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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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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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内侍将诏书宣读了。那诏书无非便是宣召宫中诸女,明日一早便要随宗室诸王一同出城投降金人去。

    听完诏书后,殿上诸女无不都是抱头痛哭起来,道君皇帝烦躁不已,最后忍不住起身喝道:“好了!哭有何用?回去各自准备吧!希望金人能善待我等宗室!”说罢,也不理会殿上自己的妻妾妃子,也不理会自己的儿媳侄媳,更不理会自己的女儿孙女,便径自去了。

    宫中太后只得安慰了诸女几句,随后也便自回宫准备去了。只有钦宗皇后朱皇后留了下来,只见她一脸平静,环视殿上诸女,缓缓说道:“大家都是天家之女,那金人如禽兽一般,各人不必抱有希望。千古艰难唯一死,我等大宋宗室女子,何惧一死?此去金营出降,最坏的结果也只是一死而已,本宫这里劝大家一句,与其受尽凌辱而死,不若能保住清白去死!是以,此去金营,倘若清白不保,还请自己备下毒药、利刃,便自己了断好了,以免受尽凌辱了,也是难逃一死!”说罢便也昂首去了,不理会殿上诸女听了她的话后,哭得更是大声。

    这朱皇后倒也是说到做到,面对金人的野蛮暴行,作为战败皇朝的宫中女子之首,她为了捍卫自己和所代表民族的女性的尊严,履行母仪天下的职责,她选择了以死抗争。次日,道君皇帝领宗室受降仪式结束后,朱皇后即“归第自缢”,被人发现后救活,她“仍投水薨”。在历史上,所有北迁的女性中,朱皇后最具有反抗精神,她的这种刚烈行为其后还得到了金人的褒扬。金世宗下诏称赞她“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追封她为“靖康郡贞节夫人”。这无疑是对徽、钦两位皇帝和大多数女性苟且偷生的最大嘲讽。

    朱皇后去后,王贵妃搂着自己的几个女儿哭了一阵后,便吩咐她们各自回宫收拾些应用物品,只怕此去金营,她们是再也回不来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内,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却并未发现自己寝宫中多了几个人。这几个中便有梁山鼓上蚤时迁,只见他穿了内侍服饰,带着几个乔装内侍的汉子正在收拾东西。其余宫女、侍婢、内侍却多半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此刻宋廷宫中已经开始一片大乱了。宫女们害怕被主子一同带去金营,有躲起来的,有找主子哀求的,而内侍们则在偷盗宫中宝物,又或准备迎接金人入朝,总之是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谁也顾不上谁了。

    少时,时迁等人也不管那许多,替收拾了些常用之物后,打了几个包袱,时迁上前问道:“公主看看可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了时迁一眼,却见他尖嘴猴腮,居然还有几缕鼠须,微微一惊问道:“你是何人?其他人呢?”

    时迁笑道:“如今宫中大乱,人人都各自打算,原本宫中人等不知都去哪里了。小人时迁,乃是陛下差遣来侍奉公主的。”也没心情理会真假,摇摇头道:“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了。”当下时迁便道:“既然如此,便与小人先走,陛下安排了一个去处,教公主逃遁。”

    心头一惊,抬头问道:“什么去处?”时迁道:“便是一处秘道,公主不必多问,随小人前来便是。”若是换做他人,只恐时迁有歹意,定然不会前去,但心思单纯,也不疑有他,便跟着时迁等人去了。

    转到龙亭之下,自有人手在那里接应,回头看宫中时,灯火一般的通亮,金碧辉煌之间,却是一派人荒马乱,四处皆是哭声、喊声,乱作一团。心头一痛,哀伤又上心头,忍不住问道:“为何只有我一个在此?”时迁道:“其余人等自有脱身之法,小人只顾照料公主,旁的不知。”

    说罢便教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到了皇城门口,自有禁军接应,放马车出城,那禁军自然是奉了闻焕章与高俅之命,放时迁等人出城去。

    到了皇城外,马车转到李师师家院外,却见这里李师师等人也都收拾好了,便同一起进了那秘道内。不认得李师师,问起时,时迁笑道:“便是你家父皇在宫外的女人,名唤李师师的,公主可曾闻得?”李师师与父皇的风流韵事,还是知道的,当下心头一宽,父皇连宫外女子都安排了,看来宫中女子自然也都有安排的,便安心下了地道去。

    那地道一处便是通城外金军占据的天宁寺,一处却是通宫中,只因道君皇帝被从地道中掳劫过一次,是以通宫中的通道早被封死,而后来白莲教众早已经挖通另一条出城秘道,便是通往城东的关帝庙。便这样,与李师师一同都被三娘派人接到了营中。

第圩五章得脱大难心安然 乍闻传召意踌躇

    却说柔福帝姬赵到了东昏县三娘军中之内后,便被单独安排在城内一家富户小院之内,李师师等人却被带往另一处安置。在逃难的时候,只因与李师师皆是女子,是以两女相携而进,一路说了许多话。

    原来这李师师虽是优伶之家,前几趟开封府大掠民财、大掠民女时,也算李师师乃是道君皇帝的人,是以还都算是逃过一劫,但后来情形越来越差,到了钦宗身陷金营时,开封府也顾不得那许多,李师师家也遭了洗劫,家中资财悉数被官府搜掠而去,稍有姿色的使女、婢仆也被官府拿了去献给金人。好在李师师算是道君皇帝的人,她自己才能幸免被捉去献给金人,但家中遭劫,李师师也知道大难将至,早晚而已。

    便在惶恐不安之时,好在有高俅高太尉到来,直言乃是上皇安排前来,助李师师脱身。于是便才有了李师师与柔福帝姬一同脱难的情形。

    初闻李师师之事,难免有些心中责备道君皇帝之意,觉得自己父皇有些偏心,宫中尚有太后、母妃等人未曾脱难,父皇这里却先将外面相好的人安排离开,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但也是天性善良,后来听闻李师师家中,使女被捉拿一空,家中老鸨、下人逃散一空,就只剩下李师师一个弱女子,又不免同情起来,暗想:“她一个弱女子,与父皇情愫一段,未曾计较什么名份,安心待在宫外,如今遭逢大变,只剩下一个人,不似太后、母妃在宫中还有大批内侍、宫娥照料,父皇先安排她离去,也不算太过。”

    到了东昏县之内,重见大宋军旗之后,两女都是松了口气,见得县城街道之上,往来不绝的宋军士卒,从前都觉得这些贼配军低等肮脏不堪,但如今见得这许多军卒,心中却再也没有先前那种鄙夷,反而生出亲近之意。觉得有这许多士卒在,她们才会安然无恙。

    随后两女被分开安置,这里被安排到东昏县内一家富贵小院,便有东昏县令等当地官吏来参见了她,便差拔了十六名使女照料,又有一队三娘军中近卫守护左右,逃出生天,恍如隔世一般。

    这一晚睡得无比香甜,多日来的惶恐、害怕都一扫而空,好好安睡了一晚。到得次日天明,用过早饭后,便有东昏县令再来探望,又送来一批锦衣玉食。谢了一回,问起自己父皇与城中情形。

    那东昏县令早已经成了三娘门下之人,自然是按三娘吩咐行事,三娘也不想再蒙骗于她,那县令便将今早道君皇帝率领宗室一干人等去金营投降之事说了。闻言,柔福帝姬赵放声大哭起来,连忙追问道:“为何父皇不带其他人一同来此地?”

    那县令早已经领了三娘言语,只道:“昨夜公主脱难之后,金人那里掘壕围城,不想挖通了地道,以水灌之,如今那地道已经不能再用了。”闻言哭得更是厉害,只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既然有这个地道,为何父皇不早点离开京城,到这里暂避?”

    那县令答道:“只因扈宣抚使乃是出身绿林,先前上皇与陛下都不信任扈宣抚使,因此不愿到扈宣抚使军中来。”微微有些明白过来,长叹一声泣道:“父皇还是听信奸臣之言,不肯用忠贞之士,以致有此劫难。”

    那县令却摇摇头道:“非是有奸臣进言,而是上皇与陛下自内心便不信任军中将领的缘故。公主,此时多说已经无益,便请公主暂且歇息,想必扈宣抚使那里等到援军之后,便会攻打金人,救出上皇、陛下与一干宗室了。”

    当下劝慰了几句,那县令便离去,随后便有三娘军中女营将军庞秋霞到来,负责照料起居,并护她周全。虽然庞秋霞与赵宋有深仇大恨,但庞秋霞江湖磊落女子,也讲祸不及妻儿,又因是女子,性子良善温婉,是以两女相处得还算融洽。

    便这般过了三天,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赵宋两个皇帝、一干宗室与妃嫔在金营如何被欺辱,钦宗太子被金人害死,三个帝姬被金人凌辱而死,这些惨事三娘并未隐瞒,都教人来告知。闻得亲人惨状,自然是一直都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这天晚间三娘得了两道血诏之后,暗想道:“这小姑娘经过这些日子巨变,该当磨砺出来些了,这里得了诏书,卢俊义师兄那里兵马明早便到,也该早些告知于她,早作登位准备,而后竖起大旗,抗击金人!”

    当下三娘便与庞秋霞来到城中安顿柔福帝姬的那小院之内。到了卧房之外,只见得房中灯火未灭,不时有哭泣之声传来,想是还在哭泣。三娘便吩咐庞秋霞前去通禀,闻得是大名鼎鼎的扈宣抚使到来,心头惊喜不已,这些日子多次探问,为何扈宣抚使还不出兵救驾,得到的答复都是后续兵马未至,如今东昏县只有三万军马,难以匹敌金人五十万大军。虽然不懂军事,但数字上还是清楚的,也知道三万对金人号称五十万的大军是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是以也就没有责怪谁来。今夜乍闻扈宣抚使到来,心头大喜,急忙命人将三娘请入房内来。

    三娘着了一身大红狩服,乌帽垂绦,便大步走进屋内,到了屋内便朝微微行了一礼,急忙上前扶起她来。三娘抬头看时,只见泪痕犹在,雨后梨花一般,那容颜好似当年丽卿一般无二,心头一阵刺痛,也不禁有些失神。直到请三娘上首安坐时,三娘才收敛心神,款款而坐。

    坐定后,使女奉上香茗,动问道:“扈将军深夜到此,难道是有要事?”三娘也不想绕圈子,当即道:“我在金营内的细作,甘冒奇险见得两位皇帝。”说到这里,惊喜非常,急忙问道:“我父皇、皇兄可安好?”

    三娘道:“两位皇帝尚算安好,只是形容有些憔悴。”又急忙问道:“太后、皇后、我家母妃等人呢?”三娘也不想瞒骗,坦言道:“宗室女眷情形都不太好,多被金人欺辱。朱皇后几次寻死,但还在都被救回,宗室诸女中,也只她一个尚能保清白。”

    脸色发白,泪水又不自觉留下,便泣道:“这可如何是好?那些金人怎么这般坏?只会欺负我们大宋女子。”她生性柔弱,这般时候也不会口出恶言,咒骂金人。

    三娘见得她这般模样,心头微微一痛,想起当年自己方才穿越之时,便打定主意,要改变大宋靖康之变时候的惨剧,但随着事态发展过来,三娘却发现,要让此时的汉人不受西夏、金国、甚至是后来蒙古的欺压,唯有推翻大宋,建立汉人新的强盛王朝。只有这般,方才能让其后一百多年的汉人免受外族强势入侵,但要推翻赵宋,此刻赵宋宗室女眷并开封上万女子受辱,比起能避免后世金国攻掠江淮,杀掠无数,蒙古屠戮南国,十万军民崖山自尽的惨剧来说,现在这些女子忍受的屈辱似乎还是值得的。

    三娘一直都是这般安慰自己的,但有时候脑海中也会闪过一丝不安,那便是:“其实我也似乎只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才令这些女子有此大劫,还有开封城内那些百姓受苦,也是因为我想当皇帝啊。”但这种念头很快一闪而过,三娘坚信自己是为了更多的女子不受欺辱,是为了更多的百姓不受欺压,是为了汉人福祉,才这般行事的!

    听得哭泣,三娘沉默了一阵,随后才朗声道:“公主切莫哭泣,我那细作冒死自金营那里带回了两位陛下血诏在此,还请公主接诏!”

    闻言,心头一震,惊喜交集之下暗想道:“总算有父皇、皇兄诏书,便能知他两人如何。”当下便离席跪听。三娘起身来,一招手,后面奉诏书的两名军中文官上前来,便将两份诏书都宣读了。

    第一份诏书便是钦宗退位,教继承帝位,三娘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并为辅政大臣的事说了。这诏书中说了,只因开封城破,两位皇帝领宗室出降,唯有柔福帝姬赵脱身于外,便是赵宋血脉,为了领袖军民百姓抗击金人,便立赵为帝,加封山东路宣抚使扈岚为太师,天下兵马大元帅,平章军国重事,辅政大臣,辅佐抗击金人,恢复河山云云。

    听得这第一份诏书后,赵整个人都呆住了,隔了半晌方才喃喃自语道:“为何会让我继位?九哥不是还在河北的么?我一个女子如何能继承帝位?九哥不是更加合适的么?”

    三娘缓缓说道:“康王赵构,深受皇恩,却不思回报,在河北手绾数万兵符,却不思前来勤王救驾,如今只想一路南下,前往江南去做皇帝,弃两位陛下、宗室社稷于不顾,是以这第二份诏书便是两位陛下下诏讨伐康王的诏令,还请公主继续听下去!”

第圩六章恻隐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岂能无

    便在别院卧房之内,三娘又将另一份诏书与柔福帝姬赵读了,其上果然是徽钦二帝命新继位的女帝赵出兵讨伐康王,其上列举了康王的种种罪状,什么数典忘祖,什么不思孝道,什么拥兵自重,什么不顾社稷,林林总总列举了十条罪状,便宣布废除康王爵位,贬为庶民,免其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听了之后,赵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半晌之后,才喃喃道:“这不可能,父皇与皇兄怎会下这种诏书,要我们骨肉相残?”三娘便将两份诏书摊开在桌案上,教来看,口中道:“这是两位陛下血诏,公主不信,可自己来看。”

    颤颤巍巍来到卓岸边,自有两名文官掌灯,灯火下看得分明,果然是皇兄手笔,同时落款便有徽钦二帝署名,并都用了各自私印,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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