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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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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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话。便握住她的手,“我这些日子忙碌了一些,有些忽略你了,你可是怪我了?”

    简莹刚想笑他自我意识过剩,念头一转,他们两个最近的日子过得的确单调了一些,合该没事找点儿事来调剂调剂,于是作出惆怅的样子,“你也是为了治病救人,我怎么会怪你呢?

    只不过一日三餐没有你陪吃感觉孤单,闲来无事没有你陪聊感觉寂寞,午夜梦回没有你陪睡感觉冷。不如夫君抽出一天半天的工夫,做一回三陪,以解我孤单寂寞冷?”

    听她这样怪腔怪调地说话,周漱笑不可抑,又被她媚眼如丝的模样撩拨得心头发痒,手指在她手心画圈摩挲着,“我今晚回来住可好?”

    简莹微微眨了下眼,“只有今晚?”

    “你啊你啊。”周漱似无奈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简莹再抛个眼风过去,“随你怎么办。”

    说完自个儿先憋不住笑了,“不玩了不玩了,我真心来不了这个调调。”

    周漱陪着她笑了半晌,又将她按在怀里使劲揉搓了几下,才正起神色说道:“高太医没日没夜地钻研,我这当弟子的不好独自享乐。等忙过这一阵,我再好好陪你和孩子。”

    简莹点了点头,挪到他旁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我觉得你们这样憋着钻研容易走进死胡同,也该适当地放松一下。

    高太医不是总教育你说,只要有心,处处都是医道吗?你不妨出去走一走,看看景透透气,说不定瞧见什么东西灵光一闪,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药方配着,别的路子也不妨走一走。比如药浴熏蒸,食疗推拿,银针不行,就试试蜂针、艾炙、拔火罐什么的。我听说有人拿活的蛆虫洒在腐烂的伤口上来治伤,还有拿蚂蝗吸脓血的。

    实在不行就开刀,古代不是就有刮骨疗毒的例子吗?”

    她没有学过医,只懂得一些基本的急救常识,再深奥点儿的就两眼一抹黑了。她感觉圆骨病跟她听说过的骨坏死有那么一点儿类似,并不知道该如何医治,她只想把她知道的那些靠谱的不靠谱的医疗手段都说出来,哪怕周漱和高太医能从中得到一丢丢的启发,对羽哥儿来说都是一分希望。

    周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下琢磨着她说的这些法子是否可行。

    简莹也不去打扰他,依偎着他闭目养神。

    不一时丫头们端上早饭,两人对坐吃了,饭后逗了一阵孩子消了食,周漱便又匆匆忙忙地赶往黎府去了。

    师徒两个又钻研了几个日夜,决定试一试以毒攻毒的法子。先是将五种毒虫的毒液提取出来,添加药材制成膏剂,涂抹于四肢关节,效果并不显著。之后又尝试将毒液淬于银针之上,再于关节之处施针,效果依旧不甚明显。

    简莹通过周漱向高太医询问了皮下注射的可行性,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画了一张注射器的图纸给他们。

    高太医看过图纸之后,大为赞叹,认真研究了注意事项和操作性能,最终决定以银和透明度极高的白玉为材料,来制作这种奇特的筒针。

    是为羽哥儿治病所用,黎家自是积极配合,当下便搜罗了许多大块的质地坚韧的白玉,重金聘请济南府最出名的玉石和金银器匠人,花了三天两夜的工夫,赶制出三支大小粗细不同,密封良好的注射器。

    高太医先尝试着给羽哥儿注射了小剂量的药液,发现并无太大的不良反应,便慢慢加大剂量,再配以牛骨和孟家提供的紫河车加上若干药材磨粉制成的药丸。如此内外兼治,短短数日的工夫,羽哥儿四肢关节的肿胀明显消退,疼痛也大大减轻了。

    师徒两个欣喜之余,本着谨慎和精益求精的态度,多次调整药方和注射剂量,反复记录,比对,调整,疗法日臻完善。在两人的精心治疗之下,羽哥儿的病情大有好转,进了阳春三月,人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孟家应高太医的要求,将族中一个发病多时的男孩儿悄悄送进黎府,用同样的法子治疗了一阵子,也是大见成效。

    这一日高太医为两位病人例行诊视过后,满怀欣慰,拍了拍周漱的肩头,“依老夫之见,可以请王妃回来了!”

    ——(未完待续。。)

第313章 苦得惨绝人寰!

    自从嫁给济安王,方氏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并不是因为远,济南府到京城不过千余里的路程,昼行夜宿,悠闲赶路,四五天的时间也就到了。她不愿回去,是自尊心在作怪。

    她是方家这一辈中的嫡长,若不是因为当年阴差阳错,经历了种种波折,亲王正妃也做得。虽说济安王妃也并不差,可终究是填房,前头还有两位需要她一年两回以妾礼祭拜的。她与周瀚曾经彼此有情的事,族中亦有不少人知晓。

    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伤疤,是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她不想出现在族人面前,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回为了保住周润的秘密,她不得不避到京城去。住在方家的这一个多月里,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备受煎熬。

    府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跟她出嫁之前并无太大改变,她却觉得这个地方无比陌生。走也别扭,坐也别扭,连她曾经吃过十七年的水都是涩的。

    尽管她所有至亲的人——父母、兄弟姐妹和三个儿女都围绕在她身边,即便济安王府并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在这里依然找不到归宿感。

    接到高太医的信时,她的心情与其说是欣喜,还不如说是如释重负。

    她归心似箭,当天夜里收拾好了行装,第二天一早便辞别父母兄嫂,带上周沅三兄妹踏上了归途。

    方夫人配合方氏演了一场重病的戏码,可最终也没有搞明白。女儿到底为了什么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知道跟那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外孙有关,具体的是怎么一回事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猜到女儿不肯告诉她,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况且借此机会跟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团聚也没什么不好,也就没再追问,只将那份担忧埋藏在心底。

    接到方氏回来的消息,济安王于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亲自到城外迎接。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一直忙的是什么,不过像他这种年纪的人。能有这样的举动也算知情懂趣了。

    各房各院的人也都来到垂花门口。列队欢迎王府位分最高的女主人逾远而归,连刚刚做完小月子的茗眉都出来了。

    许是调养得当,她瞧着比没有小产之前气色却好多了,虽然还是瘦。站在那里弱不胜衣的。却添了几分沧桑沉静的美。只是偶尔抬起眼睫。射向孟馨娘和简莹的目光里夹杂着旁人不易觉察的锋芒。

    孟馨娘夫妻生活不和谐,又恢复成“斗鸡”模式。阴沉着一张脸,浑身都散发着对方氏归来的怨怒和排斥。

    大家下意识地离她站远一些。围在简莹身边逗着大宝小宝。

    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才瞧见几辆马车驶了来,来到近前停下。济安王竟和方氏一起从第一辆马车里下来了,又是一副护送到底的架势,大家厮见问候过,便识趣地散了。

    晚上开了家宴,全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饭,方氏留简莹和孟馨娘说了一会儿话,简单问了府里的情况,便推说路途劳累,早早回房歇下了。

    她心里记挂着给周润治病的事儿,恨不能马上见到高太医,又不好表现得太急切。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借着例行看诊的机会,和高太医单独说上话。

    待听说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忧虑不已,“润儿还这么小,怕是承受不住吧?”

    “王妃莫要被‘毒’之一字吓到了。”高太医慢条斯理地笑道,“只要剂量调整得当,便不会伤害到四少爷的贵体。而且四少爷初初发症,不需用皮下注射这样的猛药,淬于银针之上,施针治疗即可。

    日后我会以四少爷胎毒未尽为由,每三日来为四少爷施针一次。若无意外,半年之内便可消除症状,使骨节恢复正常。

    不过还有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方氏赶忙问道。

    “施针治标,服用处方之药方能治本。”高太医取出事先准备好两瓶的丸药递给她,“此药奇苦无比,服后口舌会有短时的麻痹之感。四少爷年纪小,味觉比我们要敏感得多,给他喂药必定十分辛苦。

    到时还请王妃莫要因为于心不忍,就停断喂药,定要保证四少爷早晚各服下一粒才是。”

    方氏点了点头,“良药苦口的道理我省得,岂能因为一时的心疼罔顾治病大事?高太医尽管放心,我会亲自盯着这事儿,保证他及时服药。”

    “如此就好。”高太医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那么在下三日之后再来。”

    方氏有些惊讶,“今日不用施针吗?”

    “说实话,在下并未料到王妃会回来得这样快,银针尚未淬好,这药也是昨天晚上刚刚调配出来的。”高太医解释道,“而且王妃和几位少爷小姐才从京城归来,即便是小孩子也会水土不服,先用药调理几日也好。”

    “原来如此,确是我太着急了。”方氏了然地笑了笑,朝他倒了个万福,“有劳高太医费心了。”

    高太医坦然受了,又嘱咐几句,便告辞离去。

    方氏治病心切,当下便取了一颗药丸,用奶水化开,给周润服了下去。

    吃完这药,周润哭得惊天动地,几乎掀翻了屋顶,方氏和张妈加上怜珠、佩玉几个人哄了足足两刻钟的工夫,才叫他止了哭,之后便把方氏当成了坏人,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抱。

    才会说话的小家伙委屈地搂着张妈的脖子,嘴里一个劲儿地叫着“走”。问他要走哪里去,他便反复地念叨着“婆”,意思是要去京城找外婆。

    方氏好笑之余,也很好奇这药苦到什么程度,就着方才喂药用的银匙尝了尝,只觉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恨不能将舌头揪掉。

    一口气灌下两碗凉茶,那股子苦涩酸麻的味道仍旧萦绕不去。她终于明白高太医为何会那般叮嘱,也明白周润吃完药为何不认娘了,这药果然苦得惨绝人寰。

    吃一回就已经这样了,吃完半年,儿子还不把她当成仇人一样?

    ——(未完待续。。)

第314章 不管用不包赔!

    从三月底开始,京城接连传来消息。

    先是会试揭榜,楚非言和黄严均是中了。在之后的廷试之中,楚非言被圣上钦点为新科状元,授翰林院编修。黄严位于二甲第五,授以庶吉士。

    除了楚非言和黄严,谭先生名下另有三人中了,一个二甲,两个三甲。

    这是简大老爷担任礼部尚书以来头一回主持会试,为彰显自己的能力,方方面面抓得极严。是以简家五少爷简康泉上头虽然有人,也没能走上后门,不幸落榜,孙秀才这上头没人的就更不用说了。

    大考过后,当今圣上便将祭天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十五,并任命简大老爷为钦差,着他提前一月赶赴泰山准备祭天事宜。济南府是简大老爷的故乡,且入阁之后也不曾回乡祭祖过。圣上这一决定无疑是格外开恩,让简大老爷公私兼顾的意思。

    既要祭祖,就是全简家的大事,不止简大老爷要回来,简老夫人、简大太太和大房嫡庶四位少爷都要回来。一接到消息,简家所有人便脚不沾地忙活起来。

    先帝在世时,自认了济安王为义子,每回到泰山祭天都是住在济安王府的。当今圣上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不愿做那舍近求远的事,下了明旨,将于泰山脚下的灵岩寺落脚。

    虽然不是要住在泰远侯府,但近水楼台先得月,距离这样近法儿,请圣上光临接个风洗个尘联络联络感情还是能够的。怀揣这样的想头。泰远侯并侯府上下人等俱是喜出望外,又是修葺房屋,又是改建园林,忙得不亦乐乎。

    济安王府随后也接到了旨意,命济安王、济安王妃、世子和世子妃届时伴随帝后銮驾赴泰山祭天。这道圣旨的用意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圣上不住在济安王府,不代表跟这位义兄疏远了。

    方氏对伴驾一事并不热衷,每天只盯着小四少爷喝药。孟馨娘却觉得这是一个跟周瀚修复关系的大好机会,一扫往日的阴郁。打首饰做衣服。积极筹备起来。

    在众人借着圣上祭天一事打着各自的小算盘的时候,简老夫人和简大太太逼近济南府。作为“自小养在简老夫人身边的嫡亲孙女儿”,简莹理所当然要去接驾。

    雪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一早起来就神思恍惚。脸色蜡黄蜡黄的。打了两层粉都遮不住。

    简莹瞧她这模样儿实在可怜。便推开她为自己更衣的手,“行了,你今儿别去了。在家歇着吧。要是祖母问起来,我就说你病了。”

    “那可不行。”雪琴急道,“老夫人要是见不着奴婢,定会以为奴婢心虚避着她老人家呢。奴婢必须陪您走这一趟,哪怕去了只是露个脸儿呢。”

    简莹好笑地看着她,“祖母就那么可怕?”

    “奴婢不是觉得老夫人可怕。”雪琴眼神躲闪地道。

    当初简老夫人派她过来,是为了监视约束二少夫人的,以防这位贱籍出身、没有受过严格教养的小姐做出什么有损简家名声的事情。

    一开始她事无巨细地向简老夫人汇报二少夫人的事情,等她决定效忠二少夫人了,汇报的次数少了,信上写的也都是好话。

    她是担心简老夫人发现她变节,把她当成叛徒一样给处置了。

    简莹知道她害怕什么,也不点破,收拾停当,便带上她和云筝、晓笳、元芳四个,叫姜妈和房妈抱上大宝小宝,到垂花门外跟周漱汇合,坐上马车往简家而来。

    简家空置了多年的朝容院院门大开,简老夫人过去居住的院子也除尘添置,收拾停当,只等它们的主人大驾光临了。

    简家女眷上到西府的老夫人,各房的当家太太,下到小姐、少夫人,以及出阁的姑奶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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