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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这下不仅旁边的人大吃一惊，就连躺在地上的李莽也无法接受，原本就苍白的脸一下间失去更多的血色。只有一天的时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就目前而言，他的治疗仍然没有方案。
“不错，这确实是枯荣掌。”随后赶到那纪律组的老人做出确认，随后还严肃的对李莽问：“小伙子。你说杨凡是蚩尤的奸细，这可有证据？”
“有！”李莽的语气非常的肯定。
“……” 杨凡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尽管表面仍然平静。但内心却开始不安。此刻他已经后悔，当初若亲手处理李莽，这个危机就不会出现。是谨慎让他做出让石头追杀李莽的决定，也是这个谨慎把他推向悬崖边上。
“哦？”老人看了杨凡一眼，接着问：“什么证据。”
“证据是……”
“唰！”不等李莽把话说出口，一直还算平静的石头却突然出手。一把匕首从他手中飞出，射向李莽的胸口。
“铛！”
不过，这匕首很快就被程威一脚踢飞，石头想要在他面前杀人。无疑等同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石头，你好大的胆子！”张道士等人纷纷出声呵斥。
“哼！”石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继续奋身朝李莽扑去，如今李莽必须得死，否则杨凡将万劫不复。
其实石头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将必死无疑，但他这命是杨凡救的，就算明知是死，他也必须要这么去做。
“嘭！”
然而才刚动身的石头突然就被踢飞出去，接连把几棵松木撞断，鲜血从他嘴里狂涌而出，胸口位置的骨头已经模糊成一团，分不清是骨头还是肉，局部位置就是一滩烂泥。
“李莽，我现在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石头在暗处误导我，我给你道歉。”说话的是杨凡，把石头踢出去的也是杨凡，此时他还给李莽深深的鞠上一躬，尽显诚意。
现场一片空寂，无人不对这戏剧的一幕感觉错愕，他们的脑筋无法反应眼前发生的事，如入梦境那般。
原本还在地上挣扎的石头也听到了杨凡的话，本还在好奇是谁那么狠把自己踢成这样的他终于明白，杀他的人竟然是杨凡。
“噗……”石头把积累在喉咙里的淤血全部喷出，随即眼睛一闭，当场一命呜呼。不过，他并不痛苦，也不懊悔，他脸上挂着满足、解脱的笑容。
石头的性子一直以来都很沉闷，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悲惨的身世，更多是因为要做的事很多都非他所愿，所以他的内心压抑，渐渐的性格就变得沉闷、内向。
如今，死了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大的解脱。被杨凡所杀，尽管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但对他而言却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下了地府，他将了无牵挂，杨凡对他的养育之恩，他已经用生命偿还，还是连本带息的还清。下一辈子，他没有欠谁。
“杨凡，你别以为杀了石头就能撇清关系，此前在小院里你所说的话我都录了音，你就是蚩尤隐藏在炎黄大院的内鬼，代号内鹰，你是一个十足十的伪君子！石头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你居然亲手杀了他，你他玛的就是个畜生！禽兽不如的畜生！”
李莽诈尸那般从地上躺起，用颤巍巍的手指着杨凡一通歇斯底里的谩骂，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昂然亢奋！但是说完这些后，他却不得不重新摔倒在地上，已经是有气出没气进，脸色苍白如同白纸，有消耗太大精力的缘故，但也因为他心中的愤怒，杨凡卑鄙无耻让他忍不住用生命站起来怒骂。
“围住杨凡！”
纪律组那老人冷声下令，十几人团团把杨凡围着，冷目以待。但大家心中都有震撼，或许都没有想到，平时以温和形象示人的杨凡会有这样的一面。
而且，竟然还是蚩尤潜伏在炎黄大院的奸细。
这简直就不可思议，大家都难以接受这一个消息，但随着事实越来越清晰，大家却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不！我不是蚩尤的人，我更不是什么内鹰！”杨凡在原地转着圈，极力的向每一个人解释着。但他越是如此，却越让人质疑。如果杨凡真不心虚，他会很淡定的扶着眼镜给大家解释。
或许是发现了这一点，杨凡便改变解释的方式，连忙道：“不错，甘风华是我杀的！肖言也是我杀的，但我真不是什么蚩尤内鬼，我只是……”
“把他抓下！”纪律组的老者目光一冷，不耐烦的下达抓捕令，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十多人朝杨凡一拥而上，未能让他把话说出。
“我真不是内鹰！”杨凡敞开喉咙大喊出声，但他并不愿意束手就擒，眼看纪律组的人要对自己实施抓捕，他便疯了般展开反抗。
强者过招，场面瞬间就失控，战场迅速扩散，造成的破坏也在不断的扩大！李莽是被程威他们合力抬走的，否则可会再次无辜的遭受牵连，他如今只剩下最后那一口气，无法再承受一丝波及，否则真可能会一命呜呼。
“嘭！”“轰隆！”
杨凡很强，真的很强，他平时甚至隐藏了很多的实力，如今完全爆发出来，十几个纪律组的强者同时应对竟然都难以抵抗，战况让人觉得骇然。
不过，随着纪律组那老人出手，战场一下就恢复平静。他仅仅是一掌，杨凡没有躲过，风筝那样在空中飘浮出去。
“哼！”老人冷哼一声，夺过身边手下的长剑就射飞出去，精准的将杨凡从空射落，长剑穿身而过，带出一片殷红的血花。
“嘭！”
杨凡从半空重重的坠落下地，他努力的地上挣扎着，可惜最终还是未能成功站起。但是他不甘就这样死去，他觉得自己临死前有必要说些什么，于是艰难的开口道：“我……我真不是内鹰……”
杨凡的话最终还是未能全部说完，就这样软倒在地上，从此再也没有一丝声息。现场的狼藉让四周的人都沉默无声，松木林里只有萧条的风声，配合着眼前狼藉的背景，让结局尽显凄厉。
第99章 加入天一
杨凡身死，之后的事情李莽便就不知，他终于还是陷入昏迷，被程威抱着飞奔赶回炎黄大院。
“枯荣掌……伤得太重，拖得太久，若得不到治疗将熬不过半日。”检查完李莽的身体后，鬼医神情格外的凝重。
“需要用到什么药物？”程威连忙问。
“玄品护心灵药！”鬼医艰难的道出。
“……”程威以及旁边的一干人等一下全都无声。当今地球灵气枯竭厉害，灵药本就难寻，黄品都难得一见，更何况是玄品。倒不是说炎黄没有玄品灵药，但恐怕只有很高的高层才有。
李莽不过是九组的一个秘书，却未必能够享用。
“我去向他们申请，是否成功，这要看天命。”鬼医摇头，把李莽凉在这就只身离开。
……
时间流逝，转眼十天。
李莽已经回到自己院子，躺在逍遥椅上眼望高空发着呆，他是昨天才醒来的，发现自己的伤已经被鬼医治愈。
十天前，收到鬼医的申请后，炎黄高层居然真批下玄品灵药，这是此前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李莽自身也非常之困惑，他上头可没人，难道是有哪位老大看中了他的潜力？
李莽想不出真相，便也懒得多想，反正已经捡回小命，还洗刷了冤屈，一切都很美好，就如头顶的烈阳晴空，晴朗。
不过，晴空中却也飘浮着几朵乌云。
经调查，纪律组已经把杨凡的身份确定为‘内鹰’，并且找到不少有力的罪证，其中包括杨凡与蚩尤联系的证据等。
大家都没有怀疑纪律组的调查结果，毕竟有理有据。已然铁证如山。但是，杨凡临死前的喊话却徘徊在李莽脑中。
“我不是内鹰！”李莽重复了一遍杨凡的话，对别人而言，杨凡或许是在垂死挣扎，或是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李莽醒来之后却想了更多，觉得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墨傲离开之前的话再一次浮现在他脑海。
“知道我为何没有杀你吗？”
“因为中了我的掌，就算鬼医也救你不活。另外，你这工具还没有发挥出最主要的作用，死了真可惜！”
显然。墨傲并非仁慈要放他一马，在他看来中了枯荣掌的李莽将必死无疑。但墨傲却又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去，他是要在李莽临死前再利用一把！
当时李莽不知其意，但如今看来，墨傲分明是要陷害杨凡！
而墨傲的真实用意。则极有可能是掩护炎黄内部真正的‘内鹰’……
想通这一层，李莽感觉很不好。汗毛树立。竟然被利用了，而且还如此的彻底，蚩尤的阴谋一环接一环，紧紧相扣，让人恐惧。万幸的是，这次他只是一个工具。而不是蚩尤的目标，否则他已经不明不白的被害。
在这其中，李莽也有很多困惑之处，首先是。墨傲如何知道他会经过哪怕森林？是临时布置，还是早有预知？
这两者都有可能，与‘内鹰’里应外合，在得知李莽要逃逸后，得出哪片森林李莽有可能会选择经过，这种可能赌的是几率。
至于说他们早有预知，这倒也不荒唐。不仅命运天盘才能够预测未来，这世界上还有许多能掐会算的异能奇士，先知异能、修道者等，他们提前掐算到李莽会往这边逃走也不无可能。
另外一个困惑是，那纪律组的老人下手着实狠辣，出手就将杨凡重伤，紧接着还挥剑射杀，当时看着倒觉得情理之中，毕竟杨凡反抗激烈，还重伤几个纪律组的人，被杀也没人同情。
但是如今回头仔细一想，那纪律组的老者明明可以把杨凡活捉，为何还偏要补充一剑把他杀死？两人可没有仇恨之说法。
而且，之前杨凡想要解释自己杀死肖言和甘风华的原因时，此人便‘很不耐烦’的打断并当即就下达抓捕令，这一切一切，处处都透露着不合理。而这些不合理，恰恰可证其中蹊跷。
最后，李莽不得不深思一个问题。之所以发生这一系列变故，起因是前任肖言的出现，但就如杨凡当时所问：内院守备森严，如果没人协助，肖言能够悄然进出吗？
答案是：否！
“一入炎黄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李莽最终把心中一切唏嘘都化作感叹，杨凡这么一个心机可怕的人都被这般阴死，他现在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小命，才不想再插手此事。
内鹰是谁？只要相安无事，关他鸟事，与其苦思其果而导致再次被卷入其中，不如好好的种他的菜，打他的‘副本’。至于杨凡的死，尽管有可能并非内鹰，但却一点也不冤，李莽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杀人者，人恒杀之！
再说，杨凡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哈哈，小友好雅致！”一个苍老却有劲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是一个满头白发，却有仙风道骨的老道。
“老道师太不好惹”，这是炎黄大院潜在的共识，李莽虽然不认识此人，但也不敢怠慢，起身相迎：“前辈。”
“老衲进德，人事组管事。”进德道长先是自我介绍，接着才抚须道明来意：“老道这一次来，是要传递上头的意思，邀请你加入天一组。”
“……”李莽闻言把嘴张大，足以塞下一个大鸭蛋。所谓‘天一’组，其实就是一组的‘尊称’，这是炎黄大院最神秘最强大的一组，李莽对之了解不多。但却也知道，天一是炎黄所有人都梦寐加入的，但其要求极高，平均每十年下来才有一人加入，可见入门券的门槛是多么的高。
“进德前辈，你没说笑？”李莽不敢置信的问。
“你看老衲像说笑的样子吗？”进德老道故意板起脸，但其实并未生气，笑意仍旧可见。
“呵呵……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听说天一难以进入，没料到会这么容易。”李莽已经有些口不择言。
“……”进德老道闻言好气又好笑，什么叫这么容易？但也不再多言，从袖口取出一面‘天一’令牌交给李莽道：“这是临时令牌，可让你顺利进入天一秘院，届时自然会有人接引。”
“多谢进德前辈。”李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双手接过天一令牌，算是这算是正式接受了加入天一的邀请。
曾经他断然拒绝加入天三，那是因为当时他对九组有浓烈的归属感，但如今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这一份归属感已然支离破碎，与其留下伤感，不如换一个新的环境。
况且，天一并非天三能比，李莽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加入天一后，自身能够更好更快的突破，还能抱上更粗的大腿，得到更好的保护，这些都是他不忍割舍的实惠。
可想到程威、小屁孩他们，李莽难掩感伤。以后尽管还是同住一个大院，但一组与九组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从此以后他们恐怕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第100章 炎黄秘院
“再好好的打一场吧！”这是程威在得知李莽加入天一后的回应。发生杨凡这事，他对九组也是心灰意冷，加上也实在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李莽的似锦前程。天一，代表的不仅是飞黄腾达，而是更长的寿命，更高的境界，任何修炼者都追崇的地方。
“好！”李莽当即就同意。
“呼！”程威一话不说就飞腿而来，尽管腿瘸，但他意志不瘸，实力不瘸，苦训让他比正常人更强。
“砰！”李莽也不甘示弱，全力用拳脚相迎，而很少动用轻身之能。尽管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他知道程威是一条真正的汉子，他需要的不是矫情，而是拳拳到肉的搏击，是实力的展示。
论境界，李莽远不如程威，但程威把自己实力控制在与李莽不相上下的程度，两人打起来并不是一边输的局面，而是非常的精彩，打得尽情、过瘾，直至李莽耗光全身力气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才停下。
“以后没事别往这边走。”程威却是恢复了往常的冷冰，留下一句吩咐便径自离开。
“……”李莽只是默默的点头。从此以后，他将会是天一的一员，若天天跑来这找九组的人训练，一组的人会怎么想？这对他和程威来说都有不好的影响。或许，这将是他与程威的最后一次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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