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轻微有了不太明显的鼾声儿,齐子罗便咬了咬牙。
忍吧……忍一夜就好了。
可是他不一会儿便对自己这个想法开始后悔,已经好几天没有开过荤腥儿的,而且自己的媳妇儿还在自己身边,自己又在忍着什么?
想着手便想要钻进衿尤裹紧的那一角中,却无果。
她根本就是死死拉着,拼了命的裹着。
她没睡……
齐子罗心里可乐开了花。不停的拿自己的嘴蹭衿尤唯一漏出来的半截脸,直到那个女人伸出细长胳膊,推了齐子罗一把,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
干嘛?干……干、你?
齐子罗一下抓住衿尤的胳膊,开始各种趁虚而入……
……
花开回了自己的住宿地方,却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本来以为太晚了自己眼花,揉了揉后走进,那个人影也动了两下。
待走进看清,便是枫桥。
他走近看了看周围,确定好了没人之后,立马将枫桥拉进自己的帐子中。
花开坐好,看着那个有些失落的女人样子,便开口道:
“又派密令了?”
“没有。”
枫桥摇了摇头,花开听到后甚至彻有些不解,道,
“你这是做什么……”
“花开,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这种局势,是不是要放弃,或者说是退缩……”。
“放弃什么?又在退缩什么?”
枫桥没有说身边,耳边一直个响着花开的反问,她沉了一口气,道:
“放弃了不该放弃的,退缩着最害怕的事情。”
花开听后沉着脸,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枫桥,今早南宫珏同你讲的是什么?”
枫桥听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白玉药瓶,毫不犹豫的放在了花开的面前,磨了磨牙。
花开狐疑的将它打开,闻了闻便开口道:
“给谁用的这么阴险的东西?”
“南宫珏。”
枫桥一五一十的将所有告诉花开,果然花开一人震惊了一番。
“他给你这种东西,是让你给谁下毒?”
“王妃。”
“王妃?”
花开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这南宫珏可真不死心,自家王爷帮了他不知道多少,磨破了不知道多少嘴皮子才让王家和南宫家没有大动干戈。
齐子罗帮了南宫珏,南宫珏却又要反过来打齐子罗最在乎的人的心思,这世间还真是人心难测。
又是因为这样,枫桥才完完全全脱离对南宫珏所谓的可笑的情。
他让枫桥去害衿尤,全然不顾枫桥的安危,若是被发现给衿尤下了毒,一群虎视眈眈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呢!
这军营里这么多双盯着衿尤的眼睛,都巴不得她出点什么事情,不过这衿尤还真是可怜,一意孤行的站在这个虚无缥缈的封湫关与胜率非常好的大魏对峙,还真是有勇气。
前些天密探提到过,魏因为衿尤来了封湫关,大发雷霆,还撤销了攻打封湫关这一优势。
可是,凭花开同他们在锦州认识那么长时间,魏这么好面子的人,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软肋,他现在又是在装的谁看?
“花开,听说你去寻了江临。”
第190章 消肿
听枫桥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花开异样的看着她,却不言语。
“花开,你可知你这是在做什么?”
又听到她这样的疑问,花开笑道:
“若是不知,我寻他做甚?”
美人就是美人,笑的时候那张本就好看的脸更加妖娆,而且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微微散乱,这让一直看着他的枫桥,渐渐有一些异样。
“花开,我们应该算是同病相怜,不过我本以为我最可悲,被利用了心,被利用了身子,惹得一身脏,我还有些妄想,可是你同王爷,根本不可能。”
一向不爱言语的枫桥说了这么多话,正中听者的内心。
花开面色渐渐有些苍白,可是仍是那副无关紧要的表情,对着一脸严肃的枫桥,突然笑出了声儿:
“哈哈!”
还未等枫桥反应过来他为何笑出了声儿,他却立马收回了表情,步履沉重的向她走过去,枫桥只觉一片乌云渐渐压向自己,胸口一阵压抑。
“我从未说过我对王爷有什么不一样的杂念,我从未说过我对王爷有什么妄想,我也从未想过我同王爷有什么可能性。”
他说第一个从未时,离枫桥两步,第二个从未时,又向前一步,待到了第三个从未,枫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身子抵上墙壁后,才没有让那片乌云压向自己。
花开脑子里虽然十分清醒,但是心却被揪的生疼。
他确实去求了江临,也确实没有求得。江临只是听了他来自大齐,便连见也没有见江临一眼,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是否像天下人说的那样,自从闻人拯死后,就再也不做任何人背后僚机?
“花开哥,我过来送些驱蚊草,草……草!”
先是听到推门的声音,同时听到说话的声音,花开同枫桥一起扭头,便看到一个上身赤,裸,下身宽裤的男人,举着两把驱蚊草,怔怔的站在门口。
面前的花开,贴身黑色劲装不同于往常的整齐,胸口略微有些散乱,就连最里面的白色内袍都漏出了一些。
本就长胳膊长腿,宽肩窄腰的花开,因为这黑色劲装的刚好勾勒,显的更加修长,隐隐透过衣裳还漏出点儿好看的肌肉线条。
也是平时梳的整齐的头发,现在的额角竟然有些散发,刚好这副模样,配上有些慌张不安,微微脸红的枫桥,花落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完全忘了自己没有穿上衣就跑咯出来。
“打……打扰了。”
花落扭头要走,惊觉脸边一阵凉风,随即听到一丝声响,便看到一把短刃,铮铮的扎在木门上,刚好借力将木门关上。
“将东西放下再走也不迟。”
花开退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啄了口茶水,仿佛刚刚那个扔短刃的不是他,还好花开较为精准,没有误伤花落。
花落不解的将短刃摘下,又将它放到花开面前的桌子上,笑说道:
“花开哥扔的还是那么精准。”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花开能得齐子罗的重用,虽然他的脸占着一大部分。不过他最重要的是干事利索,出手毫不犹豫,不为对手留一丝反抗的机会。
花开为花落也倒了杯茶,装作瞥了一眼枫桥,冷声道: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枫桥猛的从发呆中回了心智,又猛的点了点头,可是眼神不自觉多看了花落两眼。
本以为花落是一个瘦弱的病秧子,没想到这脱了上衣,里面还是有些健壮的。
将要显现出来的腹肌随着花落的呼吸,若有若无。
这时花落才反应过来,突然双手抱住胸口,滕滴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跑去,“那个花开哥,打扰到你们了。”
声音落了后,人早早就没了踪影。留的枫桥一身独自发愣。
这花开又坑了她一把。许不知道花落又怎么传呢?还有花间,他们两个在一起讨论,能将有的说没的,能将是说成不是……
“你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花开说道,枫桥却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碍于不能在此地继续多留。匆匆的跑开了。
他看着惊动许久的周围渐渐平息下来,摸了摸手中的白瓷药瓶,沉了口气。
……
枫桥出了花开的门就往自己的寝卧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人,高高壮壮的身影因为月光拉的老长。
那是刘显,枫桥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形。
他难道也像刚刚枫桥等花开一样,也在等着她?那他是何时在这里等的?他又为何在这里等?
枫桥走了过去,向他寒暄了一句:
“刘显大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笑着,脸上虽有些难看的疤痕,但是却被他的笑容给掩盖。
只见刘显指了指枫桥,意思一目了然。
他果然是来找枫桥的。
可是他找她有什么事儿?两人本就没有什么过命的交际,这么晚了别人看到也不好。
“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随后枫桥打开门,对刘显有点儿下逐客令的意思。可是他看了过后,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手却不停的摸索着袖袋中装的东西。
枫桥看到他这个样子,因为心里潜意识意识到刘显说不了话,顺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顿时袖袋中的东西滑落出来一些,却被刘显死死地抓着。
“那是什么?给我的吗?”
枫桥故意这样说,刘显这才扭捏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枫桥。眼神抹过一丝异样,枫桥躲过他那个异样的表情,低头查看的手中的东西。。待枫桥看到清楚它是什么后,刘显早就走远了。
她松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将自己洗漱好后,一切像平常一样躺在床上睡觉,又想起了什么后,从枕头下拿出刘显刚刚给她的东西,仔细打量了起来。
只是简简单单的消肿膏,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肿?他怎么那么细心?就算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这些东西?
枫桥轻轻打开,沾了些,抹在自己脖子上被南宫珏不怜惜的蹂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第191章 回来
二日天还没亮,齐子罗就匆匆的被花开叫走了,衿尤当时还有些迷糊,待到完全清醒了,齐子罗也就穿好了衣服,正蹑手蹑脚的要出去。
衿尤看到也没有阻拦,装作睡的十分熟,待他走了有些时间了,衿尤才慢慢坐了起来。
她只是照常等小梦过来为她打点一些杂事儿,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让她帮自己整理发髻,梳成较为男性简单的发型。
本来同齐子罗都说好了以女装影响见人,可是小梦阴差阳错带来的都是些衿尤之前订做的宽松男袍,带就带吧,反正都一样是衣物。
等她收拾好自己,吃了些东西喝了些茶后,便出了门同花槿,小凉一起坐在门口的石桌上,她们读书断字,有什么不懂的便问衿尤,她便一点儿一点儿的解释,反正也就当消遣了。
“王妃?”
花槿拿着古书,将它往衿尤面前一放,她便自觉的凑了过去,是一首小诗,衿尤心里默读了一遍,平静的面上多了一分迟疑,可是看到花槿一脸求知的模样,衿尤也没有说什么,便让花槿读一遍,花槿捧着仔细的看了看,轻轻歪歪头,朗声读到: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好棒呀!”
小凉扶着小小的脑袋,一脸崇拜模样的看着花槿,她虽然已经快要及笄,不过却因为常年饥苦导致的瘦弱,却同十二岁的花槿看起来差不多大,可是却没有花槿懂得多,就连名字,她们在这儿几天了,小凉才能歪七扭八的写出来。
看着花槿能认识那么多字,满是羡慕。
她本来拘谨于在这儿,可是花槿却将她看成好朋友,肯教她识文断字,还给她衣裳穿。
她本来想要帮忙做点儿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在这军营,她又能做什么?因此只得过着混吃混喝的日子。
之前她特别羡慕那些什么都不用干活的富贵人家的孩子,现在才发现,等自己吃饱穿暖了,得了空,不能干这不能干那,却只能整日发呆。
好不容易找了个学习的事儿做,她可不能放弃,便认真的在那儿听着,就算听不懂了,也逼着自己懂。
花槿朝她僵硬的笑了笑,衿尤全部看在眼里,她这个心虚的样子衿尤不知道在七王府见过多少次了,也都当做乐子来看了。
“这首诗哪儿不懂?”
衿尤问道。
花槿挪了挪自己的小凳子,让自己与石桌凑的更近,然后可爱的趴在石桌上,指着这四行字,“认真”的说道:
“这商女,为什么在唱歌?这首诗的意思又是什么?要不这样王妃,您给通一遍意思吧。”
衿尤挑了下眉头,缓了缓情绪,解释道:
“浩渺寒江之上弥漫着迷蒙的烟雾,皓月的清辉洒在白色沙渚之上。入夜,我将小舟泊在秦淮河畔,临近酒家。金陵歌女似乎不知何为亡国之恨黍离之悲,竟依然在对岸吟唱着**之曲《玉树后庭花》。这里的我,指的是诗人,诗人在入夜小舟渡在秦淮河畔的所见所闻所……”
“王妃,花槿想知道,金陵歌女为什么不知道亡国之恨?还在那里唱歌快活呢?”
花槿声音略微颤抖,像是在畏惧什么,不过还是说了口。
明白人都知道她是在暗语中人。
小梦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到亡国的字眼,立马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捂住了花槿的嘴,又畏畏缩缩的看了看周围站岗,或者巡逻的将士,确定没有离得远没有听到后,扭头松手小声道:
“花槿小主,这可不能提不能提,嘘……”
“无妨,又没有外人。”
衿尤说道,一旁的小凉本就完全不懂诗词的意思,可是却能听懂衿尤的解释,而花槿这样说话,小凉一个没学过书的人都知道她话中有话,这样看起来……花槿没有她们看起来那样与衿尤交好?
“因为那些女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成王败寇,只在乎自己现在是否快活。”
“哦,原来是这样。”
花槿低下头,将古书拉到自己面前,不停的点着头。小小的脸上微微有些戾气,衿尤轻轻叹了口气。
商女暗喻衿尤,不知亡国恨,暗喻的也是关于衿尤。
花槿能在这本古书上,找到这首诗……恐怕也是将这本古书看了有一遍了吧。还要装作什么不懂的来问问衿尤,然后顺带讽刺讽刺她。
这孩子还真有意思。
衿尤讪笑着,小梦见衿尤没有生气。便也放下心让他们继续闹,也就以为他们只是在通古书字义,只是在学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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