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力气还是不行,郁紫诺一跺脚,干脆连牙齿都用上了,虽然一口洁白的小牙很是养眼,可是如此张扬,多少还是将她的那份清透的美大打折扣!
本来多娇艳的一朵小花,转眼间却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女鬼’了,真是大煞风景。皇上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可以笨到这种地步,怪不得那天会从树下摔下去。
实在忍无可忍,面色一沉,伸出右手,冷冷地说:“拿来!”
嗯?郁紫诺疑惑地看了看他,尴尬地松开了嘴巴,不自然地傻笑了一下:“嘿嘿,臣妾以为这个瓶子很好打开呢。”说完怯怯地递给了皇上,嘴角迅速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皇上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左手握瓶,右手用力一拧—??皇上的脸顿时黑了,嘲讽的笑容完全僵在了那里,眼睛里甚至还闪过一丝被愚弄的不甘和狼狈。
这个该死的丫头骗子,居然?居然敢戏弄朕,不吓唬吓唬她,还真无法无天了。
皇上缓缓地吐出胸中的怒气,恶狠狠地看着恶作剧得逞的郁紫诺,声音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如此戏弄朕,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可知道后果吗?!!”
谁知道郁紫诺不但不害怕,还得意地冲他办伸了伸舌头,扮鬼脸:“皇上,臣妾只是看皇上太严肃了,想开个玩笑逗皇上一乐。”说到这里,故意懒洋洋地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说,“谁知道皇上这么开不起玩笑,哎,枉费了臣妾那么费力的表演呢。”
什么?开玩笑?她以为皇上的威严是用来戏弄的吗?岂有此理!
郁紫诺一看气氛不对,急忙傻呵呵一笑:“皇上,既然皇上打开了,有没有闻到非常好闻的香味呢,来,臣妾给您倒一杯。”说着,郁紫诺就上前来取酒瓶。
一经她提醒,皇上这才本能地吸了吸气,啊?芳香四溢,清澈中透着浓郁,真的不喝就想醉了,所以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郁紫诺将皇上的馋相尽收眼底,不禁莞尔一笑,看来再厉害的人也经受不住美味的诱惑。
优雅地到好两杯红艳艳的玫瑰酿,双手捧起一杯,微笑着递了过来。
皇上伸手接过的一刹那,眼底迅速敛起一丝警惕,怔怔地看着郁紫诺。
郁紫诺叹了口气,端起自己的一杯,轻轻地和皇上的那杯碰了一下,然后送到自己的嘴边,抿了一口,作陶醉状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卷睫毛还兴奋地忽闪了几下。
皇上眼中的戒备这才退去,一仰脖,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郁紫诺微笑着又要来斟满,皇上忽然脸色大变,惊疑地看着她,嘴角艰难地挤出了一句:“你…。。果然……。是他……精心安排好的……”
话音一落,皇上就一头栽到了床上,手中的白玉杯则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怎么会这样?郁紫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酒自己没动过手脚啊?‘扑哧’一口,将含在嘴里未来得及吞咽的那口酒又吐回了酒杯。
然后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探皇上的气息—谢天谢地,气息均匀,看来酒中没有毒药。奇怪了,怎么会这样?自己要私自带酒入宫的消息,除了冬笑就没有人知道了啊,难道她有问题?!
郁紫诺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乖乖,这下事情大了。冬笑难道是谁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吗?太可怕了!
郁紫诺在屋内焦急地走来走去,一直想不出个主意。这要是喊人的话,自己肯定久托不了干系,说不定不但小命不保,还会连累家人。
哎?有了,反正他也没性命只有,干脆就把他的衣服脱光,到时候就说他酒后乱性,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自己在装傻来个死不认账。
想到着了,赶紧销毁‘罪证’,拿起那瓶玫瑰酿哗哗地倒进了窗台上的一盆花草上,然后推开门紧走两步,将瓶子咕嘟一声扔进了汉白玉砌成的池塘内。
返身回到房间内,鼓足勇气来到皇上的床前,有些颤抖地将皇上的衣服一一解开,退去,该死的家伙,身子这么重,翻个身都将她累得气喘吁吁的,居然还纹丝不动。
看来是自己的站姿用不上力气。没办法,只好自己上床,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翻了过来,压在身下的衣服去除后,再费力地翻过身。
虽然尽量地闭着眼睛,可使眼缝还是一不小心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哎哟,郁紫诺顿时羞成了大花脸,心小鹿般怦怦直跳。
努力镇定,镇定,不就是帅男吗?不稀罕!忽然感觉什么不对劲,惊慌地睁开眼:
眼前忽然多了一张带着鬼魅冷笑的脸,得意的坏笑从眼睛里,嘴角处肆意地往外流。
第二十章 拜见太后
“唉呀???皇……皇上……您……您不是……。”
郁紫诺这下吓得浑身酥软,眼看就要栽倒,冷不丁被一个光滑强劲的胳膊拦腰扶住,耳边嘶哑,压抑的声音吹着撩人的热气;最大限度的挑逗着郁紫诺的**:”既然爱妃如此诚意,却之实在不恭,朕就勉为其难地尽情享用了。”说着贪婪地吮吸了一口郁紫诺红润的嘴唇,啧啧称赞,“味道果然不一般呢……。”
完了,完了,想不到一个国之君也会如此小孩子心性,这么有仇必报,小心眼。诅咒归诅咒,该来的还是挡不住的。
于是,大红幔帐内,渐渐传来一曲欢愉中夹杂着痛苦呻吟的小夜曲,透着甜蜜,透着疯狂,透着忘我,彼此一次又一次地漫步云端……(那个啥;此处少儿不宜;成人自己在脑海里尽情想象补充哈;清诺坏笑着飘走)***新媳妇要见婆婆了;郁紫诺的小心脏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一直在紫沛宫磨蹭着不愿迈出门槛。
皇上早就将她的那点小心思洞穿了;语带讥笑地说:“既然爱妃如此留恋这间温柔乡;那么朕是否要考虑一下;再次成人之美呢?”
郁紫诺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潮;冷不丁又腾地一下变本加厉地升了上来;宛如两朵娇艳的牡丹;娇羞地瞪了皇上一眼;不服气地仰脖:”哪有啊;鬼才留恋这房间里不健康的气息呢。”说完就气鼓鼓地要抬脚出门。
忽然;身子一滞;整个人直挺挺地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皇上用手亲昵地拨弄着郁紫诺的发丝;用手指缠绕了一些;然后放在嘴边轻轻亲吻着;声音里的温柔都能把人溺死:”紫诺;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安排;朕都认了;只要你能呆在朕的身边。”说完轻轻地在郁紫诺的朱唇上再次印上了爱的痕迹。
“唉呀……”郁紫诺气恼地一把推开他,哭笑不得地数落,“皇上,您也真是的,臣妾好不容易才让丫环们整好的妆容,现在又花了!”
皇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宽容了笑了笑:“花了就花了,反正太后又不是外人,走吧,不然要迟到了,不总不至于被人说闲话,说你贪恋朕的宠爱,缠着朕不放吧?”
郁紫诺不屑地嗤笑一声:“切,哪个敢咬舌根,本宫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啊??”皇上大跌眼镜,表情复杂地说,“才当皇妃一天,就如此霸横,以后是不是连朕都要忌惮爱妃三分呢?”
郁紫诺头疼地用手抚额:“恶滴神啊,现在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
“哪句?”皇上脱口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郁紫诺说完,不待皇上过来惩罚,就笑咯咯地跑了出去。
皇上在身后好笑地摇了摇头,忽然,神色肃然一紧,急忙跟了过去。
***太后的睛福宫,后花园。
姹紫嫣红的花儿,彼此争芳吐艳,尽展娇美。
一个仪态威严的华服老妇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在一群丫环侍女妃嫔的陪伴下,坐在汉白玉凉亭内,静静地欣赏着这满园的春色,不是地点点头,笑容慈祥。她就是整个后宫中真正的主人—瑞慈皇太后。
挽着太后右手的是一位典雅庄重,姿态大方的绝色佳人,一张惊艳绝伦的粉面上,似乎带着一丝不安,眼角眉梢中也隐隐喊着忿意。
太后的左手则放在了一位气质飘逸,笑容清新的美人手里,可惜,那位美人嘴角的妒意,和眼神中的忌恨让她的美艳打了不少折扣。
“皇后,你看这株蔷薇怎么样啊?”冷不丁太后抽开了右手,指着脚下一丛开得正艳的蔷薇,侧向右边问道。
郁馨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神恍惚地端详了一会儿那株蔷薇,斟酌语句小心地说:“回太后,儿媳以为这株蔷薇一定付出了百倍的心血;才会换来今日的娇艳。”
太后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眼神不经意地扫到了皇后欠佳的脸色;眉头一皱:”皇后啊,你这脸色可不太好啊;哀家一致认为你是个顾大体识大局的好孩子,但就是有时候谨慎敏感了些;要学会放松,只有放松心态,才能和皇上一起更好地治理和享受这如画的江山,如诗的天下啊!”
众人一听,纷纷惊羡地看向皇后。
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俏声声地表示着异议:“太后,您还不知道吧;最近可是又有人令皇后姐姐忧心了呢。”
此言一出,全场无不惊讶;说话之人是拉着太后左手的黎妃,深受太后和皇上的恩宠;但如此措词,也未免太冒险,太逞强了吧。难怪皇后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果然,太后也面露不悦,挑着细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副若无其事的黎妃;不动色地问:“黎妃,这话从何说起?”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亮的笑声;像清泉;像风铃;亦如滚珠;颗颗敲打在听者的心房上;错落有致;共鸣声声。
黎妃丝冲笑声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吐气如兰:“太后,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第二十一章 碰壁被训
曲径通幽的碎石小路上;花树缠绕的林荫掩映下;一粉一黄两个身影相伴而来。
淡紫色的倩影;娇小玲珑;纱裙肩头的那只彩蝶迎风起舞;飘逸灵动;旁边那位身着明黄华刨的高大身影则稳健从容;气宇不凡。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着;般配和谐;羡煞旁人。这一幕也深深地刺痛了两个人的眼睛!
来到近前;皇上恭敬地施礼:”儿子给母后请安。”说完给身边的紫妃使了个眼色;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怜爱宠溺的喜气。
郁紫诺本来已经放松的神经;不知为何突然又绷紧了。怯怯地打量了一下太后;虽然威严庄重;但也慈眉善目的;应该不是很难缠的主儿;可为什么她的眼神却透着一种高傲的冰冷呢;森然的寒气让郁紫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呢。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让人有些发慌。
这时候皇上忽然哈哈一笑;然后一把揽过郁紫诺的肩膀;自然地拍了两下;看着太后:”母后;紫妃大病初愈;加上对着后宫的规矩也不是很了解;儿子代她给母后请安了。”
如此隆重的偏袒;也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吧。
果然;太后鼻孔里冷哼一声;眼睛刁钻地上下扫了郁紫诺一眼;轻淡地口吻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免了吧;我这个老太婆还用什么请不请安的。皇上昨夜良宵过得还好吧?”
此言一出;顿时有好几双幽怨的眼神都射了过来;气势之凌厉;气场之强大;足以将单薄的郁紫诺凌迟上百次了;其中也包括一道熟悉的眼神。
皇上略感尴尬;刚想缓解气氛。可是一看郁紫诺的表情就更头疼了。她的眉头怎么可以皱成一个大疙瘩呢?还有那眼神;不满;不悦;不服;这也太放肆了吧。
郁紫诺此刻心里甭提多郁闷了:这老太太感情还真开放啊;这么明目张胆地关心儿子的新婚之夜;是不是连皇上和她恩爱了几次;每次持续多久都要汇报啊!
”嗯?!”太后的眼神何其凌厉;看到郁紫诺的大眼珠子转来转去;脸上好多的不服气;还有那让人既不舒服的皱眉;当下就沉下了脸;没好气地说;”我说紫妃娘娘;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摆那么多不服气给谁看呀?”
”哗”;此言一出;大家心中都是一惊;无不替郁紫诺捏了一把汗。
”这?”郁紫诺当下也火了;这老太太也管得太宽了吧;不说话都能给安个罪名?郁紫诺之前的羞怯紧张一扫而光;无畏地抬起头;大方地迎着太后鄙视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太后;儿媳是来给您请安的;可是哪有婆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儿子儿媳的房事的;这也太……”
“放肆!你在和谁说话?!”太后厉声呵斥,气得浑身乱颤;喘息粗重。皇后和黎妃见状;急忙安抚的安抚;捶背的捶背。
皇后郁馨诺一边给太后捶背压怒;一边狠狠地瞪了郁紫诺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小妹,你也太让大姐失望了,别说你和皇上的新婚之夜,太后有权过问,整个后宫每位妃嫔与皇上在一起的细节,太后都有资格清楚,这关系到皇嗣的血脉!还不快给太后赔不是?”皇后郁馨诺一直都在旁边冷眼旁观,眼看事情要闹大了,赶紧出来制止。
“免啦,这么大脾气的皇妃,哀家可侍候不起,起驾回宫!”太后连连摆手,然后似笑非笑地挖了郁紫诺一眼,转身领着一帮女眷就要走。
“母后!”皇上一看自己再不出马,整个就成了一锅糊糊了,急忙喊住太后,然后轻轻地将太后扶到凤椅上,柔声安慰道,“母后,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能理解母后的一番苦心呢,母后放心,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初紫妃就能给母后添个皇孙;这样总可以了吧!”
啊?郁紫诺差点没叫出来,诧异地看着皇上,心想,这人也太容易满嘴跑火车了吧,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看看旁边那些能杀人的眼神,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推上孤立无援的地位吗?
太后这才缓了缓脸色,眼睛刚往石玉桌上的茶杯一扫,黎妃就眼疾手快地递上了一杯香茶;莞尔一笑:“太后请!”
太后回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忽然转移话题:“皇上啊,最近有没有去看望类儿啊?”
皇上脸上的暖意顿时一滞,冷冷地看了一眼郁紫诺,面无表情地说:“母后,儿子最近比较朝政繁忙,四弟上次借故回来讲了好多边关要事;儿子一直在忙着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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