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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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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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还总爱运动,一运动,汗水就沿着脸颊、耳根往下滑落,有时候,会流经美丽的锁骨,如果靠得近,能闻得到她身上上蒸腾起来的香气。

    这味道总让他沸腾!

    但是,凡是他蠢蠢欲动的时候,小寒都警告地看着他,不用说话,这眼神就让他受不了了。他问:“一个女人,干嘛那么凶!这样的季节,难道你真的不需要男人吗?你接受我,你能失去什么?”

    小寒只是轻轻丢过一个眼神,冷冷地说:“没记性!”然后就猛地回旋,一脚踢在麻袋上,再然后,她就示威地摆出一个不屈的造型。等麻袋晃了回来,她紧接着又是一脚,一脚比一脚踢得狠辣,一脚比一脚踢得痛快。

    这时候。嬴政就恨得她牙根痒痒,他不想让自己受伤。更不想看着她哭。

    有次,他无奈地说:“我失去忍耐。会杀了你的!“

    而她则轻轻地哼了一声。

    她就是这么不在乎!

    嬴政对这种连死都不怕的人,反而没了办法。他也真没到了要杀她的地步。

    今天来看她的时候,她说:“皇上,太闷了,你让小寒出去走走吧!小寒觉得再这么闷下去,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她的大眼睛巴巴儿地看着他,他确定她在求他。

    他想满足她所有的愿意,但这有个前题,是他不想失去她。

    “皇上。小寒会回来,您让人跟着我,我就在咸阳,如果我乱跑,您让人一箭射死我!”

    这话说得他很伤心,他怎么会舍得让人一箭射了她。

    在她眼里,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他能对任何人凶残,却不会这样对她。

    小寒接着说:“皇上,如果你不相信小寒会回来。您就跟着我,我走到哪儿您跟着我去哪儿?好不?”

    这话,他当然也无法接受。他当皇上的,其实最没自由。不是想到哪儿就去哪儿,如果不带着足够的扈从,他根本就无法出门。但带上他们。一起跟上心爱的女人,这不滑稽吗?

    小寒还不死心。她说:“皇上,如果我不回来。你就杀了胡家全家!”

    这条件,皇上无法拒绝了。

    虽然他不希望在她眼里,他动不动就是杀杀杀,但是她能以胡家上下的性命来作赌注,也足见她的诚意了。

    “你什么时候去?”他问。

    “真的让我去?”

    “嗯,我想让你快乐!”

    “那谢谢了!”

    “这不用谢,你记着你说过的话就好。如果你不回来,你知道的,朕即使不杀你,一定会杀他们胡家全家!”说这话的时候,他恶狠狠的。他不是有气要撒在胡家身上,而是气她,在她的眼里,他的爱只配得上拿命来作赌。

    小寒默默地点点头。

    她知道,在咸阳,在华夏,只要他想,她是永远无法脱身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她或他有多少“永远”可以享用,在动乱来临之前,她“走出去”这一点小小的自由,是她自欺其人的一点奢侈,就像两年前,她答应和扶苏一起去上郡,那一次,她说是偷来的快乐。现在想来,那真的是偷来的快乐。

    “皇上放心吧!小寒不在乎自己的命,却还是在乎别人的命的!”

    ……

    第二天,小寒真的走出咸阳宫了。和她在一起的,是老宫女春桃。

    只有春桃!

    春桃拿了个包袄,里面装着梁公公准备下的礼物,就好像小媳妇回娘家一样,各样儿都有说道。

    她们没有骑马,皇上让步行,那她们只能步行。不过,车子把她们俩送出了宫,也算是送了她们一程。

    两人一路走,小寒走得热汗淋漓,春桃也由开始的热切变成了后悔。这咸阳真大,走得她都脑仁儿疼。

    小寒根据路线,先回了趟她在咸阳的家。她躺在炕上,抱着被子睡了一觉,已经是午后了,醒来以后,动都懒得动了。她家的厨子给做了点饭,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得回去了。她打开柜子,收拾了点衣服,满屋子看了会儿,就调转头走了。

    临出门时,她吩咐做饭的老何:“何大哥,告诉公子,好好活着,等着我!”

    那老何茫然地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何大哥,告诉公子,小寒想他。”

    那老何又点点头。

    “何大哥,告诉公子,他的命不仅是他的,也是小寒的,还是天下人的!”

    “何大哥,你就信了小寒说的话,将来有一天,小寒和大公子会报答你的。现在小寒回去,是迫不得已,胡家全家的命都做了抵押!”

    那老何连头都不点,他完全呆了。

    “真的,何大哥,你和秋婶好好守着这个家,总有一天,小寒会报答你们的!”

    说完,她就出门走了。

    一拐过街角,宫里的车子已经在等着她们了。

    春桃看见小寒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笑。是笑车子接得及时吗?

    她总算不用走回去了,咸阳太大!

    等回到咸阳宫。进了她们住的藏书院,皇上已经在等着了。他脸上黑沉沉的,但还在隐忍。春桃识趣地躲出去。

    这时候,皇上是不希望外人在的。

    小寒把包袱放在炕上,看了眼皇上,也没招呼,就弯下腰去盛水。天热了,不洗洗,浑身不舒服。

    皇上一把把她拽过来。咬着牙说:“你骗人!你个骗子!”

    小寒放下手里的面巾,淡然地说:“哪有骗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抬头看着我,你个骗子!”他粗暴地扳起她的脸,让她必须看着他。

    小寒也不躲闪,看着就看着,她看看这个幼稚的老男人要怎么样?

    “你不是回胡家了吗?你怎么回那里?啊,你就这样对待嬴政的信任吗?你有心吗?你有心吗?”他竟然说着说着吼了起来。他摇晃着她,仿佛她是不清醒的。他要把她摇醒。

    小寒直直地看着他,冷声问:“我说了回胡家了吗?你找个证人出来!”

    嬴政嘴唇翕动着,气息变得急促,他举起手。就要打她。

    小寒看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然后闭上眼,一付“随便你”的模样。

    这让嬴政更加生气。他放下手,弯腰把小寒抱起来。跨步奔到炕前,“通”地一声。把她扔到炕上。然后自己扑上来,就不管不顾地扯她的衣服。

    “你住手,你个禽兽!”小寒劈头盖脸地打他。

    “我就是禽兽!我现在就要吃人了!我受够你了!”他也不管不顾地对她。

    “啊——,小寒尖叫一声,狠狠地咬住嬴政的肩膀。他不放手,她决不松口。

    嬴政疼得嘶嘶地叫,但他也不想撤退了,他今天就是要让她服,他不想再忍受了。她咬着他不放,他就捏揉着她不放。

    小寒心一横,使出蛮力,牙关一合,“啊呀——”嬴政叫了一声,放开她了。

    他吃惊看着血从肩膀上留下来,而小寒也是一嘴的血。

    “疯子,你个疯子!我要杀了你——”他转身就去厨房找刀子。

    等他拿了刀子过来,小寒镇定地穿衣服。她拿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他桀然一笑,轻轻地说:“我早就够了!杀了我,我就回去找我妈,大秦怎么样,谁想管它,你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说完,她就闭上眼睛,等着,连呼吸都没有变。

    嬴政颤抖着手,却下不了刀。他是真想杀了她的,她这样不在乎他!

    可是,杀了她以后呢?

    回到过去的日子吗?

    咸阳宫里还有一个跟他坦诚说话的人吗?还有一个心疼他的人吗?

    她心疼他,怜悯他,为什么不爱他?

    “为什么不爱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咣当”一声,他把刀子扔在地上。地上出现了个白印儿,砖砸裂了。

    他回转身去,看到小寒拿回来的包袱,他一把扯过来,撕开它,里面全是扶苏的衣服。他愤怒地撕扯着,一边扯一边骂:“没有心肝的女人,没有心肝的女人!我让你想着他,我让你想着他……你白想,告诉你,他没胆量回来的。他是个懦夫!没接到命令,他不敢回来的!”

    屋子里都是他的怒骂和撕扯布帛的声音。

    小寒只是木然地看着他。

    这时候,她仍然怜悯他。很奇怪的,这个老男人为什么在她眼里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小孩子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就是这样愤懑忧伤,是不是,人一辈子都有走不出的童年?

    “不要这样看着我,再看着我,就挖掉你的眼睛!”嬴政怒吼着,一把把碎布抛在她的头上。

    她对他都这样了,还能用这样的眼光来软化他,这女人真特么是个妖精!

    小寒把碎布拿下来,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苍凉地说:“小寒累了,感谢皇上纵容,没有杀。小寒不畏死,但还是想活的。活着多好,每天能闻到味道,看到颜色,能想着过去和亲人在一起的情景,一死了,就真的啥都没了。”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得赢政心底里凉刷刷的。

    是啊,活着多好,可是,不终有一死吗?

    小寒看着他的眼睛,无奈地说:“小寒不是没有心,可是,这是不由人的。皇上问问自己,这事儿由人吗?若由人,天下就没有那么多可怜人了。”

    嬴政颓丧地扭过头去,不看她。

    若是由人,他忘了她,或是杀了她,一切都简单了。

    “去包扎一下吧,虽说是夏天,破伤风就不好了!”这是她对他说的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遥远的关切

    自从小寒发泼,咬了肩膀一口,嬴政就不去藏书院了。

    天气热了,肩膀上的伤不容易好,中间有几天还红肿了,等伤口真正变干,结了痂,已经是十几天过去了。

    伤口的事,他没找大夫,就让梁辰找药来处理了一下。

    皇上让女人咬了,比皇上让狗咬了都丢人,他丢不起这个人。

    这些日子除了批奏折见人,便是一遍遍地回想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关心他,但她从来没给过他一句承诺,连男女之间的暧昧都没有。

    她的关心,不是她嘴上说的,因为他是扶苏的父亲,而是天神对一个可怜孩子的关心。看见这个孩子的挣扎,她便伸手扶一下,仅此而已。

    在他看来,她把他和黎庶一样关心,或者通过关心他来关怀黎庶。

    她怎么做都没有错,是自己错了,一直以为她对他的关心是深到骨子里的爱。

    她爱的是扶苏,不是他。尽管他拥有天下!

    而这个女人要的不是天下,养只狗,带着一群鸡,心里惦念着一个人,她就够了。

    她不贪,他就没办法。

    她不怕死,他就更没办法。

    在别的女人身上能用的,在她那里是没用的。

    而他,偏偏就惦记着她,临睡时想她,早上醒来还是想她。梳头时候想着,她如果能给他梳头发,那该多好,端起饭碗。就想,如果对面坐着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该有多好!

    可是,就是没有。她和他隔着一个洗翠园,隔着一个扶苏,仿佛是天与地隔着一个看似没有的虚空,地对天的仰慕,天对地的垂怜,有遥远的关切。却没有交汇的可能。

    ………

    ………

    小寒这些日子。除了画衣料,赚鸡蛋,就是喂鸡、喂狗,比起其他。打扫鸡粪是最不喜欢的事情。但是这个活儿。她也自己干。春桃只管生火、洗衣服,一天几次往外面跑,拿吃的。或者去汇报。

    有时候,画画儿也不能让心静下来,她便上树去。看着灰黑色的屋顶和远处一格一格的院落,她会犯困。有时就在上面睡上一会儿,偶尔,鸟屎会落在身上,湿湿的,腻腻的,她就想,如果咸阳宫不被火烧,如果未来的变乱不会发生,她或许就要老死在树上,化作一只鸟了。

    嬴政不再过来,她也没有个说话的,日子确实很闷。但她的遗憾也仅仅是这样了。

    对别人给的爱慕,虽然不能接受,但她还是尊重的。她对他和良子不同,她没有给过他鼓励,没有过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所以,对这个男人,她心中坦然。

    胡亥来过几次,还是顶着学书法和绘画的名义。从胡亥的嘴里知道,赵高纳妾了,他给了三春一个侍妾的名分。

    三春嫁过去,第一件事就是侍,而不是妾,因为赵高受伤了,手腕很长时间不能用力。他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跨骨有点小伤,也是不能瞎折腾的。用胡亥的话讲,这个侍妾来的真是时候!

    对于三春进了赵家门儿这件事,小寒当然是不高兴的。但是从女人的角度讲,赵高长得仪表堂堂,也算有勇有谋的那种,如果他会对女人温情一点,三春恐怕也是喜欢的。

    小寒现在也没法替别人操心,她都没有未来,他们,她管得着吗?

    将闾也来过两回,是来拿鸡蛋的,也是来聊天的。小寒很高兴他来,将闾这个人看似随便任性,但心里是有谱儿的,轻重缓急很能拿捏到位。他把那些来到咸阳的旧国王孙公子的事儿当笑话说给她听,其实是明白那是她想知道的。

    他说:“那个楚怀王的孙子熊心,别人跟他打赌吃鸡蛋,他就真吃,结果吃得差点噎死。一起在学室读书的孩子撺掇着掏鸟蛋去,他就跟着去,结果从树上摔下来了,尾巴骨摔裂了,每天躺着要人侍候。大夫说,幸亏是小孩子,好得快,要是大人,还不知躺多久呢!”

    “还得说说那个故韩国来的横阳君韩成。到了咸阳,一开始是吊着一张脸不跟人搭话儿,老觉得谁欠他一笔钱不还似的。将闾给他送了一个侍妾,他摆出一副清高相,看也不看,但是他也没往外推呀!等下次带他去打猎的时候,看吧,他跟那侍妾就像粘在一起的一样,打猎都打不到心上。昨天我送了一只羊给他,他就管我叫哥了。”

    小寒对他竖起大拇指,说:“真有你的,糖衣炮弹用得不错!”

    “啥?”这句话,将闾听不懂了。

    小寒说:“没啥,听不懂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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