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晚上我们再去拿证件。”
卢德维克完全听老师的,也知道自己的教官和别的教员有些不同,就像现在连开七枪后连换个阵地的想法都没:机警、又有完全的自信!
瓦西里接替了卢德维克观察员的角‘色’,全部注意力放在观察上,一刻后他甚至能感觉到卢德维克已经睡着。
能在极动和极静间快速转换,卢德维克已经做的很好。“好好睡吧,晚上前面就是我们的猎场。”
天黑后他们就要离开掩体,到前面未知的森林里探察芬兰人的布防情况,同时展开一出漫长黑夜里的死亡之舞。
。。。
第二百三十三章 死亡篝火
到了列宁格勒一年时间又被破格提升为少尉,这违反了条例里军士和军官间的规定。()一切的变化他知道一定是因为安德烈同志的意思,军区里才会这样看重自己这个十年级都没毕业地普通战士。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引起安德烈同志的注意?不会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相对出‘色’的狙击手,像自己这样、甚至更出‘色’的狙击手红军里很多,现在瓦西里能做地就是更用心的去做自己地每一件事,不让远在莫斯科的安德烈同志丢脸。
这趟对芬兰开战,为什么要打?因为芬兰威胁到了苏维埃的安全!罗科索夫斯基副司令员还特意让人通知自己安德烈同志将到列宁格勒指导作战,还让自己有空可以去找安德烈同志,可惜没有时间。
安德烈同志给了自己荣誉和地位。现在又在列宁格勒坐镇,对瓦西里来说到芬兰不仅仅是在为苏维埃而战,也是为安德烈同志而战: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同志身边的人都是最‘棒’的!无论是飞行员还是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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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芬兰森林白天不足6个小时。随着昏暗的光线渐渐消失,林间只留下一个的轮廓。除了风声就是一片死寂,连星星也看不到。
轻轻拍了拍卢德维克,小伙子立刻机警的醒了过来,“缓过来了吗?”
“是的,瓦西里同志。”
能休息就休息,这是战争中学到的经验,在今天上午天亮前瓦西里也睡过一会,当时是卢德维克担任警戒,不然天黑后两个人就无法保持最佳状态。
拿出背囊里的‘肉’干,就着保温瓶里的水啃了几块。这半生的海豹‘肉’就是神奇,吃到嘴里时还冰冷的,保温瓶虽然有几层保温材料裹着,但只比吃雪稍热乎些,但到肚子里后不到一会就感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带上步枪,和后面的同志打个招呼,我们到芬兰人那去转转。”
快速的整理了一下随身装备,罩上白‘色’斗篷钻出了掩体,沿着凹凸不平的地形‘摸’到机枪阵地,和里面的同志打了个招呼,顺便在后方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踩着滑雪板兜了个圈。
卢德维克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被打死了那几个芬兰人,五具尸体都已经冻成了冰棍。从死尸口袋里掏出五本证件,光线太暗
上面的字,靠着雪地微弱的反光也不行。用猎刀把尸体领口的军衔标志割了下来,和几本证件一道顺手塞进背囊的边袋里。
芬兰人的武器引起了他的注意,三个家伙用的是普通莫辛…纳甘步枪,应该是沙皇俄国留给芬兰的遗物,而另两个手中是样子圆乎乎的冲锋枪,这是战前训练时提到过的“索米”冲锋枪,怎么用他也听军械师介绍过。
卢德维克拿起一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后挂在‘胸’前,再‘弄’了两个弹匣赛到背囊里。离开尸体,滑到正在附近隐蔽掩护的瓦西里身边。
示意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两人继续上路,在林间按着芬兰人来时留下的印记一路往西。天就要下雪,这滑雪板留下的印记会指引自己一段,接近芬兰人的据点,而尸体老天爷会帮自己隐蔽那些尸体,不需要自己去‘操’心,这样在小路边的两个掩体就是安全的。而现在穿的白斗篷显然和芬兰人的半斤八两,白天还能通过远距离观察识别,这样的黑夜不是极近距离根本分不清,这也是瓦西里不让卢德维克这个强壮的家伙再带上pps39的原因:就是两人的行动被埋伏着的芬第一时间就向两个背有莫辛…纳甘和“索米“的两人开
卢德维克的步枪没有绑白‘色’布条,但他有备用的布条在背囊里,而瓦西里的步枪在雪地里完全就是隐形的,背在身上也不显眼,两人调换了步枪后从远处只能看到一个携带“索米“和”另一个携带步枪的人。
两人都是滑雪高手,林间风驰电掣的感觉很不错,但瓦西里和卢德维克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谁都不能保证这里是安全的。
一刻后天上落下雪‘花’,雪越下越大,树林里能见度变得更加糟糕,给瓦西里和卢德维克造成不小的麻烦,但也很好的掩饰了两人的行动。
半小时后瓦西里一个急停,蹲下身子但没有脱下滑雪板,卢德维克知道他们已经接近目标了。
换过步枪,快速的在枪上面帮上白布,
“芬兰人的阵地,一点钟方向大概两百米,大概一个排,应该还在抢修工事。”
林中刮得是北风,呼啸的风声下两人的话不会传到芬兰人的耳朵里:“我到前面一点,你在我右后方找阵地。先观察十五分钟,然后自由猎杀,我会回来和你会和。”
观察什么?当然是芬兰人的警戒哨位——天下雪,芬兰人看不见瓦西里两个,他和卢德维克要发现芬兰人的哨位也难。
瓦西里看中的是一片到处都布满朗雪堆的台地,缓缓的往那里爬过去,速度极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卢德维克把自己的阵地选在了右边的一个大树后。
通过‘肉’眼就能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芬兰人燃烧着的篝火,透过瞄准镜,静静地趴着的瓦西里清楚看清芬兰人是在搭建半地下的掩体,这显然是一支今天才到的部队,不然不会这么急着连夜赶工:一旦掩体完工,这些人就能在掩体里烤火取暖,而不用在接近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下挨冻了。
火光成了自己最好的指示:这些人部分穿着芬军的军用斗篷,但大部分穿着老百姓的裘皮外套,应该是煮备役人员组成的部队。
“一群还没有学会战争的家伙。”脑子删过一丝念头,然后就是全身心的投入:落在身上的雪‘花’已经将自己和环境融为一体,经过整整十几分钟的观察,除了发现在几堆篝火最左边有一个潜伏哨位外,另外只有两个端着步枪的人在晃‘荡’,其他人正忙着干活,不时还跑到篝火边去取暖。
将丁字光环固定在那个戴着白斗篷、但戴了双深‘色’手套的芬兰潜伏者的脑‘门’上,稳稳的扣下了扳机。
枪声打破了血夜的宁静,瓦西里甚至能清楚的看清芬兰人溅起的血雾,快速的拉动枪栓,一枪击中刚卧倒的哨兵中的一个,而此时卢德维克的枪声也响了。
极慢的后退身体,对面芬兰人的‘射’击完全就是盲目的壮胆,往各个方向的还击都有,完全没有威胁,倒是打得那些树木不断落下大块的积雪。
转移到两米外的一处雪堆后,再次瞄准一个正‘操’纵轻机枪的芬兰人,被击中的芬兰人整个都被甩了起来。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单方面狙杀,芬兰人没有时间也没有勇气去‘弄’灭几堆篝火,而这边的狙击手又在风雪的包围之中,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
第二百三十四章 黑夜的问候
老兵知道再这样耗下去只是等死,他终于忍不住:“活着的听我命令。()在这里就是等死!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往后跑,死命跑,他们打不中的!趴着只是等死!”
瓦西里能够听到芬兰人的叫喊,听不懂芬兰语没关系,在西班牙他就碰到过这样地情况,那是绝望的目标们唯一的正确选择。
果然,火光中七八个芬兰人一通跃起发狂一样往西边跑,就在他们跃起时。一发致命的子弹把那个芬兰老兵甩出两米——瓦西里就在等这一刻。
左边不远处响起陌生的冲锋枪‘射’击声,五个漂亮的点‘射’,跃起的目标中最幸运的那个也才跑出七八米就被击倒。
瓦西里笑了,自己地观察员做得非常好。小伙子已经学会如何对付失去斗志的对手,听枪声“索米”冲锋枪‘射’击的位置离篝火不到
静静地卧在一棵枯树下。瓦西里很有耐心的观察着目标区,他和卢德维克要做地就是继续等,等寒冷和死寂带走火光和伤者的生命,在胜利时急于冒出自己脑袋地人死的最快。
整整两个小时内瓦西里只开了一枪,解决了一个挪动的伤员,对于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对手丝毫没有多余的怜悯,瓦西里的神经在握紧自己的步枪时就变得像这寒夜一样冷酷。
篝火已经彻底熄灭,卢德维克也凭着去瓦西里‘射’击的枪声引导爬到他的身边,瓦西里示意他留在这里掩护,自己去目标区收拾收拾。
那些被击毙的芬兰人还保持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姿势,瓦西里一个挨一个的搜索过去,只有一个芬兰伤员还有口气,但已经被冻僵离死不远,正用一双惊恐的眼神盯着用步枪对着自己的白影。
快丧失的听觉好像听到白影似乎念叨了一句,然后就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瓦西里将猎刀在尸体身上擦了擦,顺手割下尸体领子上的军衔标志,根本没去多看一眼芬兰人脖子上瀑布般涌出的鲜血。把这个军官身上的东西搜刮个干净,将刀‘插’回刀鞘后把尸体边上的公文包挂在身上。
四十七个,15分钟就解决了这个排级单位,对手丝毫没成任何威
同在农场里宰羊一样容易。瓦西里找到了一种在西新狙击战术,在黑暗的丛林里逐步蚕食敌人的士气和生命,这一切是如此简单。
雪快停了,瓦西里收集完需要的东西,顺便往背包里塞了几个“索米”冲锋枪的弹鼓,快速回到卢德维克边上。
“回去,你跟着我。”
半小时后两人绕着***出现在己方机枪阵地后面。
“少尉同志,你们两个怎么像幽灵一样,连点声音都没!”排长德科洛夫看着突然出现的瓦西里两人,把他们让进阵地的半地下掩体后发着牢‘骚’。
“从西边过来我还怕吃你的机枪子弹呢!”脱下满是雪‘花’的斗篷,瓦西里不客气的端起边上还在冒热气的咖啡壶,给自己和卢德维克倒了一杯,热乎乎的咖啡从嘴里流到胃,感觉整个人又活了。
掩体里虽然做了隐蔽的烟道,但为了保险白天是不生火的,刚才的一场大雪给了最好的做饭机会,不仅仅煮了咖啡,德科洛夫还给瓦西里两个递上两盘冒着热气的土豆炖牛‘肉’,这是用那些罐头加热的好东西。低温下不断补充热食是保持体力的最佳方法,只要有条件战士们就会往嘴里塞点吃的。
“给你们留着的,那边情况怎么样?”
瓦西里把缴获的公文包‘交’给三十多岁的大士同志:“这是芬兰军官的东西,你看看有什么重要的玩样。还有这些,你先存着,我们带不方便。”顺手把几十本芬兰人的证件和几个军衔标志递给德科洛夫。
“四十七个!”德科洛夫点了点证件,有点惊异的看着瓦西里。
“看什么看,当心芬兰人‘摸’上来,到时候就是他们点咱们的证件了。”
“放心,小伙子们机灵着呢,你教的那几招都用上了,除非知道外面的布防情况,不然别想过来不被发现。”文包里的东西,那是几份文件和两张地图。
掩体里谁都看不懂芬兰语,“我马上让人送到后面,那些证件怎么报?”
“我二十七个,卢德维克二十五个。还有,芬兰人正在砍树灌水封锁道路。”正吃这东西的瓦西里嘟嘟嚷嚷的说,卢德维克把那五个侦察兵的东西也‘交’给了德科洛夫。
叫过营里派给自己的通讯员,德科洛夫‘交’代了几句就让小伙子立刻往后方送。
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用面包片清扫了一下塞进嘴里,从口袋里掏出只手表:“把你的那只破***扔了,这个戴上。”
这几天一直和德科洛夫的部队合作,这家伙不错,瓦西里把缴获的手表递给他。
“芬兰人的?”德科洛夫接过有漂亮皮表带的手表,昏暗的光线下瓦西里甚至能看到他两眼在放光:他的那只破***不仅老停,走得也是今天快明天慢,早该换了。整个排里只有班长以上有手表,德科洛夫常常要去几个手下那问时间,很不方便,更担心贻误战机。可他家里还有五个孩子要养活,买个新的实在有点奢侈。
“公文包军官的,要是有人问就说是我给你的,上头不会说什么,你个排长不知道时间怎么行。”
德科洛夫不客气了,他知道瓦西里和卢德维克不会在意这只手表,上头给所有狙击手都配备了专用手表,而瓦西里手上的那个还是内务部特供的高档货。
“这手表我可不白给,以后要是见到这玩样可要给我,我有用。”
“没问题,找到的全给你。”看着瓦西里手上的芬兰人“十字架”说。
这是瓦西里从那个军官身上搜来的十字勋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货‘色’,但他是真的有用:以前听说过安德烈同志对勋章和刀有特别爱好,***对自己这么照顾,自己没什么东西好拿来感谢的,这些小东西和背囊里的那把芬兰刀正好可以送给安德烈同志,而且也不算违反纪录。
卢德维克把那两支“索米”冲锋枪、两个弹匣和几个弹鼓也‘交’给了排里的同志,排里的冲锋枪数量不足,缴获的可能用的上。
脱掉外套在温暖的掩体里舒服的躺着休息一会,两人很快就睡着了,几小时后德科洛夫会叫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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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伊万的攻城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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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关乎战争全局的卡累利阿地峡,整整50万一线部队&一侧整装待发,在他们后面是相同数量的预备队和后勤机构。
30日上午830,在黎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