”
“公主,你的脸……”炎渝错愣的盯着我讷讷道。
我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难不成我没洗脸被看出来了?可我不是带着面巾吗?我疑惑看看炎渝,又看看左宣、左枫,咦?不对啊!面巾呢?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戴面巾,想来是刚刚太过慌乱一时忘记了!也难怪他们三人看到我时那么震惊。
“咳!”我又轻咳一声,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道:“怎么样,你们对我的脸还算满意吗?有没有很惊艳的赶脚?有没有察觉自己瞬间会爱了?”
三人眉角不同程度的抽了抽,左宣淡淡睨着我问:“上一次公主中毒,新晋医神幽羽在府上小住了一段时间,传言他治愈了公主的脸庞,原来是真的?”
“嗯!”我毫不犹豫点头,这样的解释是最好不过的吧?
“公主既然容貌已经恢复为何之前还一直戴着面巾?”
“习惯了嘛!”
“哦?”左宣一脸不信。
“其实,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你也说了,幽羽是来为我解毒,解毒后我容颜得以恢复。我想,这样说你该懂了吧?”
左宣三人都面露惊诧,左枫微微蹙眉看着我问:“传言公主的容貌……原来是因为中毒?”
“嗯。”我点点头:“我的脸因毒素填充而扭曲,时间太长,即使现在已经痊愈,冷风吹久了脸就会痛。故而我便一直戴着面巾了。”
看着三人面上的疑问,在他们开口之前,我立马补充道:“我现在能跟你们说的就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你们就什么都不用问了。”我知道他们心里会有这样的疑问,比如中的是什么毒?如何中的毒?下毒之人是谁?为何御医检查不出来?我想这些他们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三人对望一眼,一起选择了沉默。
左枫温和一笑道:“对了,公主,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你到这里来是?”
话题又被扯回,经过刚刚的打岔,我心里已经想好应对的话,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自然道:“昨晚睡得特别早啊!今天便早早起来了!想过来探望一下渝渝嘛!”刚刚不经意的一瞥,我看到了“渝园”两个字。没想到我一不注意居然跑到了炎渝的院子外。
昨天晚上吃过晚饭我才看了两页小说就去泡温泉,在温泉里大概疯了一个小时左右,算算时间,绝对在他们回府之前便已经被迟暮送回了“月园”。
“是嘛?”炎渝蹙着眉头看我,语气里满是不信:“那我得感谢公主还记得来探望我了?”
“当然是了。”我有些心虚。面上却保持诚意十足的模样,看着炎渝勾唇,坏坏一笑,悠悠道:“看来渝渝对我这些天没来探望而心生怨念了呢?本公主心里可是一直记挂着渝渝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