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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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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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人的身手,她在院子混战之时便留意过,他们个个精于近身战,出招狠辣,几乎招招要人命,且还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她想,这十人应是斯文男身边的死士。

    就这样的十人,她便难以应付。

    可斯文男还有未显露的更高的高手,她突然有种焦虑与兴奋并存的双重感觉。

    这种双重的感觉,便如同前世现代她被更高明的变态凶手反追杀那会的感觉一样,糟糕透了,却又刺激无比!

    她眸光迸发出一种难而言喻又熟悉的矛盾。

    宫榈自入喜堂,便一直盯着白青亭,此刻见她如此,他无甚表情的脸庞开始龟裂,开始感到陌生。

    即便她是存于他心尖上的人儿,可他并未与她真正接触过几回,他并不真正了解她,不是么?

    贾真看着宫榈接着道:“即便大表哥有所过错,可当知晓了三表哥与人和谋欲加害于你,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当了帮凶,你可知,大表哥是怎样训斥于我……”

    白青亭漠然道:“这我倒不好奇,我只好奇那个与宫三公子和谋欲加害于我的人,是否便是宫二姑娘?”

    贾真浑身一凛,他没想过她会自已想通这一层,可又想到宫茗儿生辰当日宴上,她送与宫茗儿的生辰之礼——

    白猫死尸!

    他便应该想到,她早已知晓!

    宫榈却因着她口中的不在意不好奇。而大感受伤。

    斯文男倒是一旁听得快意,有点兴灾乐祸的意味:

    “早与你们说过,你们瞒不过她,可偏偏那宫二姑娘还喜欢自作聪明!也不想想,就那点小技俩若真能瞒过她害了她,那她早就殒身于深宫之内,哪里还有命回到海宁府中元县白家?”

    白青亭道:“你倒是了解我,可你可曾了解过,我何时束手就擒过?”

    斯文男有恃无恐道:“当然晓得你万不会束手就擒,可你莫忘了。那两位姑娘可还在我的手中。她们的生死却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白青亭深呼出一口气道:“既如此,那便请你杀了她们吧。”

    斯文男皱起眉头,紧锁着她风轻云淡的面容,他摸不清她这会使的是哪一计?

    贾真却是直接道:“白三姑娘。你不是十分着紧小二与小九的安危么?怎么……”

    白青亭挣了挣腰间的手。不料竟真的被她挣了开来。

    斯文男手放开了她。双眸却似是钉在她脸上的钉子。

    她道:“她们是来保护我的,而非我去保护她们,既然她们保不住我。那我已然是自身难保,贾四公子觉得,我还会那样蠢地去做我力所不能及之事?”

    贾真哑然。

    宫榈却是道:“白三姑娘说得对!她们保不了你,她们便该死!万没有要你去保她们的道理!”

    贾真大叫:“大表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害了白三姑娘的!”

    宫榈冷笑:“我害她什么?一直以来,不是你在为虎作伥的么!”

    这话说得真要命。

    直中靶心的锥心之言,令贾真再无言语。

    他低首默言不语,本就不太好的脸色越发又青又白。

    白青亭不由看了宫榈一眼:“你倒是说得轻巧,也颇为懂得打心理战,可你就未曾想过,贾四公子好歹也是你的表亲,你非得这么口下无情么?”

    宫榈苦涩道:“如今倒是一个小小的贾真都要比我重要了,白三姑娘,你心中真无我宫榈一席之地么?哪怕仅有一点点?”

    白青亭还未回话,欺文男已两个大步跨前,抬手便给宫榈一个巴掌:

    “再多说一句混话,我立刻结果了你!”

    啪的一声响,竟是比宫榈方才打自家侍从那一巴掌还要响上许多。

    这便是有身手与没身手的区别,手劲总是不同的。

    宫榈被扇得踉跄,退了两步,直抵上喜堂门槛。

    门两侧的两人一人一手将宫榈往他后背狠狠一推,他即时又被推了回来,一个扑倒,五体投地。

    铺就了红毯的地面没有灰,要不然他嘴里定能吃得满嘴的灰。

    白青亭瞧着宫榈这般狼狈的模样,又思及他会如此,其中不无她的干系,不由一时心软地上前一步。

    她蹲下身去,将手伸到宫榈埋着的头顶前上方:

    “起来吧!”

    奇怪的是,斯文男竟是没有阻止,他正全身戒备。

    她想,应该是她等的人快到了。

    宫榈没有应声,也没有将埋进红毯的脸抬起来,她收回手起身,却难得耐着性子开导起他来:

    “宫大公子,不管以前如何,我与你终归无所交集,这往后,怕也不会有。

    可宫大公子也要想想,你既然自小便享用着姓宫的一切荣华富贵,那么你便该有所准备,终有一日,你也必须为‘宫’这个姓付出点什么,或舍弃点什么。”

    宫榈扑在红毯上的身体动了动。

    只听得她又道:“世人皆有执念,我有,你有,他也有,可我们总不能活在执念里,执念会救人,也是害人,即是善亦是恶。”

    宫榈抬起脸来,他慢慢爬了起来,嘴角有着被斯文男被一巴掌所打出来的血丝。

    白青亭见他已然站起,遂又道:

    “于你而言,我便是你的执念,只是很可惜,我这个执念对你来说,是恶,只会害你,并不会救你,你可明白?”

    宫榈定定地瞧着与他说了一大番大道理的白青亭,他听着她那张小嘴里说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字。

    这些字组成的话,他都听到了,也都听明白了。

    他想要反驳,想要悍卫自已坚守了数年的爱情。

    可想了半会,他寻不到任何字眼来反驳她,来悍卫他的爱情。

    他的心像被放在冬日的火盆里烤着,一时间既成不了灰,却也无法不感到那煎熬的剧痛。

    宫榈站得颇为不稳,就在他险险要再倒一次之际,贾真扶住了他。

    贾真冲他喊道:“大表哥!大表哥!你可还好?”

    宫榈轻轻动着已失了血色的唇:“你说得对,她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将我的生死放在心上……”

    贾真道:“这下,你可死心了?”

    宫榈凄惨一笑:“我输了……输得彻底……”

    白青亭在这一刻,也听出了个中不同的意味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原是个局(1)

    斯文男亦是一派自得,似乎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的结果,他显而易见,且乐见其成。

    白青亭不禁问道:“怎么?莫非我成了你们的赌局不成?”

    这话,她是随意问问的。

    可一见贾真惊讶的神情,与宫榈复杂中带着痛苦的眼神,她晓得了答案。

    她瞧向斯文男,他却只是对着她勾起唇,淡淡地对她笑着。

    白青亭不由地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贾真试图解释:“白三姑娘,我……”

    白青亭冷声道:“贾四公子何必再言?说得再多也不如现实来得真切!”

    宫榈埋首不言。

    她看着他:“宫大公子,就为了证实这么一个无聊的结果,你便设了这么个局,也不想想那些人可都是你宫家培养出来的人,他们没死在为宫家建功立业或誓死保卫之上,反倒是这般轻易地死在了你宫大公子无聊的一个赌局上!你不觉得很是荒唐么!”

    宫榈悲凄地看着厉声指责他的白青亭,自我讥笑道:

    “是啊,我确实荒唐!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幻,我背弃了宫家,背弃了父亲,我已然成了宫家罪人……哈哈哈……我宫榈真是荒唐透顶!”

    他凄然悲愤的大笑仍犹在耳,她却从笑声中想到了宫友春。

    依他话中所言,他所作所为并非宫友春授意。

    相反的,宫友春甚至不知宫榈的私下动作。这是宫榈与斯文男暗下的交易!

    斯文男道:“早与你说了,白三姑娘绝然不可能会将你放于心上,可你偏偏不信,非得与我赌这么一次,现在也好,你应死心了!”

    白青亭心下微凉,用百人性命来赌她是否喜欢宫榈,她是否该感到荣幸?

    宫榈臣服道:“宫榈死心了!往后白三姑娘便是大人的……夫人!”

    斯文男十分满意宫榈所言。

    白青亭冷笑道:“我倒不知,我何时竟成了你们可随意推来送去之物!”

    宫榈神色黯淡,贾真却是急声道:“不是的!”

    斯文男道:“夫人何必这般说……”

    这时喜堂内跑进一个斯文男的下属。他极为慌张:

    “大人!不好了!外围已破!”

    外围?

    这宅院不管是哪里的。都不可能发生了那么大动静的打杀,宅院之外却无半点动静,那么只有一个缘由,就是宅院之外。斯文男定然是设了关卡的。

    可现在却被破了!

    斯文男神色终于浮上了焦急之色。他看向白青亭。见她毫无反应,只安静地站在他身侧,似乎并不惊讶外边之事。

    白青亭道:“怎么?你所设关卡被人一锅端了。你看着我有用么?”

    斯文男挥手让赶来禀告的人退下:“你就不好奇来人是谁?”

    白青亭摇首:“不好奇。”

    因为她早就知道了是谁,还好奇做什么?

    宫榈自动请樱:“大人,让我出去会会那人吧!”

    贾真一听,忙道:“不可!你并非是他的对手!”

    宫榈深深地看了白青亭一眼:“是与不是,总得试一试!”

    斯文男道:“去吧,只许胜不许败!”

    贾真亦请道:“大人,让我也一并去吧!”

    宫榈道:“你莫去!”

    说完,他转身便踏出喜堂。

    贾真恳求地看着斯文男,斯文男抬手一挥,贾真便即时转身想跟着踏出喜堂。

    可在转身后,他又回头看了看白青亭,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便快步追宫榈去了。

    白青亭道:“你就这么放心宫大公子与贾四公子?你确信他们对付得了来人么?”

    斯文男眸光转冷:“其实你知道来的是谁,你也深知宫榈与贾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白青亭轻嗯了声,承认道:“是又如何?”

    斯文男于上首圈椅落座:“不如何,不过你若是想着他能胜了我,将你带回他的身边,那你便错了。”

    白青亭瞧了眼堂外的艳阳,这时候已快到午时,光线烈如火,她的心慢慢地也暖了起来:

    “错不错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谁?为何临到与我成亲的喜堂之上,你都要易着容,不敢现了真面目来与我拜堂?”

    斯文男安坐圈椅,丝毫不为所动:

    “与我成亲之后,回到京都执天府,你自然知晓,何必急于一时?”

    白青亭道:“曾听贾真说过,你在执天府有着最为勋贵的身份?”

    斯文男面色一冷:“他还真是着了你的**汤!”

    白青亭道:“他不过是比你良善,更懂得何为怜惜,怎么到了你嘴里便是我的错?莫非你以为你不露真面目,我便猜不出你的真实身份么?”

    斯文男饶有兴趣:“哦?那你说说,我是谁?”

    白青亭道:“敢称执天府最为勋贵的身份,除了当今陛下,只有一人!”

    斯文男自圈椅中起身,他走到她跟前,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你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我一直都知道……”

    白青亭微抬了下巴:“你怕了?”

    斯文男未作声,只是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过了许久,他低声道:“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你待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

    没等到白青亭有所应答,喜堂外已闯入人来。

    嘶杀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皆响彻于白青亭与斯文男的耳际。

    斯文男快步上前,将欲走出喜堂的白青亭挡住:

    “你不能出去!”

    白青亭也不与他冲撞,反正现在也未到与他正面冲突的时候。

    她想到喜堂外,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是谁的人与斯文男的人打了起来。

    不过当她眼里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之时,她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灿烂媚人。

    斯文男紧紧盯着院子里的打杀,并未察觉她另具含义的笑容。

    宫榈与贾真皆不会武功,此刻也不知到哪儿去了,院子无数打杀中的身影,并未有他二人。

    斯文男的人一律黑衣,先前将宫榈的五六十名手下尽数杀了的那十名高手便在其中,他们也是一身的黑衣。

    较之于他们的黑衣,闯入者衣袍各异,五颜六色,甚至连布料都是参差不齐,有最好绫罗,也有最差的粗布。(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原是个局(2)

    可那身手较之斯文男的黑衣,却是毫不逊色。

    不但不逊色,还多了几分敏捷与机灵。

    白青亭等着,静静地等着。

    斯文男却开始着急了起来,他将她扯进喜堂内,原守在喜堂两侧的两名高手也撤进喜堂,掩护着斯文男。

    斯文男道:“去放信号!”

    其中一名高手一声应下,便自喜堂侧面的厅里走去,快速消失了身影。

    不消会,院外的闯入者,也就是君子恒的人皆看到了斯文男令人所放的信号烟雾。

    小一道:“速战速决!”

    他一声令下,身着各式各样袍服的人皆一涌而上,杀气腾腾地杀上黑衣人。

    方才白青亭看到的便是院中小一的身影,而小一更是看到了喜堂中那一身大红嫁衣的白青亭。

    这已是明面上的嘶杀。

    不管斯文男到底是京都中的谁,他与君子恒已然撕破脸。

    只可惜未到小一的人杀尽黑衣,大量的黑衣从天而降。

    白青亭看得出来,他们是早埋伏在不远处,只等着斯文男的信号。

    他们有些进了喜堂,圈圈将斯文男与她围了起来,全神戒备,有些则冲到院子里去,帮着那被小一的人杀得只余八名高手的黑衣当中去。

    一时间,黑衣颇有反败为胜的趋势。

    白青亭瞧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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