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嘛,不过闭月公主家的夫郎就比沫郡主家的温和,懂得讨妻主欢心啊!听说闭月公主的正夫还亲自为闭月公主迎娶幻公子准备聘礼呢!”
“嘿嘿!都是豪门大宅里的夫郎可还真是不一样啊!这会沫郡主看是急坏了,她也是所有想为幻公子赎身里痴情的一个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爱幻公子啊!看得我都感动了!”
“说不定幻公主对沫郡主也是有心的,但被她家里的夫郎给吓住了。”
“哈哈,说不定啊说不定。”
“嗤!为了一个小倌这样值得吗?”
“小倌?幻公子能是一般小倌吗?人家可是“朝秦暮楚”的头魁。”
“头魁怎么了?还不是一个勾栏院里的倌,就算他只卖艺不卖身那也一样。”
“你说话可得小心些,幻公子就要嫁给闭月公主了。闭月公主最是护短,被她听到可有你好受的。”
“那又怎么啦?她还能把我怎么样?说这些话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哼哼。不过又一个被骚贱的小倌迷惑的蠢傻女子而已,唔,好痛!”
“干嘛?咬到舌头啦?说了别乱说话。咦呀?那不是闭月公主嘛?”
我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朝秦暮楚”门口被小厮挡住,满脸伤痛颓废的蓝沫。看着发现我到来,默默自动闪向两边让出道的围观人群,我跳下马车,不紧不慢地向大门走去。
春风迎面拂来,一股浓烈的酒气袭入我的鼻息,我微微拧眉。走到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的蓝沫面前,看来是喝多了跑来找幻的。
我看了眼挡在大门口的“朝秦暮楚”小厮。再看向念叨着要见幻的蓝沫眼神微沉:“来人,把沫郡主送回韵王府。告诉沫郡主的夫郎们,不要让醉鬼乱跑。”
我这次出门带了四名侍卫,两名侍卫上前来架起了蓝沫,蓝沫挣扎着反抗就是不愿离开,我沉声道:“打晕她。”
两名侍卫依言将蓝沫打晕,架着蓝沫离开,我叫住他们补充道:“告诉她的夫郎们转告酒醒后的蓝沫,幻公子是我闭月公主的人任何人都不得宵想。”
闹哄哄的场面出现短暂的寂静,围观的人群愣愣看我,默默看着蓝沫被带走,交头接耳的渐渐散去。
“看!幻公子,是幻公子出来了!”
不知谁叫了一句意犹未尽缓缓散去的人群集体停下观望,带着难掩的激动与兴奋,哪怕是背后谩骂诋毁幻的人也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张望,只为一睹幻的风采。要知道“朝秦暮楚”的头魁可不是一般人随意能见到的。
我看着走到大门口的幻,一身粉蓝色的宽袍外套一件莹润的纱衣,在春风中如清澈透润的泉水潺潺,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带着纯然妩媚上挑的清澈眼眸,温情的看我一眼后,含着丝丝冰冷淡淡扫过围观的人群。
我向幻不紧不慢地走去,只听围观的人群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刚刚沫郡主在这里这么久幻公子都不出现,现在闭月公主一来,沫郡主一走,他就出现了,还是闭月公主面子大,如此看来幻公了是有多不愿见沫郡主啊!真是一点都不怕得罪沫郡主呢!”
“他现在有闭月公主当靠山,还怕什么得罪沫郡主啊?他就要嫁给闭月公主了,对自己未来的妻主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说来也奇怪啊!为何那么多出色的男子都忽然嫁给闭月公主了呢?”
“那能有什么奇怪的,女皇宠她呗,以前闭月公主看中了谁就强抢,现在不过是改变了方法而已。反正他们那些人成亲都是为了利益,能有什么感情可言呢,所以为什么嫁给闭月公主其实也就无需深究原因了。”
“那倒也是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懂得什么感情呢!至于妓子就更不要谈什么感情了,那些人的感情都被权、钱磨灭了,在他们眼中在利益面前感情根本一文不值。”
“是啊是啊!”周围人纷纷附和,我听着只觉好笑,在心里笑两声便将那些声音排出耳外,外人如何看如何说那是他们的事,我的生活到底是怎样无需让他们知晓。
我想,若我站出来说,我跟幻成亲是因为相互喜欢,因为实打实的感情,并不是因为利益,我想这些人估计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
走到幻面前,我们含笑相视,一起往里走去,无视身后那些“热切”的视线。
原来蓝沫今天去参加林初的婚宴,席间有人提到不久后我与幻,大公主与小果的婚礼,蓝沫自从去年在天禅寺遇到我跟幻后,心里虽还有幻但也不敢再奢望,更别提对幻有什么行动。那时,我跟幻不过是假戏,时光荏苒,如今我跟幻就成了真。现在想起来穿越过来,不,应该说是我灵魂回归后还不足一年的日子,精彩丰富得甩我原来二十年生活的几条街。
如今得到幻要嫁给我的确切消息,想来蓝沫心里定难受之极,幻没嫁,她还有一个自我编织的念想,而如今念想被现实打破,碎成了渣,今日在喜宴上便不由得喝多了酒之后找到了“朝秦暮楚”,其实我非常无法理解蓝沫这种偏执的深情。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懂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如此折腾有何意义?也许我太过骄傲,太过冷情,若现在的我有蓝沫一半对待喜欢之人的执念,我跟小果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变成永远的无可挽回。
在“朝秦暮楚”待了没多久,幻跟我们一起回府,用过晚膳待了片刻便有事离开,其他人也各自忙碌,我则回了房独自一人玩起了终端。
下午在“朝秦暮楚”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都,韵王好面子,据说因此事大发雷霆用家法狠狠惩罚了蓝沫,又将她禁足了半个月。由此,我跟韵王一家本就恶劣的关系又添加了一笔,当然这些我并不意。
玩了一会儿便去泡澡,舒服的靠躺在了床上,选了一部电影看起了来,等待沉鱼的“临幸”!(未完待续)
ps:非常感谢亲耐的热恋送的平安符~~~么么哒~~~
第三一二章 两个胆小鬼
原本左宣之后轮到的是幻,但今晚幻有事要去处理便跟沉鱼调换了日子。
影片是一个现代背景的爱情片,我看着看着思绪便不由得飘远,这些日子我都没有静下来好好想想先皇在梦里跟我说的那些话。
养了我十年,疼爱我十年,为**了十年心的父母其实不是我的生身父母,我只是寄住在他们女儿身体里的异界之魂,而他们最后还因我而死,虽先皇说,那本就是他们的命数,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会在那时因其他原因离开人世,但我依旧无法卸掉心中的枷锁。
他们对我的爱与保护是那么的清晰深刻,每每想起都让我心胀不已,关于在现代生活的记忆如今因影片的环境在我脑海里一页页翻开,在现代仅三个人便完整了我的世界,两个离我而去,一个我离他而去,这就是我之前整个人生的总结。
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感觉这世界的一切应该都只是一场梦,如今恍然感觉,曾经的一切才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人生如梦,谁能知道未来到底会怎样?且行且珍惜吧!
我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梦里我又回到了现代,回到那个美好幸福的童年,回到与导师愉快相处的日子,没有了那些黑暗与痛楚。梦由心生,不知何时我竟已拨开了心中浓重的阴霾。
第二天从梦中醒来是因为感觉身上的重压,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形时,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跳过初醒的迷蒙,变得清醒非常。
只见沉鱼一条手臂横在我胸前,一条腿压在我腿上,而头枕在我的手臂上,差不多半边身子都压在了我身上,睡姿相当豪迈。而在我腰腹间还有一只完美无暇的手压覆着,顺着那好看的手一直往上,一条光洁优美的手臂,再往上对上凌乱微敞的前襟,隐隐露出奶白的胸膛极具魅惑,最后是炎渝那张雌性莫辨的精致脸庞,即使是睡梦中的表情也隐隐透着丝傲娇的味道,但更多的是萌感。
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为何他们俩会一起出现在我床上?昨晚他们是什么时候来?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炎渝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是初醒的迷蒙,眼神没有聚焦,我微笑的看着炎渝初醒来有些呆呆的模样,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猛的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气,僵硬的与我对视着,在我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时,炎渝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眼神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在看到自己手所放在位置后,浑身又是一僵,面色“红润”透着羞恼,猛的收回压在我腰腹上的手。
“渝渝,早啊!”我温柔的笑着跟炎渝打招呼,炎渝面上的红又加深了一分,恶狠狠的嗔我一眼,翻过身去不再面对着我。
我知道,炎渝这是不好意思了!先不去管他。我不舒服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抬手拍了拍沉鱼压着我的手臂:“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到底要压我到什么时候?赶紧从我床上下去。”
“公主,乃说错哒!应该说让我从你身上下去。”沉鱼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跟腿,头却还枕在我手臂上,我只感觉整条手臂麻得失去了知觉,不去计较沉鱼说的话,也不去计较他收回手臂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蹭到某个不该碰到的地方,我嘴角抽搐着道:“我的手臂都要被你压废了,你还不给我赶紧起开。”
沉鱼看着我缓缓眨了下眼,大大的眼睛里依旧是呆呆木木,眼神在我面上扫了又扫,在扫过我嘴唇时总是稍稍停顿,仿佛想做点什么却又不敢,矛盾的挣扎着什么,最后,缓缓坐起了身,定定看我:“公主,早安,么么哒!”说完转身下了床,背对着我穿上僧衣。
我看着沉鱼的背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听到身边的动静,转头去看着背对着我坐起身的炎渝,我暗忖:这俩人一起来不会是相互壮胆的吧?
炎渝瞥我一眼,对上我探究略含揶揄的眼神,微微蹙眉,鼓着通红的小脸跨过我下了床,跟沉鱼站在一起背对着我穿衣。沉鱼凑到炎渝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炎渝僵了下后点了点头。
我揉着又酸又麻的右手臂,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人,好笑的想:估计是凑在一起密谋着跟我睡的事,相互鼓励相互安慰呢吧?嘿嘿!
“公主,你还不起来?”沉鱼穿好衣后,很自然的帮炎渝整理了下衣领,转身面对着我。
而我正因沉鱼刚刚面对着炎渝那整衣服的动作陷入了某种有爱的世界,娃娃面瘫攻跟炸毛傲娇受什么的真是绝配啊!不过我更萌温柔攻跟傲娇受,哎!我忧郁望天,枫,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再不来看看cp就要被拆了!
“公主,你想什么呢?表情那么荡?”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是沉鱼放大的可爱面瘫娃娃脸,距离太近,近到吓我一跳。
我抬手推开沉鱼的脸,看了一眼正带着不爽与探究盯着我的炎渝,“嘿嘿”笑了两声:“没想什么,你们先出去洗漱,我马上起来。”
“哼哼!”沉鱼淡定的哼哼两声,微微昂起了下巴:“公主,你昨晚没等我们就先睡着,今晚得好好补偿我们。”
“今晚?你们?”我诧异反问。
“当然啦,四哥要明晚才有空,今晚就还是我跟小渝的。”沉鱼淡定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丝愉悦,“可以跟公主一起睡两个晚上。”
难怪!我眉角抽了抽,难怪左宣说把炎渝加上轮夜名单上时沉鱼会那么开心,敢情原因在这里。
可是,当晚上我问两人要什么补偿时,两人对望一眼,脸颊微红的摇了摇头,一个往外侧身一个往内侧身,背影略带颓败,我在心里暗笑,两个胆小鬼!
日月交替间,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五月初八,这些日子还算得上平平静静,女皇一直未曾提到我封官的事,许些官员在向我打探无果后也不再纠缠着我,值得一提的是,徐籽呈跟二公主已由女皇私下判了和离,凤后找我谈了一次话,无非就是假意调解我跟蓝曼的关系再试探我对徐籽呈的态度,我自然是没给他任何有用的答案。
若说这段时间还有何事让人津津乐道的,那就是孙荷孙太医家腿残多年的嫡长孙重新站了起来,那个曾才气名气跟左宣、司徒翎有得一拼的男子,自受伤后便消息在人们视野中的风华男子,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中,且凭借着高超的医术进入太医院。
有人说,太医院有了孙思凡,那么下一界太医院之首非他莫属,不过孙思凡的行事十分低调,为人也礼貌谦和,虽难免有人看他不顺眼,却得到大部份人的喜爱。
再追述到孙思凡当年受伤的事,有了幻提供的证据,故意谋害孙思凡的人被秘秘密处置,一个是孙家二房的人,一个是与孙荷敌对的太医。太医院由此也发生了动荡,但轻微的动荡并未产生太大的影响。
再有,在一次上朝时提到去某处剿匪的事,有人提出让我领兵前去,我自然是不愿的,可还没等我开口,二公主就站了出来主动请缨,女皇应下时,她傲慢得意的睨了我一眼,她们自然不愿给我创造功绩的机会,孰不知如此正中我这懒人的下怀。
第二天就是我迎娶幻的日子,前两天下过一场雨,今日*光明媚,被雨水滋润过的繁花更加似锦,美不胜收。
我跟俏儿并肩走在花园中,感受着春花的灿烂,今晨我下朝回到府上时,俏儿跟她的夫君与左枫已到府上,他们来参加明天我跟幻的婚礼。
“逛一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看着俏儿有些苍白的脸色柔声关心。
“嗯。”俏儿微笑着点点头,绾着妇人发髻的俏儿成熟了许多,每次手在下意识覆在腹部上时纯净的眼眸里带上几许母性的光辉。
“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再回去吧!”至受先皇的托梦后,如今我面对俏儿时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俏儿于我而言不再是这个世界的我,而是我某种意义上的救命恩人,当然照先皇所言她也因此而得到了回报。
“后天就得回去了,这个季节是铺子里最忙的时候。”俏儿感激而愉悦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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