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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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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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车的把马拉住,车停下了。

    胡亥探头问:“到了?没有啊!”神情颇为不悦。

    仇富凑过来,低低的声音,说:“公子,看见曹大鹏了!”

    胡亥一皱眉,“曹大鹏?”他一时想不起来,谁是曹大鹏。

    “就是公子高那个挺能干的大舅子!”

    胡亥想起来了,这人是挺厉害的,高哥哥的生意他打理得比较不错,而且,八房夫人的生意,他居中联络还能游刃有余,这比起治理国家,难度也差不多了。

    “他怎么了?”他很好奇。

    “仇富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公子高把他送出来的,而且神情颇为郑重!”

    “嗯?”胡亥越发皱起眉头,仇富这人的说话风格他是知道的,他既这么说,定是有些不寻常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子,……”仇富压低声音,沉吟了一下,便向后退去。反正,提醒的义务,他尽到了。从提醒他小时候别逗狗,一直提醒到现在。他愿意怎么做,就随他吧!

    胡亥摸了摸嘴唇上的绒毛,想了一下,说:“那么,仇富你跟上去吧,看看他在做什么?我仍然去高哥哥那里探望一下。”

    仇富点点头,领了一个家丁走了。

    ……

    和高的见面淡而无味。

    胡亥也没太在意,高这个人,城府太深,他几次想把话题引到将闾身上,想表现出同一阶梯的亲近之意,都让高不着痕迹地拦回来了。

    高风清云淡地说:“事情嘛,总是越辨越明,要早知道火焰捂住了是着不了的,那我也就不下那个功夫了。不管怎么说,学到东西了,总是好的!呵呵,此路不通,另找他路,父皇的健康及将来的事情,总要儿子们操心嘛!”

    胡亥只好点点头,连说:“高哥哥说的极是!”

    “胡亥,南边要开很多土地,需要不少农具,你要不要做这个生意?”

    “嗯?”胡亥有些不能适应这跳跃的话题。

    “如果,你想入一股,高哥哥倒是有现成的人手和渠道,可以带着你一起赚钱!”

    “你说生意啊?”胡亥一下子意兴阑珊。

    “对呀,就说生意,这是要紧事,风险嘛,我们可以共担!”说完,他期盼地望着他。

    胡亥摇摇头,这事儿,一是他不感兴趣,二是他听到了“风险共担”。

    自从父皇没收了他一半的田产,他就成了兄弟们当中的穷人。高是很富的,让穷人和富人一起风险共担,他母亲的,这公平吗?

    高不以为意地仰头笑了,说:“兄弟还小,家口也少,过几年家口大了,就得着急嫌钱了。也罢,也罢,高哥哥就这么点搂钱的志向,将来,缺钱的时候,跟高哥哥说!”

    胡亥领情似的笑笑,就从高的府上出来了。

    临走时,高说:“兄弟,让我们为父皇的健康祈祷吧!”

    “对,高哥哥祈祷吧,胡亥在后边跟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死活都是个买卖

    “什么?买死人?”胡亥跳了起来。

    仇富说:“是的,就是买死人。那家两个兄弟,一个同意卖,一个不同意卖,本来已经抬出去了,但又让那个不同意的截住了,几个人在巷子里纠缠。后来,曹大鹏骂了两句,把死人放下,一伙人就走了。”

    “走了?”曹大鹏是这么好对付的人吗?

    “嗯,就是走了,那同意卖的追出来想说句好话,曹大鹏他们都顾不上听!”

    胡亥用食指刮了下上唇的绒毛,半响无语。

    这曹大鹏的异常举动说明了什么呢?

    “公子,后来,咱家的六石就跟上,看他们去哪儿,结果,他们跑到柳亭方向了……”

    “柳亭?”胡亥对这两个字比较敏感,关于他的“天书”就出现在柳亭附近的黍子地里。那个地方,他想起来就害怕。

    “是,六石看着他们进了一处民房,然后就没出来。”

    “那是曹大鹏的家吗?”

    仇富摇头,“不是,曹大鹏怎么会住那种破房子。原来有没有人住还不一定呢,院墙都倒了半面了!”

    “是这样啊,那他们进去几个人呢?”

    “两个,六石是这样说的,也不知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人。”

    “那就让六石再盯下去吧,给他点赏赐,你看着办!”

    “哎,那仇富就办事儿去了。”

    过了一天,仇富又来汇报。

    “公子,有新情况了!”

    “你说!”胡亥边起身,边拢头发。

    “公子,六石说,那房子里的两个人出去后,他凑近了想看看,没想到院子里养了狗……,可是,他闻到院子附近有臭味!”

    “臭味?什么臭?”

    “尸臭!”

    胡亥不由得捂住嘴巴,胃里一阵翻腾。

    天底下所有的臭,唯尸臭不能容忍!

    好容易,他平复下来,转向一直弓着腰的仇富。

    “仇富,这事儿继续往下跟。既然这房子有古怪,就多派个人。记住,小心些,别最后弄得大家不好看!”

    ……

    隔一天,仇富又有新消息了。

    他说:“公子,那房子里的人出来埋死人了。是夜里埋的,就埋在房子背后的树林里,那土还是新翻出来的呢!好像……”

    “好像什么?”

    仇富说:“好像埋的不只一个,因为那新土附近还有几块不寻常的地方,似乎也是不久才有的。”

    “嗯?”这到底是死了多少人呢?胡亥越发好奇。

    仇富说:“是的,这事儿六石不会瞎编!”

    胡亥点点头,这事儿,瞎编没有意义。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

    “公子看,接下来……”

    胡亥搓着脸想了想,说:“找个跟咱不搭界的人,让他上门去问问,就说望气的说了,这房子和后面的林子如能买下来,新建一处阳宅,对子孙后代是极好的,他想来问个价钱。”

    仇富就是一怔,不敢置信地望着主子。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鬼了?

    胡亥不满地抽抽嘴角,哼,在他们下人的眼里,他们都当他是个没脑子的孩子!龙生龙知道吧?一出生,谋略就装了一马车了!

    “那,公子,然后呢?”仇富很想知道主人的整套计划。

    “然后,然后看反应呗!”说实话,他也只能想到这儿了。

    仇富答应着就走了。

    再过一天,仇富又来汇报了。

    “公子,正面接触过了,人家根本就不让生人靠近那屋子,狗咬得不行,出来搭话的人说,那屋子是不卖的,人家也准备在那里建阳宅,也是听望气的说了,对块地对子孙后代是极好的。”

    胡亥就不知道怎么接招儿了。

    可是,过了两天,新消息又来了。

    仇富激动地跑进来,说:“公子,找到一个重要的人!”

    “你说!”他被仇富的情绪搞得紧张起来。

    “那个人,是一个病人的哥,病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人,他说,他去看妹妹的时候,病是病着,但还清醒,能说话,只是肚子里胀胀的,有尿尿不出来。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多天了,他就只当过些天就好,因为药还吃着。可是隔两天再去看的时候,妹夫一家人就说,人死了,已经埋了。那家的婆婆说,听老人们讲,这是极少见的怪病,得立即埋了,耽搁了怕对活人不好,所以就没通知他。那人一听就不干了,吵着要见坟,可是,坟场去了,新坟倒是有,他还是想不通,就在坟场里坐了一夜……”说到这儿,仇富就望着胡亥,看他脸上的表情。

    胡亥催促道:“说呀,后来呢?”

    仇富说:“后来,天亮前,他把那坟堆儿给扒了!”

    “扒了?”胡亥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嗯,扒了,扒完以后就破口大骂,因为那就是个土堆,根本就不是个坟。这事儿吵得好多人都知道呢!”

    胡亥兴奋起来。他在咸阳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有这种新鲜事儿呢!

    “给他钱,让他去告!到咸阳县衙报案去!”

    “哎,好嘞!”仇富也抑制不住兴奋,他也觉得最近这事儿像猜迷一样刺激好玩。

    “仇富,宰只羊,烤了!再去找两个好玩的人,就说公子要乐呵乐呵!”

    ………

    当胡亥主仆在玩猜谜游戏的时候,赵高也没闲着。

    他听管家赵愚说起了活人失踪、坟茔虚空的奇事。

    不过,这事儿,待谈巷议的,他并没放在心上。他的心还在中车府令那个职位上。

    也是怪了,自黄佑达上任,皇家马厩就安生了,不再出一丁点的怪事儿!

    而廷尉署的结论也出来了,查不出因由,建议加强马厩的防护保卫。

    可是,事实上,也没怎么加强啊,原来白天是四个人值守,现在还是四个,原来晚上是五个人值守,现在变成六个,这几天平安无事,据说,那几个值守的军士偷偷地凑一块喝酒。

    想来想去,走霉运是从小寒进宫时开始的……

    不对,应该是从胡亥不断被各种形式的“天书”提名开始的!

    他至今也搞不清黍子地里怎么就能长出字儿来?

    这胡亥简直就是个麻烦精,谁挨上他谁倒霉!

    前几日,赵愚说,胡亥来拜访,他就说不见,就说赵某要闭门思过呢,让公子回去好好读书吧!

    赵愚蹑手蹑脚地进来,探询着说:“老爷,咱要不找人摆弄摆弄?”

    “摆弄摆弄?”

    看到赵愚一脸神秘、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这是让他找个高人给看看。

    看什么?看家宅,看风水呗!

    这种事情……,他有些犹豫。他也不是不信,只不过觉得如果找人来看,那就好像是穷途末路了,他暂时还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老爷,”赵愚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一看,或许有用呢?”

    赵高暗自叹息一声,他坚强一辈子,在下人面前也是刚硬的,如今倒让下人来为他出主意、安抚他了!

    “那么,你知道怎么找到那些人吗?”

    坑杀了四百多名术士,咸阳这样的人也不多了,有的转入地下,不敢公开活动了。四百年不死的那几位,只剩下一位,听说都到了缩在炕上、大小便失禁的地步了。

    “老爷,听说献玉先生回家休养了,刚从九原回来!”

    “献玉?哦,他倒是可以的。请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这个徒弟收着了

    献玉回到家才刚刚两日,门上就不断来人。

    话说,咸阳的术士们被坑杀了以后,一部分残存的转入了地下,一部分被顶到了天上,而他,就是幸运的被顶上天的那种。

    市场就那么大,术士们多的时候还存在个同行竞争的问题,现在,这个问题不存在了,他忙都忙不过来。据说,步云的光景比起以前也好过的多了。

    虽如此,但他始终告诫自己,钱是挣不完的,命只有一条,如果因为不断挣钱变成了一个惹人嫉恨的人物,那么他的厄运也不远了。

    人得有所节制,有所付出,才能福寿绵长,这是他这么些年来总结出来的人生信条。

    所以,找上门来的,有时给的酬金不算多,只要他有空,他也会去上一趟。这就不是为了赚钱了,只当是结个善缘。而当他真的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就说身体状态不好,怕看不准,得过几日再说。

    总之,不得罪人,是紧要的。

    门人进来通报:“老爷,那人又来了,您看见是不见?”

    献玉拢了拢头发,叹了口气,他回来这两天,就没闲着,门人说的那个,不是请他去望气的,而是找他学望气的,他是真不想见他。

    可是,以他不得罪人的性子,还不能生硬地不见,人家肯定是知道他回来了,才这么执着地上门。倒不如见上一面,再客气地把他推了。

    “那么,就让他进来吧,让他在堂屋里先坐下喝口水,我等下就来!”

    门人下去了。

    献玉要干什么呢?他要梳妆打扮。他这一行是很注重体面的。如果让人看见他一脸疲色,苦于奔命的样子,未免让人猜测他日子过得不好,或者人太贪婪。

    他先用冷水洗了脸,再“啪啪啪”地轻轻拍打,让皮肤显得紧致红润,然后让妻子一丝不苟地给他梳了头发,再换上纤尘不染的绣着花的白衣,深呼吸了两下,才迈着沉稳自信的步伐出来见人了。

    一进堂屋,他就怔了一下。这个长得太不俗了!怎么像个异种人呢?

    关中一带哪有眼窝陷得这么深的呢,就是在九原郡额头和眉骨这么高突的人也不多见呀!

    再看那气质,分明是一副见多识广的平和大气,哪有上门巴结的局促呢?

    那人谦恭地冲他笑笑,深施一礼,叫了声“先生”,他一时竟忘了还礼。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忙招呼人继续添水。

    “在下王改生,对望气之学有浓厚的兴趣,可是,蹉跎多年,没有高人指引,只能自己摸索,如今听闻先生回到咸阳,就冒昧地上门来了。还望先生不弃,收下改生这个愚钝之人作个徒弟!”说完,他趴倒就拜。

    献玉本能地往后撤了一步,收徒这件事,他肯定是要收的,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但什么人都往身边收,那肯定是危险的。像卢生收了几百个徒弟,到审讯的时候,把卢生的事情有的没的地供出来不少,若是真抓到了卢生,指不定是个什么死法呢!

    “王——改生,你先起来说话,好吧?”献去上前扶他。

    王改生往后撤下身子,腿一用力,从地上起来。他原本也不习惯跪下的。

    献玉说:“咱们先说说话!收徒成不成,咱们先交个朋友!”

    王改生微笑着点点头,这献玉就是会说话,怪不得混得风生水起呢!

    “先生想考校改生么?”

    献玉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他对他长相的兴趣甚于其他,同时他也好奇,这人的从容自信从哪里来?看他身上的穿扮倒也普通,只是洁净超乎街上的寻常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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