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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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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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眼前站着的这个黑家伙,个子挺大,梳着板寸,一脸庆幸,仿佛劫后余生一样。

    (喂,劫后余生的那个应该是我好不好!)

    啊,他戴的那个手表好像挺贵,t恤也不便宜,明显这是个有钱人呀!

    有钱人做志愿者,为富且仁,新风尚呀!

    想到这儿她拿出感恩的表情,庄重地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好起来以后,一定把你的精神传播出去,传递下去!……北京因你更美好!”

    说完最后这句,她羞臊地扭过脸去,很久没说这种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秦忆也懵了。她这话……

    “姐,人家说植物人醒来还是傻不愣登的,你怎么这话这么利索呢?”

    “我——,”我能说我做了个长途旅行吗?

    她一把抓住黑大个儿的手,认真地说:“我植物人,你知道不知道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现在我醒了,我找他算账去!我去法院告他!”

    秦忆急忙往后躲闪。“姐,你别抓着我,我力气大,别把你带到地上!”

    “你快说,你肯定知道的!”

    “我——,姐,你放开我跟你说,把你撞成植物人的那个……就是我!”

    “啊?……我起来挠你!”寒洲就要挣扎着起来。

    “哎,姐,别别别,你别动,法院都判过了。我们都签过调解协议了,你再挠我,那就太……,不过,你要实在不解恨,想挠就挠上两把!给你!”

    说着,他猛地把黑脑袋伸到她的眼前。

    这大得像个斗似的黑炭头一下子冲击过来,寒洲不由得躲闪。她说得泼,但活了两辈子,哪里挠过人呢?

    她板起脸说:“协议呢?协议我看看?”

    “在我爹手里呢!他一会儿就过来,刚刚陪我妈做头发去了!”

    寒洲只好冷哼了一声。说实话,面对一个认真伏法、老实悔过的肇事司机,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表示。气愤好像有失风度,而且时间点也过了。按说,老陈应该都揍过他了。可是,就他这块头,老陈打得过吗?

    看她皱着眉毛拿主意,秦忆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说:“寒姐姐,你——喝口水吧!想吃什么,一会儿只要你说,我让我爹给送过来!”

    说完,他弯腰从纸箱里拿出一瓶水来,拧开了盖儿,放到床头柜上。

    “来,我扶着你,别呛着!”他细心地一只手衬着她的背,把她稳稳地托起来,再扭转身把水递到她的手里。

    “农夫山泉?”

    “农夫山泉!”

    寒洲瞬间被幸福的感觉淹没。看到农夫山泉,她熟悉的生活就回来了。这牌子,他们喝了好多年!

    扶苏,我再也不用管你了,我回来了!

    我从此有空调用,有牛肉吃,住着二十四小时热水供应的家,家里有我亲亲的小叮当还有亲亲的孩子她爸!

    扶苏,从明天起,我将关心孩子的衣服、饮食和功课。我将在我亲爱的厨房里一展身手,把他们爷儿俩的肚子喂得层次清晰、晓畅通达!

    扶苏,再见吧!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自己耍吧!

    秦史研究所我早就不打算去了,大秦历史已经被我糟改得也面目全非啦!

    ……

    她痛痛快快地喝了半瓶水,然后意犹未尽地把水交到秦忆手上。这种幸福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个肇事者都不可恨了。

    “给,谢谢你!”

    秦忆笑了一下,接过水,放在床头柜上。

    “来,姐,你躺下。”他轻轻地挪开身子,正要把寒洲放下。

    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寒洲挣了挣,想看看是不是老陈。

    “儿子,她醒了?”随着声音冲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她嗓门儿挺大,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喘息。

    “你嚷嚷什么?没看见墙上的‘进入病区,禁止喧哗’吗?”她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呵斥了她一句。可是,他的声音也够大。

    寒洲失望地往后顿了一下,结结实实地靠在秦忆的身上。

    妈呀,这就是她刚刚想的志愿者家庭!

    秦忆说话了:“妈,你小声点儿,整个走廊都听见你叫了!”

    “嘿嘿,妈这不是高兴吗?”她讪讪地笑着,对寒洲点了点头。

    “高兴,就是高兴,今儿是真高兴!”他爹补充了一下。

    儿子又说话了:“妈,你不是做头发去了,怎么这么快呢?想着,怎么也得下午才能来?”

    那当妈的一撩头发,满有风情地扭了一下大粗腰,说:“别提了,首席总监陪着老婆休产假去了,别人我信不过,就只好拉着你爸回来了!”

    那当爹的说:“休产假好啊,省得等得我心烦,每次去,不喝五杯水,她是完不了啊!”

    说完,也不顾老婆的白眼,往前走了两步,对一脸旁观模样的寒洲说:“我姓秦,小寒老师就叫我老秦就行!”说完,挺尊敬地把名片放在寒洲的手上。

    寒洲看了眼,啊,是楷书,终于回到楷书的世界了。

    “长治兴旺煤业集团董事长?”

    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油光光秃顶的人。

    那人连忙摇手。“不不不,现在不干煤炭了,国家把煤矿收购了,正在家闲着呢!那上面,只有手机号还是能用的,住址那些都不是了。等你好利索了,去我新家,离五棵松地铁站不远!”

    他说话很真诚,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

    而旁边的女人正在顺手归置房间中的椅子和垃圾桶,看上去,自然妥帖、不烦不燥的样子,倒是和脑子当中那些符号化的富婆不同。

    寒洲想起了国家治理山西矿难的重大举措——“国进民退”,看来,这位老秦就是拿了钱退下来的人。

    那么多钱可怎么花呀?这是她忽然想到的问题。

    有人炒楼,结果北京的房价更贵了!

    有人炒股,结果大笔资金的进入搞得小散户更茫然了。

    钱多也是害呀!只是不知他们家害到什么程度!

    “秦先生——”她犹豫着开口。

    “哎——,别先生、后生的啦,我们山西人,不习惯这么叫,这多显得生分!你要叫就叫老秦或者秦哥都行,在我们长治,提起秦哥,没有第二个人!”

    小寒不禁笑了,这份豪爽自信,也真是难得一见呢!

    秦忆却“啧”了一声,不知他夹在中间算是啥辈份!

    “那——秦哥,我听他说我们之间签协议了?”她试探着问出她关心的问题。

    “这个嘛,签了,到法院签的,都生效了!”

    “我——能看看吗?毕竟我是当事人!”她很怕她昏迷的情况下老陈吃亏。老陈这人,人家叫他一声哥,他就恨不得把肉割给人家。

    老秦豪爽地一挥手,说:“没问题!没问题!已经把你撞成这样了,哪能让你经济上吃亏,我老秦做不出那种事来!只是今天陪他妈弄头发,那文件没拿,明天给你看哇!”

    小寒点点头,人家有诚意,她还有啥说的。

    这时,秦忆他妈往前进了一步,说:“呀,这事呢,是我家儿子对不起你,可是,出了事以后,我还得谢谢你呢!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算好事呢!”

    这话听得让人直皱眉,怎么还算好事呢?寒洲心情立马不好了。

    连老秦都撇着嘴说:“你这叫咋说话呢?人家寒老师这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他妈却自顾自地说:“我这个人直,没文化,也不会说话。但是寒老师你别生气,我家儿子自从法院签了协议,整个人就变了。以前,家里不是有几个钱吗?让他到加拿大留学去了,结果?人家五年上完了,他七年都没毕业,光语言班就上了三年!证书呢,倒是拿回来几个,可没一个用得上,开游艇的一个,开飞机的一个,……妈呀!我一看,这长治是放不下他啦,只好来北京。可是,游艇和飞机还没买呢,把我吓的,交上赖朋友啦!那两个家伙吸毒呢,前些日子已经被抓进去了!你说说!唉!”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妈!这话你说几遍啦?”秦忆扯了张纸巾给她递了过去。

    他妈拿过来,欣慰地擦了擦,一边擦一边对寒洲说:“看见没有,这就是变化。以前,我哪敢当着人的面说他呢?他动不动就出走,把我吓得整晚整晚地找人,公安局报失踪都报了两回。自从出了你这事,他一下变懂事了。他还给我们老俩口磕头呢,不叫爹妈不开口说话,不像以前,张口就是秦大礼、李秀娥,你们特玛的……”

    “行了!行了!”老秦受不住,上来阻拦她。“就你嘴碎,孩子大了,也不说给孩子留点面子,怨不得孩子不想听你话,老想往外面跑呢!“

    他妈翻了他爹一眼,这回很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小寒不由苦笑,富二代的成长一定要经历这种挫折才能长大吗?什么逻辑!

    也奇怪,这黑小子听母亲这么唠叨他就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烦躁、不生气,这真是个稀有品种啊!

    “妈妈!妈妈!”门口响起清脆的童音。(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她不在的日子

    “妈妈!妈妈!”

    叮当一头就撞了进来。书包“邦”地一下扔在地上。

    寒洲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叮当的头发剪了,短得跟个小小子似的。衣服不脏,但那紫色看上去不是那么鲜亮,上面有个黄色的商标怎么看怎么别扭。

    老陈就这审美眼光!

    她不由心酸,她不在的时候,老陈还不知怎么照顾闺女的?

    再看老陈,肚子也没了,倒是比以前显高,可是眼角的疲态任谁看都是遮不住了。

    叮当一头扑过来,扑在她的怀里。

    “妈妈……”她哇哇地哭,她一边哭一边顶着寒洲的前胸,似乎怎么样都不能补偿她这些日子失去的东西。

    “宝贝!宝贝!……好了,好了,妈妈回来了,哪儿也不去了!”

    “不行,你赔我!你赔我!你不管我,我什么什么都不好了……”她一边哭一边大喊大叫。

    老陈过去拽了她一把,被她一下子甩脱了。索性老陈也就不再管她,任由她哭喊。

    一屋子人跟着掉泪。

    老秦看看情况,说:“那个——,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让孩子好好跟妈妈亲近亲近!这事儿……总归是我们家欠你们的,回头咱们再说以后的事!走吧,走吧!”

    他张罗着走人,老婆跟着动了动脚,回头看儿子。

    秦忆说:“寒姐姐你先休息吧,刚醒来就说了半天的话!”说完,他轻轻地扶住小寒的后背,把她款款地放下。

    他腾开了地儿,老陈就径直走过去,坐在床头上,拉着寒洲的手使劲捏了捏。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算醒了!”

    ……

    门关上了,一家子终于抱在一起,哭在一起。

    一包纸巾都不够用,满地扔得白花花的。

    好容易,哭过劲了,叮当嘟着嘴坐起来,却脱了鞋子爬上病床。

    “爸爸,你去给我们准备吃的,我要搂着妈妈睡会儿!”

    说完,就把脸贴在寒洲身上,闭上眼,不再看人。

    寒洲和老陈对视了一眼,笑了。孩子这是想撒娇呢,从小,她挨着她睡惯了,长大分了床,但偶尔还是会过来蹭一会儿。

    也许,她有小女孩儿的事情要跟妈妈说呢!

    老陈擦擦眼睛站起来,“那个——,你说吧,想吃啥?”

    想吃啥?这个问题让寒洲一下子就兴奋了。

    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要知道她的肚子可是馋了好久好久啊!

    那个瓠子和韭菜,她是再也不想吃了!

    “土豆烧牛肉、芹菜炒牛腩、尖椒肉丝、清炒西兰花、金汤娃娃菜、番茄炒蛋、豆角焖面、羊肉胡萝卜馅饺子、西葫芦馅儿的锅贴,对了,茄子,要烧得油乎乎软塌塌的那种……”

    她一脸神往地数着想吃的家常菜,弄得旁边的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叮当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对着爸爸摇摇头。

    “没事,没发烧!她只是馋的!”

    “我说——,你刚醒,能吃得了这些东西吗?要不,问问大夫?”老陈小心翼翼地商量。

    寒洲柳眉一竖,“怎么,就这点东西都嫌多,我……”

    “不嫌多,不嫌多,我这就给你叫外卖去!”老陈拿了手机就朝外走。

    叮当竖起大拇指,佩服地说:“牛!老娘你真牛!只有你能治了爸爸。你不在家,爸爸就跟我发脾气,‘叮当你快点洗澡’、‘叮当你快点下楼’、‘叮当你记不记得钢琴老师怎么说的?’、‘叮当你作业怎么错了这么多,到底是听没听懂?’、“叮当你都那么大了,能不能长点心?”、“叮当自己洗衣服,再不洗你就没得换!’,老娘啊,他就像个婆婆!我都要烦死啦!”

    寒洲哈哈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真难为了老陈,一个大男人一边工作还一边带孩子!

    对了,工作!

    “当当,爸爸怎么工作呢?要管你,还要到医院来照顾妈妈?”

    “工作呀,一开始单位领导同情他,让他上一天休一天,但过了一段时间爸爸自己就撑不住啦,他跟领导说,让我换岗位吧,哪怕少挣点,先把家顾过来再说!”

    “那换了吗?”

    “换啦!爸爸一天只用上半天的班,其他时间在家里工作就可以,相当于在家办公!”

    “这样,也可以?”

    “可以,每月少挣两千块呢!”

    “哦。”

    寒洲心里沉沉的,少挣就少挣,日子能过得去就行。问题是,老陈在单位里做得多好啊,那是军工企业里的骨干人才呀,这一换岗肯定把老陈的前途给换没了!

    都是因为她!

    “妈妈,你别难过。我们不太缺钱的,那个护工,就刚才扶着你的那个黑大个儿,他家里会给我们的,这是补偿!而且,爸爸现在是作家了,出版社已经跟他签约了。”

    “什么?你爸他是作家?”老陈他居然是作家,这这这……,我跟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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