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梁红英非常泄气。然而高方平评价道:“此丫头吃相和我一半难看,有前途,加油,我看好你哦。”
“相公威武霸气!”阿布丫头举手喊口号道。
看到丫头这模样,高方平总算知道中计了。小姑奶奶不是个贤良,而是一个腹黑美女,总归是拥有高家的血统,她早就有心思和打算,应该是研究过了高方平。
“阿布。”高方平问道,“扣押段锦住不放,可是你老妈对高廉的建议?”
“正是。”阿布丫头文绉绉的道:“娘说许久不见小平儿啦,不若扣下人和马,强令小平儿回乡见祖宗。于是,高廉哥哥就同意了。”
“腹黑乃是这个世道的立身之本,你娘骨骼精奇是个人才。她想要,她就懂得对我高方平开口‘她要’。”高方平嘿嘿笑道,“此乃奇女子作为也,阿布你别不信,历史的巨轮已经滚滚展开,你小阿布的命运从此被改写,这一切是你那个腹黑的娘,为你争取来的。”
“相公威武霸气!”阿布继续喊口号,于是又获得了一颗奶糖的打赏,这次她就慢慢吃了,终于享受到了奶糖的美味。
一边吃奶糖,小丫头又得寸进尺的道:“娘说啦,拍了您的马屁,您一高兴后,便要趁机请您赐姓名,阿布我都六岁多了,还没有名字呢,只能穿布衣,所以我娘叫我阿布。”
“姓高,布是你娘叫的,所以就叫高布。”高方平道。
“可是他们不让阿布姓高。”小丫头担心的说道。
高方平不禁大怒道:“你跟我姓他们谁敢有意见,让他来问我。惹毛了我进京请旨,让官家开口赐你姓高,到时候掉面子的是她们。”
“相公威武八七,既是您中了我娘的计谋,阿布就谢谢您啦。”小丫头目中无人的样子,把她娘的计谋泄露了个底朝天。
梁红英不禁觉得,这丫头还真有些高方平式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风格呢。
高方平也不出去应酬,让人把早餐拿到房间里来吃,不要大鱼大肉,一碗米粥加上一些腌制的咸菜就可以。
阿布一阵郁闷,因为她平时就是吃这些的,还以为跟着小高相公,可以蹭一顿大鱼大肉呢。
送来早餐的人是殷天锡,他不是高家的下人,事实上他在高家比高秀清牛多了,乃是副管家一个级别的存在,毕竟他妹子乃是有朝廷诰命的高廉大爷的正牌夫人。等什么时候老太君不在了,基本上高家的后堂,就会是腹黑的殷天锡和他妹子殷椄说了算了。
殷天锡亲自送早餐来,当然是来拍马屁的,还装作很慈祥的样子伸手摸摸阿布的头。但是情绪上感觉得出来,阿布丫头有点怕殷天锡。
这些高方平看在眼里,却也不想多说,殷天锡这样的角色注定了不会是个好人,。从目下的情形看,将后来随着高廉执政的深入,权利和声望的提升,所以将来的某个时候,殷天锡最终会带着家丁狗腿子去柴家欺负人,这当然是得到了高廉的默许。
没办法,他们这类人的作用就是这样的,富安也跳不出这个模式。
一边yy着,高方平喝完了最后一口米粥,放下碗之际,进来一个隶属县衙的差人,抱拳道:“小高大人请了,我家相公有请您去一趟县衙,相公他和您有事商议。”
高方平如同个流氓一样的用擦布抹嘴后把布一扔,起身往外走的时候道:“去县衙看他升堂摆官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我做官的时候他还像个傻子一样的在苦读准备赶考。”
“……”殷天锡和那个差人面面相视,寻思,你高方平也就比咱们老爷早了几月做官好吧,还是个闲散官,真算执政时间,那是差不多的吧。
“去县衙告诉我哥哥高廉,让他赶紧的,在我发飙前把段锦住放了,多大点事,他就敢扣押我永乐军的重要军资?阿布殷天锡跟我走,咱们不去县衙,去街市上转悠一下,你们没见过纨绔子弟巡街吧,我让你们见见。”说完高方平跨出了门。
小阿布兴奋的跟着,始终埋伏在门外偷听的小姑奶奶,也加入了纨绔子弟的队伍。
殷天锡一阵郁闷,但既然高方平开了这样的口,他真的无法拒绝,于是只得带了几个狗腿子,临时又去把高廉老爷的鸟借来提着冲门面,这下,纨绔无敌阵型勉强组建起来了。比起当年在东京,豪华程度可谓是弱爆了,然而却是久违了的感觉……
行走在街上,根本没啥子轰动效应,老百姓似乎见惯了柴家子弟的作风,对高方平这个外来的小鲜肉没什么感觉。于是高方平觉得很没有存在感。
“你给我嚣张一些,眼神很重要,跟着我,你必须拥有那种普天之下除皇帝外的所有人,都欠你钱的感觉。狗腿都不会做。”高方平很不满意的给殷天锡后脑勺一掌。
殷天锡险些昏倒了,他的确不是个好人,然而似乎因为高廉现在初初做官,管的较紧的原顾,他装狗腿的话真的很不称职,戾气和霸气以及贼气都不够重,简单的讲,就是不够猥琐。
路过一个摊位,小阿布眼睁睁的瞧着那个小拨浪鼓,喜欢极了。
高方平眼睛转了一转,凑近殷天锡吩咐道:“去抢一个拨浪鼓来给阿布玩。”
“啊?”殷天锡转身就跑,如何敢做,妈的拉这种仇恨却只为了几文钱的举动,不被高廉捉去吊起来打死才是怪了。所谓闻名不如见面,殷天锡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纨绔子弟了。
却是说时迟那时快,殷天锡没能逃走,被高方平揪着衣服抓回来,脑壳挨了两巴掌。高方平恨铁不成钢的道:“又不是让你真抢,你过去抢劫的时候会是未遂,因为我会及时的来制止你,然后打赏一下卖拨浪鼓的民家小美女,妈的如果你不够猥琐,如何显示得出老子英明神武来?你只说你到底会不会做狗腿?”
一群戾气不够重的狗腿子全部昏死,想不到这种馊主意高方平他也能想出来,真不知道,这货为毛和他家哥哥高廉的差异如此之大呢。
殷天锡依旧有些拉不下面子干这种事,缺德事他真没少干,然而对象要是个猥琐大叔也就罢了,可惜是个小美女,这有损殷天锡在高唐的形象不是。不过又见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眯起眼睛,他身边那个看着有些暴力的悍妞也捏着拳头。
殷天锡感觉不妙,他倒是不觉得梁红英武艺高强,只是说被高方平的随从打了也是不能反抗,找不到告状的地方,高廉怎么的也不会去得罪高方平这个亲弟弟来保护大舅子。
yy完毕,殷天锡只得带着几个家丁走过去,显摆着半吊子的恶狠狠模样。
“姑娘,拨浪鼓多少钱!”一个狗腿子用粗重的语气这么问道。(未完待续。)
第321章 草堂居士何诗寒
然后那个狗腿子被被殷天锡一拳打趴下,殷天锡一摆手道:“滚开,有你这么做土匪的人吗?难怪你是狗腿,我是狗头,学着点,你看老子怎么做。”
言罢,殷天锡伸手摸了一下小美女的下巴嘿嘿笑道:“此路是我高家的路,那颗你背后为你遮阴的树木,也是高家种植,赶紧的,在咱们发飙之前快些献上一个拨浪鼓来,便饶你不死……不是,饶你不**。”
那个小美女半张着嘴巴,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这个半吊子抢劫犯,好奇的成分多过害怕的成分。
高方平抱着脑袋,装作不认识殷天锡,业务技能太差啦,让高方平不好意思参与进去演戏了,和这样不合格的饭盒演员对手戏,那得显得高方平这个影帝有多弱爆。富安不在就是浑身的不自在啊。
每每在这种时候,高方平和高俅一样是个念旧的人,总会想到富安那个祸害的各种好处。
却是高方平还没能离开,遇到一个背影清雅的人轻叱了一声:“光天化日,你高家还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高廉的名声不过如此。”
殷天锡被说的恼火了起来,猛的转身,想开骂这个不长眼的女声。
却是转身之际看到是一个着男装打扮,样貌清秀,表情却微微有些清冷的女子,她手持一把折扇,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
一看之下,殷天锡的恼火不翼而飞,行大礼的模样抱拳躬身道:“原来是诗寒姑娘,殷天锡有礼了。”
高方平也不禁楞了楞,这人样貌不算太漂亮,但有种清新脱俗的意味,整体风格又和李清照有些不同。
就这么的楞了少顷,那个诗寒姑娘神色古怪的看着高方平少顷道:“小高大人不过如此,闻名不如见面,诗寒失望之极。”言罢转身要走。
高方平尴尬的道:“可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诗寒姑娘背负着手停下脚步,迟疑片刻回身道:“小高大人不必给诗寒面子,诗寒乃是沧海之一束,我怎么看您,甚至您自己内心是怎么想,此点其实没什重要的,重要的是您在做什么。您的行为,形成了别人对您的感观,所以纵使是误会,也不是别人的错。此论听得入耳吗?”
“可这句平时是我说给别人听的。”高方平念头不通达的道。
“大人如此说,诗寒就当做是您在夸奖而不是怪罪,既然您会把这话说给别人听,自是不会再怪罪诗寒的无礼了。告辞。”她微微躬身之后转身走开了。
高方平楞了楞,而殷天锡则是恶狠狠的盯着诗寒姑娘的那比较亮眼的身段,久久都不眨一下眼睛。
高方平用肩膀撞殷天锡一下,问道:“这女人什么来路?”
殷天锡便笑道:“回大人,她本名叫何诗寒,乃是高唐本地的一个奇女子,才女,她不太喜欢自冠名号,不过本地人喜欢称她草堂居士。她就独身居住在城北的百草堂里。”
高方平很猥琐的模样道:“百草堂是她‘接见’各种裙下之臣的堂口吗?”
殷天锡急忙摇手道:“大人勿要误会,不是的,她这人有些怪异,和那个才名无双的李清照交友广阔香车宝马不同,何诗寒姑娘没那么好的身世,也没有一个做宰相的公公,甚至于很多年前他迁居来高唐的时候就是独身一人,不喜欢结交诗朋酒友,没人知道她的身世。她也从不对任何人说起。她总是对谁都彬彬有礼,却不深交。有许多的学士才子慕名,前往草堂拜会,她会接待,却总是热情不高,虽彬彬有礼却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感觉。她也从不吟诗作对填词,但大家都觉得较少说话的她是个才华横溢,有特立独行思维的人,如此更增加了她的神秘。”
“她依靠什么为生,百草堂是干什么的?”高方平道。
“草堂乃是医馆,众人皆知。”殷天锡崇拜的模样道:“但其实她的生意并不好,她也从不主动招揽生意。从不给大户人家看病,经常独自闲居研究一些草药,然后她喜欢给附近的一些穷家孩子治病,却不免费,若是治好了,那些孩子们有什么东西都会给她送去一些,有时候是河里拿到的鱼,有时候是城外捡到的野菜,给什么算什么,她从不表示高兴,也从不拒绝。”
高方平不禁楞了楞。想想便也释然了,其实她这样的人即便懂医理,也不会被大户当做大夫看待。这个时代的人就这德行,不那么把女人当做一回事,或者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很顽固,他们更愿意看到的是女人的本质,而不是其他的附加值。
话说这个时代是没有专业医科的,其实郎中就是读书人,反之,读书人就是郎中。读书和讨论的同时会下意识的夹杂一些医理,士人的学识就是这么慢慢积累起来的,当然能够积累多少,得看那人的悟性,以及对医书的用心程度,钻研的程度了。
民间的郎中大夫,几乎无一例外就是读了书,最终考不起无法做官的人。
李清照在这个时代是个奇葩,是个先行者。或者说她德行并不完美,但却是这个时代女性中的功臣。她开了一个例子在告诉妇女们,女人有另外的一种生活方式。尽管其他的妇女没她那么大的名声光环、没有曾经的宰相公公。但实际上这也是那个叫达尔文说的进化论。有了李清照,这个时代的进程中,人类思维的多样化进程之中,便多了一些念想,是一颗种子。
这样的种子和念想对这个时代未必好,但它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历史没有正义和邪恶,它只是一个进程。达尔文是最能想明白这个道理的一个棒槌。之所以是个棒槌,那是因为他的理论几乎可以解释任何东西,在高方平的概念之中,套用在任何场合的正确的话,是真理,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废话!
yy完毕,高方平嘿嘿笑道:“我装作病了,然后去百草堂找她论道,你觉得是个好主意吗?”
殷天锡忠心耿耿的样子抱拳道:“大人威武,可是可以的,她也会接待您的,然而坦白说,您这样‘看病’的纨绔子弟和风流才子她见的多了,您这么光伟正大威武八七的人,去走那些俗气子弟的老路,是不是太掉价了?”
“说的有道理,然而你以后再敢打击我的积极性,我就带你去东京,把你推荐给梁师成做太监。”高方平很衰败的道。
殷天锡觉得小高相公他夸张了,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然而梁红英凑近他低声道:“他真有这么猥琐的,别惹他。”
“哦。”殷天锡非常感激,觉得梁红英身间的那股肥皂的清新味非常的舒服,那不是香味的香味,有别于一般的胭脂水粉的俗气,这位梁家姐姐真是不错。
见殷天锡很好色的样子,高方平凑近他低声道:“我只会介绍你去做太监,然而她会一拳把你打死掉,小心些。”
殷天锡吓了一跳,缩着脖子,他还是不怕大美女梁红英,但是他害怕高方平,这流氓那飘逸的思维和猥琐的风格,很短的时间就带给了殷天锡深刻的印象……
继续行走,总体上能够感受得到,高唐等着找事做的闲散人员不少。
路过街市口的时候,一群等待有人召唤的闲散民夫,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时而注视着街上路过的有钱人,分辨着谁像是要请工的。
闲散人群中有个看起来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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