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秦时农家女- 第2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茹领着两个孩子走了。

    小寒拿过李武用的碗低头吃东西,多了一个人,她真的没吃饱呢。

    嬴政也拿过李良用的碗,这倒小寒愣了一下,这——,这还是皇上吗?

    嬴政摇摇头,不在意地说:“吃半饱,很难受的,还不如一次吃饱。”

    小寒默默地点点头,也就接受了。

    以前书上说,秦始皇骄奢淫逸。但想想,这年代,也没啥好吃的,就是羊肉鱼肉多吃点,蔬菜也就那么几种,而猪肉,他们上层社会也吃得不多。即便生活奢侈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

    要说淫吧,他也就那么三十来个儿女,要按照老婆的数量来说,孩子们还是太少了。胡亥作为小儿子已经十六、七岁,可见他这些年也不怎么淫的,淫是需要时间的。人家康熙爷还五十来个呢!

    “火锅一代”的产生是个变数,因为,火锅来了!

    可见书上说的不能全信。

    当然,他的宫院是挺多的,不说这咸阳宫和六国宫室,城外一路上都是他的离宫别馆。在一个食物品种缺乏,织物品种有限的时代,要奢侈恐怕只能把眼光投向砖头瓦块了。华夏是,埃及是,古罗马是,人类历史发展的路径几乎是相同的……

    “嗯哼”,嬴政放下碗,清了下嗓子。“你搬出去住吧。明天!”

    小寒一激灵,他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一折呢?她还在梳理世界史呢!

    忽然,她明白了!对面这家伙的眼光,是一个男人的眼光!

    他母亲的,打姐姐的主意!

    她扔下碗,跳下地,鞋子也顾不上穿。

    那只碗“咕噜”一下,倒了,“当啷”一声,碎了!

    而小寒涨红着脸,有点哆嗦,伸出指头对着他。

    嬴政的脸抽搐了一下,他这么遭人嫌弃吗?

    强压着不快,他说:“姑娘不必这样,嬴政会给姑娘一个名分。一定不会委屈了姑娘!”

    “你走!你走!想要具尸体你就给个痛快话!”咆哮着,掀起门帘,她先跑出去了。

    她没穿鞋,也没穿皮袍,就那样跑到院子里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干干一人!

    汤洒了,流在炕上,柴火爆开的“噼啪”声显得屋里更加安静。

    嬴政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啪”一声脆响,把碗摔在地上。他生生地被人甩了!(未完待续。)

    ps:  每天码字,活在秦代,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听书友古道黄河源说起,才知道陈忠实先生去世了。非常感慨,那是用小说书写民族历史的人。绿萝有两句话,送先生一路走好:小说担道义,故事照人心。想看乡土味儿作品的书友,可以看看起点网上的《乡土你无法埋没的爱》。

第二百七十五章 嬴政没有机会

    书友tatacoo投了二十一章催更票,所以绿萝要加更一章,感谢他对绿萝的信任和欣赏。

    ……………………

    一气之下跑了出来,小寒冻得直跳脚。地上的雪没有除干净,简单没有个落脚的地儿。她缩着跳来跳去的动作肯定特别滑稽,看守的军士都笑了。

    “啪”的一下,是摔碗的声音,小寒吓了一跳,现在紧要的事情不是防冻,而是逃命!

    人忙无智,转来转去找不着躲藏的地儿,她撒丫子就跑到“老陈”旁边,老陈吃惊地看着她。可是“老陈”太矮了,那坏人一把就能把她从马上揪下来。不行,还得想辙,一转身她又跑到树底下,抓住绳子就往上爬。爬得太急,保险绳都没来得及系上。

    等嬴政铁青着脸从屋里出来,看到坐在树上,哆哆嗦嗦,跟一只得了瘟病的小鸡仔儿一样的小寒,他觉得自己真真要让她气得撅过去!

    树上还有没化了的雪,她就那么坐在雪上抱成团儿,愤怒地看着自己。

    她母亲的,你就不怕和树冻成一砣!

    “快下来!下来,要不就让人把你捉下来!”他指着树上的人就大声叫嚷。

    听到动静的军士和太监急忙赶过来。

    梁辰一出藏,看到这情形就傻了,娘呀,小寒姑娘你至于吗?对爱情,梁辰虽然不能身体力行,但命的重要性比谁都懂呀!

    小寒抱着膝盖。哆嗦着不说话,她听到自己的牙齿都在咯咯响。树上比地上冷,小风把雪沫子卷起来,掉在她的脖领子里。但这会儿,她打定主意不下来,她就要看看始皇帝他丢不丢得起人?

    尼玛,大张旗鼓追姑娘,进化了许多年,猴子也得讲点矜持吧!

    嬴政几乎在怒吼:“你快下来!下来不下来,啊?”他的声音震得树上的麻雀都不敢呆了。

    小寒也吼着回他:“有本事。你放火烧了这棵树。你让人砍了这棵树,你让人一箭把我射下来,小寒让你拘起来,早就活够了!”说着。她抓起树上的一个雪块扔了下去。

    “下来!你不下来。朕——”嬴政跺了两下脚。冲动地跑到树下,可是,绳子已经让她收上去了。一根儿都没剩!

    “你等着!你等着!”他气愤地指着树上的人大吼。

    “啪”,小寒又扔下一个雪块。

    “拿梯子来!”嬴政又是怒吼。

    有军士跑着找梯子去了。

    “你们谁会爬树,去把她捉下来!”声音中带着气,但他却为自己感到悲哀,她嫌弃他,难道就要这样折腾吗?

    梁辰暗暗叹了口气,慢慢走过去。皇上对她也真是上心了,怎么就沉不住气,让个姑娘给拿捏得乱了方寸呢?

    他弓着腰,小声儿地说:“皇上,要不先离开吧,事情——缓缓再说?”

    “缓缓?”嬴政扭头看了眼这个阉人,梁辰沉稳地点头”嗯”了一下,又看了看周遭的人。

    他顿时清醒了。他越逼她,问题越大,这么折腾下去,不但皇上被人看了笑话,姑娘也得冻死在上面,或者一头栽下。

    他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咳——

    想到此,他看向树上的小鸡仔儿,狠狠地放了一句话:“好了,我们走,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他一甩袖子,走了。

    “皇上,皇上,您的大氅,哎呀,您的大氅!”梁辰急得直跺脚,光顾着树上的那位,皇上的大氅也没穿呢!

    他急匆匆地跑到小寒屋里找大氅,等把衣服拿出来,皇上早就走得不见踪影了。

    ……

    又下了一场雪,小寒一直病着。

    她受了风寒,鼻涕没有好,咳嗽又起来了。弄了些蜂蜜,喝了也不太管用。白萝卜煎水,是藏的太监给的偏方,也不奏效。大夫当然是天天都来看的,药吃了好多,总算把发展的势头挡住了。

    小寒恹恹的,觉得活着越来越没有希望,她真的要和这咸阳宫一起变成焦土了。

    人家送来的布料攒了好多,本来说,画好了以后才收鸡蛋的,但人家听说她病了,还是把鸡蛋提前送来了。她也不去细想这里面的意思是催促还是慰问,送来了,就让春桃收着。

    事情总要做,不舒服也要做!她不怕耽搁了宫里这些女人穿新衣服,她担心鸡蛋送不出去,西施和胡老爷子会为她着急。

    这一世,他们就算是她的亲人了。

    梁辰陪着皇上走进大院儿,看到皇上来到小寒姑娘门前,却停在房门口,手抓住大氅的对襟犹豫了一下。他不禁暗自摇头,弯腰道别后,乖觉地到藏烤火去了。

    嬴政一进门就听到小寒在咳嗽,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握着笔,笔尖朝外,生怕把颜料染到布料上。油灯的火焰忽大忽小,随着她的咳嗽声儿晃来晃去。

    “这么难受,还做什么做?!”他快步过来,一把夺下笔。

    小寒只是捂着嘴咳,顾不上管他。等终于咳过了这一阵子,她才站起来,找了口蜂蜜水喝。

    “上去躺着,别画了!要钱不要命!”他恨恨地甩了下袖子。本来想抱起她,一把把她扔上炕去,怕她误会,只好跟自己用力了。

    小寒摇摇头,无所谓地笑了。“皇上当然觉得可以,但小寒不可以。小寒得把这些鸡蛋送出宫去,让宫外的朋友们知道,小寒的命还在呢!”

    嬴政一听就恼了,动不动就是死呀活呀,难道他真会要她的命吗?

    她就是在气她!

    可是,今天来。他就不想生气,他只是想看看她。如果能,就心平气和地说会儿话。

    调整了下情绪,他说:“以后,就不要说死活这样的话,若逼得嬴政失去理智,恐怕,那就晚了!”说完,他低低地叹息一声。

    他是真的怕自己压不住火儿,有时候那无名邪火儿来了。他恨不得一把火把这咸阳宫烧了。但,那也是不解气的。

    小寒淡然一笑,说:“晚了又怎样呢?晚了就了了。小寒原本是死过一回的人,现在活着反而找不到家了。有时候。小寒想。会不会小寒死的那一瞬间就回到自己的家了?……所以。过得不顺心的时候,就想,那样的一刻来了。也挺好的。”

    嬴政一滞,没话说了。灯光映照着她的脸庞,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视死如归。这让他一时有些害怕。她真的想死吗?人,真得能做到视死如归吗?

    小寒又咳了两声,喘息着说:“小寒听说过一个故事,皇上不忙就听听。”

    嬴政没说话,她想讲,他当然求之不得。他来就是听她说话的,她说气人的话,也是她在陪着他,何况,她说的话,不中听,也是真话。在这宫里,也就这么一个不怕他的人。

    “有一个得道的高僧,哦,这种人是为众生求平安的人,算是一种职业吧。他年轻时候看到贼人叛乱,使生灵涂炭,心中十分不忍,冒死去见贼首,请求盗贼还众生以平安。他在吃饭的时候做了一首偈自祭:“劫数既遭离乱,我是快活烈汉,如何正好乘时,请便一刀两段。”结果,这话感化了盗贼,解救了大众的灾难。后来这位高僧年纪大了,就当众宣布要坐在水盆中逐波而化,他坐在盆中,盆底下留下一个孔洞,口中吹着横笛,在悠扬的笛声中,随波逐流而去。他留下一首诗说:“坐脱立亡,不若水葬:一省柴火,二省开圹。撒手便行,不妨快畅;谁是知音?船子和尚。哦,那位船子和尚也是喜欢水葬的。”

    “小寒想,能这么洒脱地离开,也是不错的归宿。风来了,风走了,它的消失需要惋息吗?不需要。日升了,日落了,它的离开需要惋惜吗?不需要。所以,小寒想,人的离开也不必惋惜。那是它归去了。”

    嬴政一时沉默,她讲得和缓,便说多了话又开始咳嗽了。好容易,不咳了,她收拾起布料,开始织毛衣。这是将闾拿进来的东西。

    她不理他了,嬴政一阵惆怅,他说:“朕羡慕人家能把死亡当成归去,但只是羡慕他们的超脱,并不羡慕他们那种方式。路,既然已经启程,就可能到达更远的远方,为什么不试试呢?”

    小寒笑着摇头,抬头问:“皇上觉得自己自由吗?”

    嬴政愣了一下,这偌大的国家,他说什么是什么,怎么会不自由呢?

    可是,批不完的折子,见不完的大臣,出趟门需要里三层外三层地防着刺客,就是来看看小寒,也被儿子和女人们盯着,他的自由在哪里呢?这么一想,就觉得真的不自由了。

    小寒低下头,淡然一笑,说:“要的越多,越不自由!大人物,小人物,一样的。”

    嬴政说:“嬴政想知道姑娘为什么能做到这样超然?”这确实是他想知道的问题。既然她说她也会死,那为什么就能够看得这么淡呢?

    小寒又是一笑,说:“死是必然归宿,神也一样。何况小寒情知是出不去了,又不可能因为保命而委身于皇上。那些想拿走小寒生命的人,比起小寒能多逍遥几时呢?想到此,小寒就觉得,大家都是一样,谁先走不过是谁先获得解脱。所以,看到它,等着它,仅此而己。”

    仅此而已!

    这话让嬴政心里沉沉的。以往她说神也会死,他只当是她说的一句推托的话,他想过,或许,她之外的神是不会死的。而今看来,大家都会死的。

    可是,他今天除了茫然,却不再生气。未来的不可把握让他觉得周身无力。他都觉得自己无力去想这个问题,就说:“姑娘怎么老说这么丧气的话,听来倒像是个老年人!”

    小寒只是笑笑,没再接腔,她当然是老年人,她都两千多岁了。有什么看不透,有什么看不淡的。在她面前说话的这个,多年之后,也不过是地下的一具枯骨。

    “即便死,及时行乐,也是嬴政想要的。嬴政不缺女人,但嬴政想和姑娘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嬴政觉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

    小寒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怒反笑,说:“小寒缺少男人,但也不是哪个男人都可以。小寒爱扶苏,皇上又不是不知道。皇上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呢?”

    听了这话,嬴政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沉声道:“嬴政不会放你走的!扶苏……,如果他敢回来找他父亲要人,朕就把你还给他!你相信他敢吗?”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她,他相信扶苏不敢,他的儿子什么性子什么能力他还能不清楚吗?

    小寒抿着嘴唇没说话,她也在想,扶苏他敢吗?这么长时间,他有没有向他的父皇上过一封奏折,哪怕是乞求,向他父皇说明一下情况,她不是神,她是他的人,请他的父皇放了她。

    嬴政接着说:“即便朕告诉他,你回来提出要求,朕就把小寒还给他,你问他敢吗?”

    “你无耻!”闷了半天的小寒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无耻?你要评判嬴政吗?那你尽管评判好了。嬴政杀人掠地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他不屑地说。包括自己的母亲都被他囚禁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小寒翻翻白眼,这不还是无耻吗?无耻界别中的大v呀!

    她直视着他说:“这能试吗?假若同样的事情发生时,皇上敢向自己的父亲庄襄王提出要求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连这都不懂,还怎么做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