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都被气炸了。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女人和大闺女、小闺女,上衣被撕扯在一边,裤子褪在膝下,浑身血淋淋的躺在那。
老婆和大闺女满脸的悲戚和愤怒,小闺女稚嫩的脸上,痛苦的扭曲着变了形,小儿子浑身血迹的被扔在锅里,却没见排行老三的大儿子。
壮年汉子就像被抽走了魂,傻坐在那里,两眼无光,浑身无力,嘴里呓语道:“孩子他妈,我的孩子啊,你们都走了,我还有什么活头,你们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你们。”
他一遍一遍的念叨,念叨着老王家发生的一切,想起老王临死还说了几句话,几句话、几句话。
壮年汉子想起老王临闭眼说的话,‘杀了这群畜生’,他霍得站起来,就像一头疯牛,什么都不顾的冲了出去,边跑边嘶吼道:“小日本子,我x你姥姥八辈祖宗,王八蛋,今天爷爷就跟你们拼了,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群遭雷劈的畜生、畜生。”
他边跑边喊,突然从不远的一个院落里窜出五条黑影,就像魔鬼似的一闪,突然失去了踪影。
壮年汉子朝着快速移动的黑影就是一枪,从猎枪的枪膛喷射出散装的沙粒铁蛋,带着尖厉的啸声,打破橡树沟这个山村的宁静,警觉了还存活的三两户人家。
小鬼子被夜色下突然爆发的枪声,惊吓的缩在一户人家的墙角,谷畑一郎提心吊胆的命令道:“我们的要快快的把村子里的人杀掉,马上的撤退,不得久留,快快的出击。”
五个小鬼子,突然窜出来,对正往枪筒装火药的壮年汉子连开几枪,壮年汉子身子摇晃了几下,手向前伸出,突然张开,他要在临死前,伸手撕了这几个小鬼子。
壮年汉子轰然倒在地上,他直到死都不知道,他家老三排行老大的儿子,早被五个幽灵似的魔鬼,杀掉踢下了沟里。
小鬼子快速地朝着剩下的两三户山民家里冲去,还没来得及逃命的男女老少,不是死在小鬼子的枪口下,就是被小鬼子的刺刀捅死。
不大的山村二十几户人家,百十个老少爷们,被小鬼子偷袭,残忍的屠村,只有几个黑影跑出村子,躲进了树林。
谷畑一郎抓住一个躲在炕前的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吼道:“你的站起来,好好的带路,我的就不杀你,给你的留一条活路,你的明白?”
那汉子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把手抱在后脑勺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君,你们真的不杀我?要是能留下我这条命,我就给太君带路。”
谷畑一郎阴笑着说道:“你的大大的良民,你的放心,大日本皇军说话大大的算数,你的前面的带路。”
那汉子佝偻着腰,抱住头的从屋里走出来,低声下气的说道:“太君,我在前面带路,你们可不能在后面开枪啊。”
夜色下,那汉子看到院子里躺着家里的几个人,他不顾一切的跑到一个地上的黑影跟前,跪下看了看,哭着喊道:“妈、妈,你醒醒,我是你的大儿子啊。”
地上的黑影突然伸出手,抽了她大儿子一巴掌,愤怒的骂道:“你这没有腰筋的鳖犊子,咱家里的人和村里的人,都叫小鬼子杀光了,你这混帐东西,竟会怕死的给这帮畜生带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谷畑一郎怕躺在地上的老太太把他儿子骂醒,翻悔后不给带路。
他手握指挥刀,冲到那躺在地上教训儿子的老妈妈跟前,双手握住指挥刀,猛的自上而下的戳下去,只听一声闷哼,老妈妈抬起头,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全‘噗’在跪在地上的儿子脸上。
儿子在妈妈的热血浇铸下,已软了的骨头慢慢变硬,没有气节的胆怯充满了力量,他亲眼看到,自己都答应了这几个畜生,可他们还是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妈。
汉子站起来,在微弱的夜色映照下,腰杆在慢慢的挺直,嘴里呼出的气在慢慢加重,双手握成了拳,眼里瞪出了血丝,突然,他就像一头嗜血的豹子,猛的冲到谷畑一郎面前,双手探出,捣在谷畑一郎的面门上。
谷畑一郎当时就鼻嘴嘇血,他忍痛倒退着抽出军刀,猛的刺向汉子的身体。
他不解气的双手握住军刀,左右转动,汉子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眼看气力不接就要倒下,他回头看着已断气的妈说道:“妈,你老人家慢走,儿子来了,儿子没有给您丢脸,我、我。。。。。。。”
谷畑一郎从那倒下的汉子身上抽出指挥刀,遗憾的摇头说道:“这个人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们的没有了向导,你和你们两个到那边的搜索,我的和他们两个到这边的搜索,一定要找到一个活的,把我们的带出深山,你们的明白?”
几个小鬼子一会儿凑到了一起,摇头说道:“中佐阁下,这个村子的人统统死啦死啦的,没有找到向导。”
谷畑一郎带着四个小鬼子,走出被他们血洗的橡树沟,离开村子的最后一户人家,往前走了三十几步,突然从小路的西山坡,传出不易察觉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兽性魔鬼(求票支持)
谷畑一郎低声命令道:“悄悄的包围,打枪的不要,一定要捉到这个逃出来的村民,他是我们走出山林最好的向导。”
五个小鬼子呈扇形,慢慢的朝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摸去,脚步声很小,要是不碰上树枝或是石头,不会被人听出来,五个魔鬼一点声响没有的正在缩小包围圈,捉拿躲藏在树林里的到底是人还是野兽。
越是靠近,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越是清晰,快靠近时都能听到低微紧张的喘息声。
谷畑一郎在夜色里挥了一下手,两个小鬼子从身上摸出手电,突然打开,照在前面四五步远的一丛灌木。
一个小鬼子看到一个缩着脖子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的人,躲在灌木丛,他端起带刺刀的枪就要冲过去。
谷畑一郎一把拉住,低声桀桀的笑道:“看来还是个女人,大大的好,有她给皇军的带路,我们就可以轻松的走出老林,你们的把她拖出来。”
正龟缩在灌木丛里的女人,听到谷畑一郎在深山夜色里,发出如狼看到猎物那种桀桀的笑,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又像一只受伤的兔子,站起来就跑。
五个魔鬼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跳跃着就像饿狼扑食,把那逃跑的女人压趴在地上。
小鬼子的魔爪在哪女人身上乱摸,惊吓的那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的穿透力很强,以至于在山谷不断的传出回音:“啊——。哥、快来救我、啊——。畜生。王八蛋。”
谷畑一郎踢了几个小鬼子一脚,不满的喝斥道:“你们的都是公猪,我们的要叫这个女人好好的活着,等她把我们带出深山,你们的再好好的享受,你们的把她拉过来,我的有话问她。”
几个小鬼子把那女人拉到谷畑一郎身边,同时两只手摸在那女人的身上和脸上。突然一个小鬼子流着涎水的说道:“吆西,谷畑大佐,这个的还是大大的花姑娘,我们的要好好的享受享受的。”
站在五个魔鬼跟前的女人,在手电的照射下,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已被撕扯破的衣衫,遮不住羞,她在几个饿狼的眼睛盯视下,发觉自己露体的衣裳掩不住身子。她双臂紧紧得护住胸口,瞪着羞怒的眼神。怒视着黑影里的魔鬼。
谷畑一郎淫笑道:“吆西,还是个十六七的姑娘,长相的很好,要是能穿上我大和民族的和服,她的是一个大大的美人,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物。”
他不能被眼前的美色迷惑,还是先走出山林,才能脱离危险,眼下只有忍下口水,持枪逼着姑娘在前面带路。
再说孙虎逃出毒蛇谷,本来想先回到橡树沟报信,叫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逃进山里躲起来,可他想,小鬼子被堵在毒蛇谷那面的山上,就是要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他就什么都不顾的直奔豹头山。
他跑到豹头山口,被值哨的士兵挡在外面,孙虎急切的大声骂道:“混蛋,我要进豹头山寨找总教官,告诉他小鬼子就在毒蛇谷,叫他赶紧派兵杀了这几个畜生,你们敢不让我进去,我特么的杀了你们。”
值哨的不加理会的问道:“你有进出豹头山寨的路条吗?要是没有路条,就是天王老子想进豹头山寨,嗨嗨,都没门。”
孙虎急的都快哭了,他怕耽误时间不敢再来硬的,就换做说软话:“几位大哥,求你们行行好,俺爹就死在这几个小鬼子的手里,你们就快放我进寨子里吧,再晚了,俺橡树沟的老少爷们就全特么的遭殃了,求几位大哥了,放我进去好不好?”
值哨士兵为难的说道:“这位兄弟,不是俺这几个人不好说话,总教官为了防范敌人的奸细混进山寨,也是为了豹头山寨的安全,才想出个进出山寨,凭路条这么个好法子,你说你没有这东西,我们真的不敢放你进去,好兄弟,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好吗?”
孙虎一看软硬都不行,他实在不敢耽误时间,突然冲向前,一把夺过值哨士兵的枪,拉栓推弹上膛,扣动扳机‘啪’的就是一枪、
吓得几个值哨的士兵往后一闪,看这一枪没伤到人,几个士兵疯狂的扑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的把孙虎绑起来,推搡着进了豹头山寨。
两个士兵把这个口口声声,哭喊着要找总教官的愣小子,押解到独立连连部,大声地喊道:“报告,抓住一个抢哨兵枪,行凶的奸细,请长官训示。”
正在连部跟几个长官研究下步作战计划的严若飞,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小子喊报告,还没等他听完,就又听到一个人哭喊道:“总教官,你快去救橡树沟俺村子里的那些人吧,要是你派兵去晚了,他们就会全死在小鬼子的手里,求你了总教官。”
严若飞霍得站起来,几步冲到门外,一看是孙虎被绑着跪在地上,他严肃的呵斥道:“快松绑。”
他回头对郑三明命令道:“你马上紧急集合尖刀排的弟兄,一旦我弄明白情况,立即出发。”
严若飞把孙虎拉进连部,安慰着问道:“虎子兄弟,你把情况再慢慢的说一遍好吗?”
孙虎哪还有时间慢慢的说?他着急的拉起严若飞的手,哭诉着说道:“总教官,你是俺家的救命恩人,你快去救橡树沟的老少爷们吧,要是去晚了,人都会被小鬼子杀光的,呜呜呜,俺爹死在毒蛇谷,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你。。。。。。”
他哭着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严若飞一拳砸在桌子上,站起来对闫如平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拖着孙虎冲出屋,大声的命令道:“尖刀排的弟兄们,橡树沟的乡亲正处在最危险的时刻,我们跑步前进,火速进入橡树沟,把村子里的老少爷们解救出来,出发。”
一支五十多人的部队,在严若飞的带领下,翻山越岭,穿树林踏荆棘,一分钟都不敢耽搁的赶往橡树沟。
当部队进入橡树沟口,从山里掠过村子迎面刮来的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闻之叫人心里胆颤。
严若飞带着部队冲进第一户人家,发现家里七八口人,都死在院子或是屋里,看样子这户人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偷袭的敌人所杀。
他看着血腥的场面,惨不忍睹。
严若飞命令留下几个士兵,把死去的乡亲后事,好好的料理他们,他又带着士兵冲到下一户。
一户户的人家都在吃夜饭的时间,被小鬼子突然闯进来秘密杀害,要不是小鬼子做的隐秘,不会村子里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这可是一个以狩猎为生的村子,他们每家每户都会有一到两支猎枪,哪怕有一人示警,他们就是不反抗,也会逃进山林,躲开小鬼子的追杀。
严若飞眼里冒着怒火,愤怒的紧紧攥住拳头,狠狠的骂道:“谷畑一郎,你这个杀人魔鬼,我特么的一定要亲手宰了你、宰了你。”
一个士兵跑到严若飞跟前,报告说:“长官,在村子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一个壮年汉子,手里紧紧攥着猎枪,跟前撒了一地的火药,看来是。。。。。。。”
严若飞一挥手说道:“快领我看看去,他还活着没有?”
“还有一口气,不过、不过人是活不过来了。”
严若飞发疯的冲到那倒在地上的壮年汉子跟前,蹲下抬起他的上半身倚靠在怀里,流着眼泪问道:“这位大哥,你还能说说村子里,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血腥惨案吗?”
那个壮年汉子,微弱的说道:“夜黑要吃饭了,我出来找儿子,发现五条黑影窜进一户人家,我听到从那家传出不是人声的惨叫,等那五条黑影走到下一家,我、我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奔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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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留有仅存的那口气,把村子里夜里被血洗的情况,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到最后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叫。
严若飞把耳朵附在那壮年汉子的嘴边,听完口述,看着壮年汉子说出最后几个字,力竭的垂下头。
他仰天嘶吼道:“混蛋,王八蛋,小鬼子,我x你姥姥,我严若飞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为什么当时不杀了这几个魔鬼,橡树沟的百十口活生生的人呐,就这么被小鬼子全杀了。我浑蛋呐,橡树沟的乡亲不是我亲手杀的,可他们却因我一时判断有误,害了这么多人的生命,我特么到底还是成了真的魔鬼呀。”
郑三明看到他们老大如此的自责,自责的都要发疯的样子,他流着眼泪劝说道:“老大,你不能这样啊,弟兄们都在看着你,橡树沟发生这样的灭村惨案,这不是你的错,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太残忍。”
严若飞把壮年汉子慢慢的放下,他站起来,一扫刚才的癫狂,面露沉痛的看着这个二十几户的村子,在短短的时间,原来有喜怒哀乐的乡亲,现在全都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