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还有一个去报信的?
且看。
此人翻墙得手之后,快步离开农工学校,往老窝跑去。
他身上带着关于明天会场具体安排,如果这些顺利地交到长官手中,不要说还担心自己的姐姐会不会成为慰安妇,到时候东京的名门贵族肯定会踏破自己的门槛去提亲。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兴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穿梭在黑夜之中。
“呦西,呦西,呦西,干的漂亮。这份情报对于帝国来讲真的是太重要了,明天一早,我们双管齐下,先安排帝国的空军对这个位置实施定位轰炸,与此同时我带着士兵们混入会场趁乱实施刺杀。加藤君,到时候你根据实际情况操作,记得随身佩戴枪支,如果有机会,就射杀八路军的高级干部。记住,你的努力会为自己的胸前多几枚勋章的。”大尉拍了拍加藤正夫的肩膀,说道。
加藤正夫,他是日本教员当中的一个。
他所交代的背景是蛮有趣的,加藤正夫说自己在日本时是个地道的商人,到了中国华北,是独立混成第四旅团的一个上等兵。因为军饷太少,生活又不好,他向家里写信要钱,可家中寄来的几十块钱又被上司偷偷领走了。他忍气吞声,利用晚上天黑,提了手枪,跑到长官房内,乘长官不备,“咚咚”朝着那家伙胸口就放了两枪,而后迅速逃出日军部队,翻山越岭来到了八路军。
在见到八路军,被带到延安之后,他曾经说过:翻过那座山包,我才舒了一口气,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同志们,我现在是由军阀的世界跳到革命的新世界啦!”
组织上也派人核实过,的确是有一名日本军官被叫加藤正夫的上等兵枪杀掉了,这是事实。
因为我党的谍报当时就在现场,目击了整个枪击的过程。加藤正夫在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加入到了革命的队伍,成为了一名日文教官。
第九百二十八章 乱世巨星
第九百二十八章乱世巨星
这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日本人实在是太阴狠歹毒了,假戏真做,为了让士兵混入到八路军内部,不惜真的舍弃一名军官。
当然,他们成功了,而且达到了超乎预想的战略意图。
虽然加藤正夫到现在仅仅是一名普通的日文教官,接触不到核心层次的机密,但是在潜伏的这段时间里,他还发展了一位极具分量的下线。
“我明白。”加藤正夫点头答应。“对了,长官,他的福寿膏没有了,让我来管您要一点。”
“哼,这个该死的支那人,需求真的越来越大了。”大尉冷哼一声,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加藤正夫,“给他吧,告诉他,只要继续为帝国服务,源源不断地提供情报,福寿膏,大大的有。”
对于福寿膏,日本人是毫不吝啬的,在满洲国种了一百多万亩,年产量已经达到五百万到六百万吨。完全可以实现以毒养战。
通过这种方法,日本人把福寿膏销售到了南方,获得了巨大的资金不说,同时还让南边的人的体质大大下降,可谓是狼子野心。
日本人在吉林省的四平市西面的八面城建立了一个规模巨大的名为“制药中心”的制造白面的秘密基地,毒品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运散到东北各地乃至关内。
后来,拥有海陆交通便利的大连,成了日本在东北的最大的毒品集散地。
东北的鸦。片产量不仅可以满足当地烟民的需求,甚至可以供应中国大部分省份。
这就是日本人所推行的又一崭新的政策,毒化政策。
吸引中国人去尝试的手段多样化,但是与此同时,日本军方又三令五申,禁止日本人吸毒或者赌博,违者将会给予严厉的惩罚。
一些意志薄弱的青年为了排遣国破家亡的苦闷,便用鸦片、白面来麻醉自己,正中日本人的下怀。
“是,大尉。我的姐姐?”加藤正夫试探性的问道,现在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姐姐了,她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问题。
自从上次大尉说要把自己的姐姐弄到中国来当慰安妇,加藤正夫就吓得整日整夜地魂不守舍。
“放心吧,加藤君,只要你干得出色,没有人敢动你的姐姐。”大尉微笑着,拍了拍加藤的后背,说道。
“谢谢,大尉,我一定为天皇陛下效忠,努力工作。”加藤听到长官的保证,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下了,连连道谢。
大尉一直笑着,不过笑容有些别有意味,他心想,上等兵加藤啊,你可别怪我,我一个屁大点的大尉说话能管用吗?
你的姐姐现在恐怕早就已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说不定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两米多高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早在两年前,大尉就听说加藤正夫的姐姐被送到山西当慰安妇了,上次拿这个只不过是威胁有些加藤罢了了。
一个大尉军官能够改变帝国征召谁来当慰安妇吗?
显然不能。
砰,砰,砰,砰,砰!
就在大尉和加藤聊着的时候,窑洞外面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混蛋,加藤,你带尾巴来了?”从枪声大尉就能判断出对方是八路,不由得愤怒地拽住加藤的衣领,质问道。
“长官,不是我啊。”加藤有些懵逼。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混蛋,你把我的计划全给毁了!活该你的姐姐当了两年慰安妇,你个坏事的家伙。”大尉把加藤踹开,然后命令管电台的士兵道:“立刻给司令部发电报,把八路军开大会的确切位置传递过去。”
“嗨!”电台兵立刻打开电台进行操作。
加藤一脸懵逼地跪在地上,回味着大尉刚才的话,但凡是有点智商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骗子,你还我的姐姐,你还我的姐姐!”加藤冲上去就要掐大尉的脖子,但是他一个新兵蛋子哪里是大尉这个老兵油子的对手,再次被踹开,躺在地上起不来。
砰!
突然间,一发子弹打穿窗户击中了正在发报的电台兵。
见电台兵躺在地上死翘翘了,大尉骂了一句:“该死。”便弯腰过去准备继续发报。
但是与此同时第二枪又打了进来,大尉的胳膊被打了正着,伴随着惯性摔倒在了地上。
大尉顽强地坚持着,爬到电台旁边,准备用没有受伤的那支手继续发报。
滴滴滴,滴滴滴
电台的灯不停地闪烁着。
门被踹开了,刘瑞、鹞子、欧翔等人手持步枪呈战术队形冲了进来,交替搜索前进。
大尉见状,连忙终止发报,举起手枪来就要射击。
砰!
他的手枪被刘瑞一记点射打飞。
大尉见对方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便咬牙继续发报,说什么也要把这份电报给发出去。
这可是名垂青史的机会啊,死了也能进靖国神社,多少军人梦寐以求的结果啊。
“安全。”
“安全。”
随着一声声的汇报传来,刘瑞这才说道:“老大,你现身吧。”
伴着乱世巨星的出场乐,王亮闪亮登场。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写自我的法律
这凶悍闪烁眼光的野狼
天生我喜欢傲慢做本性
忘形言行失敬那管你
。。。。。。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写自我的法律
这凶悍闪烁眼光的野狼
“行了,小伙子,别发了,都是假的。也别让你们的航空队飞了,浪费多少油啊,不值得的。”王亮笑眯眯地走了出来,来到大尉的旁边蹲了下来,戏谑地说道。
大尉抬头一看,吓得裤子都尿了,惊恐:“你!你!你!王亮你不是被炸死了吗?!”
“戏演的逼真吧?你都信了啊?哈,都是演戏,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跟你玩呢,别当真,别当真。”王亮笑道。
加藤正夫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娘咧,见鬼了,当时他可是亲眼看着王亮被抬出来的。
那天晚上他还仔细观察了,没有呼吸,同时耷拉着的手上还戴着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第九百二十九章 姐弟的故事
第九百二十九章姐弟的故事
大尉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演戏?
“你!”大尉指着王亮,气得说不出话来,被坑的滋味显然是不好受。
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刺杀八路军首长的计划失败了,就连已经上报司令部的炸死王亮的事情也成为了笑话。
“行了,别你啊我啊的,说点有价值的东西。内奸不止他一个吧?还有谁?”王亮指了指加藤正夫,问道。
“松井英男不是已经被你们逮捕了?你是怎么怀疑到加藤正夫的身上的?”大尉没有回答王亮的问题,而是面带不甘地反问王亮。
砰!
王亮摇了摇头,对着大尉的手上开了一枪,道:“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请回答我的问题。”
大尉显得有些强硬,手掌被打穿了,痛苦的不行,但还是不肯说一句话。
王亮知道从这个家伙的嘴里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便把目光转向了情绪已经崩溃掉的上等兵加藤正夫身上。
加藤正夫自从得知了自己的姐姐已经被送到中国当了两年的慰安妇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跪在地上一直在忏悔着。
“加藤教官,说说吧?”王亮拿手枪顶了顶加藤正夫的脑袋,说道。
从一开始对松井英男的怀疑,都是王亮营造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深挖隐藏在工农学校背后的那一只大手。
经过这么几天假死的观察,王亮已经对那个人心中有数了,现在只差从敌人的口中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从住进工农学校宿舍的第一天起,王亮就对住宿进行了调整。不睡床上而是选择下地窖。
宿舍的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地窖,四通八达,主要的功能还是在冬天用来存放粮食和蔬菜的。
到了夏天,基本上没了用处,空闲了出来。
王亮观察到这一点之后同谁都没有说,每当到了晚上就喊着弟兄们进入到闷热的地窖睡觉,让鹞子等人苦不堪言。
但是当得知到老大的计划之后,他们都选择了坚持。
王亮的套路非常完美,从一开就锋芒毕露,成功的让日本人动了杀心,随后便是同延安公安局局长陈昌奉的密切配合,成功地让内奸以为王亮真的死掉了,随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行动起来,直至因为大意路出马脚。
单单凭借那么几份文字材料,王亮很难分析出谁有问题,谁没有问题,简单的接触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这让王亮不得不使用一招打草惊蛇、欲擒故纵。
“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如果你是真正的军人,就给我一个痛快的吧!”加藤正夫在得知唯一相依为命的姐姐被送到中国当了两年的慰安妇之后就已经绝望了,倒不如一死了之。
他现在就盼着王亮一枪崩掉自己,早点去和姐姐团圆。
加藤正夫完全相信,自己的姐姐肯定已经死了。
因为就他认识的慰安妇来看,能够活过三个月的就算是一个奇迹了。
“哦?你这么做,你这么想,你的姐姐一定会伤心死的,他怎么有你这么一个窝囊废的弟弟呢?”王亮道。
加藤正夫瞟了王亮一眼,固执地说道:“我姐姐已经死了,我要去陪她,我是帝国的勇士,我不是窝囊废!”
“是吗?我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一听?听完你再做决定。”王亮道。
加藤正夫面如土色,早就已经不管不顾了,也不回复王亮的话,就等着挨一枪早点解脱去见姐姐。
“一对姐弟,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靠海吃饭的渔民。姐姐有一个小三岁的弟弟。有一次姐姐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他们姐弟跪在墙边,拿著一根竹竿,让姐弟承认到底是谁偷的。”
当王亮讲到这里的时候,加藤正夫已经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王亮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加藤正夫惊讶地问道,然后便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王亮没有搭理加藤,继续讲道:“姐姐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父亲见姐弟二人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打完了坐在地上骂道:‘你现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
加藤正夫已经坐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王亮,如果不是有刘瑞控制着他,他早就扑上来了。
被死死地钳制住的加藤动弹不得,只能静静地听王亮讲述着这个故事,陷入到了对于往事的回忆之中。
“当天晚上,姐姐和母亲搂著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半夜里,姐姐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姐姐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那一年,弟弟8岁,姐姐11岁。弟弟小学校毕业那年,考上了名古屋有名的中学校。同时姐姐也接到了东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从小弟弟就护着姐姐,到了升学的时候,姐姐却主动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去做工赚钱,因为母亲去世,父亲病重,已经不允许供两个孩子同时去上学了。”
“姐姐去打工了,给人家当洗衣服、做饭、擦皮鞋,本以为能让弟弟学点知识,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但是谁承想,这个弟弟受到了狂热的军国主义的影响,参军了,自码头分别之后音信全无。姐姐思念弟弟心切,便鬼使神差地被忽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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