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我单纯得可以,乡亲们也可爱得过分,把我这个唯一留在乡下的‘大学生’夸奖成了凤凰,可是做生意有所成就的陶钧回乡探亲,我是很羡慕的,那才叫衣锦还乡。之后我变成了县里的名人,结果糊里糊涂的就以‘乡土医生’的身份,当选了那一届的县**代表。那个时候我不敢辜负任何人,尽心尽力工作,在我都还没有弄明白**代表是干什么的时候,赶上了政策上‘大胆任用知识分子和年轻干部’,结果我一不小心成了**常委会副主任,之后调离**岗位,任职分管医疗卫生的副县长。而那个时候,我还在坚持每周到县人民医院挂诊的习惯,可把我忙坏了。之后我是直接进入省卫生厅接任主要领导职务的。。。”
话并没有说完,但是陶文君忽然发现,偶尔听到远亲消息的这会,忽然就很感慨了,恍如隔世,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她忍住了下面的话,没有再说。
秘书当然不敢追问首长“接下来如何了呢”。只是笑笑道:“那首长要不要见这个陶钧。”
陶文君道:“今天有重要安排吗?”
秘书微笑着摇头:“没有。正因为这样,我才现在告诉你的。”
“那好,给我安排一个小时,我见见堂兄。”陶文君当即点头。。。
指派的专用小车,直接驶入了中南海。
开门下车后,陶钧在两名中央警卫处的工作人员带领下,于清净花香的石道间转了五六个拐,来到了西花厅侧堂。
在这里就连那两个中央警卫处的人员也不能进入。
在所谓的“中南海保镖”之中还有三大体系,各不相同属,不能越权。
中央警卫处还分为流动警卫,驻地警卫、以及贴身警卫。
带陶钧进来的就属于流动警卫,职责就是“流动”,在没有最高授权的时候不能登堂入室,因为“堂和室”是属于驻地警卫职责。
而驻地警卫的职责反过来,任何时候不能离开,他们和“驻地”共存亡。
贴身警卫则是专属于不同首长,首长在哪他们就在哪。
离开了流动警卫,通过了驻地警卫关卡,最后陶钧被b首长的贴身警卫“接收”,进入了这个当年“周老总坐堂”的西花厅。
一副儒将气质的美丽女人陶文君坐在侧面藤椅上,她有泡茶的习惯,此时正在摆弄茶艺。茶台上的两个小杯子落入了色泽纯正的茶汤。
人进来,陶文君笑着起身迎过去,亲热的道,“哥,这几年身体好吗?”
“。。。”
陶钧混社会久了,实在想不到还能见到这么真诚的笑容。也想不到时已执掌国务院的陶相,会那么随和。
他当即就整个的蒙了。
手拉着手亲热了一番,陶文君对贴身警卫道:“你先离开一下。”
“这。。。恐怕不能。”
那个警卫员很刻板的摇摇头,始终站得笔直。
陶文君楞了楞道,“他是我哥。”
“呃。。。还是不能。”大内高手依旧摇头拒绝。
陶文君也蒙掉了,难免提高了一点声音:“我说你这家伙,我的亲戚,我的话,还用质疑吗?”
刻板的大内高手照样不买账,一个劲摇头。
陶文君仰头看看天花板,一阵阵的眼晕,“那样的话,我难得和我哥见面,谈话就放不开了?你忍心吗?““不忍心,但国家有警卫制度,有警卫法,我很抱歉,总理阁下。”大内高手照样摇头。
陶文君无奈的哼了一声道:“不用,你永远不用因为工作而向我道歉,只是从私人关系来说,你让我很尴尬。”
“#。”
大内高手照样笔直的站着,这个电灯泡他是做定了。
这下陶钧就非常尴尬了,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堂堂陶相,连个跟班也搞不定了?
陶钧当然是不会理解的,因为往常他只要在美女秘书的屁股上抽一记,就可以把人打跑了。
接下来,尽管只是聊了些很轻松的家常话题,但是陶钧一直很紧张,如履薄冰的样子,大气不敢透,气氛很尴尬。
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当年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丑小鸭,会有那么强的气场和压迫感,儒将的气质是如此浓重。
加上有个大内高手做灯泡,陶钧怎么放得开呢。
这个场景真是陶钧做梦也想不到的。
探亲时间是一小时,眼看就要到了,而陶文君依然兴致很高,聊了许多当年在乡下的趣事。
陶文君笑道:“对了哥,你还记得那次吗,你带着我去烧蜜蜂窝,说是可是吃补品,结果失手,大部分蜜蜂冲出来,你一个人跑掉了,我被一块石头绑倒了,最后叮成了一个猪头。”
二五0、眼里揉不得沙子
“?”
陶钧一阵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旁边的大内高手就冷不丁的斜眼瞅着这个“临阵逃跑”的叛徒。
陶文君当然只是当做一件儿时的趣事,笑得很开心,跟着又道:“这个后来啊,我们大一些了,你不喜欢烧蜜蜂了,相反你大哥的那个儿子陶德,别看他是个小屁孩,很是灵光,他也带我去烧蜜蜂了,陶德小家伙可比你厉害,一个蜜蜂也没有跑出来,我真的吃过两顿大补品呢。”
陶钧心里一震,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出现了,陶钧就借着提到陶德,叹了一口气,做出难过的样子。
陶文君楞了楞道:“你这是怎么了?““小陶德他。。。他。。。哎。。。”陶钧欲擒故纵的低着头。
陶文君追问道:“小陶德他怎么了,你说啊?”
这下可好,陶钧当即如同机关枪似的,颠倒黑白,添油加醋,把陶德案件说得天花乱坠,飞沙走石。
都还没有听到最后,一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陶文君拍案起身:“好大的胆子!太过分了!”
呃~想不到一向儒雅的陶文君也发飙了,这次别说陶钧,就连那个听八卦的大内高手也吓得跳了起来。
陶钧根本是不敢想陶文君那么大反应的,按照他的价值观来理解,这么一个多年没有瓜葛的亲戚,陶文君应该是装傻充愣一下,然后假装不过问,却故意让秘书来适当的过问一下,那么也就天大的问题都过去了,也不会太得罪人,来个皆大欢喜。
但是这次看至情至性的陶文君真的发飙了,陶钧隐隐后怕,觉得这相反不是好事,很可能有严重的后遗症,只是怕虽怕,他话已出口,怎么敢收回来?
陶文君如同赤壁决战前的周瑜一样,背着手缓慢的起身走来走去,考虑了许久才喃喃道:“杨文好大的胆子,还有那些人无法无天,居然去洛杉矶绑架了我叔我婶。”
顿了顿,陶文君停下脚步:“哥你别急,我知道你大哥去的早,你一直把陶德当做儿子养。这件事我会抽时间跟进,陶德没做过的事,我看谁敢套在他头上。”
陶钧赶紧道:“我已经去见了陶德,让他先认罪。”
陶文君听到认罪就皱起了眉头,她是个不太喜欢妥协的人。
但是陶文君却没有继续说,因为陶钧父母已经在美国土地上被绑架了,也不可能逼迫陶钧做其他。
想定陶文君就道:“那先这样吧,这件事我不会放手,等等你父母安全我在跟踪,只要是冤枉,没有我翻不了的案子。该付代价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她背着手说完这番话,之后也没了任何的兴致,转身离开了这个侧厅。
陶钧真是吓得毛飞,连进一步的洽谈缓和机会也没有,就已经被那个贴身警卫带出了厅堂,交给了驻地警卫。
陶钧擦去了冷汗寻思,这次怕是麻烦大了,真的坏了。
情况和他想的出入太大,原本应该装傻推诿的陶文君,没推诿,当即选择了立场,竖起了战旗,那样怕是真要出大事。
陶钧现在想的已经不是怎么弄出陶德,怎么找回场子,他已经开始考虑转移资产,在适当的时候出国避风头了。
他深深的知道,有立场的陶文君固然犀利,她会严厉对得罪陶家的人展开反击,但是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但知道真相,也大概率会不讲情面,顺手把自己也给撸了去,陶德别说脱罪,恐怕得罪加一等,一辈子别想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陶德在流动警卫的带领下,坐上了车,离开了中南海,坐在车里他一个劲的擦冷汗,真正的体会了一把“做事一定有代价的感悟”,也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纳天慧的事,江小鱼认为是告一个段落了。
放下心来的他可高兴了,这才想起来该去公司看看了。
小家伙选择了地铁,赶着去公司了。
虽然他很想偷偷把纳天慧的r8开出来玩一下,上次开过宝马车,他觉得开车还是蛮好玩的。
不过想归想,小家伙还是有些担心的,没有驾照的话,已经不是自身的问题了,那关系到别人的安全问题。
上次开车弄出了个大事,小菜鸟始终还是心有余悸的。
来到公司看看。
还好啦,虽然几天没来,但是公司一切都好,甚至收拾得更好了,那个曾望生始终如常的驻守在这里。
“江总来了?”他和小少爷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江小鱼就神经兮兮的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啊?”
“#。”
曾望生蛮脑袋的问号,神态显得十分担心。
江小鱼又道:“雇员多半都是恨老板的,你那么热情,一定是干坏事了。”
“。。。”
曾望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好,听闻往常小少爷经常被一个老管家的女儿收拾,看起来也是有其道理的,小少爷真的挺让人抓狂的。
看起来是冤枉了,江小鱼就十分尴尬的包头朝自己的办公室里窜。
江小鱼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了。
上次的算法推演已经接近了成熟,但思路停了这几天,是一种损失,必须重新找回状态来。
江小鱼敲击了几下电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他当即一遍又一遍的各个运行指令查看,小家伙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了。
电脑的确有被动过的隐性痕迹,但是处理得相当好,那得有比较深厚的功底才能完成。
江小鱼对着外面道,“曾望生,你动过我的电脑吗?”
曾望生起身走了进来道:“没有”。
江小鱼道,“那算了。”
曾望生楞了一下道,“江总,你电脑有问题吗?”
江小鱼点点头,“不知道谁动过,我设置的保护密码居然被破解,这不是一般人干的。”
曾望生吓了一跳道,“那。。。那数据安全码?那可是我们的知识产权,可别让人偷走了。”
二五一、游进大海的恶魔
江小鱼想了想,微微摇头,“知识产权是我的智慧,在我脑袋里,谁也偷不走,我真真担心的,是那个我制造出来的病毒,我有理由相信,地球上在两年之内除了我,谁也控制不了它。因为就连我也杀不死它。它就像一头大海里没有天敌的狂鲨,并且拥有了智慧。之前它被我用钛合金防鲨网困住了,但是这次,和其他一些数据一起,它离开了我的电脑,就等于,它已经逃出生天,进入了大海。”
“。。。”
曾望生一时不是太能理解,但是看据说智商高达三百的这么一个数据天才这么说,也隐隐觉得,恐怕会有很多未知的事件在酝酿着。
甩甩头,曾望生又发现,真的太奇怪了,江小鱼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像一个无忧无虑生活了二十年的小白,小少爷似乎真的太担心那个病毒了。
江小鱼真正担心的地方在于,那个变异的转基因病毒到底会干什么?
这是江小鱼目前自己都没弄明白的。
那个怪兽看起来结构其实非常简单,只是比较难以杀死。但是江小鱼并没有被它的表面迷惑,小家伙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看似简单的怪兽,在背地里隐藏着一种执行代码。
只是现在江小鱼还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算法,能够造成什么样的攻击?
“哎,真希望它不会诱发中美俄三个国家的战略弹道导弹走火。。。”江小鱼低声喃喃道。
唯一的好处在于,和那个怪物作战的那几天,江小鱼初步知道了它的属性,它不能无限制复制,属于单次复制体。这是它拥有智慧的一个大原因。
那个怪物能够在短时间内分裂出一个复制体,真假难辨,十分狡猾的负相关生存模式。
也就是说依靠当今现有算法,无法同时杀死两个复制体,只能一次干掉一个,但是不论干掉哪一个,活下来的另一个就会变得更强更智慧,并且拥有了对杀死它一次的那种算法的初步免疫。
这就是以江小鱼的功底和智慧,作战两天也没能杀死它的原因。
“希望这不是一场灾难。黄佳英说的没错,收集和组合病毒的人,不是科学家就是恐怖分子,而许多时候,他们往往只是一线之隔。疯子和天才,也往往是一线之隔。”江小鱼扑在桌子上喃喃道。
下午的时候,江小鱼推翻了之前的一些构思和计算模式。
必须要重新找到了一种彪悍的算法。
前几天的构思,或有可能和那个怪兽一战,但那得有个前提:那头怪兽依然被困于江小鱼设计的“钛合金防鲨网”之中。
而现在那个怪兽已经逃出生天,环境已经不同了,出现了天量级别的变量。
好像一只困于动物园的猛兽,只要有个获准持枪的工作人员,就可以干掉。
但是一但猛兽脱离了动物园范围,进入了广阔的丛林,那就必须有一个和奥利维亚一样出色的猎手,才能进行追踪。
目前,江小鱼就在思考演算,希望制造一个数据版的奥利维亚出来。
旁晚即将来临,外面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丁玲丁玲——曾望生在外面接起来道:“小小科技公司。”
“我是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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