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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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正道-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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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老中医的烟刚刚吸了一口,感情还没有酝酿成熟,关键时刻又被老婆子给岔开了。

    。。。。。。。。。。

    带着一遗憾看着他们急匆匆地踏上归程,楚豹良惆然若失地远远目送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好想得到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但是,没有。

    她来了,又走了,也许这次是彻底的走了,虽然她在他的心里又留下一个疑问,但是,他知道他在她心里却是多了一道伤痕。

    相见不如怀念,楚豹良算是真的领会到了其中的深义。

    对于殷由之,这个伤心的女人又何偿不是这样呢?多少个日日夜夜寂寞孤灯,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他在她的心里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多少次风风雨雨叶谢花残,树荣了又枯,枯了又荣,他在她的梦里,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这一次,算是圆了梦,算是遂了愿,算是成了真,但也似乎成了绝决,彻底断了念想:不是吗?她只是他的一个熟人而已!

    那个娇娇的女孩才是他的真爱——又是他的真爱。。。。。

    可是,她的生活里有什么呢?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婚姻,是的,她还有婚姻。有一个对她知冷知热,问寒问暖,百般呵护的哥哥。。。。。她同样对他细致入微,无所不周,甚至视作生命,但他只是她的哥,不是她的郞。

    他们相敬如宾,他们友爱友善,他们除了那次仿佛被暴风雨催生的错误的人生交集外,一直就是这样各自沿着上天设定的路线,不偏不倚,正直地各守其道。

    时东然一个汉子,正常的男人,也有情盛欲狂的时候,但仿佛他面对的是一尊女神而不是女人,他只是尊重她,爱护她,看着她开得盛艳,却不能对她施肥培土,雨露浇灌,更不忍掐在手中把玩,抚爱,那似乎就成了一种亵渎,一种罪过。

    没有了楚豹良,开山的大小事务几乎全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把全部精力都释放到了山中的那条道上,他玩命的工作,拼命的流汗,有几次竟累倒在山头上。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山道终于打通了,山里的人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天地,几辈人,几十辈人,祖祖辈辈的梦想企望终于成了现实,他们看到了外面的路,看到了路上的车,看到了外面的人,看到了远处的村庄。。。。。。重要的是他们听到了汩汩的流水声,人们欢呼着雀跃着奔走相告着。

    时东然的心里也宽敞了许多,他的下一个计划就是平山坡,整梯田,种药材,让山里的富起来,建学校,通水道,让山里的人美起来。

    山里的人觉得这位时干部有使不完的拼劲,用不完的才智,时东然自己也觉得他的一生就为此山而生,这里有他的梦,有他的魂,有他深深的眷恋。。。。

    渐渐长大的蛐蛐最反感别人给她介绍对象说婆家,谁说她跟谁急。她现在已经懂得用手语与人交流了,这完全归功于殷由之的一片苦心。

    自从时东然和殷由之走到同一个屋檐下,开始共同的生活,蛐蛐似乎也就成了这个家里的一员,他们两个人很忙碌,各有自己的工作事业,蛐蛐便默默地承担了全部的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做得是井井有条,益益当当。

    关键是这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任劳任怨,乐在其中。这孩子除了言语障碍以外,其他一切正常,且超乎寻常的聪明伶俐,乖巧可爱,深得殷由之的喜欢。

    时东然劳累了一天,晚上歇下来时候,她便主动去给他揉肩垂腿,帮他捏背解乏,有两次走路时,撞到了时东然的怀里,她便满面通红,娇羞难抑。

    这些,殷由之看在眼里,不但没有什么嫉妒猜忌,心里反而多少有点安慰,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女人的职责,自己愧对了时东然。。。。。像时东然这样的好男人,理应有一个好女人来爱她。

    每每看到人家夫妻琴瑟合谐,恩来意往,其乐无穷,她便开始反躬自问:是自己做错了吗?可是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她,脑子里就是从一而终的思想,既然身子给了时东然,即便不是自愿的,那就听从上天的安排,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

    在那远远近近,隐隐绰绰,大大小小的群山诸峰中,有一坐长长延伸的山脚,酷似佛脚,上面长的五个大小不等的矮峰,就像佛脚的五个脚趾,旁边的山峰,又像佛掌一样,按抚在一块巨石上面,那高高瘦瘦的巨石又像童子一样立在那里。。。。。。。

    时东然的远景规划是开发山里的旅游业,在这座山的附近建一座侍庙,让大山的雄峻有更多的机会展现在热爱大自然的人们面前,也吸引那些善男信女们倾一份财情,为山村的经济建设服务。

    殷由之第一个支持他的这个想法,她笑说:我要到那侍庙里去,守在香炉旁,好好修行此生。。。。。。

    “那这个家呢?”时东然笑着问。

    “有蛐蛐在,我放心了。”殷由之这次没有笑,她的目光落在远山,仿佛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第一六四章 阴 谋

    “首先向大家透漏一个好消息,我们赢阳大桥的规划审批手续已经下来了,这项工程虽然说不是国家一级工程,也不是什么星火计划之列,但其重要程度一点也不容小觑。我们赢阳这个地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有着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赢阳河贯通南北,是重要的运输航道。。。。。。

    总之呢,这河是重要的,桥也是重要,建桥就更是重要的。。。。。公路局的赵局长来了吧,这件事情由你全权全职主抓,百年工程,质量为本,从工程队的资质到监理单位的资质,样样都要严格把关,按程序办理,招标工作也要从严做起。。。。。。省里从领导到交通部门,给了我们很大的坚持,一下子拨了八千万。。。。。”市委扩大会上,时伟明讲了当前重点工作,最主要的讲了赢阳大桥的建设问题。

    一天,时伟明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秘书进来道:“时书记,一个自称马总的人想见您,您见吗?”

    “马总?”时伟明想起来了,昨天省交通厅的褚处长来电话,确实提到过这个人。

    “让他进来吧。”时伟明放下文件,坐直身体。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提着锃亮的公文包,头发一律整齐地向后梳着,衣着华贵,打扮不俗,很礼貌地扣了扣门,然后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

    “时书记您好,我叫马富贵,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来人双手呈上名片。

    时伟明看了一下,上面印着:隆盛建筑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马富贵。

    “时书记,大概褚处长已经把我的情况给您介绍了,其他场面上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一看时书记您就是爽快人,我们隆盛公司无论是员工的素质还是公司的技术资质都是一流的。。。。。完全有能力承建赢阳大桥这个工程项目,请时书记给我们这个机会。。。。。。”马富贵自我介绍说。

    “工程上的事情我们常委会已经研究过,一切事务完全由公路局负责,你们可以去参加投标的。”时伟明说。

    三个月后,赢阳大桥施工现场,一条“质量就是生命,安全高过于天”的鲜艳的横幅高高地悬在显要位置。在隆隆的机器声中,时伟明头戴黄色安全帽,前后跟随着的是公路局的赵局长和施工单位的马总以及监理方负责人。

    “时书记,您就放心吧,根据您的指示,我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这里。。。。。。。”赵局长说。

    “时书记,您放心,我们保证按工程进度施工,工人们加班加点,争取大桥提前交付使用。”马富贵发誓似地说。

    “按工期完成就行,不要那么急,这么大的工程,主要的是保证质量。。。。。走,到那上面去看看。”时伟明说。

    。。。。。。。。。。。。。

    一大早,市区的菜市场里熙熙嚷嚷,人头攒动,时发清买完菜正准备转身回家,一只手从后面在她的背上点了一下,她一回头,吓得一跳,只见苗虎正两眼直直地看着她,时发清厌恶地愤然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发清,你过得好吗?我很想你。。。。。不管怎么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苗虎一副可怜相。

    时发清仔细看了看这个人脸上的那道被修饰过的疤痕,觉得越发的明显,想起这个人的无奈行为和下着手段,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撕了他那张画皮,骂道: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即报警!我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连畜牲都不如,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给我滚开!”

    “真的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吗?”苗虎更加可怜相。

    “滚!”时发清怒斥。

    “好!好!好!。。。。。你,你等着!让你们一家都等着!”苗虎一路威胁着悻悻而去。

    夜晚,云层厚厚的压着天边,赢阳市区霓虹闪烁,酒巴舞池喧闹异常。

    “奶奶的,果然是无情无义!气死老子了!”包间内,苗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掼,掐灭了正在燃着的烟蒂。

    “兄弟,又怎么啦?最近手头又紧巴了?没事,明儿我就去支给你,多大事啊?拿了钱,泡个妞,就什么烦恼都没了。”陪着苗虎的是马富贵。

    自从那次省城一见,也算是苗虎救了这位马总的儿子,他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正如马富贵承诺的那样,苗虎各事不用干,甚至那隆盛建筑公司在哪,他都不知道,就在那挂个名,每月坐拿工资。不仅他是这样,就连他哥马名也同样是每月有一笔不匪的收入进帐。

    原来,为了报答苗名的大恩,马富贵真是想方设法,挖空心思,却又不想自己出血。于是就在公司里同样给苗名挂个工程师的名。当然,这样的事,马富贵做的也不是第一次,肯定不会挂真名,就随便给诌了个阿毛阿狗的。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钱,而且此事只有会计清楚,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

    “钱钱钱!除了钱你还知道什么呀?”苗虎气急败坏地说。

    “嘿嘿!兄弟我是个粗人,就知道钱,别的还真什么都不会!不过。。。。女人,女人,我也知道的。。。。。”马富贵陪着笑脸说。

    “庸,庸——俗!没,没——出息!”苗虎差不多就要睡着了。

    “抱一抱啊,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马富贵的手机响了。

    “什么!你他妈的大魂不做主了吧!赶紧地给我拉回去!你以为是你们家盖猪窝呢,这是大桥,大桥,整天在水里泡着,上面车子压着,那钢筋差一差都不行的,水泥那更不能掺一点含糊的!你给我听好了,如果——”马富贵倒是一点也没醉。

    “哎——等会儿,等会儿——”苗虎倒是也醒了,“谁,谁的电话?”

    “工地那边打来的,说是才到了一车货,奶奶的质量不合格。”马富贵手拿电话,奇怪地看着苗虎道。

    “挂了,先挂了。”苗虎一副神秘的样子,“来,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兄弟,什么事啊?商量什么呀!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杀人放火,我老马也在所不辞!”马富贵说。

    “真的?这话可是你说的?”苗虎眼睛一亮,道。

    “那当然!”看苗虎那眼神,马富贵有点底气不足。

    “放心!我会让你去杀人放火吗?”苗虎狡狭道。

    “就是!你说吧。”马富贵又壮了壮胆子说。

    。。。。。。。。。。。。。

    天边一首强光闪过,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惊雷,天要下雨了。

    “什么?这——这——这——我——”马富贵蔫了,“兄弟,你饶了我吧,这事我,我万万不能干,那,那是要搭上身家性命的。而且那边还有工程监理呢,那些人抓得可紧呢,眼皮都不带移动一下的。”

    “好吧,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哥。。。。。你儿子的小命还要不要了?告诉你,马总,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好过,你好过,他妈的就让老子一个人不好过!没门!要就他妈的一起玩完!”看着苗虎发疯的样子,马富贵傻了。

    但是,他马富贵后悔吗?他还有回头路吗?只有铤而走险了。

    “不过,马总你放心,我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到时候,这大桥还没倒,他时伟明就先倒了。这个社会你还不知道?墙倒众人推,马倒众人骑。别看他现在耀武扬威,众星捧月一样的,一倒下了,狗都不如。到时候,你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你什么事都没有。上面有我哥,还有交通厅的褚处长担着呢,他们哪个不比你又粗又大的,你怕什么呀?

    哦,还有你说的那些个工程监理,我知道他们就是做做样子的。每天多给他们两顿小酒,保管你啥事都没有。诺,我的那份钱暂时不要了,全给他们喝酒。”

    经他这么一说,马富贵心情平复了许多。

第一六五章 无法承受的痛

    又是一个万紫千红的春天,车子欢快地在马路上行驶,两旁的树木齐唰唰地向后面倒去。离赢阳县城越来越近了,楚豹良的心情,变得如天空一样的复杂起来。

    想来自己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来了,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主动安排这样的行程。虽然现在也算是荣归故里,但是这生他养他的地方,实在又有太多的伤心和心痛。

    省委组织部一年一度的干部测评考核工作已经开始,赢阳市恰好分在了楚豹良这一小组。车子来到市委大院,车窗外映着一个女子修长的身影,楚豹良的心一动,第一次艳遇殷由之的情景一下子潮湿了他的心绪。

    他的心口一阵温暖,似乎当年的那个慌乱一抱,那阵惊悸,时至今日心还在跳动,那软软香香的娇媚,那醉人心魄的气息,长久以来还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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