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极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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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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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府?可是秦相爷的府邸?”秦天德骤然起身,紧盯着时顺问道。

    他让时顺跟踪的,就是在太平坊用石块痛打秦熺臭嘴时,察觉到的那个模糊身影。当时他感觉自己手中石块来历蹊跷,有意说出那番话,为的就是提醒时顺,查出将石块丢到他手边之人。

    甚至因为那人的出现,使得他搞不清对方的来历和用意,不得不又弄出了一出收保护费的闹剧,位的就是迷惑视听。

    “大人英明,那人的确是从后门进了秦相爷府邸。”

    怎么会这样?

    秦天德不禁皱了皱眉头,能从后门进入秦桧府邸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下人,可此人若是秦桧心腹,没有道理会将石块丢到自己手边,让自己能够砸掉秦熺的牙齿啊!

    要知道他虽然痛打秦熺,其实都是有目的的,而且在殴打的时候,他也是格外留心,所谓打人不打脸,所以虽然秦熺被他打得全身浮肿,可是却没有变成猪头,那是他有意留手。

    只不过最后秦熺骂的实在是太难听了,他不愿跟对方对骂。在拥有绝对力量收拾对方的时候,干嘛要多费口角?因此他用石块猛砸秦熺的嘴,弄得秦熺口中吐血,牙齿崩落。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又出于何种用意?

    想了半天秦天德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心中暗叹京城重地果然是卧虎藏龙,老鼠耗子也是层出不穷。

    “时顺,你可看清那人样貌,有什么显著的特征么?”

    “此人一路上都低头行走,似乎生怕被人看见一般,不过属下在他进门的瞬间,还是看清了此人。他应该有四十岁左右,样貌普通,留着山羊胡子。。。”说到这里时顺顿了一下,又想起了重要的一点,“哦对了,他左眼角有一颗痦子!”

    “一颗痦子?”秦天德再度思索了一番,他发觉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左眼角长着痦子之人,“好了时顺,此事你有大功,这是本官赏你的,你收好了。”

    秦天德说着话取下了钱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些散碎银子还有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

    “多谢大人,上回大人赏给属下的银两还没有花完,此次事情有没有办妥,属下不敢要。”时顺由于潜在暗处,吃穿住行什么的都要自己花钱,所以秦天德每月都会给时顺十两散银,如果时顺办事有功,还会另行重赏。

    “拿着吧,就算花不完你也可以存起来,将来结婚生子都用得上!”秦天德说着话将银子和银票塞到了时顺的手中,“这几日你暂时不用跟着本官,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歇息歇息。找个时间,去趟,找个姑娘快活快活。”

    “大人,你不怕有人暗中跟踪您么?”

    “嘿嘿,”秦天德拍了拍时顺的肩膀,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本官要的就是被人跟踪,让人知晓本官的行踪!”

    秦天德于太平坊闹市痛打秦熺一事,不到黄昏时分就传遍了整个临安城,所有人都等着看秦天德的好戏,等着看秦桧以雷霆之势将尚属稚嫩的秦天德连根拔起。

    可是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一直到了第二天晌午,秦桧都没有采取任何报复手段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据秦桧府邸中下人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是秦熺一回到府中,就被秦桧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将秦熺关到了房间,禁足三个月,连大夫都没有替秦熺去请。

    后来还是秦桧之妻王氏心疼秦熺,派人请来了大夫替秦熺医治,并跟秦桧大吵了一架,据说是为了让秦桧杀了秦天德替秦熺出气。

    这一下秦天德正是走入了临安城各大高官要员的眼中,不少有心人都琢磨开了,秦桧秦天德这叔侄俩究竟在搞什么鬼,难不成秦家内讧了?

    若真是如此,以秦桧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格,断没有可能放过幼芽一般的秦天德。可若不是如此,那秦天德把秦熺打得不成人形又该如何解释?那可是当着无数百姓的面打得,鲜血淋淋啊!

    已被封为咸安郡王但仍旧滞留于临安的韩世忠此刻正坐在书房内,一边饮着酒水,一边怒骂着秦天德:“无知狂妄的钱塘纨绔子,居然敢当街殴打秦熺,当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敢和秦桧扛膀子了!

    亏老夫当初还以为他人少老成,胸有城府,居然做出如此冲动之事,简直就是个废物!忠儿,你所说的,秦天德在淮阴的言谈,可有虚假?”

    侧身立在一旁的韩忠连忙回道:“义父,孩儿所言句句属实。在淮阴时,连胡大人都对秦天德的心机城府赞叹有加,而且他还智就陈大人,二位大人对其都是赞誉有加,认为他必定能够扳倒秦桧老贼。”

    “就凭他?哼!”

    韩忠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了下来。

    看出了韩忠有话要说的韩世忠不满的瞪了一眼:“忠儿,你何时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义父恕罪,孩儿只是觉得,那秦天德打了秦熺一顿也无妨,毕竟是他们兄弟打架,想来秦桧老贼也不会说些什么。再说了,孩儿一直派人盯着老贼府邸,老贼并没有前去找秦天德算账。”

    “你懂个什么!”韩世忠将手中的酒壶重重的朝桌上一磕,“秦桧不动手才是最可怕的!你根本不了解秦桧老贼,凡是被他盯上了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难道说他派人查抄了秦家,将秦天德砍了脑袋,就是好事了?韩忠心中嘀咕了几句,但却不敢说出口,生怕会气坏了韩世忠:“义父息怒,孩儿知道错了,您莫要气坏了身子,你不是还说要等着看秦桧下台的日子么?”

    “看个球!秦天德这幅鸟样,指望他扳倒秦桧,恐怕比登天还难!”

    刚说到这里,门外突然有下人禀报,说是有一个自称六品起居郎秦天德的年轻人在府门外求见。

    “秦天德?他来求见老夫作甚,难道还嫌死的不够快么!”韩世忠闻言更加暴怒,站起身直接一掌拍在了作案上,震得作案上的酒盅“哐当”直响。

    韩忠看到韩世忠如此愤怒,连忙上前替其扶着胸口,同时说道:“义父,既然如此,孩儿就派人将其打发走了便是,义父莫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等一下,”心中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的韩世忠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去的韩忠,“让他在偏听等候,老夫随后就来。”

    秦天德前来拜访韩世忠只带了一个身上还有伤的秦三,并且两手空空没有准备任何的礼物,此刻他坐在韩府的偏厅中,正跟陪着他的韩忠拉扯着闲话:“韩忠,你回到临安会不会不适应啊,毕竟终日里无所事事,哪像在淮阴那般,不是监视算计本官,就是替本官跑腿办事,多充实啊!”

    “你怎么不说话,莫非回到临安后,变成哑巴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就算不回答,也好歹看我一眼吧,这样多没礼貌,传出去会给韩元帅丢脸的!”

    “唉,这就对了。我看门口的石台都挺新的,看样子平日里韩元帅府中没什么人前来拜访啊。”

    秦天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就在韩忠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韩世忠终于来了。

    韩世忠先是在厅门外重重的咳了一声,然后才走了进来,虽然已年过五十,但多年的戎马倥偬生涯,练就了一副健朗的身板,走起来依旧虎虎生威。

    看到韩世忠进来,秦天德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斜靠着椅背,瞟向韩世忠:“老韩头,你让我等这么长时间,连茶水都没有上,是何道理?”

    韩世忠根本不理会秦天德,径直走向上首的座椅,坐下后怒哼一声,说道:“秦家小娃,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该来!”

第二三四章 我要参你

    韩世忠根本不理会秦天德,径直走向上首的座椅,坐下后怒哼一声,说道:“秦家小娃,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该来!”

    “老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家少爷上门求见,你不说打开正门亲自迎接我家少爷,居然让我家少爷从侧门进入,还在偏厅等候了这么长时间,更是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奉上,当真是没有半点规矩!”听到韩世忠说的不客气,秦天德身后的秦三忍不住了。

    韩世忠眼中哪会有秦三这种下人,理都不理,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变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盯着斜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秦天德。

    “三儿,你怎么说话的?”秦天德抬了下手,示意秦三住口,“不管怎么说,虽然你没有说错,但是毕竟人家也是主人,而且年纪老迈,耳不聪目不明的,你说了那么多人家都没有听到,岂不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秦天德看似在教训秦三,可话中的意思完全是在支持秦三贬低韩世忠,在韩忠看来,当真是有什么样的少爷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虽然他在淮阴跟着秦天德有一段时日,不过却不能看着自己最尊敬的义父被秦天德主仆如此编排,当即就想开口教训秦天德,可是却被韩世忠用眼神阻止了。

    韩世忠似乎对秦天德的话浑不在意般,轻笑了两声,问道:“秦家小娃,你知不知道,你在老夫府中待得时间越长就越危险,莫非你是嫌命长了?”

    “切,天下间谁不知我秦天德贪生怕死视财如命,若是真如你所言,我又怎会前来呢?”

    嗯?韩世忠闻言一愣,目光将秦天德盯得更紧了,似乎是要确定秦天德是否听明白了自己话中的含义。

    半响后,他又问道:“你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贵干?”

    闻听说道正题,秦天德坐正了身子,笑嘻嘻的说道:“这个时辰,自然是来混顿饭吃的。老韩头,你贵为咸安郡王,总不会连一顿饭都招待不起吧?”

    “你,是来吃饭的?”韩世忠脸上的肉跳动了几下,只觉得听到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一般。

    “那当然了!你当初那般算计我,又派人在暗中监视我,如今我到你府中混顿饭吃,全当是你的赔罪宴,这种没有问题吧。”

    韩世忠再次一愣,将秦天德的话细细品味了一番,忽然露出了笑容:“老夫自从。。。已经很少有人上门拜访了,一顿饭自然不在话下。忠儿,让厨上准备饭菜,老夫今日要大摆筵席,宴请六品起居郎秦天德!”

    这顿饭秦天德吃的很满意,虽然不是什么饕鬄珍馐,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酒足饭饱之后,秦天德跟着韩世忠来到了书房,这一回韩世忠命人专门端上来上等的龙井,请秦天德品用。

    “老韩头,多谢你的盛情了。”秦天德品了口香茗,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时间也不早了,估计你这个年岁也需要午休,而我下午还有要事去办,告辞了!”

    就在秦天德站起身,快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韩世忠开口问道:“秦家小娃,你下午准备去拜访朝中哪一位重臣?”

    韩世忠说道“重臣”的时候,有意模糊了声调,使得“重臣”听起来就像“忠臣”一般,让秦天德难以分辨。

    秦天德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韩世忠。他知道自己今日来的用意韩世忠已经明白,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你猜呢?反正我敢断定,你肯定会派人跟踪,不过你要小心一些,最近暗中跟踪我的人估计有十数拨,你让你的人小心一些,莫要被发现了,省的大打出手闹出人命。”

    眼见秦天德在府中下人的带领下离去,韩忠再也忍不住了:“义父,秦天德此子实在是太过嚣张,居然对义父如此不敬,枉费义父之前还替他担忧了!”

    “你懂什么!”韩世忠却是一反常态,望着秦天德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可知打来府中的用意何在?”

    “恕孩儿愚钝,孩儿不知,只是觉得他态度太过嚣张,没有半点对义父的尊敬之态,孩儿都怀疑他对岳元帅的尊崇是否是装出来的!”

    韩世忠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对鹏举的尊崇绝对是发自内心,对老夫也是敬佩有加,要不然也不会第一个就来拜访老夫了。”

    “敬佩?”韩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秦天德的敬佩之意究竟在哪,刚才在偏厅的对话就不说了,在饭桌上也只顾狼吞虎咽,根本没有显露出半点对韩世忠的敬佩之意。

    “忠儿,你可是觉得此子太过嚣张?”韩世忠看向了身旁的韩忠,“你不懂,他是为了让老夫安心,大小老夫心中的担忧。他越是嚣张,就越说明他是安全的。”

    “为了让义父安心?那他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呢?要不是义父刚才阻拦,孩儿都要忍不住出手教训此子了。”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韩世忠一连说了三遍,眼中逐渐露出迷离之色,“不对,他不全是来让老夫安心的,似乎还有点想保护老夫的意思,嗯,没错,应该是这样!

    他真的只是二十出头么?心机居然如此缜密,城府又如此深,完全不像初涉官场的样子,他到底怎么会达到如此境地?

    哈哈,不管怎样,看样子秦桧老贼真的遇到对手了,将来恐怕会有好戏可看了!”

    对于韩世忠自言自语的话,韩忠完全没有听懂,过了一会他试探的问道:“义父,那还要不要派人暗中跟着他?”

    “跟,当然要跟!此事你亲自去办,老夫要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这边韩世忠的反应暂且不提,且说离开了咸安郡王府的秦天德。

    他带着秦三径直回到了里仁坊自己的府邸,不过却没有进门,而是让秦三叫来了二十多个下人,一个个手持棍棒,浩浩荡荡的直奔临安城西南方向的保民坊。

    左相赵鼎的日子,如今是越来越难过。朝中那些同僚被贬的被贬,被杀的被杀,如今还在坚定的跟他一起想方设法对付秦桧的越来越少了,满朝文武中,多半都成了秦桧的爪牙,大宋的将来究竟在何方?

    尤其是想到秦桧之侄秦天德也被调回了临安,虽然如今只是担任了六品的起居郎这么一个没有权势的小官,可是昨日听得此次居然用一副画像哄得了赵构开心,这不能不让他更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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