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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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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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蒙恬在上郡开了煤矿你知道吗?”

    扶苏一怔,点点头,从容地说:“儿臣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但儿臣从上郡走时还没有具体的行动。”

    “那个煤矿和你有关系吗?”

    扶苏坦白地说:“有关系,当初说好的是共同开矿。但是他常年在那里,方便经营,儿子身在咸阳也就什么都不管了。”

    “你不派个代表吗?”

    扶苏愣了一下,说:“父皇,儿子相信蒙大将军。在儿子心里,儿子已经是皇子了,要那么多钱没什么用,所以账目上并不挂心。而蒙大将军当初和儿子合计这个事情的时候,也并不看重这上面有多少利益,而是想把肤施的铁矿、铁匠铺好好利用起来,以解决庞大驻军武器的维护和更新。”

    始皇帝眼角眯了一下,心中摇头。他能看出扶苏的坦荡,但对人没有丝毫怀疑和戒备,这就有些不成熟了。

    扶苏看父皇不说话了,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父皇问这话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仅仅是表示关切吗?有没来由的关切吗?

    他有些不安地问:“父皇,您是不是不喜欢儿臣介入商业?儿臣和蒙大将军说好了,该交的税一分钱不少,地方的管理同样配合,绝不会搞出事情来,丢了皇家体面。”

    皇上摇摇头说:“儿子嫌点钱,当老子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何况能开出煤矿来是好事,我倒希望这咸阳附近也能找到煤。”

    扶苏想问,又不知道能问什么,怎么问,就疑惑地望着父亲。

    皇上又说:“当皇上的也不怕臣子发财,天下的财富总要天下人来享用,只不过,碰巧他是个臣子。只是有一点,父皇要提醒你,做臣子的过于贪财可能会耽误正业,这才是令父皇担忧的。”

    扶苏点头,说:“儿臣知道了。想来蒙将军也不会过于贪,他蒙家已经要什么有什么了,要再多的也是累赘。”

    皇上仰头笑了,他不是觉得儿子的话可笑,而是儿子的话太幼稚,他怎么就觉得人心有尽呢?

    但他也不打算用这话告诫儿子,他已经三十岁了,只有生活的教训能让他明白,教育的话对他已经过于轻浅了。

    在他心底里,他真的不怕官员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他们有毛病他才能警示他、处理他,他们贪图钱财也就不会再贪图别的。对于蒙恬,他担心的远远不是钱财的问题。

    “扶苏,和李由有联系吗?”

    扶苏摇头,说:“他春天休假时才回来。”

    “嗯,你小时候和他玩得很好,他很会带着你玩。”

    扶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笑,说:“他打架比儿子厉害!”

    “哈哈,他厉害,所以让他去守卫三川郡啊!”

    父皇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如此爽朗,扶苏也笑了,父皇今天真的很愉快呢。“父皇,冬天不要老在屋里,可以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嗯,这几天觉得身体很轻松,有时候赵高陪着活动活动。”

    又是赵高,扶苏心里实在不喜欢。

    “扶苏,听说有一种东西叫象棋,你会玩吗?”

    扶苏点点头,说:“会玩。”

    “哼,会玩还不早点告诉你老子。还得赵高这个外人先拿过来!”

    扶苏一窘,倒不知这话怎么接了。但他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并不算多么严重的责备。

    稍微顿了一下,他说:“儿子不是没想到父亲,而是觉得父亲是天下的君主……,儿子本来是想让父皇多锻炼身体,而不是坐下来半天呆着不动……。咳,儿子不解释了,总之,是儿子没有先想到。”

    皇上笑了,扶苏的窘迫让他再次觉得儿子为人的真诚、真实,他最怕的就是他所面对的臣子们永远一副思虑周详、从容不迫的样子。

    “今天别走,陪父皇下棋。”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是秘密

    小寒找到她订做铜刀的铺子,发现老师傅不在。

    她问:“你家师傅呢?”

    徒弟有些睡不醒的样子,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来过的客人,经常要做些奇怪的东西。

    “姑娘有什么要做的,就交给我,师傅这些日子恐怕是不能来了。”

    “他老人家是病了吗?”小寒有些担心。

    “啊,这个——,姑娘想多了,他老人家不能来了。宫里有任务,所以……”

    小寒踌躇了一下,宫里有任务,他不能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姑娘有什么活儿,看看放心交给我不?”徒弟问。

    小寒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一组木片,递给徒弟,嘴上说:“你看看能做得了不?”

    徒弟接过来,仔细看,一边看一边惊奇这精细的画工。

    “姑娘是要做成铁的,还是铜的?”

    “铜的。”

    “啊,铜的。姑娘,我悟性不高,好在勤快,跟着师傅学了三年,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把它做出来。”

    小寒有点犹豫了,听这意思是要拿她的东西练手。

    忽然,从里边出来了一个人,大声说:“大头,你觉得能做出来就敢接吗,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头听了赶忙转过去,对那人说:“师兄,这真是个新玩意,咱做做呗?”

    那人走过来,瞪了大头一眼,却伸手把大头手里的木片接了过去。

    他一块一块的琢磨木片,小寒也琢磨他。这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子,常年做活的身板,肩宽背厚,羊皮坎肩披着,里面的衣服草草地扎了根带子。他手部肌肉发达,指头又粗又黑,估计怎么洗也洗不白了。

    那人看完,抬头看向小寒,有些抱歉地说:“姑娘这东西确实想让人试试,可是,目前小铺子的任务太多了,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也腾不出炉来。嘿嘿,不是不想挣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匠人有匠人的难处。”

    说完,他把木片递给小寒。

    小寒接过来,有些不死心。试探着问:“那请问师傅,咸阳城能接这活儿的您能推荐一家给我吗?”

    那四十多岁的汉子摇摇头,说:“凡能接您这活儿的匠人估计都和我们家是一样的,都有任务,而没任务的呢,估计您也看不上他做那手艺。”

    小寒轻叹了一声,她都答应了给扶苏做火锅吃,结果……,而且,她自己也挺想吃的。总不能两人凑到厨房去,站在地上就着一口大黑锅吃吧?

    正犹豫呢,后边过来一人,直接往小寒身边一站,倒是不见外的样子。

    小寒赶忙行了个礼,说:“赵大人,又见着您了。”

    赵高微微点头,嘴角带着笑,倒不像前几次那样高深倨傲。

    “姑娘是要做活儿?”

    “嗯,正犹豫要不要做了呢,人家忙不过来,任务满了。”

    “哦,我看看,很复杂吗?”

    小寒就把那一组木片递给他。心里说,好像你什么都能似的!

    赵高拿过来,转过身儿对着外面射进来的光仔细看,一边看一边问:“这是要煮东西吃?”

    小寒点头,说:“是的,想涮点羊肉吃。”

    “涮?”赵高愣了一下。“怎么涮?”

    小寒简单把程序和火候把握告诉他,赵高听了频频点头,嘴里说:“大公子好口福啊!”

    他收起木片转身对着铺子里的中年汉子说:“连这套总共两套,十天,够宽松了吧?”

    那汉子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赵大人,您这是难为我们了,真的没时间啊!”

    “嗯?”赵高眉毛一拧,严厉地质问:“我赵某人难为你们了?你不觉得是赵某人高看你们了?”

    那汉子不敢说话,一个劲儿地摇头。另一个徒弟也吓得缩在一旁。

    小寒一看这情况,赶紧说:“啊,我不做了,不做了,为了一口吃的,不当紧的。”

    赵高说:“哪儿能不做呢?我赵某人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收回去的时候,今天你们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听这口气是谁的面子也不打算给了。

    小寒没想到会惹出这麻烦来,她灵机一动,赶忙说:“那个,师傅,你看,我要是把上面的花纹取消了,是不是省点事儿?”

    那小徒弟点点头,当师兄的却不松口。虽不松口,他却不敢与赵高对视,眼睛瞅着地面。

    赵高“啪”地一下,把木片拍在案子上,不容置疑地说:“原样,两套,没商量,十天后送到我府上。”

    小寒让这“啪”的一声弄得一哆嗦,心里说,这是要故意吓人吗?她连忙说:“我的我来取,别送了。”

    那个当师兄的没吭气,看来,这是默认了。

    “我要的刀呢?”赵高又问。

    吓傻了的小徒弟赶紧到里边去,片刻之后颠颠地跑过来,双手呈上一把刀。

    小寒瞟了一眼,铜柄铁身,上边刻了些云纹,是一把比较厚实的短刀,刀刃处寒光一闪,让小寒禁不住一缩脖儿,她没来由得觉得皮疼。

    赵高把她的反应收在眼里,不由得嘴角一抽,心里冷哼一句:“女人!”

    小寒赶忙问订金多少,她实在不想跟这阴森森的人在一起了,她要找阳光般温暖的大公子去。

    徒弟收了钱,小寒对着赵高弯了下腰,就准备转身回家。没想到,赵高却说了声:“姑娘稍等。”

    小寒只好收住步子,疑惑地望着赵高。

    赵高还是那样嘴角一抽,没说什么。小寒心想,整天一抽一抽的,这是脑血栓症状吧?

    赵高对那小徒弟说:“刀子的钱和火锅的钱一并给,十天后到府上拿。”

    小徒弟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而那当师兄的始终不说话,也没移动半步。

    小寒看了眼赵高,不知这人在匠人面前耍完威风还要干什么。

    赵高却又是一抽,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小寒只好朝外面走去。

    走了大约有十来步,赵高自言自语似地说:“有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越给好脸他越不把你当回事。”

    小寒不吱声,心里寻思,你说吧,你随便说吧,你想指桑骂槐我也接着了。

    赵高又说:“人就得逼一逼,不逼就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事情。”

    小寒还是低着头,牵着马,一言不发。

    “姑娘,小公子去找过你一回。”

    “嗯?”小寒抬起头来,扭头问:“他不是受伤了吗?”

    “受伤了也要去找你,大概是呆得太闷了。”

    小寒顿时缩了缩肩,心里骂:奶奶的,把我当什么人了,果然是不能招惹的东西!

    赵高看着她的反应嘿嘿一笑,说:“小公子真是需要个人调教啊,我怎么说他都不听,看来……”

    小寒也顾不上礼貌了,连忙打住他的话:“看来,人就得逼一逼啊,不逼他,他就不知能够做多少事情!”

    赵高让堵了一下,阴阴一乐,说:“姑娘知道我的意思。”

    小寒摇摇头说:“不知道,小女子怎么能知道大人的意思。小女子流落咸阳,多亏李相和大公子的庇护,才活到今天,对于大人物只有感恩和服从,不敢揣测。”

    赵高摇摇头,说:“不用这么小心吧?姑娘和小公子怎么都算是一家人,笼统一点,你也算是他的嫂子,嫂子帮帮小叔子也不是什么逾矩的事。”

    小寒也摇头,坚决地说:“大人想得太天真了,我和他怎么是一家人?我一个侍妾,说不好听的,就是让干啥干啥,哪里有一丝地位?小公子那样的血统,谁敢高攀和他是一家人?您问问他自己,这咸阳城里一个支系下来的那么多人,他把几个人当成是他的自家人?小寒又算什么?”

    说到这儿,她看了赵高一眼,说:“您和他的关系倒是近,他把您当自家人吗?”

    “何况,嫂子、小叔子这种事,什么时候都是好说不好听,您何必要强人所难,又把简单的事情搞得红黑不清。”

    赵高讪讪地笑了一下,他是见到小寒才临时起意,原先即便是对胡亥没有办法也真没想过让小寒帮他。

    想了一下,赵高问:“那依姑娘之见,小公子如何才能回归正途呢?赵某真的有些发愁。”

    小寒心说,他要回归正途我还发愁呢,就这样不着调的其实挺好。

    她故意歪头想了一会儿,问:“大人有过叛逆期吗?”

    “叛逆期?”

    “嗯,这是小寒自己的认识。可能大人您是从小就有鸿鹄之志的,对师长的教导能深刻领会,认真执行。而大多数的男孩子,到了十三四岁、十五六岁对师长的话开始置疑,性格急躁的会有挑战师长权威的举动,甚至动手、离家出走。而当他长大了,成了家,开始承担生活的重任,他就会想起以前师长说过的话,他就开始检讨自己的言行。小寒想,小公子可能是处于叛逆期吧!”

    “那要怎样做呢?”赵高问。

    小寒坚决地说:“不管他,给他成长的时间。关注多于管教。”

    赵高整个脸都抽了。胡亥都这样了,还给他成长的时间?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小寒说:“也有,但不是什么办法,而是许多人的经验教训。”

    “姑娘请说。”

    小寒说:“大人听说过这句话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赵高眉头一皱,胡亥他们家还“穷人”?这是拿他开心呢吧?

    小寒说:“有的人,从小骄纵,就是因为太顺遂了,等有一天,落难了,才知道体恤别人,才知道立志苦行。除了生活给教训,谁的话都是不管用的。”

    赵高的脸又抽了,胡亥落难了,那不是大秦……,他娘的,想都不敢想了!

    小寒两手一摊,无辜地说:“我就说嘛,这是别人的经验教训,不是一个办法。”

    赵高扭脸盯着小寒,他很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拿他开心的。

    小寒还是那样无辜地看着他,一副同情的表情,说:“当老师的,真不容易啊!您比他爹妈还尽心,小寒服了!”

    “小寒服了”,赵高被这句话软软地打倒了,他再次想起了胡亥不敬的眼神。他闭上眼眯了几秒钟,说:“涮羊肉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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