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三总是能够给秦天德带来些许快乐,听了秦三的话,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三,“怎么着?你有什么想法不成?要不这样,你来当这个管家,如何?”
秦三没听出来秦天德是在打趣他,认真的摇着头:“少爷,小的干不了!临来之前翠儿叮嘱过小的,说小的憨傻,办不了什么大事,一定要紧跟在少爷身边才行,这管家一职,小的实在是干不了。”
给你个棒槌你还就当针了?看着一脸认真的秦三,秦天德险些笑出声来。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嘿嘿,”秦三挠了挠头,讪讪的笑了笑,“那个,少爷,咱来到淮阴,怎么着也得有几个看家护院的人手吧,小的不求别的,只求白天跟在少爷身边,晚上就当这些看家护院的头就行了。”
权利还真是好东西啊,连秦三这脑子缺根筋的人都知道,不过这看家护院肯定是轮不到他的。
“这样啊,那你去跟秦武商量商量,看看他肯不肯让你做他们的头。”
“小的不去!”秦三的头摇得更狠了,自打在山阴县官道上,他从树林里拔了一颗小树想要痛打黑痣男后,这一路上秦武等人看他的目光都跟刀子似的,他现在躲都来不及,哪还敢自己凑上前去?
“小的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少爷身边好了。”
“哈哈,”看着秦三一脸悻悻的样子,秦天德终于笑出声来,“你这憨货!少爷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去办!”
“什么事情?”秦三立刻眉开眼笑。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一听秦天德说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顿时心情大好。
秦天德有意顿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两天替少爷我照看好东头的两位小少爷,除了照顾他们的瓶儿,还有给他们上课的真儿以及教他们武艺的岳雷,其他人一律不许接近,谁敢接近你就给本官揍谁!
等到东头的小院盖好之后,除了少爷我刚才说的那三个人,其余任何人不许进入,还是那句话,谁敢擅自闯入你就给本少爷揍谁,明白了么?”
“少爷放心,小的一定不辜负少爷!”秦三拍着胸脯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加了一句,“那小的的兄长能接近两位小少爷么?”
“你这憨货!”秦天德笑骂着在秦三头上打了一下,“你那点小心思就不要在少爷我面前耍弄了!”
中午美美的睡了一觉,下午起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
左右闲着无事,正准备去看看岳震岳霆听课的情况,齐妍锦来找他了。
“官人,奴家有事相求。”
精神大好的秦天德看到齐妍锦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悲伤,不由得心生怜爱,将齐妍锦拉到自己怀里,亲昵的说道:“锦儿,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坐在秦天德怀里的齐妍锦任由秦天德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间,略带哽咽的说道:“多谢官人替锦儿报了家仇,锦儿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尽官人的大恩大德。”
秦天德不愿意看齐妍锦伤心,将她搂的更紧了,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要想报恩,其实用不着做什么牛马,只要晚上。。。嘿嘿,锦儿你明白为夫的意思吧?”
“官人!”齐妍锦面色羞热,原本心中的悲伤也被这羞臊冲淡了。
秦天德在齐妍锦的细腰上轻轻揉捏几下,说道:“好了锦儿,说正事吧,你有什么事情?”
想到了自己的来意,齐妍锦这才褪去了羞热:“官人,家父被那狗官和恶霸害死后,尸骨都不知道给丢到什么地方了,所以奴家想让官人将祖坟要回,然后将父亲的衣冠葬入。”
衣冠冢?这个要求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秦天德毫不犹豫的应道:“没问题,且不说你是本官的妻子,只说今日贴出的告示,那吕信和刘霸天霸占你家的所有东西都要返还,而且还得加倍。所以不仅是你家祖坟那块地,就连以往的店面、田地钱财也都一并要返还给你的!”
“官人!”齐妍锦还是没有忍住眼圈中的泪水,侧身伏在秦天德的胸膛上,不停地抽泣,“奴家别的什么都不求了,至于那些财物什么的,都算作官人的好了。”
“傻瓜,”秦天德轻拍着齐妍锦的后背,柔声说道,“那都是你家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再说了,即便你不要,还有你兄长呢,他将来是要成家立业的,总要有些财产才是。
对了,你尽快写一封书信,让人送到泉州,等你兄长返航后,让他速来淮阴。一是祭拜你父亲,清点你家财产,另一方面为夫还有事情要交代他去做。”
由于齐妍锦力主一切从简,所以齐博的衣冠冢没两天就修好了。
站在衣冠冢前,齐妍锦放声大哭,引得陪她前来的秦天德、朱淑真以及岳银瓶都有些伤心。
看着齐妍锦伤心的模样,岳银瓶实在是忍不住了,扯了扯秦天德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说道:“狗官,你不是说你能掐会算是个半仙么?那你怎么不替少夫人算一算,看看她父亲的尸骨如今在什么地方?”
你以为我是神啊!秦天德颇是无奈的瞅了眼岳银瓶,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真以为我是半仙?我要是知道不早就派人去找了么!”
“那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爹爹埋尸之处的?”
就知道你个女娃娃话里有话!
秦天德没有回答岳银瓶,反而威胁到:“你事情你不许乱说,尤其是不许跟锦儿说。你要是敢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小心我对你们岳家不客气!”
狗官!看着秦天德离去的背影,岳银瓶心中委屈到了极点。这一次她是真心的替齐妍锦考虑,因为在秦府中,她跟齐妍锦的关系最好,可是却被秦天德误会,通红的双眼中顿时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祭拜完齐博的衣冠冢,秦天德一行人回到衙门已经快到正午了。刚刚进入县衙,秦天德就听到秦二正跟陆游争吵着什么,周必大则是站在一边劝解。
秦天德让秦三护送一干女眷返回上房,自己则是将陆游三人叫来,问明了争吵的缘由。
原来是秦二发现,有人谎称自家曾经被刘霸天抢夺,前来登记索要双倍返还。
陆游看来人颇是穷困,心中又对秦天德将查抄得来的财产送给秦桧不满,根本不多问,直接就登记在册,准备返还。
秦二原本就是奉了秦天德的命令,当然不干了,因此就和陆游争吵起来。
秦天德听完顿时大怒,这种歪风绝对不可助长!因此也顾不得指责陆游,当即吩咐左右,开堂审讯。
这算是秦天德第二次坐堂审案了,没一会在两旁差役的“威武”声中,一个不到三十身形瘦弱的汉子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啪”的一声,秦天德一拍惊堂木,汉子立刻吓得跪坐在堂下。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一身便服的秦天德毫不客气,按照记忆中县令审案的样子,大喝道。
“小,小民,牛二娃,参见大老爷。”汉子慌忙在堂下跪好,哆哆嗦嗦的回道。虽然秦天德并没有穿戴官服,不过前两日在菜市口监斩吕刘二人时,牛二娃也去看了热闹,所以见过秦天德。
“可是你说,刘霸天两年前抢了你家五亩地还有两头耕牛?”
“正,正是。大老爷,小的不敢撒谎骗你啊,小的句句属实!”
“放你妈的屁!”秦天德大为恼怒,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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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敲打陆游
“放你妈的屁!”秦天德大为恼怒,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刁民,本官早已派人查明,从你老子将家中的两亩河滩地输给了赌场后,你们家就再没有过田地,何来五亩良田一说!”
要说牛二娃还算是个老实人,虽然想趁乱占点小便宜,但由于撒谎的时候极度不自然,当即就被跟普通百姓打交道无数的秦二识破了。
秦二做事还算稳妥,并没有当面戳破,而是带人暗中查证后才将此事告诉了陆游。可是陆游只想着如何将被秦天德查抄而来的财物分发给穷苦百姓,根本不管秦二,二人这才吵闹起来。
“大人,是小的错了,小的家中实在是太穷了,老母重病在床,没钱抓药,这才心生贪念,恳求大老爷饶命啊!”这就是牛二娃老实的地方了。换做一般人,怎么着也得先撑上几句,实在不行才会认错,“不过那刘霸天当年的确是踢过小民两脚,对了,我爹在世的时候,他还打过我爹。”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一点不假啊!秦天德揉了揉脑门,颇是无语的说道:“他踢了你两脚?然后你就来哄骗本官,说是刘霸天抢了你家五亩地还有两头耕牛,你怎么不说还有耕地用的器具呢!你这是自己找死啊,本官告示上写的你看不见么!”
“大老爷,小民知错了,小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小民吧!”牛二娃彻底被吓住了,想到秦天德刚来淮阴就杀了吕信和刘霸天的狠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认错。
“大人,就算这样他也罪不至死啊!”站在堂下右侧的陆游看不下去了,插口说道。
“你住嘴!”秦天德一声怒吼,指着陆游骂道,“本官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又是怎么办事的?秦二给你指出错误所在,你还不知悔改!陆游我告诉你,如果本官今天斩了这牛二娃,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陆游怒视着秦天德,但却说不出什么话。今天这事的确是他做的差了,害了牛二娃。
片刻后,他又说道:“狗官,这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的罪过,与牛二娃无关。你放了他,要杀要刮你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你算那颗葱!”秦天德是真的被陆游气到了,言语也就不客气了,“你要知道,你的性命如今在本官手里,这三年内,本官不允许你就不能死!否则,本官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杀个把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还有,以后你办事一定要记住今日的事情,否则你不按照本官吩咐办事是小,要是因此而连累了无辜百姓,那你就是罪大恶极了!
退到一边,本官不问你,你不许开口!”
这件事情陆游的出发点的确算是好的,不过他这样阳奉阴违,不但会助长一些百姓的侥幸心理,更关键的是,在秦天德计划中,将来类似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他陆游要是还这么弄下去,将来还不得乱套!
加上陆游到现在还是不知悔改,所以秦天德对他才会如此的不客气,也算是敲打一番。
喝退了陆游后,秦天德又转向周必大,问道:“周主簿,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啊?”
听到秦天德询问,周必大就反应过来秦天德并不是真的要杀牛二娃,多半还是吓唬的成分居多。当下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回答人的话,下官以为,牛二娃此举着实可恶,纵然死罪难眠,但活罪难饶。”
“你不用绕圈子,本官问你,究竟该如何判处?”
“这个,下官一时还想不出来,还是大人说了算好了。”
唉,年轻,还是太年轻,我得找个师爷来,跟这两个毛头小子说话实在是太费劲了!
秦天德心中有些失望,不过想想陆周二人此时的年纪,也就能理解了。
“既然你现在想不出来,那本官给你一些时间好好想想。对了,周主簿,本官问你,前两日那批毛贼如今可已经押到岸边修筑河堤了?”
“回大人,已经开始修筑了。”
“嗯,本官改主意了,那些人罪行比较严重,责罚他们修筑河堤百日。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判罚这牛二娃了么?”
“罚他去修筑河堤。。。”周必大总算弄明白秦天德心中想些什么了,只不过这日数他还不好说。
秦天德也不用他说,当即说道:“牛二娃,你目无法纪,妄图蒙骗本官,理当处斩。念在你老母病重,又有周主簿替你求情,本官罚你三十大板,同时戴枷游街,而后再修筑河堤三十日,你可服气?”
“小民服气,小民服气,多谢大老爷不杀之恩,多谢大老爷不杀之恩!”对于牛二娃来说,只要能够不死,不被关进大牢,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
“用不着谢本官,要谢就谢周主簿和陆县丞吧,要不是他们二人,看本官今日不砍了你的狗头!”
看到两个差役上前开始行刑,秦天德又对秦二嘉许道:“二子,做得好,以后就这么做,本官眼里不容沙子!”
说完话转身走进了大堂,一路上却在苦苦思索着从哪里找谁当自己的师爷。回想了历史上关于这几年的记载,他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个人适合当自己的师爷。
周必大若有所思的看着秦天德的离去,又等到秦二离开大堂,这才来到陆游身边劝说道:“陆兄,不要再生气了,今日之事我想大人一定是另有深意的。”
“那个狗官,我管他有什么深意!周兄,我劝你不要对他寄什么希望,奸相秦桧的侄子,能是个什么好东西!”陆游气呼呼的说道。
周必大看到陆游心中还是有气,思索了一会,小声在陆游耳边说道:“陆兄,我有个主意,保证既能让大人将查抄来的银子都发还百姓,还能让你消气。”
“什么主意?”陆游顿时来了兴致。
“大人他不是对修筑河堤一事尤为关注么,我们可以。。。。。。”
周必大的声音越来越小,而陆游的脸色则是渐渐舒展开来。秦天德根本想不到,被他认为是个实诚人的周必大会出怎样一个害他破财的主意。
到了下午,从午觉中醒来的秦天德去东头看了看朱淑真给岳震和岳霆的上课情况,发觉一切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另类教导起了作用,岳震现在上课听得很用心。
没有打扰朱淑真授课,秦天德又去了齐妍锦的房中,发觉齐妍锦的眼角眉梢还流露着淡淡的哀思,心中一动,说道:“锦儿,咱们出去转转吧。来了淮阴好几天了,为夫这个淮阴县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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