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家药铺跟前,张明长说要去拿点药,先下了马车。郭文莺百无聊赖的在车上坐着,忽然有一匹马向这边缓缓而来,马上坐着的正是路维新。
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郭文莺还真有点想他了,当即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对着他扔了过去。
那马走的不快,到了近前,突然跟天女撒花似得,路维新先是一怔,随后喝道:“是谁?谁在戏弄小爷?”
郭文莺掀起车帘对着外面一笑,故意用嘶哑地声道:“你是哪门子的小爷?爷在哪儿也给我瞧瞧?”
路维新抬眼一看,那人有点眼熟,声音也熟,只是怎的就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他露齿一笑,“你又不是个娘们,爷到底爷在哪儿,怎么能叫你瞧见了?”
这是**裸的调戏了?
郭文莺有些好笑,这一两年她跟他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还真不知他现在脸皮变得这么厚了。爷在哪儿?难不成他还打算对着她脱了裤子吗?
她扬扬眉,又抓了把瓜子扔过去,“你要真想给我瞧瞧,你就上车上来,我等着你。”
路唯新心说,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他好好的在路上,怎么就碰见流氓了?还是色他的流氓?
这是瞧着他脾气好,好欺负吗?
若是旁的什么人,早叫他一鞭子打过去,非抽的她满脸开花似得。可眼前这个人不仅觉得熟悉,还给人一种很新鲜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一下。
他笑着从马上跳下来,拎着鞭子往车走去,随后几步跨上车,一边掀着车帘一边笑道:“我倒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子想看看爷的玩意?”
他掀起车帘,与郭文莺正对了个脸,这小子黄是黄了点,怎么看着更眼熟了?
他这边一愣神,郭文莺“噗嗤”笑出声来,“你不认识我了?”
路唯新道:“你是谁啊?”
郭文莺假装叹口气,“真枉费我从前整日和你在一起,日夜不离的,你倒这么快把我给忘了。”
路唯新心道,日夜不离?这话怎么说的那么慎得慌?他什么时候跟个男人日夜不离?
他唬着一张脸吓唬道:“跟你说,爷可是从不搞基的,你是哪儿来的小子,居然敢肖想爷的大个根了?”
郭文莺“噗嗤”笑出来,这一笑就再也憋不住,越笑声越大,到后来前仰后合的,就差满车打滚了。
看她这乐不可支的模样,路唯新更觉心里没底了,一时也不知这小子在笑什么。不过她这样子,倒是越发的眼熟,很像。。。。。。?
他脑中正闪着念头,突然郭文莺不笑了,端正身子,一脸正色道:“唯子,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这一声“唯子”顿时把路唯新给喊傻了,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那就是郭文莺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伸手在她脸前指来指去,声音明显惊愕万分,“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时候她不是该在坤宁宫养病吗?
郭文莺摇头叹息,“我说你也是,咱们才多少日子没见啊,你就硬是不认得我了。”
路唯新上下打量她看了许久,也不知她这是用了什么药,不仅肤色变了,五官都不一样了,就这形象谁能认出来啊?若刚才不是看她好玩,没一鞭子抽过来,否则这会儿还不悔的肠子都青了。
郭文莺看他那傻呆呆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抿着嘴,“怎么?不敢说话了?刚才还说要把你那大个的给我看呢,这会儿倒是吓得缩回去了?”
路唯新摇摇头,叹息道:“行了,我就说说玩玩,你也别取笑我,我就真想给你看,你就看啊?”
郭文莺挑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备不住我就看呢?”
她也是气封敬亭不顾两人约定对别的女人亲热,心里有些不平衡,想着凭什么男人可以找别的女人,女人就不能找别的男人了?
封敬亭不稀罕她,她还不稀罕他呢。
横竖不能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吧?
路唯新看她投过来的眼神,顿觉一身的燥热,他本来就喜欢她,这些年也是因为她一直不娶,这会儿哪儿经得起这般**。竟恨不得当真想要在车上脱了裤子,给她看看了。
不过理智告诉他,他真不能干这种事,先不说她身份如何,就是以她平日的为人,他真要敢亮给她看,她就敢给切了。好好的何必找这种不自在呢?
他道:“行了,姑奶奶,别耍着我玩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出宫来了?皇上说是你病了,我还想着找个好大夫给你进宫瞧瞧去呢。这怎么好不央的就从宫里出来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一人看
他道:“行了,姑奶奶,别耍着我玩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出宫来了?皇上说是你病了,我还想着找个好大夫给你进宫瞧瞧去呢。这怎么好不央的就从宫里出来了?”
郭文莺恨声道:“还不是宫里那一位给害的?”
她把前因后果一说,包括玉碗公主挨打,两人起了口角。后来封敬亭醉酒之后居然宿在了夏美人宫里,还骗她说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夏美人手里拿着一块验贞帕子到她跟前请罪哭诉,那还有个假吗?他还咬死不认了,这是把人都当成傻子吗?孰可忍孰不可忍,凡事都得有个限度,她自来最见不得别人欺骗于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与其看着他勾三搭四的不守前约,倒不如趁早出宫算了。
以后天涯海角,她逍遥快活,有什么不好?
听着郭文莺说完这一桩桩一件件,路唯新真是气愤填膺,恨声道:“对,文莺,你做得对,宫里那个憋屈地儿没啥意思,真不如在宫外自在。你要是想天涯海角,以后我陪着你就是。”说着忽然脸上一红,竟有些局促起来,“你要真想看那啥,我也肯给你看的。别人不给看,只肯给你一人看。”
郭文莺差点又笑喷出来,故意逗他,“那啥啊?”
“就是那啥啊。”路唯新脸更红了。知道是她之后,他就不敢再大声嚷嚷着什么根了。
郭文莺看着他,只觉心里甜蜜蜜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么多年了,路唯新真的算得上是个铁杆的哥们,无论什么事都以她为主,无论什么事都肯依着她。
若是别人听说她和皇上闹别扭,多半会劝她说什么,“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啊,更何况那是皇上了。”“男人找别的女人很正常啊。”“皇上也该为绵延子嗣着想了。”。。。。。。
就连张明长虽然帮了她,把她私藏在宅子不让人知道,却也还是忍不住劝了她几句。让她生完气就赶紧回宫,有说什么皇上就是皇上,不是寻常百姓可比的,叫她不要太较真。
姥姥的,她就是较真不行吗?凭什么男人可以找别的女人,女人连较真也不行了?
也只有他无条件的支持她,支持她的想法,不计后果,甚至想跟她一起走了。她的唯子,永远对她是这么贴心的。
如果她几天之前还是心存幻想,想着封敬亭能赶紧找到她,想着能好言好语的哄着她,求她回宫去,那么现在她就真的有种想要一走了之的冲动了。
她想带着玉碗公主浪迹天涯,行走江湖,到想到的地方去,没钱了就做个手工,或木匠、或铁匠、或玉匠。有她的手艺在,总归是饿不死的。
她们可以走到哪儿玩到哪儿,走到那真正风景秀美的地方就住下来,安安静静的过完一辈子也不错。
她道:“你等着,我把这里的一件事处理完了,我就走了。”
路唯新纳闷,“你想处理什么?”
“是一件科考案。”
郭文莺把考场的事跟他说了,路唯新不禁叹口气,“陆丞相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他说你准往最热闹的地方凑。这恩科考试不正是当下最热闹的吗?没想到你还真的一头栽这里面去了。”
郭文莺笑笑,“我也是个闲不住的,哪儿有热闹就好往哪儿钻。陆启方倒真是了解我,也怪不得前几日皇上会跑到玉轩楼去了,多半是也以为她肯定会凑这热闹了。”
当时若是没有姜斌给她易容的这张脸,她就真的会叫人认不出来了。说起来她也没想姜斌的易容手艺这么好,在她进考场之前,还特意给她灌了点药,让她声音听着就不像女人。被姜斌这么一倒腾,还真就让人都看不出来了。
先前在茶楼封敬亭跟他走个对脸都没认出来,这会儿路唯新也没认出来了。倒让人不得不佩服姜斌的好手段了。
路唯新道:“只是各方都故意摁着呢,里面多大的引情还不一定呢,这事想闹大了不容易,只是现在咱们得找个好的导火索,一旦点着了让朝野四下震惊,怕是想不知道咱们都不易了。”
郭文莺在从贡院出来的时候,张明长一直在旁边守着,两挺人对对高淳和李玉的事都谈了一下,得知这几日高淳早就进了考场,李玉的事还没半点眉目,就觉得头一个劲儿疼。
正好当天抓进去的人很多,多他一个不多,而少了一个人就很明显。
她本来以为考完试人就放出来了,这会儿看来是她多想了。不过还好,这件事正可利用,弄个大大的拿他当了导火索,保证有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事吗?
郭文莺把考场的事跟他说了,路唯新不禁叹口气,“陆丞相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他说你准往最热闹的地方凑。这恩科考试不正是当下最热闹的吗?没想到你还真的一头栽这里面去了。”
郭文莺笑笑,“我也是个闲不住的,哪儿有热闹就好往哪儿钻。陆启方倒真是了解我,也怪不得前几日皇上会跑到玉轩楼去了,多半是也以为她肯定会凑这热闹了。”
当时若是没有姜斌给她易容的这张脸,她就真的会叫人认不出来了。说起来她也没想姜斌的易容手艺这么好,在她进考场之前,还特意给她灌了点药,让她声音听着就不像女人。被姜斌这么一倒腾,还真就让人都看不出来了。
先前在茶楼封敬亭跟他走个对脸都没认出来,这会儿路唯新也没认出来了。倒让人不得不佩服姜斌的好手段了。
路唯新道:“只是各方都故意摁着呢,里面多大的引情还不一定呢,这事想闹大了不容易,只是现在咱们得找个好的导火索,一旦点着了让朝野四下震惊,怕是想不知道咱们都不易了。”
郭文莺在从贡院出来的时候,张明长一直在旁边守着,两挺人对对高淳和李玉的事都谈了一下,得知这几日高淳早就进了考场,李玉的事还没半点眉目,就觉得头一个劲儿疼。
正好当天抓进去的人很多,多他一个不多,而少了一个人就很明显。
她本来以为考完试人就放出来了,这会儿看来是她多想了。不过还好,这件事正可利用,弄个大大的拿他当了导火索,保证有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事吗?
第六百六十四章 遇狗
张明长这会儿想跑都不好跑了,只能苦着一张脸爬上车,现在他真是怕这两人待在一起了,还不定又在计划什么呢。
郭文莺对他一张苦脸只当没看见,兴致勃勃的拉着两人商量怎么带领书生造反。
张明长越听越心惊胆战,玩成他们这样的也是不容易,要是皇上知道幕后是郭文莺主使的,也不知该是个什么表情了。不过左右是人家封家的天下,与他这个臣子有何关系?郭文莺要玩就陪她玩就是。
有钱难买我乐意,他就乐意了,别人能怎么的?
几人迅速制定了一个行动方案,关于细节也推敲了一遍,才道别分开了。
临走时路唯新忽然回过头来,“文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
郭文莺纳闷,“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说的等这件事了了,就带着我离开京城。”
郭文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好像没说过这样的话吧?这小子真是越活越一根筋了,随便句玩笑话,还当了真了?
等路唯新离开后,郭文莺也不想坐车了,跟张明长说她要走路回去,就自己跳下马车。
张明长也没办法,只能在后面跟着。
两人走了两人走了一段路,前面忽然一辆马车经过,那马车太过奇特,引得一群路人观看。奇特的不是马车的造型和车身,而是车前车后各跟着几条大狗。那些狗个头都很大,一个个都跟小牛犊子似得,呲牙咧嘴,口鼻中喷出丝丝白气,看着甚是吓人。
没人敢靠近那马车,离得老远就纷纷躲开了,好像躲瘟疫似得。
郭文莺不认识那车,不过那几只狗却是眼熟的,当年封敬卿在雪地里放狗追她,她跑的狼狈之极,最后杀了他两个“大将军”,才算完了。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封敬卿这养狗的毛病还是不改,似乎养得比从前更多了。
那几条狗飞跑过来,郭文莺故意往旁边侧了侧,本想躲开的,可谁知那几条狗好像闻到她身上的气味,竟团团围了过来,围成一个圆把她包在了中间。
郭文莺想往哪边跑,哪边就有一双眼睛不坏好意的盯着她,那意思似乎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在她身上咬上一口。
这些狗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奔她来的,张明长都被挤出了圈子,几个狗屁股对着她,狗尾巴摆来摆去的。
一瞧见这些狗,郭文莺就知道不好,只是没想到糟糕到这种程度。都说狗主人是记仇的,这些狗也记仇吗?她杀了它们同伴,便记住她身上气味儿了?
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却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她从考场出来身上不可能带着火铳,那些呲牙凶猛的恶犬,又岂是她徒手打得了的?
好在这些狗对她心有余悸,只围着她转来转去,一时倒也不敢扑将上来。
马车上下来一人,果然是封敬卿,他手里摇着一把小折扇,笑嘻嘻往这边扫了一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随后马车之上又下来一人,却也是熟人,正是京城四大纨绔的第二位钟灵了。
他笑道:“哎呦,王爷这些威武将军今天也是奇怪,居然在街上就把人围起来了。这是多久没给它们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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