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跳起来道：“好啊你又想诬陷我。我在这里上班，当然会在这里出现，这分明就是个很好解答的问题。”
黄佳英不禁笑了一下，“我只是随口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有什么问题又在隐瞒我了？”
“我保持沉默。”江小鱼很心虚的退后两步。
又听到这句令人头疼的招牌式话语，黄佳英不得不翻番白眼道，“赶快走，从我眼前消失，老娘我没空和你废话。我只是看到就忍不住和你开个玩笑。”
这下，江小鱼又不走了，好奇的道：“黄佳英姐姐，这里发生了什么？”
黄佳英叫道：“你正正经经的叫我会死啊？叫黄警官。”
江小鱼就道：“黄警官，这里发生了什么啊？”
黄佳英仰着头道：“无可奉告。”
江小鱼可被她气坏了。
这时，一个通报现场情况的警察走过来道：“黄队，现在还是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连具体在那一层都不知道。只是核对疏散后的人员，少了微软的一些人，他们的副总裁芬利？卡琳娜也在其中。这似乎是一次劫持。”
“卡琳娜？”江小鱼听到就跳了起来。
那个汇报的警察皱着眉头扫这个菜鸟一眼，也不知道他什么来路。
黄佳英点点头，然后斜眼瞅着江小鱼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认识芬利卡琳娜？”
江小鱼点头道：“我认识啊，今早我还坐她的车呢，她送我来上班的。”
黄佳英翻翻白眼道：“你是说，微软亚太区的总裁是你的司机？”
她左右看看，走近低声道，“你给我闭嘴，别乱说话。这里不是我说了算，不然会有人把你扣起来的。”
正在这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的指着这边道：“都什么时候了，开什么小差。这个小伙是谁，怎么会在警戒线内？”
刚刚找黄佳英汇报的那个男警察，似乎是黄佳英的人，这下赶紧给老顶说话了，“哦，陈队不要急。这个小伙子似乎认识里面的一个重要人物，黄队正在了解情况。”
那个男人愣了愣，也不理会黄佳英，对江小鱼招招手道：“过来，有什么找我说，这事不归她管，她是管技术侦察的，因为情况突然，这才把所有的警力都调过来了，她在这里没有指挥权，过来我问你。”
江小鱼觉得这个人的态度不好，而且，看着他对黄佳英也不友好。尽管江小鱼对黄佳英不感冒，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潜意识相反觉得黄佳英是自己人了。
他就对那个穿便服的中年男人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想告诉你，我只和黄警官说，我熟悉她。”
黄警官尽管觉得小家伙在乱说话，不过听他挺自己，也还是心里蛮怪异的。
“江小鱼，别乱说话，他是这里暂时负责的刑警队长，如果你知道点情况，有义务配合他调查。”黄佳英有意提醒了一下。
江小鱼扭开头道：“不知道。只找你说，不想和他说。”
“你。。。”黄佳英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那个陈队长似乎也不好惹，指着这边道，“你说什么，在给我说一遍，还不知道轻重了。把他给我扣起，带过来让我问。”
黄佳英皱着眉头，却又不太方便发飙，因为他还真可以这么做。
不过这个时候侧面传来一个女声道：“吆，陈南，我瞧着你的官威怎么比我还大呢？”
陈南循声看去，一个中年的短发女人走过来了。
“于局。。。于局。。。”近处的陈南和黄佳英都赶紧立正了。
一二七、于文遇到难题了
于文顺着众人看看，说道：“陈南你别不服气，人家有筹码，当然是可以叫板你的。你还真不要以为你这身皮可以吓住所有人。你穿着警服执行公务，给你面子的很多，可不怕你的人也不少。记住，别忘记了。”
“是是，我记住了，于局。”陈南赶紧一个劲的点头。
于文左右看看又道：“你们分局长呢，人在哪？”
“机关里的一些同事现在在‘李庄’开会。正赶过来呢。”陈南赶紧道。
于文点头道：“那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来了。让他们继续在度假山庄开会。”
“呃。。。”陈南十分尴尬。
于文又道：“对了，李庄我去过，那边环境不错，野味也很好。让他们多吃点，肚子不大不像个官。顺便让他们帮我的那份也吃了。只是别吃穿山甲，那个东东看着蛮有爱的，还是保护动物。”
“呃。。。”陈南很想找个地缝什么的躲起来。
于文再道：“别‘呃’了，快去打电话。另外你的现场指挥权被我拿掉了，现在起由我说了算。”
陈南不敢再说什么了，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近处只有江小鱼和黄佳英的这下，于文这才走过来，围着江小鱼绕了一圈，盯着他看。
如此把江小鱼弄得十分心虚。
跟着，于文停下脚步对江小鱼道：“现在多的不用说，你不是想找黄佳英说吗，为此我给了陈南一个耳光，给足了你面子。别感谢我，这是有条件的，要是你的信息有用，你几次得罪我的人，就一笔勾销，要是你不能帮忙，你就别怪我新帐老帐一起算。”
黄佳英很清楚这条小鱼的性格，害怕他因为顶嘴被于文整惨了，当即就一把将他抓过来问：“快说，你和芬利卡琳娜有什么关系？”
江小鱼就把昨天偶然遇到卡琳娜，还有今早坐卡琳娜的车的事说了一遍。
黄佳英和于文都在一边仔细听着，却无法从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时大楼的其他人疏散已经差不多了，于文和黄佳英带着江小鱼往前了一些，靠近了大楼，来到了指挥车前。听取着几个掌握了各方面情况的警察的回报：
“现在掌握的情况不全面，从撤离人员口里了解到的碎片消息整理之后，只有几个结论：1，劫持的歹徒人数不详，但可以肯定超过六个人。2，歹徒中有人携带有重型杀伤性武器，从跑出来的人的口述，经过分析应该是苏式的ak系列没错。3，无线信号被对方屏蔽了，有线交换也被切断。从电磁干扰的特征来分析，也比较像老式的苏式装备。”
于文点点头：“好，继续说你的推论给我听。”
那个口述的警察就很严谨的道：“从老式的苏式装备来看，这些装备最大的可能是从北疆流进来的，很可能和‘东突’有关联。现在不论有线还是无线信号都被断，我们也无法调用大楼的监视设备确认情况。只是收到了第一个消息，只能出人，不能进人，一但警察进入大楼。他们将处决所掌握的60多个人质。我认为这是典型的恐怖活动。”
于文思考了顷刻摇头：“不是恐怖活动，至少从现有的档案来看，我没见过这么温柔的恐怖活动。恐怖活动肯定有个主题，不会这么全封闭，让外面的人不了解任何信息。”
“那于局认为是什么情况呢？”那个警察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于文直接摇头。
“。。。”周围的几个警察抓头。
江小鱼道：“从现有情况看只有一种解释：他们需要在这栋楼——所以他们在这栋楼——他们不需要钱——所以他们没去旁边的银行——他们需要时间——所以他们有人质，并且放话你们进去就处决。除非你们掌握了更多的论据，才能推翻这个推理。”
几个警察面面相视，均想，你这完全等于没说。
于文却愣了愣，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她扭头问道：“陈啸虎来了没有？”
“来了。”
一个穿着全副反恐装备的大个子，步伐很快的走了过来。
相互通报了一下情况，于文问道：“陈啸虎有什么看法？”
陈啸虎道：“这个小家伙的说法我认为有道理。从战术角度看，歹徒需要时间，我们就不能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歹徒需要在这栋楼，我们就必须尽快弄清楚这栋楼的情况，进行突击，控制大楼。”
黄佳英道：“陈支队，只是你考虑过人质的情况吗？”
陈啸虎道：“这个没办法，没有两全的策略。于局的策略向来对暴力犯罪零容忍，和这些暴徒谈条件，那会把更多的大众至于危险之中。如果他们真是恐怖活动，那就更不能让步，必须给予坚决反击。整个世界的恐怖活动有蔓延趋势，因此和恐怖主义零谈判是大多数国家的国策。我的建议，在此前提条件下进行突击，只要战术得当，把伤亡降至最低是可以做到的。”
于文道：“我支持这个说法，由陈啸虎着手布置，最短时间内，拿出一个突击方案。”
陈啸虎立正道：“我已经开始布置狙击手，以及战术小组，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呃。。。”
于文皱眉道：“呃什么呃，我最讨厌听到这个音符了。”
陈啸虎泄气的道：“情况不妙，现在我根本无法得知歹徒在什么楼层？以及大楼的结构图？档案局，建设管理局，等等一系列机构，管理十分混乱。我找他们几个部门调用的楼层结构图纸，居然各不相同，都不知道应该以谁的为准。此外，大楼建成的六年期间，经过开发商的一共四次结构改造和装修，而这些手续居然只有批文，没有设计图纸。所以结论是，现在恐怕把所有的这栋楼的工程师找来，一时也无法拿出完整的示意图来了。”
于文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败自己的官僚系统手里了？”
陈啸虎立正道：“对此我不做评价，只给出我的观点：没有完整结构图的情况下，我无法派出战术小组进行突击，那会把我的兄弟至于最危险的境地。人质就不用说了。”
于文皱着眉头，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一二八、小鱼出马
“咦，等等。”
着急的黄佳英忽然看到江小鱼在低头窃笑。也不知道怎么的，黄美女就是隐隐觉得，这个小混蛋或许会有办法。
于文也发现了黄佳英不怀好意的瞅着江小鱼，就道：“黄佳英，我知道你和他有仇，可问题现在你就是把他干掉，他也不会变成一幅图纸。”
“难说。”
黄佳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走前推江小鱼一下，“笑什么笑，我怀疑你知道怎么弄到大楼的结构图？”
江小鱼就真的笑了。
于文愣了愣道：“嘿，你的笑容还真有点诡异，有话就告诉我，你赢了，现在你是可以和我谈条件的。说吧？”
江小鱼就道：“你们打算把人质放在危险的境地，我才不告诉你们。”
于文捏了捏眼角道：“那你怎么肯定，等下去人质就会安全？”
江小鱼抓头，“我不肯定。”
陈啸虎接上道：“没那么玄乎，我的队伍的能力我知道，只要有结构图，即便就是不知道内中的情况，胜算是很大的。因为这里有个前提，歹徒屏蔽了电子信号，必然导致他们也处于信息盲点之中。这对我们有利，相信我。”
江小鱼犹豫了一下就道，“只要你们送我进入大楼的配电室，我在短时间内，就可以利用大楼供电系统的电子脉冲微信号，制作一幅大楼的结构图纸。”
几个大警官仿佛听天书似的，不禁面面相视。
随即，于文指着一个戴眼镜的家伙道：“那个谁，是技术处的吗，过来我问你。”
那个家伙走了过来，敬礼，“于局。”
于文还了一个礼道：“电子脉冲啥子的东东，可以模拟出大楼结构图来吗？”
那个家伙不禁抓头：“呃，理论上是可行的，难点只在于如何做到。大楼的每个房间，每个楼层，每个角落，都排布着电源线路，有线路就肯定有脉冲，但这是一个非常繁复庞大的系统密码。就好像中医理论，脉搏是完全可以反应出人体的一切特征和奥秘来的，只是看医师如何去破解脉搏规律中透出来的密码信息。”
于文和黄佳英面面相视一番，均想，这么说来，这个小家伙还真有点门道？
于文考虑了片刻问道：“江小鱼，你确定你能行。现在不是开玩笑，一但你确定，我将会依托你提供的地图，派出突击队进行突击，这关系到很多人命。你什么也不做，那就无错。一但做了，有错，就有道义上的责任？”
江小鱼案头挺胸的道：“我最喜欢做事了。成大器的科学家之所以都年轻，那正是因为年轻人有幻想，有闯劲，敢犯错，输得起。”
于文笑了。
她首次开始对小菜鸟刮目相看了，一点也不觉得这个菜鸟在说废话白话。
想定，于文点头道：“很好。我采用江小鱼提供的方案，现在考虑，怎么样送他进入配电室。”
陈啸虎皱眉道：“我联系电网工程处，从外部线路入手可行吗？”
江小鱼摇头道：“不行，从外部干扰太多，分支和变数太大，那样的数据量呈现几何式增加，不但影响准确率，时间恐怕一百部也不止。必须是大楼的主干电路。”
陈啸虎犹豫片刻：“那不管了，配电室在底下层，由我护送你绕开视线，从地下停车场进入。”
于文抬手看表道：“那好，立即行动，我这边开始想办法联系歹徒，尽量争取时间，吸引注意力。要快。”
江小鱼跟着陈啸虎准备上路了，黄佳英想想又拉住小家伙，犹豫了许久说了一句：“小心点，希望你顺利。”
陈啸虎很烦这些过场，转过身去懒得理会。他觉得除了于文之外，全世界的娘们没一个不烦人的，整天就知道唧唧歪歪的、然后看看肥皂剧意yin。
跟着陈啸虎绕开广场正面，从另外一边的隐蔽位置进入了地下层。
在边缘处，带着耳机，穿着防弹衣，双手握着手枪的陈啸虎显得很谨慎，在隐蔽的位置一共停留了两分钟，通过了三次、三个角度的观察，才确认了安全。
进入之前他再次低声交代：“进入主配电室之后一切听从你的号令，我惟一的职责是保护你。记住要点一：任何情况下有异常不要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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