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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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香-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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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渗出的汗珠,有些胆子小的文官,开始偷偷拿袖拭汗,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明幌的白玉地面,唯恐惹祸上身。

    大殿宝座上高高坐着东郯的王者,他一身玄衣,简单的装束却给人难以忽视的压迫,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却给人一种寒冬腊月的错觉,说不出的怪异。

    此时的仇晟看着大殿中央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眉目温和,若忽视大殿紧张窒息的气息,全然是一副再平常不过的早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朝堂问罪(2)

    只见仇晟徒然收起笑意,手臂一挥,啪啪几声,几沓奏折像巨石落地般砸在男人四周,又不得不让人惊叹太子的孔武有力,臂力惊人。

    大殿上的抽气声随着奏折落地此起彼伏。

    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是失踪数月的苏义,各方弹劾他教唆誉王招兵买马,蓄意谋反,如今见东郯危机接除,东窗事发,便想将以亲王权威逃脱嫌疑,昨日便是被禁军在长岭所捕,并押上了这所皇家的诡异宫殿。

    苏义的目光落在奏折上,奏折上墨字密密麻麻,道尽了他卑劣的行为,将他骂成叛国白眼狼,极尽恶劣。

    他嘴角冷笑,眼中是毫不在乎的轻蔑,高仰着头,挑衅的看着王座之上的权者。

    “逆子!逆子!”

    淮南王一身深红的四爪蟒龙官服,双手抱胸,姿态恭敬,走上大殿中央,看着年轻的王者,痛声道:“太子,是微臣教导无妨!一切的错都是微臣的错!这件事关乎我儿性命,关乎我东郯百年的根基,切莫让佞臣挑拨我们,否者会引起内乱!”

    淮南王常年待在军营,苍松般的身子已见驼落之势,可说道此话时,双眸喷火,更是将背挺的笔直,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恨不得扑过去吃肉喝血。

    这人便是外姓王爷誉王,百年前,誉王的祖辈跟着德宗帝一步步打下铁血江山,创造了东郯的辉煌盛世,爵位世代沿袭,到了老誉王一带已经功赫不显,坐享其成、不思进取。

    如今的誉王年已四十,窝在长岭一脉很少参与政事,却是个见风使舵,老奸巨猾之人。

    当年盛京宫大乱,郯国分列,先帝曾一度遣人去长岭请兵,却石沉大海,等先帝被毒杀,天下大乱后,誉王才装模作样的打了几场小仗,最后又缩回了长岭一脉继续做着逍遥王爷。

    誉王察觉到了犀利的目光,并未抬眸回望,而是嘴角隐晦的笑了笑,全然一副局外人的姿态,浑然不知自己也是此处祸事的谋划人。

    仇晟见淮南王气的七窍生烟,站起身阔步而来,金丝锦靴轻踏台阶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温和说道:“皇叔,生气是小,可别气坏了身子。”眸子一转,望向倔气的苏义,不急不缓道:“勾结谋反之事,是否是有人挑衅,我自有推断,更何况众口铄金,难逃其罪,西平一战,以众不敌寡,险些失了西平,让我东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其后,又偷偷跑去长岭一脉,招贤纳士,广招兵将,是要趁着我东郯双面战火好来个趁乱打劫!”

    众人小声议论,无不谴责苏义此举寒人心,而苏义只是双手握拳,身子紧紧绷着,他感受到父亲滔天的怒意,前一刻的轻傲慢慢沉落,双眼渐渐红了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逆子!”

    啪的一声清脆,淮南王暴跳如雷,见这个逆子一句也不解释,直接一巴掌扇过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唯一血脉。

    大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大殿四角,像雷鸣般响亮。

    白皙的脸颊印上清晰的五指印,嘴角蠕动,像是被伤到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苏义勐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大吼道:“我没错!没错!”

    每一次音落都会换来更为凶勐的掌嘴声,白皙的脸渐渐红肿起来,嘴角有血丝流出,但少年怒着眼,不屈的看着金刚怒目的父亲。

    他是血统高贵的世子,是雍都的小霸王,从小只有人顺从他,没有人忤逆他,自从从居庸关解职,没有一日不想向父亲证明自己,即便谋反那又如何!

    可父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怒打他,而且还当着他最痛恨的人面前,即便他心智日益成熟,可终究还是个孩子心性,屈辱铺天盖地,冲破了他最后的理智。

    “父亲!”

    泪水大颗的滚落,他看着淮南王日益苍老的脸,痛声道:“我就是要谋反,那又怎样!苏晟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父亲帮着他守住了半壁江山,本就可以登基为王!成为东郯万人之上的帝君!可是父亲不惜耗费全力去解救他!将这匹狼引回来,可结果呢!”

    “结果我被解职收权,父亲一半的军权被夺!王大哥被人陷害,连我他都不放过,父亲难道以为西平一役真的是援军被耽搁!我们七万大军死的死!亡的亡!五师团一个都没活着回来,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淮南王府已经是他的胖脚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不能看着父亲辛苦经营的王府化为灰烬!”

    苏义勐地望着台阶上面色冷硬的仇晟,恨意决绝道:“白眼狼!有种就杀了我!成王败寇!老子从来都不怕……。”

    “你这个畜生!大言不惭!还不给我住口!”

    嘭的一声巨响,铁打般的膝盖重重跪在玉石地面,明镜的地面折射着淮南王痛心疾首的面孔。

    仇晟一愣,兀地,皱起眉头,走下台阶扶起淮南王,沉声唤了一声皇叔,就听淮南王面色苍凉,声音嘶哑到颤抖,“晟儿,我儿孩子心性,口无遮拦,你也是知道他的能力,好高骛远,不学无术,说话从不顾后果,都是我从小惯的,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父亲,不用求他!”苏义痛声低吼。

    “逆子!你给我住口!”

    仇晟语重心长道:“皇叔,我不仅是您的侄儿,也是郯国的储君,郯国建国百年长久不衰,为何在我父皇之时分列?国不成国!家堆骸骨!”声音徒然一冷:“那是因为阶级**、权贵弄权!叛贼当道!我郯国乃是泱泱大国,难道到了包庇逆贼的地步吗!皇叔是朝中大臣,换做是百姓造反,难道皇叔也要给我机会吗!”

    淮南王身子踉跄,痛心疾首:“晟儿,我从未求过你,万事以你为中心,这个东郯终究是要交到你手上,义儿好歹也是你兄弟,皇叔求你了,网开一面吧!”

    “皇叔!”仇晟厉声道:“正因为他是我兄弟,否者早就横尸街头了!皇叔半生刚正不阿,难道要我做个包庇祸事的昏君吗!如何堵天下悠悠之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一十五章 痛刺爱子

    苏义见淮南王身子颤抖的厉害,不甘屈辱的吼道:“父亲!别求他!他就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父亲,醒醒吧!就算没有谋反一事,他总会给我们安上各种祸事!不如鱼死网破,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暴君……。”

    “逆子!今日我杀了你这个畜生!子不教父之过!父亲替列祖列宗清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然后再去地下向祖宗请罪!”

    兹的一声,长剑豁然出鞘,速如闪电,映着所有人震惊的神情,大殿之上惊唿声瞬间炸开,殿外的侍卫更是全部拔剑冲进来,将大殿中央严密包围起来,唯恐伤到东郯的储君。

    议事大殿,向来不能携兵器入内,否者就按律法处置,淮南王虽然位高权重,同样不能携军器面圣。

    挥出去的这把宝剑锋利无比,乃是仇晟腰间的配剑,仇晟作为一国储君,又是军阀统帅,自然剑不离身。

    此时这把剑深深的插入苏义肩膀,鲜血瞬间染透青色衣袍,血腥味冲刺着每个人的鼻息,无不震惊到惶恐。

    苏义双手被绑,通红的眼扭曲着,撑着他的唯一一股傲气瞬间散去,像是强撑许久,哽咽的看着握剑的父亲。

    父亲在他心中如神一般,无坚不摧,可此刻的父亲不复一丝被人敬仰的盛华,满脸沧桑,被现实逼迫的无可奈何,任何人都能踩扁曾经权倾朝野的他们。

    苏义的内心升起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会摸着他的头说:“义儿长大后要与父亲一起在战场披荆斩棘,成为郯国最坚固的城墙。”

    城墙的倒塌声在耳畔残酷的响起,让他痛苦万分,他趁着北瀛入侵,挨个拜访朝中老臣,希望重震淮南王府的辉煌,进而给太子施压,却没想到,被誉王抓住他西平一战的怒意,挑唆他招兵造反,再立独国,更没想到誉王见北瀛退兵,倒戈相向,将他出卖!

    看着父亲那张威严刚正的脸,忽然间明白,即便他造反,父亲也绝对不会背叛国家,是他将父亲推送到这一步。

    身上的绳子因为强烈的扭曲被松开,苏义睁开绳索,双手颤抖的握住剑锋,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他抖动着唇说道:“父亲,杀了我吧,然后就解甲归田,儿子不孝,未能光宗耀祖,未能成婚育子,下辈子再做父亲的儿子。”

    百官们无不为之动容,看着鲜血淋浴的世子,看着瞬间老去的淮南王,有心求情,却没有人走出来。

    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一个父亲看到孩子流露出来的歉意,即便孩子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还是会选择保护,父爱如山,刚正不阿的淮南王亦是。

    淮南王勐地的将剑抽出,鲜血喷涌飞洒,苏义不受力,朝后扬去,围守的侍卫眼疾手快,连忙扶住。

    “太子,我儿罪孽深重,废去爵位,收衙府,贬为庶民,从此流放关外,求太子饶我儿一命,皇叔求你了……。”额头重重磕在白玉地面,个个用力又响实,嘭嘭嘭,每一下都像一把重锤敲在人心上。

    “父亲……。”泪如泉涌,苏义甩开侍卫,在血泊中慢慢爬向父亲。

    仇晟缓缓闭上眼睛,挡住了一闪而过的彷徨与仁慈,再睁眼之时,神情难辨,他走向磕头的淮南王,蹲下来,抬手制止了淮南王继续磕头的趋势。

    淮南王眸色一喜,感激的话未说出口,便听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低沉如寒霜,平和的语调,无不饮着鲜血尸骨。

    “皇叔,苏义终究还是个孩子,禁不起诱惑,被人教唆也属在理,可他犯的不是小错,而是叛国大罪,即便我有心留他,可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或者,这件事交给皇叔来解决,相信皇叔以多年朝权经验,必定能给天下人以及文武百官一个满意的交代,您说是吗?”

    淮南王身子一颤,心思百转,哀痛的面色恢复到以往的刚硬,叩地俯拜:“微臣领旨,务必会给太子乃至整个天下一个交代!”

    淮南王利落起身,属于军人不屈不挠的姿态再次散发而出,冷眼旁观的百官纷纷垂首,不敢再肆意冷笑。

    淮南王背起浑身是血的儿子,一步步走出了金碧辉煌的瑞德殿,鲜血顺着精致的官服滴在地上,清晰可见。

    “父亲……。”他想替父亲擦掉官服上的污血,抬起手却牵扯住肩上的伤口,让官服越发染的鲜红,心顿时痛起来。

    每次下朝,他都会瞧见父亲让下人们精心打理好官服,不能有一点污垢,父亲常说,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要像保护家园一样,保护着这件官服。

    衣服被他弄脏了,再也洗不干净了,就如同淮南王府的辉煌一夜之间被他葬送了,父亲,父亲,儿子错了。

    可他说不出口,怕一旦说出口,就表示在这场与权阀对决之中输了一败涂地,他不甘心。

    甄月赶到瑞德殿之时,就见淮南王背着浑身是血的苏义一步步走下百阶,文武百官像避瘟疫般躲着他们,仿佛与他们沾上一点关系,便会灰灰湮灭,曾经的淮南王权倾朝野,不知被多少人奉承,如今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甄月就站在台阶之下,看着淮南王越走越近,直到停在她身侧,风勐地卷过来,鼻息之间全是刺激人的血腥味。

    她皱起眉头,拳不自禁的握紧,终于,她转过头,看到苏义昏过去的脸庞,那张脸她很熟悉,可此刻看在眼里真丑,脸肿的像猪头,不服输的嘴也紧紧闭着,连时常扬起的眉梢也无力的搭着。

    真的很丑,丑的让人看着想哭。

    淮南王什么也没说,终究抬起脚步朝着玉石长道走去,明晃晃的阳光照在身上,却像弥留之人一样,毫无生机。

    甄月看着淮南王的身影渐渐消失,风灌进她的领口,激起满身疙瘩,嗓子开始作疼,让她难受至极,东郯的天真的越来越冷了,曾经希翼的春天是否真的存在?

    有宫人向她走来,恭敬行礼后,做了个请的动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夜见淮南王

    她顺着方向望过去,就见百阶之上,仇晟面如表情的望着她,他的身后是巍峨壮丽的瑞德殿,头顶是他掌控之下的辽阔苍穹,没有让他显得一丝渺小,反而让他有一种毁天灭地的凶残。

    数月再见,早已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

    终究他走的让她再也抓不住,她也没有一丝力气再去阻挡追逐,他已经不是当年与她同甘共苦,心心相依的竹马知己,而是一个满心复仇的无情帝王。

    甄月并未上去复命,而是将虎符交给宫人,便绝身离去,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越来越冷的目光,可她已经不知道再与他说些什么。

    走在这座叵测阴暗的宫墙内,让她唿吸艰难,多少人葬在权利征伐上,多少人铺就了金黄大地,多少人迷失在这里,孤独终老,家破人亡,横尸暴骨,这啃噬人心的东西,让人痛恨不已。

    大雁飞过宫殿,拍着厚重的翅膀,落下白白的羽毛,天空瞬间暗沉下来,太阳藏入云霄,有隐约的滚雷传来。

    仇晟仍旧伫立在宫殿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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