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忙里偷闲的夏至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小至啊,忙吗?”
“还行,爸,怎么现在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呵呵,没特别的事,这不小天的病情有所好转,我跟你妈想着要好好谢谢你那位同事。我们去都城,连吃住都给我们安排好,听说军区医院的专家号挂号都很难的,我们每次连号都不用挂直接看病,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们必须好好谢谢人家。我跟你妈商量好了,明天带着小天进城,去谢谢你的同事,也顺便去看看你。”
夏至笑着说:“好啊好啊,爸,他是我的领导,平时也挺照顾我的。”
“呦,还是领导啊,那更得好好谢谢人家,不但帮了我们小天,还帮我们照顾你。”
“呵呵,那我去跟我们领导说一下,爸,你别带太多东西啊,他不收礼的。”夏至心想着,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他去看你们,给你们送礼才对,你们过来看他,已经抬举他了。
“意思意思还是要的,你领导喝酒吗?”
“他很少喝酒,爸,真别带东西,现在抓廉政抓得紧,他不会收礼的,你别害他啊。”
“爸心里有数,我就带上家里珍藏多年的女儿红请他尝尝,喝进肚子里的不算礼。”
夏至无奈地笑了笑,“呵呵,那随你,明天见,我在公寓等你们啊。”
“好。”
挂了电话,夏至整理了一下文件,一并拿着去了二楼办公室,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她爸妈和弟弟要来杭城的事情。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轻轻敲了一下门,“请进。”得到他的允许,她大大方方地看门进去了。
“阮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的签字。”
阮滨抬起头,故意看着她笑,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关门,坐下,咱们谈谈。”
这是他们惯用的开场白。
夏至转身关门,阮滨站起身疾步走到她的身后,张开双臂直接拥她入怀,他在她的耳边,带着抱怨的语气,低语道:“大半天了也不上来找我,有那么忙吗?今年给你的任务又不多。”
“阮总,正因为任务不多,我才没理由总是上来啊,我把工作做完了再来给你汇报,这有什么问题?”
“看来你是嫌工作少啊,那周末过来加个班好了。”
“不要,”夏至笑着挣开他,转身面对他说,“这个周末不能加班,把你交给我,我来安排,好不好?”
她一转身,阮滨就抱紧她,对准她的嘴唇低头吻了下去。
在办公室里谈一场地下恋,一边工作一边谈恋爱,趁着空闲躲起来亲密一番,紧张而又刺激,这种感觉真的会上瘾。
吻了许久,夏至推开他,红着脸说:“够了,你还签不签字啊?”
阮滨这才接过她手中的文件,笑着说:“签,这就签。”
他回到座位上,翻开文件看了起来,夏至尾随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凑过去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周末听我的安排,行吗?”
阮滨:“你想干嘛?”
“反正不会把你卖了就是。”
阮滨挑眉一笑,“好啊,给我准备惊喜是吗?”
“是啊,我爸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我弟弟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们想亲自答谢你,明天就来杭城了,这算不算惊喜?”
阮滨一愣,握着笔的手也停住了,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他放下笔,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叔叔阿姨要过来?”
“恩,还有我弟弟,他们是专门来谢谢你的,我想过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告诉他们我们在交往的事,我爸妈肯定特别高兴,你说呢?”
“这?”阮滨犹豫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特别的不情愿。
看他这样子,夏至也不高兴,撅着嘴说:“你不用紧张,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啊?”
阮滨辩解说:“应该是我去拜访你爸妈,现在怎么换过来了,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爸妈都是很随和的人,他们是真心要来感谢你,你不见吗?”
“你没跟我商量就答应了?”阮滨反问。
“我?”夏至真的生气了,语气也变冲了,“这还需要商量吗?好,那不告诉他们我们在交往,就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我爸妈现在想亲自感谢一下你,请你吃个饭,你到底见不见?”
阮滨为难极了,他也不想夏至生气,“现在见面真的不是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阮滨答不上来,夏至更气,严肃地质问道,“你到底对我是不是认真的?如果你只是玩玩,恕我不能奉陪!”
“认真交往跟见不见父母没有关系吧?”
“你认真跟我交往,为什么不敢见我的父母?”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紧张,*味越来越浓,阮滨叹着气说:“夏至,我们别吵架,你爸妈我肯定会见,但不是现在,这件事你就听我的,行吗?”
夏至紧抿着嘴唇,脸上全都是怒气,“你不见我爸妈,也别来见我了。”说完,她转身离席,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诶?”阮滨自知理亏,在这里又不好多说什么,他只能任由她离开,“砰”的一声,她连关门都带着怒火啊,他的心里一阵阵地难受着。
第41章 不然我亲你
第41章 不然我亲你
夏至本来是很开心的,弟弟的病情有所好转,爸妈都很高兴,正准备着过来看她。在这种情况下见一见阮滨,她真的不知道阮滨在顾忌什么,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对自己并不是真心的。
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家里一直都在催婚,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告诉父母?!更何况,他还比她大呢!
夏至越想越生气,一到下班的点,就一个人走了。
这是他们交往四个月以来,第一次吵架,也是第一次冷战。
回到公寓,夏至忍着眼泪给父亲回了一个电话,“喂,爸,我们领导正好要出差,明天就走,他说你们的心意他领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专门谢他。”
夏正东有些遗憾,“哦,这样啊,那什么时候等他空了,我们再去?”
“爸,真的不用了,既然他都拒绝了,也是不想我们家破费,我们又何必为难他呢?”
“这样啊,那你在单位要好好工作,好好协助他。”
“恩,我知道?那你们明天还来看我吗?我想你们了?”说着说着,她有些哽咽了起来,自从过年从家里出来,她一直都没回去过,每个周末都跟阮滨腻在一起,都把父母亲人给忘了。
夏正东听了,心都揪起来了,“乖女儿,别哭啊,我们去,我们去。”
“真的么?”
“当然了,谢你领导是其次,看你才是重要的,我们也想你,跟小天说要去城里看姐姐,他都高兴死了,今天我还煮了好多肉菜,明天都给你带去。快别哭了,难为情不,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听父亲这一说,夏至更加忍不住了,哭着说:“谢谢爸,那我等你们来啊。”
“好,好,你别哭了啊。”
“恩,爸,那我挂电话了,明天早点来。”
“好,明天见。”
“明天见。”挂了电话,夏至直接扑到沙发里大哭一场,父母才是最可靠的人,他们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默默地关心着你,而父母,往往也是你最容易忽略的人。
这个周末,阮滨和夏至没有任何联系,谁都没有主动联系谁。夏至专心陪伴父母的弟弟,而阮滨,几次想给她打电话都忍住了,一来怕跟她吵架,二来,也是怕她再提出让他见父母的事情。
父母在的两天,夏至心情还算不错,跟弟弟笑笑闹闹也就过去了,可当父母一回去,她就不行了,翻看手机,没有阮滨一点音讯,她的眼泪直接挂了下来。
她不懂,既然认真在一起交往,为什么要怕见父母?迟早要见的啊。
阮滨不同意见面,她连自己已经找好对象这件事都不敢跟父母提,生怕他们追根究底地追问,又怕自己说了他什么不该说的话,给父母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她最最生气的是,两天了,他竟然连一通电话一条信息都不给她,他竟然这么的冷淡,明明错不在她啊。
是不是热恋期过了,他开始厌烦我了?想及此,夏至更是伤心难耐,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周一,夏至整理好心情去上班,到了公司才知道,原来阮滨真的出差了,要去广州一个星期。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竟然被她说中了。
可是,他为什么连出差都不告诉我?他真的打算不再理我了吗?
“夏至,夏至,”唐思甜刚来,看到她在发呆便叫她两声,可她都没有反应,她直接走到她面前,问,“夏至,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啊?”
“还说没什么,瞧你的脸色这么差,一定有什么事。”
夏至低垂着脸,沉沉地说:“恩,一早起来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没什么精神。”
唐思甜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可能是累着了,那你休息一下吧,实在扛不住就去医院,或者回家休息,反正阮总出差了你也可以轻松几天。”
夏至打探道:“阮总出差挺突然的,之前怎么没听说啊?”
“可不是,本来是广州那边的客户过来,可那边临时有事来不了,只有阮总过去了。”
“要去几天?”
“快的话三四天,慢的话五六天,最多不会超过一个礼拜。”
“哦,这样啊?”
“哈,你是不是阮总不在,想他了?”
“哪有,他不在我多自在,省得整天看他的脸色。”
唐思甜唏嘘道:“啧啧啧,夏至,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也是在领导背后说他坏话的人啊。”
“?”夏至尴尬起来,想解释,又知道怎么解释。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瞧你急得。不说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得忙了。”
“恩。”
说着,唐思甜走进了属于她个人的办公室,田丽离开之后,她就坐上了田丽的位置,其他同事没有不服的。这段时间以来,在唐思甜的带领下,他们的业绩都有所提升,可见,唐思甜确实有领导之才。
阮滨不在,身为阮滨的助理,她自然是空闲的,平时就帮着其他同事做些杂碎的事,就这样一天一天打发时间。
同事说:“夏至,你这几天怎么这么没精神,要不知道你单身,我还以为你失恋呢。”
夏至只能笑笑回应,“哪有的事。”其实她内心苦不堪言,在办公室里的地下恋,有利有弊,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都需要隐藏,最难过的是自己明明很伤心,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
阮滨的效率挺高,三天就把事情办完了,周三的下午,他返回了杭城,临下班了他才来。
“阮总,回来啦。”前台小妹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只见阮滨风尘仆仆地走近办公大厅,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推着拉杆箱,看他的样子挺疲倦的。
说不紧张是假的,夏至正在茶水间倒水,一听前台小妹的声音,差点把杯子都掉了。她僵硬地定在那里,硬是不转身去看他。
“啊!”杯子满了,刚烧开的热水溢了出来,不慎洒到了她的手上,烫得她右手上的虎口处直接红了起来。
“嘶?”她忍着痛跑到洗手间,赶紧拿凉水冲洗着手背。
一旁的李晓梅看到了,上前关心地问:“夏至,没事吧?”
夏至摇摇头,隐忍着说:“没事。”
她默默地用余光注意着阮滨,阮滨根本不为所动,直接走上了二楼,她又疼又委屈,强忍着眼泪。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夏至看看手边安静的电话,再抬头看看二楼,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真的快哭了。
唐思甜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她泪眼迷蒙的样子,便问:“夏至,你怎么了?”
夏至忍了忍眼泪,说:“没事,手被烫了一下,特别疼。”
“烫伤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不碍事,我去药店买点烫伤膏涂一下就好了,不严重,就是痛。”其实,她说的是她此刻的内心,痛彻心扉。
唐思甜不放心她,拉着她说:“那走,我陪你一起。”
夏至不好推拒,想想阮滨连日来的举动,她真的心都凉了,“好,谢谢。”
到了药店,买了药,告别了唐思甜,夏至又剩下一个人了,她慢慢地朝地铁站走,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淌。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碰上这事,由不得她。
都说爱情就是带刺的玫瑰,美则美矣,但它还有刺,一不小心就会刺伤自己。
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一辆轿车正在路边缓缓地跟着自己,她驻足看了一眼,除了阮滨还有谁。前面就是地铁站,她怒气未消,愤然加快了脚步。
阮滨踩了刹车停住,下了车赶紧跑了过去,“夏至,”他拉住她的胳膊,“这么多天还生气呢?”
夏至抬手想挥掉他,可是他抓得紧,一抬,烫伤的地方擦到了他的衣袖,疼得她眼泪直流,“痛?放手?”
阮滨一眼就看到了她红肿的手,抹着油亮油亮的药膏,一股药味,很难忽视。他心口一抽,急切地问:“怎么了?”
夏至觉得好笑,挖苦着说:“没怎么,废了也不要你管,我一个小助理哪里能够劳驾总经理关心?!”
“这是什么话,”阮滨正色道,“冷静了这些天,我以为你气消了,谁知还跟吃了*似的?咱们不吵架了行吗?”
夏至哭着说:“又不是我想跟你吵?”
阮滨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的伤处,看着她的眼泪,他也很难受。
这时,值班的交警朝这里吹响了警哨,“这里不能停车,立刻开走。”
阮滨拉着夏至,说:“先上车再说。”
“我不,我坐地铁。”
“听话!”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阮滨毫不含糊地说:“就凭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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