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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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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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想着,这个时候白青亭在的话,那该有多好!

    只要白青亭在,他软软地喊上一句嫂子,不必等白青亭替他说话,他的青云哥便会先原谅了他。

    真是失算!

    应该一并将白青亭请过来才对!

    君子恒见龙琮低首垂帘,一副沉思自省的模样,不由也起了身:

    “我的不出现,只是为了让周海川摸不清我的想法,正如殿下现今也摸不清太子殿下的想法一般,殿下会因此而着急,那么周海川也会。

    周海川回去之后,必定会好好往深层想一想,倘若他想不通,那他行事必有所顾忌,即便他求救于太子殿下,那么殿下认为太子殿下会与他细细详说么?

    殿下好好想想吧,想想太子殿下除了与我们合演这么一场戏之外,太子殿下他还有何种目的?周海川在这其中又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龙琮一个抬眼:“还有目的?”

    他一张俊容写满急色,明显他还真未想到这一层。

    君子恒轻嗯了声,便行了个告退礼。

    他一出龙琮的上房,龙琮便整个人摊在了轮椅上。

    欢喜二人看着这样的主子殿下,心中十分不好受。

    二人皆是自小跟在龙琮身边,从龙琮小时的活泼好动到后来腿残的意志消沉,再后来太医世家的君子恒出现在龙琮面前,如神诋般治好了龙琮的腿疾。

    而如今,龙琮已与君子恒站在了同一阵线,龙琮的担子因着他的渴望而比从前重了不知几百倍几千倍!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话说得真是没错。

    如若没有萧婕妤那样高的期望,或没有龙琅的不容人,又或没有君子恒这样的人提出那样诱人的共进退,兴许此时的龙琮仍会安静地待在他的五皇子府里,继续他消沉的日子。

    锦衣玉食,安逸稳妥,只是得****担着惊,****受着怕。

    他会惊怕着有朝一日,他的脑袋便得搬家,他的母妃便会因着他的无用而断送了性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高国安(1)

    机灵的小喜子看不下去了,试着提议道:

    “殿下,要不奴才们推殿下到外面随意走走吧?”

    龙琮还未应声,小欢子已阻道:

    “你忘了刺杀一事了?殿下若是出去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就凭你我么?!”

    小喜子不说话了,他低着头忏悔着自已的考虑不周。

    若非还有小字辈们相护,就凭他们欢喜二人确实非是那些黑衣刺客的对手!

    龙琮却将小喜子的话听了进去,他宽慰二人道: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其实出去走走并非不可,至少在德安县,我是再安全不过了,那些刺客在经周海川拜见我之后,必定不会再卷土重来,可真要出去么,难保又会踏入旁人的算计,我不如青云哥料想面面俱到,但我总不能拖青云哥的后腿,成了负累!”

    欢喜二人心中疑惑。

    这德安县除了周海川所代表的太子一派,还会有旁人的谁?

    龙琮能想到这一点,也亏得君子恒话中有话的提醒。

    德安县除了周海川,还有一位当年高居太子太傅,后来老矣而辞去官职归家颐养天年的前太傅高格。

    德安县人皆称高格为高老太爷,属皇帝一派。

    明面上他虽早已不理政事,甚至连家门都未曾踏出过半步,但他的子孙就是他的腿、他的眼、他的手。

    他能走到多远、看到多广,伸到多长。全凭高家子孙。

    高家家主是高格的嫡次子,当年明楼沉冤之后,他的嫡长子随之病逝。

    平日那样康健安平的人,谁也无法相信不过隔了数日,怎么就会没了呢?

    其中有内幕谁都能想得到,可谁也没机会得到证实,就连白青亭、君子恒也未曾有过机会弄清楚其中的关节。

    一因着高格早在明家满门覆灭之后便辞了太子太傅之职,其时间之巧令白青亭不得不对这位高格多想了些。

    二是因着高格回到德安县老家住下之后,便不曾出过祖宅,只在他自已的院落待着。听闻还设了佛堂。

    这一点令白青亭想起了那么一句话:深之有愧。便是磕破了头拜光了佛也是枉然!

    她没有想到她们一行人会在德安县搁置,更没想到除了刺客,第二批出现的人便是高格的子孙,还是高家现今的家主高国安。

    对于高格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她始终怀着一种无法理解的心情。

    他既然是皇帝一派的人。那么当年为何会牵扯入明家灭门一案中来?

    他在其中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皇帝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她很想知道。可她在这具身子原来的明天晴所留下的复仇名单里,只看到了高格这个名字,却看不到任何有关高格为何会成为明家灭门冤案帮凶的缘由!

    故此番央天府之行。她明知会路过德安县,明知高格一家便在此县中,可她却从未想过此时便要了高格的命。

    她总得先弄清楚了缘由,方好理直气壮地下手!

    龙琮没有出门,可周海川走后不久,高国安便寻上门来,直言要拜见龙琮这位五皇子殿下。

    拜见完龙琮之后,高国安更特意提了一句:

    “殿下,草民能得以拜见殿下,全是殿下看在家父的面上……”

    寒喧几句客套之后,他更是直言不讳:

    “不瞒殿下,草民此行除了受家父之命来拜见殿下之外,家父还令草民一定拜会君大人及其夫人一面,草民斗胆,还请殿下允许!”

    他跪了下去,在龙琮面前伏身埋首请求。

    龙琮这回没有得到君子恒令人先来告知一声的不见,于是他想了想便允了。

    高国安喜不自禁,连叩了三个响头谢过龙琮,便告退跟在小喜子后头,到了君子恒与白青亭所在的上房。

    一进房间,高国安向君子恒行了个礼后,君子恒便让他坐在谈,并无摆官架子。

    君子恒的和蔼似乎令高国安有些意外,他甚至有些惶恐,在龙琮面前他尚不会如此,可一想到自家父亲在他临出府前告戒他的话,他便怎么也放不开手脚。

    高国安本来可以走上仕途,凭着其父高格在朝中的门生遍生,他也必能一路扶遥直上,可他却没有。

    他的嫡长兄便是在朝中当的官,还是个不小的京官,可那又如何?

    当真的需要付出性命去成全那些所谓皇族的野心时,他的嫡长兄便成了首当其冲,他也知道或者嫡长兄之死并非他心中所想象那般。

    当高格自辞太子太傅这样的高官厚禄之时,他便问过自家父亲,他的嫡长兄是因何突发暴病身亡的?

    可高格只是摇了摇头,便叹着气将自已关入自已的院落。

    自此一晃九年,自家父亲再不曾踏出过院落。

    这样的父亲,令高国安想通了一些事情,也看淡了一些事情。

    人都死了,他还能追究什么?

    便是追究到了什么,又不能令他的嫡长兄重新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又有何等能力能为嫡长兄做些什么!

    君子恒见高国安有些紧张,紧攥着的手心怕也冒出汗来了,他看了眼白青亭。

    白青亭早就瞧出了这年近不惑的高国安的不安,但她并不想开口,见君子恒瞧了她一眼,便会过意来,柔声道:

    “高员外随意,这是我与青云自京都带出来的大红袍,味道尚可,高员外不如品尝品尝?”

    高国安并未如其父其兄从仕,而是从了商。

    毕竟高家大大小小百余张口怎么也得有些进项方可,高格膝下仅有两子,并未有嫡女或庶出子女,现今一子逝一子在。

    早年高格气愤嫡次子的不争气,不愿意与其嫡长兄一般在京都谋个一官半职,但在他主动卸下太子太傅之职后,他却万分庆幸嫡次子的明智之选。

    他已失了一子,高国安已成了他老来的唯一依靠。

    高国安不知是受了高格身为前太子太傅的影响,还是旁的缘故,他在经商路上倒是走得十分稳妥顺利,为高家积攥了不少钱财。

    故白青亭很是合礼数,也很是表示看重地称呼了他一声高员外。

    高员外一听,果然受宠若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高国安(2)

    他可是早就听闻了,这位君夫人可是位不好惹的人物。

    外间说白青亭不好惹,并非他们皆晓得白青亭的暴力指数有多高,而是现今整个天'朝,怕是没有半个人不晓得出身太医勋贵世家,现任大理寺卿君子恒有多宠爱这位新婚的夫人!

    高国安起身礼道:“谢过夫人!”

    在白青亭微笑点头之下,又复而坐下,真的端起高几上放着快凉了的茶盅品了品,放下后赞了一句:

    “好茶!”

    君子恒见高国安已放松了些,便直接问道:

    “高员外此番前来拜见五皇子殿下,是乃受了高老太爷之命,那么前来与本官闲聊数句,可也是高老太爷之意?”

    高国安不敢隐瞒,即刻点头承认:

    “正是!家父得知君大人携同夫人一同前往央天府,必定会路经德安县,可又想着君大人一行人必不会久留,于是一听闻君大人在此客栈中歇脚,便令草民前来拜会君大人及夫人!”

    真是有诚意,又这么急,那他高国安早应该在一大早便来才是。

    高国安自已说完,好似觉得自已的诚意不够,便又解释道:

    “殿下与君大人、夫人刚进德安县那会,家父与草民尚且不知,待到今日一早听闻了昨夜客栈糟黑衣刺客闯入一事,家父与草民方得知几位贵人已到了德安县!”

    白青亭浅笑道:“高员外果真神通广大,连被我们刻意封了的消息都能得知。实乃不愧为前太子太傅高老太爷之子!”

    这话有褒有贬,当然贬义要多得多。

    君子恒听之任之,并不出声对白青亭这番带着刺的话作任何评价。

    更甚地,他似乎很是支持。

    只见他端起茶盅,轻掀了盅盖,慢慢呷了一口大红袍。

    高国安哪里会听不出白青亭话中的讽刺,脸色一白,忙站起身请罪道:

    “这家客栈乃是我高家几处营生中的其中一处!是草民说得含糊不清,让君大人与夫人误会了!”

    原是如此。

    白青亭轻轻哦了一声,很是有诚意地说道:

    “哪里哪里。倒是我让高员外受惊了。高员外快快请坐吧!”

    高国安这才颤颤惊惊地再次坐下,只是明眼人皆看得出,他坐得如坐针毡。

    小七在一旁看着听着,直觉得高国安好生可怜。

    这样老实本份的商贾哪里玩得过自家少夫人啊?何况还是自家少夫人与公子强强联手!

    高国安此刻心中惴惴。直庆幸当初自已选对了路。幸好没走上仕途。要不然照这样的玩法,他必定得英年早逝。

    莫不是当年他的嫡长兄真的是病逝的?

    毕竟面对高度威压,谁都会给吓出病来。何况这还仅仅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君大人,若他真成了官,有机会站上那金銮宝殿见到了当今圣上,那他还不得当场吓晕了?

    想想,他都觉得可怕极了!

    看着高国安瞬间几变的脸色,白青亭不好再逗弄他,更不好意思再吓他,真怕再来那么一吓,他便得当场给她晕了。

    白青亭道:“高老太爷此番命高员外特意来见我们夫妻二人,必是有何话要说,高员外不如直言。”

    她的直白令向来也直爽的高国安大松了好几口气。

    说实话,他实在搞不来那些拐七个弯再转八个角的迂回战术。

    他在经商道上,向来凭着的是他父亲高格的名头,再加上运气,及他本人已身的爽朗大方好结交各方朋友之故,高家糊口的营生方会在他手上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

    其因,却绝非他有奸'商的本质。

    相反的,他诚信友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是个直性子的中年汉子!

    高国安感激道:“那草民便直言了!”

    君子恒点头道:“高员外请说!”

    高国安道:“家父命草民前来,一为拜见五皇子殿下,二则是为了请君大人上高府做回客!”

    君子恒闻言感到很意外,连白青亭也有些奇怪。

    高国安见两人脸色有异,深怕君子恒会拒绝,不禁再加上一句:

    “君大人可携同夫人一同前往!”

    君子恒笑了,解释道:

    “高员外误会了,本官想拒绝高老太爷的盛情相邀,并非因着我夫人去不去,而是实在是公务在身,我们不大好久留德安县,想着明日便要起程,继续赶往央天府。”

    高国安一听急了,霍然起身便在君子恒面前跪下:

    “君大人!请君大人务必到高府来一趟!家父自九年前辞官归家,便一直不曾再出过高府半步,连他老人家自已的院落都不曾走出过,九年来亦甚少开口说话,连草民这个儿子都甚少能见他老人家一面,更恍谈闲聊家常!

    可就是今日一早听闻了君大人已到了德安县客栈一事之后,便急急召了下人找草民前去见他老人家,草民九年来头一回见父亲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还面对面语重心长地与草民说道了不少君大人英明断案的事迹……说无论如何,都要草民请得君大人亲上高府做客一回!

    草民愚昧半生,并不如嫡长兄聪慧,更不得父亲他老人家真传,实实在在便是个只识金银铜臭味的商人!

    父亲老了,九年来更是银丝覆首,眼见……眼见……”

    眼见日子不多了——这样的话,极为孝顺的高国安实在说不出口,可在场的几人谁都听明白了。

    他说到动情处,不禁哽哽咽咽。

    小二没什么反应,小七却是感动得不行不行的,与小三二人各自期盼地看着白青亭与君子恒。

    白青亭心想这高格有高国安这样孝顺的嫡次子也算是有福之人,可这样家教甚好、家风纯良的高格,当年为何会助纣为虐?

    她很想问个明白,探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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