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一谋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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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一谋妃天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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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的韵味来。身上是喜庆大气的凤冠霞帔,美丽而高贵。初浅汐本就绝美倾城,加上骨子里透出来自信洒脱的英气,更令人不自觉的被吸引,被折服。

    锣鼓声声,王府的迎亲队伍到了,花枝招展的嬷嬷走了进来,拿起铜盘上放着的红盖头,要为初浅汐戴上。

    “等一下!”元朗和六个侍卫队长进来,齐齐单膝跪地,元朗道,“公主,皇上和昭阳王嘱臣告诉公主,东沧不比我黎国,况嫁为人妇,便不能与往日一般自在。公主性子刚烈,日后要改一改,不可忘记‘过刚易折’的道理。”

    初浅汐鼻子一酸,虽面都没有见过,但她就是感受到千里之外的两位兄长是如何的为她担忧不舍。这一刻心中的酸涩与窝心,让她真正分不清了自己究竟是初汐,还是初浅汐。

    她和她已是一体,自今后,初汐已死,活着的,是初浅汐。

    她点头,含泪道,“我明白。你们回去后,告诉皇兄,汐儿虽嫁,依旧是他们最亲的妹子。”

    七人代兄长送她上花轿,轿帘刚放下,初浅汐就听到元朗低沉而坚决的声音,“乐昌公主是我西黎唯一的公主,皇上和昭阳王视若珍宝,今日嫁与东沧,愿承王殿下珍之,重之。”

    只听一个低沉而醇厚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既是我的妻子,我明白当如何对待。”

    这样冷冽的声音,必是沙场上血肉厮杀炼出来的吧。自己要嫁的,是一个坚毅的将军。想到此,初浅汐双颊微烫。

    一路锣鼓喧昂到了王府。单听这鼎沸的人声,就看得出这桩联姻是多么的顺应人意。甫一下轿,一时间鞭炮齐放,锣鼓喧鸣。初浅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握紧扶着自己的那只手。

    宽大,火热。

    盖头下的嘴角轻轻的勾起,那只手握着她,拜堂过程倒是简单,过程前后不过约一柱香的时间,便大局已定。

    她盖头蒙面,只看得见影影绰绰的许多身影。便紧跟着那人的脚步,红艳艳的喜帕下,只能看到一双穿着锦绣软靴的脚,安安稳稳走在身边。

    初浅汐心中涌起一些异样感觉,他离她这样近,还是以她丈夫的身份,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他——有着怎样的面容?

    礼罢,初浅汐在云歌和丫鬟、嬷嬷的陪同下,入了新房。

    新房里这样安静,与外面的喧闹简直是两重天。初浅汐的心,忽又飘忽起来。毕竟是一生的托付,她总是难免忐忑。

    终于,听到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脚步声停在了自己面前,云歌和丫鬟们道喜后离开,室内重新陷入一片静谧。初浅汐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不管她的性子如何聪慧果敢,此刻,她依然是个忐忑的、换了里子的新嫁娘。

    头上一轻,盖头被揭去。

    入眼一片红色旖旎,大红喜字在烛火映照下,愈发喜庆和热烈。灯花发出爆开的噼啪声。初浅汐微低着头,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双颊微微的发烫,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她那双灵动的眸。

    心中正紧张,不期然一根有力的手指勾住下巴,抬起了初浅汐娇羞的脸。她心中一怔,这人的动作虽算不上粗鲁,可也绝不怜香惜玉,倒是和他那严肃的身份十分相衬。想着,初浅汐缓缓绽开一个微笑。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霍寒壁惊愣于眼前之人的绝代倾城。唇畔的微笑仿若暗夜里缓缓盛开的一朵桃花,瑰丽妩媚,因着一份英气在里面,倒显得分外清绝高雅。一瞬间,仿若一道闪电亮在他的心头,将军坚冰般的心,为她一个笑容迷惑。

    然而,初浅汐在看清了面前之人后,远山峨眉缓缓凝了起来,笑容也一点点消失在唇边,之前所有的忐忑担忧一扫而空,心头怒火腾腾而起。

    面前的男子,肩膀很宽,四肢修长,身材轩昂矫健。一张脸俊美的不似凡人,五官分明如雕刻一般,俊美异常。薄唇轻抿,眼眸深沉的看不到底,微微皱起的眉毛那样好看。

    可这丝毫不能抹杀他曾经想要掐死她的事实!

    初浅汐醒来半月有余,除了自己的送亲卫队,所见之人实在不多,只是刚醒过来又差点死去的惊心动魄,让她深切的记住了那个男子的面容。

    不是眼前这个一身喜服的新郎官还能是谁?!

【第004章】箭拔弩张的洞房

    初浅汐打死都无法想象,自己心心念念描画了一路,结果所嫁的丈夫竟然是这个要取她性命的恶男!

    这玩笑大了。

    看到她眼里的愤怒,霍寒壁猛然回神,那五千将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悲壮惨烈顿时涌上心头,眼前浮现出烟璃死前那样不舍的痛苦眼神,他呼吸一窒,满目痛恨冷酷的看着她,右手不自觉的加力,拘疼了初浅汐的下巴。

    下颌上传来难忍的刺痛,初浅汐恼怒的皱起眉头,压抑着火气道,“你先放开我。”

    他捏着她的手指更紧了紧,深黑的眸冷凝着她,嗓音冷如寒潭,“果真是贱人命长!那么多人死了,你凭什么活下来?竟然还活的这样心安理得?”

    颌骨就要被他捏碎了,初浅汐向旁边偏了偏头,怎奈他力气大得很,根本躲不开。忍住疼痛,一双明眸冷漠的看着霍寒壁,“真是不好意思,阎王不收,教你失望了。”

    回应她的是霍寒壁更加冷硬的气势和用力的手指,将她的脸抬起来,轻蔑的扫视。

    她傲然的抬头看着霍寒壁,双目炯炯目含怒气,最终却是冷漠倨傲的说道,“既然你这样厌恶我,那就休了我好了,今后咱们婚嫁自由不相干,也省得两看两相厌!”

    霍寒壁厌弃的冷哼一声,摇摇初浅汐的下巴,寒眸扫过她的脸,“休了你?那可不行,既然嫁了过来,就好好享受承王妃的身份吧!你我仅存夫妻之名,今后一样各不相干。守好你的本分,否则……”说着,眼眸危险的眯起。

    霍寒壁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休了她”这样的话来,心里更加愤怒,他这样憎恶厌弃,却不得不大肆张扬的亲事,在她眼里竟然就是这么可有可无如同儿戏?她将东沧的国威置于何地!再者,当初若不是碍于西黎强势,他又怎么会违逆心意娶她?这桩婚事关系两国安定,根本不是他或她能做主的。

    只是想到今后都要日日面对他,霍寒壁心里就窜起难以压抑的火气与恨意!

    尊严一再的被挑衅,初浅汐忍无可忍,狠狠的扭开了霍寒壁的手,猛地站起来,浑身爆发出一种气势,不服输的自信与骄傲!

    她生前出身军旅之家,父亲对她的教导全按照特种士官来的,更何况,初浅汐本人就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在气势上不说压过霍寒壁,但也绝不会被吓倒!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她的“仇人”!

    她愤怒的瞪着他,气的发抖,双手死死的握住拳头,怒声道,“否则什么?当我很愿意嫁给你啊,你个反复无常的神经病!”

    闻言,霍寒壁细长的眸子忽地眯了起来,神色一凛,这女人果然是被骄纵惯了的嚣张轻狂,日后这承王府还不知要被闹成如何?

    想起那日是烟璃去后百日,他到沧黎之战的发生地遥喀城祭奠烟璃和五千阵亡将士的英灵,没想到却无意救了她。当时他以为天意如此,一个恶毒的想法自脑海诞生:他和她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她竟还不知廉耻的想要嫁给他?真是痴心妄想!只要她死了,他不但摆脱了这让人憎恶的亲事,还为将士们报了仇!只要她死了……

    谁知道这女人却命不该绝,竟让她死里逃生!难道真是祸害遗千年不成?

    又一次听她这样口无阻拦的骂自己“神经病”,霍寒壁想起上一次竟然被她逃脱,心头更怒,忍无可忍的猛的拂袖向她挥去!

    初浅汐不敢置信这恶男竟然又对她下黑手,大张的嘴巴还没合上,身子就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大床里侧,疼的一张俏脸变了形。

    被骂贱人不说,还要遭受毒打,初浅汐心下一片黯云惨雾,难道说,这就是公主和亲政治联姻的下场?

    她对霍寒壁表现出来的深仇大恨深表怀疑,初浅汐再怎么十恶不赦,那也是别国的公主,能把你一个王爷怎么着?再说就算是怎么着了,那也是战场上的事情,既然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难道西黎国的士兵就没有伤亡?都已经战毕议和,他因战败就这样报复自己,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想到此,她心里一阵憋屈,这可真叫哑巴吃黄连,明明被打被骂被恨的人不是她,她却偏偏得一一承受还不能声张,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西黎公主……在这样国际关系错综复杂的时代,又没有人道主义的保障,说不定她的危险还更大。

    初浅汐暗自警惕自己的言行,好在这里的人并不熟悉初浅汐,就算有破绽也不会被人发现。况且自己原就是被父亲养出来的军人性子,倒和初浅汐的处事果决,雷厉风行相差无几,于是她也不用特意遮掩自己真正的性格,冷傲的看着霍寒壁:“让你休了我你又不肯,却使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家暴对你来说很有成就感么?”

    霍寒壁没想到初浅汐都被自己打了,竟然还敢和自己叫板。恍然间,她精致的眉眼间那股自信骄傲的英气勃发,神色中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可是就是这样的性格,才致使她那样的骄纵任性,嚣张跋扈,不过更让人厌恶罢了!他薄唇轻启,冷冷的嘲讽,“你若真有能耐,便让的好皇兄把你接回去,那本王倒要谢谢你!”

    他这样拂袖而去,初浅汐倒陷入了沉思,让皇兄接她回去?不不不,她可是换了里子的,这里的人发现不了,可是自己的亲哥哥肯定能一眼瞧出来,回西黎更是绝路!

    初浅汐慢慢的爬起来,沉静淡定地坐在床榻上,旖旎的帐幔和喜庆的颜色,此刻看在初浅汐的眼中,不再是新婚燕尔的甜蜜,反倒成了仇人相见的见证。她自嘲的笑了笑,若是初浅汐知道自己一心要嫁的良人竟是这样的心思,该是怎样的痛苦绝望。

    她心里猛地爆发出一股不甘来!

    初浅汐双拳紧握,怒视着拂袖而去的男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侮辱她,霍寒壁,姑奶奶和你势不两立!

【第005章】毒发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夜里的风格外冷,吹开了窗子,漾起床前层层叠叠的銮纱。

    初浅汐激灵灵的打个寒战,感到满身冷意,摘下头上的凤冠,褪了外裳,翻身上床。

    烛台上大红的蜡烛已经燃烧大半,偶尔灯花爆开的声音在这新房里更加清晰。今夜本该是甜蜜雍容的**帐暖时刻,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新房里独守寒风冷雨。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初浅汐,没有将心交付出去,她心中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并不觉得怎样伤心痛苦。

    他对她不仅全无爱意,还满腔痛恨,那又如何,反正她也不稀罕他!

    他不是她的良人。

    “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承王殿下的脸色吓人的很!”云歌一脸担忧的走进来,关上正忽忽刮着寒风的窗子。

    初浅汐抛开纷乱的思绪,淡淡的笑道,“无事。我有些冷,你叫人给我弄个暖炉就去睡吧,今天你也累着了。”

    云歌见初浅汐面色苍白,嘴唇都有些青了,想必是冷的厉害,很快弄来两个火盆放在床前,又把一个暖炉掖在初浅汐的被子里。狐疑道,“公主,承王殿下怎么走了,他不会欺负你吧?”

    “傻丫头,”初浅汐艰难的笑了笑,低声道,“你家公主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想要再说这什么,可是胸口猛地一阵钝痛袭来,初浅汐猝不及防,疼的趴伏在床榻上,紧紧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要死了?初浅汐心中惊疑,完全不明白状况,只是身上的剧痛丝毫不容她思考。

    “公主,你毒发了?”云歌猛地跳起来,瞬间苍白了脸色,惊慌失措的叫起来。

    原来是中毒么?初浅汐痛苦的低吟出来,顾不上多说,云歌急急地往外跑,“公主,我去拿药!”

    初浅汐刚嫁进来,随身的物品都放在别的房间中还没来得及整理,云歌只能去找。很快便又拿着一个通体翠绿的玉瓶回来,倒在手里两颗药丸,急道,“公主,快吃药!”

    初浅汐艰难的吞下药丸,又喝了几口水。只是药效哪里见效这么快,钝痛一波一波的从胸口散发出来,再迅速涌到四肢。她浑身僵硬,冷汗不停的淌落,很快就浸透了中衣。

    云歌急的不知所措,却一点也帮不上她,只能干着急,拿着帕子一遍一遍擦拭着初浅汐头脸上的冷汗,指尖下的肌肤冰冷的吓人。

    “公主,上次你没吃药么?”云歌急道。

    初浅汐心力交瘁,哪里还能思考,况且就算能思考,她也想不起来啊,喘息道,“上次……什么时候?”

    “就是……”云歌迅速的算了一下日子,“十一月二十,就是在遥喀城,你手臂脱臼的那天!”

    是那天?原来如此。

    她一直都疑惑,初浅汐身为和亲公主,身边有卫队保护,自己又是个将军,应该也有自保能力,怎么会无缘无故死在野外?

    原来竟是毒发,而被她莫名其妙的占了身体。

    又一波疼痛毫无预兆的袭来,初浅汐闷哼一声,紧紧的攥住了被子,咬牙喘息道,“没……没有。”

    云歌看到初浅汐疼痛难当的模样,忍不住流下泪来。她的公主是那样的坚毅刚强,战场上受了伤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如今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得有多痛?

    她只是在第一次见过公主毒发一次,那一次,公主就好像死过一回,好在上官神医为公主配了压制毒性的药物,按时服用倒也相安无事。没想到……公主上次受伤,忙乱之下竟都忘了服药的事!

    “傻丫头,哭什么——,别怕,我死不了——”趁着疼痛感稍稍减轻,初浅汐勉强笑了笑,安慰云歌。她知道自己一定能挺过去,既然上天让她重新活了过来,那她就一定不会死在这里。

    云歌闻言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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