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有人嘲讽、有人看戏、有人恶趣味般要买她一晚或者是包养她。
还有一些人盛气凌人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她批判。
他们通过抨击他人的不道德，从而达到自身道德感的极大满足，就好像他们一辈子没做过意见不道德的事情一样。
这类人也是最常见于网上。
看到她被无数网友群嘲了起来，韩歌一时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法律约束的是所有人。
但在很多时候，很多人的道德都是用来约束别人，而并非自己。
韩歌对这种女人的态度就是，不支持，也不打压；不阻止，但也不参与。
至于那些盛气凌人的键盘侠，韩歌知道和他们是讲不通道理的。
就像很多个在评论区留言要包养她的人一样，如果真开个高价给他包养，恐怕他又溜了。
他们只是跟风闹和逞一时的口舌之外，包括那些骂她损她笑话她的人，全然不顾这样会伤害到一个人。
只是从某个方面来说，其实这个女人的心地并不丑陋。
若是她心里有邪念，她可能会先告诉韩歌“我有能证明你清白的照片，只要你给我多少多少钱，或是给我个角色让我演电影……我就把照片给你”。
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只是大多数都不会爆出来罢了，因为当事人都会选择默默花钱了事。
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直接就坦诚地把帮自己说话的照片摆出来了。
这一点小细节，也确实让韩歌不想看到那么多人对她落井下石，无论如何她都是在帮自己。
韩歌并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想的，或许她已经习惯了，对这些言论不以为意，或许她也会因为这些话而压抑难受甚至是抱着手机抽泣。
出于法律层面，韩歌觉得管不管她都是自己的自由。
出于道德层面，韩歌又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帮她说一句话，毕竟她确实是因为自己才突然承受了这样的网络暴力。
所以韩歌发了一条微文：【事情已经结束了，适可而止吧！道德用来约束自己，是高尚；用来约束他人，叫伪善。】
发完这条微文后，韩歌便关掉了小微，顺便看了下新歌榜。
《酸酸甜甜就是我》已经是冠军了，方若行的《罪名》退到了第二名。
而叶红芍的那首《平分幸福》已经从第九名升到了第五名。
质量好的歌是压不住的，慢慢就会被更多人的人发现。
随后韩歌拨出了报警电话，他是真的决定查一下这个发了那条微文的小微帐号了。
现在自己这边已经有了比较充足的证据，能证明对方是恶意污蔑诽谤。
倘若实在查不到就算了，如果真查到他是谁了，韩歌绝对让他付出代价。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让旁人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
“苏沁，你知不知道，那个韩歌居然把我们预定的演员给挖走了！”苏沁刚一接通电话，便被苏中军的叫声吓到了。
“韩歌挖你什么演员了？”苏沁皱了下眉头。
“就是公司投巨资筹拍的这部偶像剧男二号，下面的经理今天看到了那个甄俊远的小微，才知道他居然是去给韩歌拍戏了，然后告诉了我。”苏中军气呼呼地道：“这家伙真的太缺德了！我之前让你整他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沁撇了撇嘴，你自己做的这种事才叫缺德，还有脸说别人！
“快了，我现在正在努力接近他呢！基本上已经和他成为了普通朋友，这种事需要慢慢来。”苏沁淡淡地道。
“哪里需要那么磨叽，找个机会约他见一面，然后喝点酒，这事儿不就成了？”
“说的简单，那你来陪他喝酒啊！”
“你……”
“行了不说了，挂了！”
苏沁不待苏中军反应，随手已经挂断了电话。
苏沁此时不禁捂着嘴乐了起来：“这个韩歌，居然还做了这么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一边开心地念叨着，苏沁一边拨通了韩歌的号码。
“喂韩歌，谢谢你挖了苏中军公司的演员，加油干！”苏沁笑盈盈地道：“那么出于感激，我给你这部电影投资两百万如何？”
“苏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韩歌笑着婉拒了。
这女人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因为“感激”就扔给自己两百万。
她分明是觉得自己拍的电影前景不错，想来跟着捞一把而已。
“好吧！那我就只能口头上感谢你一下了。”
“没关系，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哦对了……小微上闹的正热的那件事，我相信你！另外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方便帮的，我肯定不会拒绝。”
“谢谢。”韩歌笑着点了点头。
但他对她的话也不以为意，因为面对自己的要求，她如果不想帮的话，只需要说一句“不太方便”就完美的化解了。
……
当天晚上，韩歌去了酒吧。
他发现现在酒吧里戴墨镜的男人是真的多。
一开始他们戴墨镜是因为自己每次来都戴墨镜，再加上一些女人说要关注戴墨镜的人。
到现在戴墨镜居然渐渐演变成了酒吧里的一种习惯，只要是酒吧里的熟客，大多数都开始戴起了墨镜。
不过这件事倒让韩歌舒服了不少，酒吧里戴墨镜的男人那么多，现在他进来也不会有太大压力了。
韩歌在酒吧里呆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今天早上那个发小微帮他说话然后被网友群嘲的女人也来了。
……
第303章 想好好的
韩歌微愣了一下，她就坐在卡座上，但是没有人认出来她是小微上的那个女人。
见此情景，韩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其实原因很简单。
首先是因为她发在小微上的那张照片美颜修图了的缘故，反正不少喜欢自拍的女人都喜欢这样。
韩歌自己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如果是陌生人的话，乍一看还真会觉得她和照片有些出入。
她确实是那种比较大众化的网红脸，没有太高的辨识度，就好像网友们常说王田聪的女朋友乍一看长得都一样。
其次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点，她换了个新发型。
原本是烫染的栗色中分卷发，现在变成了黑长直的斜刘海长发。
发型一变，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都变了，原本的妖娆性感，变成了现在的干净清爽。
现在就算别人捧着那张照片从她面前路过，恐怕都无法发现她是照片上的人。
不过韩歌注意到了她的眼睛，有些不对劲儿，感觉像是之前哭过了一样。
略想了一下，韩歌走到她旁边的卡座，坐在了她旁边。
女人明显以为韩歌是想来搭讪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别过脑袋自顾自喝起了酒。
“嗨！我今天上午在学校门口见过你。”韩歌轻轻和她打了声招呼。
女人闻言微怔了一下，韩歌这句话确实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
只不过让女人进一步感到意外的是，她好像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女人微皱着眉头，略带狐疑地望了韩歌一眼。
看到韩歌线条分明的俊朗面庞，渐渐的，女人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声音也有些意外和激动：“你是……”
“没错，是我。”韩歌笑着点了下头，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来这里了？”
女人轻轻转开了脑袋，笑容有些苦涩无措：“那边……不太舒服……”
韩歌思忖了一下，她所谓的“那边”，应该是指学校那里……韩歌现在的确还以为她是电影学院的学生。
毕竟一下子发生了这种事，身边的不管是不是朋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她再和以前的朋友相处，感觉就都不一样了。
好一点的可能也就背地里说说她，差一点的恐怕当面嘲讽也是正常。
所以她可能就想暂时换个新的环境，或者说是想逃离以前的生活，从她重新换了新发型就能看出来。
以上这些，除了她是想逃离公司同事的圈子，而不是逃离学校以外，其他的韩歌都没猜错。
“真的有些抱歉，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韩歌轻叹了口气。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女人小声道：“说起来……如果当时我没去找你，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事情还是因我而起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韩歌轻声道。
女人垂了下眼睑：“不知道……暂时不想回公司了。”
韩歌怔了一下：“你已经签约公司了？”
女人愣愣地眨巴了下眼睛，意识到韩歌是误会了，便道：“我不是那里的学生。”
“明白了……”韩歌恍然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女人轻声道：“我叫秦芳菲。”
韩歌点了点头，继续起了方才的话题：“所以……你现在处于失业状态了？”
“嗯。”秦芳菲应了一声，小声道：“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介绍个工作？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想好好上班……”
“你确定吗？”韩歌问道。
“嗯！”秦芳菲用力点了点头，扬手抹了下微红的眼睛：“爸妈都知道我的事了，他们对我很失望很失望，哥哥也把我骂了一顿……我不能只考虑自己了。”
韩歌望了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考虑了片刻。
“如果让你去会所里做服务生，你愿不愿意？”韩歌问道。
秦芳菲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做那种服务的……”
“完全可以不做，只是服务生而已。”韩歌说道。
“真的吗？”
“只要你不想做，肯定不会逼你，至少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韩歌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问一下他们会所老板的想法。”
“嗯。”
“把你电话给我。”
秦芳菲点了点头，把号码给了韩歌。
随后韩歌便起身离开了酒吧，接着给苏沁打了个电话。
“苏小姐，你那里还缺服务生吗？”韩歌笑道。
“怎么？你想给我介绍一个呀！”苏沁笑盈盈地道。
“不瞒你说，我这边有个朋友，你能不能帮个忙？”
“形象方面怎么样？不是我以貌取人，只是做这行的，样貌的确也是个标准。”
“这点你放心，美女一个。”
“既然是美女，你怎么不留在自己身边吗？”
“因为我对美女都已经免疫了，没什么感觉了。”
“真羡慕你的生活，一天换一个都用不完吧？”
“想多了。”韩歌笑着把话题扯了回来：“咱们说正事儿呢！”
“好吧！那你先让她过来吧！”
“行，麻烦你了。”
“咱们谁跟谁呀！不用这么客气。”
挂了电话后，韩歌便给秦芳菲打了个电话：“你直接去旁边的七号会所，我已经和他们老板打过招呼了。”
之所以让秦芳菲去苏沁那里，韩歌还考虑到了另一方面的原因。
他对苏沁和这个七号会所都不太了解，让秦芳菲过去，或许能多发现一些什么。
……
第二天早上。
韩歌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已经查到了那个发布照片的人的身份了，并且已经通知了那人来警局接受调查。
于是韩歌便去警局走了一趟。
“警官，那组照片我只是随便发的，我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风波。”男子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拍这一组照片？也是无意拍的？”警员质问道。
“真的就是无意拍的。”男子皱着眉头道：“因为我认识那是韩歌的车，觉得好奇，所以就拍着玩嘛！”
“那他车上的那罐饮料也是你无意中放在韩歌车上的？”
……
第304章 凑合着过吧！
“我没放饮料啊！那个东西和我无关的。”男子急忙摇头分辨道。
“真不是你放的？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回答，如果被我们查出来了，罪名就加重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确实和我无关。”男子继续摇头：“我是看到上面放了虹牛饮料，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我一想连韩歌都搞这种事情，就觉得很好奇，这才拍着玩的。”
警员闻言，扭头对旁边的人道：“采集一下他的指纹，和那罐虹牛饮料上的指纹对比一下，先看看上面有没有他的指纹。”
男子当下一惊，随即有些欲哭无泪：“别别……不用了，我坦白还不行吗？那饮料是我放的。”
警员这才笑了一声：“早点都坦白了不就行了，也就不用浪费大家时间了。”
“可是韩歌居然还把那罐饮料留下了？”
“没听说有这回事。”警员摇了摇头。
“那你们手上怎么会有饮料？”
“逗你玩的。”
“你……！”
“行了，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干的？”警员皱眉道。
“没有人指使我，这只是我自己玩的恶作剧，没想到玩大了。”男子回道。
警员闻言，知道这回没法“诈”他了。
他们也不确定这家伙到底是因为利益受人指使的，还是自己恶作剧的。
“我要是真的有预谋做这个事，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就从小微帐号查到我吗？那我肯定会用个假的身份帐号啊！对不对？”
“这可说不准的。”警员淡笑道：“或许你根本就没有想到，韩歌真的会报警处理你呢！”
“这个我确实没想到，谁知道他会那么小气呢！”男子撇了撇嘴。
“小气？”警员微皱了下眉头：“看来你真的需要在这里好好反省一段时间了。”
“一段时间？”男子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警员解释道：“诽谤罪，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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