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马上快穿好了的时候,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
“喂,你干嘛呢?”
许文琪的魂差点没被吓飞,正在系腰带的手剧烈的一抖,抽回来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
声音不大,又离她非常近,是叶良辰!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要不是怕把两位老人家吵醒,她恨不得立刻骂他个狗血淋头。
许文琪十分恼火,轻轻往那面墙靠过去,她想越过墙去骂他两句。
“砰”的一声,两人额头撞在了一起,还好速度比较慢,撞得不是很疼,但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嘴唇居然也碰到了一起!
其实叶良辰也一直都没睡着,躺下后他便忍不住又开始想下午的事,想孙盈盈,不同于以往,此时越想她,心便会越痛,可却偏偏停止不了对她的思念。
这几乎是每个失恋的人都必经的过程吧,虽然两人不曾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但在叶良辰心里,却与真正的恋爱无异。两人感情并非一日生成,自然也不会一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自己也知道,怕是近一段时间自己都无法安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一听,便听出来是一墙之隔的许文琪发出的。
原想着很快儿就没声了,没想到许文琪还折腾起没完了,叶良辰正心烦意乱呢,可没星爷那么好的雅兴去说什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之类的话语,于是坐起身把脑袋搭在两人中间的半米高小墙上问了句你干嘛呢?
偏偏这个时候许文琪也摸着黑把脑袋凑了过来,四唇相接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两人竟都忘了移开。
说不清是谁先反应过来的,或许是两人同时将自己的脑袋后移也说不定。
许文琪的小心脏这时才后知后觉的狂跳起来,而叶良辰初尝她那柔软的薄唇后竟有些意犹未尽,自恋如他不禁猜想:小恶魔不会是故意的吧?
奇怪,今天自己怎么对此好像一点都不抗拒呢?虽然无数爱情先辈们都曾说过一句话:治愈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移情别恋,另觅新欢。但天地良心,良辰可绝对没有这个念头,额,话不能说太满,严格来说,至少现在是没有这个念头。
“穿好衣服,跟我出来!”缓过神后的许文琪轻声说道。
“你又想干啥?”叶良辰问道。
“别墨迹,沙愣地”许文琪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说完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地。
她也想软语相求,但她实在有些憋不住了,而且这个叶良辰实在太可恶了,怎么能趁机占她便宜呢?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恶劣,就在刚刚他竟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夺去了她的初吻,书上、电视上不都是把初吻描写得无比神圣、让人神往吗?可她除了吻完后心狂跳了一阵,就没别的感觉了,这和她想象中的可完全不一样。都怪他,都怪他!
许文琪将这一切都归罪于叶良辰,只等着到外边跟他算清楚。
叶良辰听到她下地的声音也不再磨蹭,同样摸着黑把衣服穿上了,下地穿上鞋子跟她出了门。
一出门,发现外面是阴云密布,狂风大作,两人虽然把能穿的都穿上了,除了没带手套,连帽子都戴上了,但还是被瞬间打透,冷得浑身直哆嗦。
许文琪轻按了下手电的按钮,一道光蓦然亮了起来,照在了叶良辰脸上,晃得他眼睛生疼,刚想用手去挡。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突兀的响起,叶良辰的脸上莫名的挨了许文琪一耳光。
好在戴着帽子,这耳光并没全落在脸上,但即便这样,叶良辰也是心头火起,瞪着许文琪问:“为啥扇我?”
许文琪这会都快急得火上房了,哪有空跟他这耽误工夫,晃了晃手中的手电筒:“你陪我去厕所,在外边等着我”
说完也不管叶良辰同不同意,迈步就朝前走。
还别说,许文琪这套霸气的招数对叶良辰简直是屡试不爽,这不,叶良辰脑袋一时又没转过来,不由自主的就跟在了后面,很快两人来到了厕所前,许文琪把手中的手电筒塞到叶良辰手上,依旧是命令的口吻:“你就站这拿着手电帮我往里面照,同时好好反省一下,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说完便急匆匆的进了厕所。
叶良辰依言高举着手电筒向厕所里面照射,猛然间他醒悟过来,靠,为啥扇我?
他很想报复社会,哦不对,是报复许文琪,其实很简单,这会儿叶良辰已经分析清楚了许文琪叫他出来的目的。原来她怕黑,想上厕所又不敢一个人出来,所以才叫上他。至于为啥扇了他,据叶良辰分析,估计是为了刚才屋里那一吻,虽然是她主动的,但女孩子嘛,就喜欢颠倒黑白,明明主动也要整成被动的样子,明明想要却偏偏说着不要。
还叫我反省,我反省你妹啊,还找我算账,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找你算账吧!
“哗啦啦……”
哗啦啦可以用来形容小河流水的声音,但其实美女入厕也是这个声音,这个也是叶良辰刚刚无意间听到的,并非他想听,夜深人静,距离又这么近,想不听也不行。但这可和某些重口味偷窥、偷拍的变态截然不同的性质,实在是搞不懂那些人的心理,反正叶良辰是绝对不会主动去那么做的。
许文琪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小脸红得不要不要的,好不容熬过了这漫长的几分钟,低着头走出厕所,感觉现在脸仍然发烫,很怕叶良辰的手电照到她的脸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正经的吵架
要说两人没有心有灵犀,恐怕鬼都不信,叶良辰也是这么想的。见许文琪走出来后他立即关了手电,不但不照她的脸,连她脚下的路也不照了,
夜,漆黑一片,真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耳边,北风呼号,间或夹杂着尘土颗粒和细沙,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那遍布四周的风声,似尖啸,又似怒吼。
“小叶子,手电怎么灭了?”
“小叶子,别闹了,赶紧把手电打开!”
“小叶子,你还在不在,说话啊?”
连续三句,语气与心态却都不同。第一句是略带不满的质问;第二句是识破后的命令;第三句则是带着不确定性的问询。
叶良辰得意的站在原地,就是不出声,小样,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嘛?
“喂,我知道你在,快点出来吧”
“叶良辰,求你了,我害怕”
说到后面,许文琪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叶良辰这才把手电打开。
一瞧见光,许文琪“嗖”的一下跑了过来,带着一股香风扑进了叶良辰的怀里,身子犹在抖个不停,看来确实是吓坏了。
叶良辰拿手电往她脸上照了下,发觉她眼泪已然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只是她在强忍着才没流出来。
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
叶良辰想起来了,那次他带许文琪去吃杀猪菜,当晚也是像今晚这样,风特别大,她喝多了,叶良辰送她回房间后,她便害怕得抱着他的胳膊央求他不要走……
叶良辰有些后悔自己这恶作剧式的报复了,心一下软了,温柔的说道:“好了,别怕,咱们回去吧”
原想着许文琪应该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才是,不料她却探出头来语气坚定的说:“不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许文琪却怕叶良辰真的翻脸,说完马上又钻进了他的怀里。
叶良辰有些想笑,都怕成这个样子了,还找我算账呢。也懒得和她计较了,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哄道:“行,咱们有账不怕算,但这大冷天的,外面风又这么大,先进屋睡一觉,明天醒了再算好不好?”
许文琪再次探出头,用一贯的霸道语气说:“不好!事有当时,现在必须说清楚。我问你,我让你反省,你反省得怎么样了?”
这次说完许文琪没把小脑袋缩到他的怀里,而是借着手电的光,盯着他的眼睛,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叶良辰又好气又好笑,说:“我反省好了,我觉得我就不该好心陪你出来,现在验证了什么叫好心没有好报!”
许文琪立刻反驳道:“错,这不叫好心没好报,因为你根本就没安好心,所以你挨打是罪有应得。首先,在屋里你不该突然出声吓我,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嘛?其次你又趁机占我便宜,那可是我的初吻,你知道吗?你自己说,你挨打还冤吗?”
这时一阵大风刮过,直吹得厕所的木门“吱嘎”响个不停,许文琪再一次钻进了叶良辰的怀里。
叶良辰十分无奈,这叫什么事啊,哪有一边趴在人家怀里一边煞有介事的说着要找人家算账的?
叶良辰戏谑的口吻说道:“吓到你可以算我不对,但说起占便宜这事,咱俩得好好掰扯掰扯,我觉得此刻是你在占我的便宜,有能耐你别靠在我身上,咱们站直了说话,敢不敢?”
“我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只要我一放开你,你肯定撒丫子跑屋里去了,而且现在明明是本姑娘吃亏,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刚才在屋里吻我那事怎么说?”
许文琪并不吃他激将法这一套,于是就出现了有趣的一幕,每当许文琪说话时就会将脑袋探出来对着叶良辰说一通,说完又马上钻回他的怀里。
叶良辰算瞧出来了,许文琪这就是来吵架的,吵呗,谁怕谁,但两人这样抱在一起,显得既不敬业也不专业,而且虽然穿得很厚,但总这样蹭来蹭去也还是会有感觉的好吧,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吵架。
叶良辰白眼一翻(虽然许文琪根本看不到):“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主动亲的我好吧?我只是为了方便和你说话,把头放在了墙上,谁知道你突然就亲上来了,弄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的初吻了不起么?那也是我的初吻,我都没跟你要精神损失费呢,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说法”
叶良辰这番话几乎抢了大半许文琪要说的台词,而且许文琪琢磨了一下,他说得好像有些道理的样子,莫非这只是个误会?
恩,还真是这样,她以前主动表白时只要他点一下头,还不是任由他想怎样就怎样,可是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事情虽然是这么个事情,许文琪却心有不甘,他的嘴也太损了,被他说得倒像是他吃了很大亏似的,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初吻好不好?
许文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气得她狠狠地跺了叶良辰一脚,叶良辰吃痛想把她推开,她死死抱住:“呸!就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是初吻?”
叶良辰如果不是知道她怕黑,要真想推开她早就推开了,不过这样抱在一起倒也挺暖和的,而且许文琪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弄得他都有些心猿意马,简直都没法好好吵架了。
“怎么了?我就好意思说,你咬我啊!”
“我才不稀罕咬你呢,脏了吧唧的,我问你,上次你生日时,你脖子上到底是谁亲的?”
许文琪可不傻,之前她是断定那是孙盈盈所为,但是,今天她亲眼所见,孙盈盈是拒绝了叶良辰的,按道理你情我愿发展到那步,两人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结果。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上次在练歌房被他侥幸逃脱,这次他该怎么回答呢?
显然已经不是是与不是那么简单了,叶良辰知道中午表白的时候都被许文琪看见了,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实话是打死也不能说地,嘿嘿,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带胖子发财
叶良辰灵机一动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不是说咱俩亲亲的事么,怎么又扯到我生日上的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亲我脖子了?头晚上睡落枕了行不行?”
许文琪被他的话气得半死:“你滚,谁要和你亲亲了,刚刚的事已经翻片了,就当我不小心把初吻给了头猪!现在我就只关心到底哪个不开眼的女孩被你骗了?”
“我想你多半忘了你那天吐我一身的事了吧?不过没关系,我身上这件毛衣可以证明,你曾经喝多过!”
“我没忘,就算我那天喝多了又怎样?你不会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吧?”
“你没忘就好,我想要么是你喝多了眼花看错了,要么是你一直垂涎我白皙修长的脖子,想一亲芳泽,没关系,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介意牺牲小我满足一下你”
“臭不要脸,你想得美!你别想糊弄我,我们往你身上抹奶油时我根本没喝醉,我亲眼瞧见的绝不会有错,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今晚咱俩谁也别想进屋”
“好,就当你那时没喝多,但你刚刚可是亲口承认亲我那一下是你的初吻,那么请问,你以前连吻都没吻过,又怎么能确定我脖子上就是被别人亲的呢?我看是你喜欢被我这样抱着才故意找茬吧?我可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纵容我抱下去,我不敢保证那天在走廊的意外会不会重演”
叶良辰又有逻辑性,又不要脸,许文琪是真说不过他,猛地夺过他手中手电,骂了句:“你这无耻色狼,无赖流氓!”便撒开他独自往房子跑去。
叶良辰借着她手电的光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我记得你上次你不是这样骂我的,有进步,顺口多了。”
………………
第二天中午时分,叶良辰如往常一样,与孔宝才并肩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胖子突然从半路杀了出来。
“辰哥,宝才,咱们出去吃吧,我请!”
说完也不等二人表态,推搡着他们就往校门走,叶良辰瞥了眼胖子,想起来这家伙好像一上午都没来,这会出现还请自己吃饭,哦……叶良辰知道原因了。
胖子找了一家附近条件最好的饭馆,点了几个硬菜,然后客套道:“辰哥,咱们今天中午先在这将就吃点,等过几天你们考完了试,我一定好好请你喝顿酒,你看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
叶良辰笑着说:“没看出来你长了一副八戒的身板,却有着猴哥的急性子,我知道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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