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声。
各种各样的声音几乎淹没了每个相关的帖子。
在这些声音的宣传下，那些曾经不太能接受《欢乐颂》的读者们也因为或好奇或惊讶而纷纷转过头来再看一遍原著小说，当然，不喜欢的人就不喜欢，不过和第一次看的时候那种大肆吐槽而不需要去顾忌后果不同，这次，面对《欢乐颂》，更多人是小心翼翼的去吐槽，去论证，去发表自己的看法。
原因无他，只因为《欢乐颂》是曹林夕亲自挑选的出版小说。
作为朗月文学出版社的主编，曹林夕的名号在论坛里并不算陌生，前几年被他看中的小说几乎都是现如今的经典之作，而那些被他纳入麾下的作家们更是如今各个小说论坛的主心骨，甚至已经有人迈入了正统作家的行列。
现在，他看中了叶良辰，也看中《欢乐颂》，这样的小说他们不喜欢，难道是他们的错吗？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或是他们没有挖掘到其中的魅力。
这样想着，《欢乐颂》下面的留言也温和了很多，个别真的看不下去的读者也会拐着弯儿的吐槽，那些自诩为叶良辰的铁粉和其他不喜欢《欢乐颂》的路人粉们互怼的情况也少了很多，于是，就出现了明明是最火热的小说却在评论区内一片和谐的画面。
作者无语。
读者无语。
所有网友都在无语。
这特么也太和谐了吧！
你丫到底有没有点儿当红小说的觉悟？
在吐槽中，《欢乐颂》稳稳的霸占了论坛最显眼的位置整整两个小时，直到下午六点，一篇名为【龙飞在天千字二十签约九悦文学出版社】的帖子被爆了出来。
作者、读者和网友们都惊呆了。
“我靠，怎么回事儿？”
“龙飞在天也不混朗月文学了？”
“九悦文学出版社？这不是朗月文学的死对头？”
“可不是，我记得前段时间两家公司还打官司来着，互相挖作者什么的，很激烈，而且编辑们还要调查是不是作者和对方有联系，一旦发现了联系就会拒绝签约。”
“那龙飞在天什么意思？朗月文学出版社不是他的老东家吗？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是要抛弃老东家然后投奔新东家了？还是说也要赶着最后一波浪潮跳出去？”
“这谁能知道呢。”
众说纷纭间，龙飞在天开腔了，“这件事大家很关注，我也简单说一下，本来我是不打算跳槽的，但某些出版社只是为了盲目追求噱头而放弃合作多年的老友，说实话，很心痛，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我需要及时调整自己，至于其他的我也就不回答了，也许，你们能合作的更愉快。”
本来，龙飞在天跳槽的消息已经够让人他和朗月文学出版社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一开口，彻底坐实了这种猜想，读者、作者以及时常混迹论坛的网友们都涌过来。
“我靠！这其中真有内幕啊！怪不得我说为什么叶良辰那篇《欢乐颂》能卖那么多，感情症结在这儿啊。”
“合作愉快？看来龙飞这次是铁了心要走，唉，也难怪朗月文学该沦落，龙飞在天人品不怎么样，但作品也是不错，你们赶走他还能有谁撑起这个场子。”
“支持龙飞在天离开。”
“叶良辰也是个心机boy，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新人，可结果呢，干的全特么是后台硬的事儿。”
“楼上的别瞎说好不好，叶良辰什么时候说自己是新人了？万一人家还是富二代什么的呢？你们了解吗？再说了，《欢乐颂》难道不好看？我觉得就不错，秒杀龙飞那是迟早的事儿。”
“那这是什么意思？两个人要打榜了？”
“打个毛线啊，这还需要打榜？摆明了就是叶良辰胜利啊。”
“楼上扯什么蛋呢你，叶良辰特么的长两个脑袋吗？还胜利，我支持龙飞在天！”
网络上骂声一片。
现实中，晨阳也在挨“骂”。
“千字三十？老大，你是不是疯了，你的小说至少得卖到千字一百好么！你这样对得起我当初为你争取的利益吗？你真逗！你还千字三十就买了，你是不是钱烧的慌！”
手机里传来温夏震惊的声音。
晨阳几乎能想象的出来，这小妮子现在恐怕已经气得不行了，当初为了自己义无反顾的辞职，现在又为了自己处处操心，他吃了亏这妮子比谁都着急，难不成这妮子……喜欢上他了？
心里窃喜着，晨阳咳嗽了神道，“嗨，没事儿，到时候再赚呗。”
“赚个屁呀！他们这是欺负你没经验呢知不知道，你这是赔了！你有钱没处花给我两个呀！我这儿还缺钱呢。”温夏略带着傲娇道。
晨阳笑了下，“你缺多少？就算不卖版权我也照样给的起。”他说的是给，不是借。
温夏道，“谁要你的钱，我以后自己赚。”
晨阳随口道，“那得赚到什么时候？你今年都二十五了，要不洗洗嫁给我吧，给我洗衣服做饭，我养你。”
“呸，谁要你养，我养你还差不多。”
傲娇的说了一句，温夏挂了电话，晨阳没有看到，在电话里传来盲音的同时，那个手持电话的姑娘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痴痴的看着手机，呢喃的骂了句，“傻瓜！”
373 骚动！
朗月文学编辑部。
龙飞在天的公告同样在群里引起了所有编辑的集体吐槽。
“这人有病吧，谁还没个跳槽啊，还搞得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话说回来，这到底是谁手下的作者？”
“不太确定，好像是棕熊下面的吧。”
“真是个人渣，听说从前的人品就不太好，又是草粉又是骗粉丝的钱什么的，看来以后找作者签约还得先看人品再看作品，人品不行的人就是再好也不能签。”
“话是这么说，可你能做的了主吗？再说了，谁能知道人品和作品是不是对等的，就说这次的叶良辰，这丫刚开始还不是被人说中二，但你看《欢乐颂》，你觉得能判断这丫的人品。”
“那至少能判断一点，叶良辰比龙飞在天强。”
“是，但也仅仅是能判断这点了吧，这一点在人品判断上有什么用？”
眼看着群里有人要争执，有编辑跑出来劝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一个作者而已，还至于这样，他如果觉得咱们朗月文学放不下他，大可以走。”
“就是啊，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人品这事儿太难说了，换下一个话题。”
逗比的。
插科打诨的。
原本要起来的争执苗头就这样被压了下去。
刚才争执的编辑之一出来道，“我不是辩论，我只是觉得这事儿咱们说了不算。”
“既然不算你还说。”
“噗！”
……
办公位上。
责编棕熊已经在呆坐了有两分钟了。
从刚才他在论坛上看到龙飞在天的官方个人账号发表的回应到现在，他那个每天都需要处理十几万甚至几十万文字大脑一片浆糊。
噱头？
放弃？
九悦文学出版社？
这几个字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徘徊着，明明是短短的几百字的公告，现在看起来却有如天书。
滴滴滴。
pp号响了。
棕熊迅速回过神，调整到工作状态，看了眼pp，他整个人的精神又开始松懈下来。
发消息的凤竹，他自打进出版社后最好的朋友。
凤竹：“没事儿吧。”
抬起头看了眼凤竹工位的方向，后者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棕熊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回复道，“还行。”
凤竹：“别放在心上，跳槽这事儿常有，只不过林龙飞比较奇葩一点儿。”
棕熊回复：“嗯，我知道，只是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实话实说，告诉他叶良辰的《欢乐颂》被主编看中，是不是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的事儿了。”
凤竹：“得了吧，该走的人总会走，根本不是你告不告诉的事儿，再说了，告诉又能怎样？不告诉又能怎样？主编直接开会下达命令，咱们手上的书都要放一放，这能怨你？你不告诉他不也帮他积极的申请了下个月出版了吗？而且退一万步讲，如果你告诉了，他硬着头皮申请，打脸了怎么办？扑街了怎么办？报社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让两个作者内斗。”
看着凤竹的回答，棕熊不由得苦笑了下。
主编亲自下达命令的那天他也懵了，明明已经提上日程的出版戛然而止。
虽然从内心上来讲，是有点儿小失落，但他也懂，这两年来实体出版行业不太景气，每次小说的发表都要面临着各种各样因素的冲击。
特别是论坛小说这样的连载形式，更是高风险，出版就和压宝一样，输赢全在编辑们的个人判断上。
当然，以出版社目前的能力看，一本书的失败后满盘皆输倒不至于，但如果这个责任某个人抗下，那就有点儿大了，更何况，他也不会那么没脑子的和主编对着干。
所以他在得知是叶良辰把所有编辑手上的实体书都逼停的时候，也决定了先瞒住林龙飞，至少让他安心创作，毕竟有些话说出来太伤人。
可谁能想到，在他还在积极的申请出版的时候，林龙飞闹过来，然后就有了这场闹剧。
声明？
公告？
合作愉快？
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他们出版社妥协吗？
还是要他们规规矩矩出来道歉？
真是笑话！
他们出版了多少作品，即便是九悦文学这两年来是他们最强大的竞争对手，但，那又能怎样？你一个小小的作者凝聚力有几分？想让我们道歉？拿出点儿实力来啊！
混沌的大脑再次运作，棕熊感到的不是失望，不是无奈，不是气愤，而是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嫌弃。
……
论坛上。
林龙飞的帖子还在继续盖楼。
在经过大浪淘沙后留下来的龙粉们都跑到了叶良辰的《欢乐颂》下面开始了口诛笔伐。
一百楼。
一千楼。
一万楼。
这些林龙飞的忠实粉丝们以一种近乎疯狂地姿态谩骂着叶良辰，而那些喜欢《欢乐颂》的粉丝们却因为抵不住这些极尽变态的粉丝而开始频频求助。
霎时间，整个论坛陷入了一片混战。
……
家。
晨阳笑呵呵的放下手机。
他最喜欢温夏的地方除了身材外，更多的还是这妮子的性格。
明明大大咧咧像个汉子，可却在开玩笑的时候又会流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反差萌真是不要太可爱。
嗯！
看来，他是时候把这妮子套路在碗里了。
正沉浸在如何把温夏套路在自己的碗里的幻想中，手机忽然响了。
晨阳拿起来看了眼，是pp上的特别关注提醒，发消息的是昨天自称曹林夕的主编。
“在吗？”
“在，怎么了？”
对于这种从内心里压根就不把网络文学放在眼里的出版社主编，晨阳内心并没有什么好感，开通特别关注也只是不错过工作上的信息。
消息发过去一秒钟，曹林夕回复道，“论坛看了吗？”
“没有，怎么了？”
“既然你没看那我就说说好了，现在遇到了点儿麻烦事儿，龙飞在天在论坛上污蔑我们出版社和你是黑幕，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儿你最好能澄清一下。”
“哦，好。”
哦？
好？
看着对话框里“叶良辰”发来的消息，曹林夕整个人都快吐血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主编，还特么从来没被作者冷落至此，简直就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满满的尴尬，不说别的，你丫好歹问下怎么回应啊喂！
374 宋晓峰附体！
家。
晨阳并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在无形中对曹林夕造成了暴击，温夏的pp不在线，他也懒得挂着，关了直接跳到了论坛。
下面的评论没什么太大变化，骂的，夸的，辩论的，无脑喷的，总而言之，就是历来网络上的各种热暴力以及冷暴力都统统的往他贴吧下面招呼着，当然，也有人生攻击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
不同的是，上次他的私信里躺着的是曹林夕的约稿信，而这次则是论坛的大版主“胡作非为”的私信，私信虽然很短，但内容却十分丰富，先是膜拜他的挺身而出让龙飞在天难对稀缺的妹子们下手，紧接着又很直白的表示对《欢乐颂》出版的恭喜，最后又委婉的表达了希望自己能消停点儿的想法。
草草的扫了几眼，晨阳就把私信屏蔽了。
他现在对这些早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敏感，甚至可以说是已经麻木了。
回到论坛里，好不容易才翻到龙飞在天发表的那篇声明，也没怎么认真看，晨阳打开id直接发表新帖。
天苍苍，野茫茫，你是只大尾巴狼
东瞅瞅，西瞅瞅，到处寻找小绵羊
过了河，拆了桥，背地把人黑出翔
落了井，下了石，人人都想骂你……你……你娘！
这是宋晓峰的打油诗，这首诗在从前的华夏虽然不是特别著名，但作为未来的“诗痴”，宋晓峰凭借着自己独有的特色成功从“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脱颖而出，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喜剧笑星。
而他在两季的衬托中，终于也将宋晓峰式诗词推广开，让人重新认识到了诗词原来还能这么恶搞，晨阳之所以选择这首诗，除了它的言简意赅，欢快明了，在平凡中透着……好吧，他实在编不下去了。
之所以选择这首诗，那是因为，他、特、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林夕那个二货让他和龙飞在天互怼，可这有什么好怼的？你们出版商干你们出版商的活儿，我们作者干我们作者的事儿，彼此互不相干，你丫让我怼个毛啊怼。
是，龙飞在天那个垃圾发表了些言论，可这有意义吗？
哥们儿的目的就是把龙飞在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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