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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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香-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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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开一次,这解药太难得了……。”

    还没等青衣男子说完,北宫君便听不下去了,夺过他手中剔透的药丸,拧眉道:“现在也不是你研究的时候,大夫有时候就是罗里吧嗦的。”

    北宫君将药丸混着温水给北墨凌服下,见北墨凌咽喉滚动,将药咽了下去,紧张的心绪才稍稍好一些。

    众人等了片刻,也没见北墨凌醒过来,面色凝重,北宫君来回踱步,焦急问道:“我弟弟怎么还不醒,你是不是拿错解药了,要是拿错了,朕让你做不了男人!”

    北宫君的轻浮跟无所禁忌早就被大家熟识,可扶子然是第一次接触北瀛帝君,以往只听闻北瀛帝君行为放浪不羁,此次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毒性压制太久,又多日没有服用解药,全身经脉尽断,骨头撕裂,就算服用了解药,重塑后也经脉不通,血液淤堵,自然一时醒不过来。”扶子然斜睨一眼北宫君说道。

    “那你不早说!”北宫君登时眉心突跳,一张魅惑的脸怒气横生。

    “是你说我罗里吧嗦的,只有等你问我,我再说!”

    “你……你。”北宫君拍着胸脯,顺着气,只觉差点就被这个看似瘦弱的大夫气的升天。

    滕简与张良觉得众人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大夫,耍的团团转,异口同声厉喝:“不要考验我们的耐心,赶紧治!”

    扶子然鼻子一哼,面露讥讽。

    “病人需要安静,你们不要吵了,这位神医,劳烦了。”甄月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连忙说道,眼眸一直看着别处,不敢将目光放在扶子然身上,唯恐不慎泄露情绪。

    扶子然垂下眉眼,拿出随行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块褐色麻布,里面装着无数细小的银针,他一边铺开麻布,一边说道:“现在我给他疏通经脉,您们都出去吧。”

    “朕必须待在这里。”北宫君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那他们。”扶子然指了指身后凶神恶煞的人:“他们煞气太重,我担心受到干扰,让他们出去。”

    滕简与张良一愣,面色霎时难看不已,就见北宫君起身过来无情的轰赶他们,他们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扶子然看向暖榻边的甄月,说道:“等会要给他解衣,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待在这里了,于理不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波再起

    (开心,未来几章就要进入激动人心的时刻啦~~)

    甄月一听,脸颊不自然的红了起来,使劲拔了拔自己的手掌,心口一股闷气,这家伙昏迷了也不放过她,真是混蛋,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北宫君本来心里焦急自家弟弟的病情,可此时见自家弟弟连昏迷都紧抓着一个姑娘的手不放,如花瓣的唇线顿时扬了起来,狐狸眼眯成一条线。

    扶子然见状,缓缓皱起眉头:“既然如此,你就帮我搭把手,将他翻过来。”

    “哦。”甄月配合着扶子然将他翻过来。

    “先脱了再翻。”扶子然清了清嗓子说道。

    “呃……。”甄月心中一边暗骂北墨凌,一边不留余力的扒着他的深紫衣袍。

    男子的精壮身体霎时呈现在眼前,甄月连忙垂下眼眸,前世也见过不少男人的身体,这一世在集中营跟一堆男人挣扎求生,天天都能见到光膀子的,理应该见怪不怪,可此时却浑身不自在,也不知该把眼光改放在何处,顿时局促不已。

    扶子然一边按着穴位针扎,一边睨一眼暖榻边的女子,见她垂着脑袋,心中顿时轻松起来,看来这二人并未发展到严重地步,还有后路,虽然甄月不与他相认,但他却十分肯定这个清丽如莲的女子便是他唯一的嫡妹月儿,北瀛凌王之名天下皆知,同时也是渐渐害扶家灭门的帮凶,扶子然是打定心思要将妹妹带走。决不能让她留着这豺狼虎豹的身边。

    直到扶子然疏通了北墨凌全身经脉,甄月才缓缓抬首,见北墨凌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心口不自觉松一口气。

    不到片刻,昏迷的男子眉心轻蹙,深邃墨眸缓缓睁开,里面杀气慑人,迷茫的眼神四处寻找,薄唇呢喃:“月……月儿。”

    北宫君与扶子然的目光骤然间都聚集在甄月身上,甄月觉得锋芒在刺。急忙小声说道:“北墨凌。我没死,别叫了。”

    男子一愣,迷茫满含杀气的眼神慢慢聚光,看见面前的清丽女子。瞬间回神。动了动手指才惊觉竟然一直握着她。难怪一直觉得手掌柔软无比,北墨凌连忙放开她,耳廓渐渐染上可疑的红晕。转了转点漆瞳仁将周遭一番打量,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袭银色铠甲的北宫君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北墨凌面色阴沉。

    “弟弟,你可算是醒了,快要担心死我了,还好有这位神医,你在这里危机四伏,我怎么能不来呢,你先不要动怒,神医说了你要好好休养。”北宫君边抽噎边说道,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企图博得自家弟弟的同情。

    “神医?”北墨凌一双凤目暗含杀意跟警惕。

    甄月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回去了。”她走向帐门,半侧着身子对杵在原地的青衣男子说道:“这位神医,病人需要休息,你出去吧。”

    “既然他已醒,那我先走了。”扶子然本就对北瀛皇室的人无好感,见他醒了过来,便径直走了出去,一直跟在甄月身后。

    北墨凌眯起一双墨黑的瞳孔,神情难辨。

    白雾妖娆,万物浑浊,湿冷的空气在早已升起的太阳中渐渐回温。

    扶子然刚刚欲上前搭话,却被一直静守在外的滕简拦住,随即关了起来,凌王中毒之事非同小可,断不能传出去,否则必定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谨慎处理也只能将这位身份不明的神医暂且关起来。

    甄月眼睁睁看着扶子然被带走,手指紧紧搅在一起,心乱如麻,七年再次相遇,却无法相认,她能做的只能是远离他,不能让任何人查到扶子然的身份,纵观天下何人不想得到鲁公秘录?北瀛已经有了半本,而对下落不明的另外一半必定势在必得,她如何能相认!只能以冷漠的姿态来换取他的安全,希望彼此都能好好活着。

    烈风刮起她颦间散落的一缕青丝,眼角是化不开的愁伤。

    还未走到营帐,远远的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不时徘徊在帐门外,不时踮着脚尖朝这里望过来,见到款步姗姗的青边白衣女子,顿时大呼一声。

    “姑娘。”

    小离眼带泪花,硬是咬着牙不哭出来,此时见到安然无恙的甄月,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小离。”甄月走到她身边,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一片明了,可甄月身性不是热情之人,在这乱世又极其不愿意与他人生出情分来,可今此一难,小离这丫头对甄月的情感可谓是与日俱增,甄月淡然笑道:“哭什么,又没死。”

    “姑娘受苦了,见姑娘安然无恙,奴婢心里高兴,奴婢现在去给姑娘打热水沐浴,姑娘今夜好好休息一番。”

    “谢谢你,小离。”甄月点头说道。

    大风刮来,不时从远处飘来浓浓的血腥味,耳边时而听到阵阵黑鸦的啼声,让人毛骨悚然,这场战争终究是在晌午之后落下尾声,甄月皱起眉头,看着血气横流的蓝天,觉得北方的天气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冷。

    她沐完浴草草吃了点东西,便躺下睡着了,一夜的煎熬,此时躺下来,全身好似碎裂般,处处疼痛不已,浓烈的困意袭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小离轻轻摇醒床榻上的女子,“姑娘,醒一醒,子虚大人来了。”

    绿色的轻纱将女子的肌肤显得晶莹剔透,眉目如画,又英姿飒爽,她缓缓睁开眼睛,浑身虚弱无比,等穿戴好已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小离扶着她坐在暖蒲上,便将子虚唤了进来,帐帘被掀起,带进阵阵刺骨冷风。

    子虚垂着脑袋,直接疾步过去,二话不说便给甄月把脉,脑袋都快垂到地上,遮遮掩掩,好似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甄月眼尖瞧见子虚眼角的淤青,细眉扬起,朗声说道:“子虚,你被谁揍了?”

    “谁说我被揍了!”子虚大吼一声,唰的一下就将脑袋抬了起来。

    眼角淤青,胡须下的唇角高高肿起,简直就是鼻青脸肿,配着子虚独有的蹬鼻子,甄月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中的苍凉

    “臭丫头,见到老夫成这副模样,还笑出的出来,真是个个没好心眼。”

    “子虚,你这是被马踢的,还是滕简揍的……。”甄月话还未说完,便轻呼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青葱般的指尖被细细的银针扎出血口,黑色浓稠的血液汩汩流出,滴在鹿皮毯上。

    “看你还笑老夫!”子虚解气的轻哼一声,青肿的嘴角刚刚得意的咧开,五官立刻疼的皱起来,子虚一边揉着嘴角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对着伺候在一旁的小离说道:“将这包药熬给她喝,一日三剂,晚间不能着凉。”

    “是,奴婢记住了。”小离急忙接过药包。

    “黑血不流了便将血止住,明日老夫再来给你放血,看你还敢不敢笑老夫。”子虚咬牙切齿的收拾着药箱。

    “谢谢子虚先生。”甄月摇头一笑,见子虚要走,不着痕迹说道:“子虚是行医之人,必定爱惜医术了得的人才,今日若不是那位祁连山的神医,只怕子虚先生就要挨重罚了,子虚先生可得好好感谢那位神医。”

    子虚一顿,眯了眯深陷的眼睛,里面迸出一抹明亮,颔首说道:“那个小子确实是人才,当今天下能以银针之术通毒脉之人的大夫少之又少,而如他这般年轻的人只怕还没几个,也幸得是他,换了其他人,一针错放,便会要了殿下的命,这小子确实不错,只是可惜了……。”

    “可惜?”甄月心口一惊。敛眉说道:“可惜什么?”

    “可惜活不了几日,知道的越多终究是不好。”子虚背起药箱便脚步沉重的离去。

    案几上的檀香萦绕,如轻烟笼罩,帐外将士们的脚步声来来回回,越发搅乱甄月的心绪,她如今废人一个,如何才能救他?上苍让他们相遇,为何总是逆境重重,杀机四伏。

    小离前去厨帐熬药,不到片刻便一脸欢喜的进来。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出。扭着脑袋对蒲团上面色清冷的女子说道:“姑娘,刚刚有士兵前来传话,晚间去南帐用膳。”

    甄月心绪沉重,敷衍的一嗯。待反应过来。眉眼一愣:“去南帐用膳?”

    “是啊。北瀛大胜,皇上说要好好庆祝一番,今夜所有将士们可以尽情吃喝。三日后大军要开始回朝,所以皇上想好好犒劳一番。”小离端药走来。

    “我就不过去了,你去说一声。”甄月将药一口喝尽,心里寻思着趁所有人庆祝之时,前去探探营地囚牢。

    “姑娘,身子不舒服吗?”小离紧张的端详甄月,见姑娘面色憔悴,点头说道:“那我等会前去主帐说一声,听说西郯的使臣要来北瀛和亲,皇上一定会在筵席上说一说,姑娘不去了,我晚上偷偷去看看可好?”眉眼弯笑,憨厚可爱。

    “和亲!”甄月面色复杂,沉声说道:“你听谁说的?”

    小离见姑娘面色突然剧变,可伺候姑娘时间已久,知道姑娘外冷内热,也不如以往害怕,笑着回道:“皇上与大军一起前来的,身边有个常年伺候的闵小公公,是他晌午吃饭时说的。”

    小离说道兴头上,好奇与新奇全表现在脸上,却没有察觉身边的女子脸色越来越暗沉,眉心越拧越紧。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本来看似平静的湖面波纹荡荡,涟漪渐起,惊涛骇浪便隐在平静的湖面之下,这便是此时甄月的内心,她本焦急扶子然的事,可西郯和亲一事无疑是一个惊天炸弹,阿仇回到东郯,太子重生,两方大战不起,小战不断,眼看着时局动荡,双方都坐立不安,西郯来和亲,无疑是想找个强硬的后盾,一起瓜分东郯。

    酉时时分,被抓的叛军首领关平,在众人唾弃跟鄙夷的眼神中走进了营地森严的主帐,关平年已四十,征战一天一夜面目刀霜,却硬气如牛,整场审问咬紧牙缝,一字未说,其实众人心思透亮,就算供出宣太后又有何用,毕竟是帝君与凌王的生母,那段扑朔迷离的往事没有人知晓几分,都只听到一丝细微的风声,这些年,宣太后与凌王明面安然,内面却斗的厉害,众将领都只当是皇室的家事,都不予过问,却不知这些矛盾日积月累,慢慢演变成动摇国之根本的祸事。

    从关平身上收出兵符时,北宫君的脸色极其难看,这一半兵符他一直放在乾宣殿,他一直都不敢相信是母后幕后主使,可真相摆在眼前,像一双解开丑陋的血手,紧紧勒着他的咽喉,一刻也喘不气,让他心如刀割,五年来,母后一直暗地派人刺杀北墨凌,他都是知道的,过往血腥的画面风卷云涌,让他的大脑好似裂开一样疼,年轻的帝王,不顾众人的疑惑奔出主帐,眼角是即将滑落的泪水,在他这个年纪早就不该有眼泪,可他必须独自收起内心的苍凉,不让这些触伤到唯一的弟弟。

    酉时一过,自始至终都闭口不辩的关平被处了五马分尸的酷刑,贝尔上空依旧缭绕着他的惨叫声,至宣太后入主寿安宫便一直跟随在身边,至今二十年了,即使在最后一刻不惑之年的关平依旧表达着对主子的衷心,这一点是让人钦佩的。

    不远处的紫袍男子面目阴冷,迎血风而立,一双凤目透过鲜血看向了很远很远,北方的烈风卷起他的祥云锦袖,露出里面修长苍白的手指,他的手好似永远苍白,没有一丝血气,手指慢慢弯曲,节骨分明,冷漠的俊美脸庞棱角分明,完全显不出一丝情绪。

    滕简与张良暗自叹息,张良拽下一粒花生丢进嘴里,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沉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宣太后早晚会自食恶果。”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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