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无法接近叶紫二女,刘洋马上过来打黑拳。如果黑衣人是平常的小混混,这两招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足够他喝一壶了。只可惜,这个黑衣人饱经地狱般的训练,与陶刘二人战斗技巧自不可同日而语。猝不及防下被陶奇撞倒之后,他马上反应过来,挥动匕首就刺向打黑拳的刘洋。陶刘二人哪见过这样的凶徒?打黑拳的刘洋手臂马上见了红,陶奇眼见不好,知道这不是普通歹徒,看起来倒像是****杀手之类的人,完全不惧杀人,抱着黑衣人的双臂不禁有些颤抖。
不过害怕归害怕,陶奇这些年的架可不是白打的,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松手,如果松了手,不仅自己不会好过,就连刘洋也要遭殃,而且还有可能导致叶紫和金盈出事。他一咬钢牙,手臂再次用力,紧紧抱住黑衣人的腰,腿上亦同时发力想把黑衣人压住,好让刘洋有机会上手。如果能刘洋能踢到他的脑袋两脚,任你天大本事,也得晕菜。
(未完待续。)
第五章 受伤
世事发展总难尽如人意,虽然陶奇正值最身强体壮的青春期,可是毕竟没有受过真正意义上的搏斗训练,别说是黑衣人这种受过军事训练的杀手级人物,就是拳击手、空手道选手之类的搏斗高手,他也绝非敌手。所以完全不在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黑衣人只是简单的扭转身子,身体仿佛一条滑不留手的游鱼一般滑溜,轻易滑出了陶奇自认为无法挣脱的“熊抱”,同时避开了刘洋的黑拳。
“我来也,叶紫不要怕……”王叔浑厚的声音,适时出现,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惊觉情况不妙,王叔的到来,直接说明另一个黑衣人对他的拦截已经失败,说不定已经命丧当场。他不由得暗骂陶奇和刘洋多管闲事,误了他们的大事。
他心中焦急,急于行事,挣脱了陶奇、闪过刘洋之后,速度快若奔马的直取金盈、叶紫二人,欲在王叔赶来前,以最快速度达成目的。
然而这时刘洋充分表现出了爱情力量的强大,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战斗天赋,黑衣人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时,他突发灵感一般的身体侧倒,使出足球守门员扑球的标准动作飞扑了上去,一把抓住飞身而过的黑衣人的裤脚,进而匍匐前进双手用力抱住了他的小腿。
黑衣人一条小腿被缚,趔趄倒地,摔了一个狗抢屎。他愤恨的手起刀落,用右手的匕首向刘洋手臂划去。“呲啦”一声,刘洋的手臂被匕首划了一条足有十几公分长的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吃痛下,得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抱住黑衣人小腿的手。
此时。王叔已飞奔到了近前,只再差几步就能追上黑衣人,可是黑衣人距离叶紫、金盈却更近,仅有一步之遥。心里着急,脚下加紧,王叔三步并作两步。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陶奇被黑衣人挣脱,急忙起身,却见黑衣人割伤了刘洋。他心中涌起滔天怒火,恨自己竟没能拦住这家伙分毫。但他知道愤怒不能解决半点问题,强压怒火冷静分析,只要他能在王叔赶到之前,拦住黑衣人几秒钟,那么黑衣人就不可能有所作为了。刘洋已经身负重伤,失去作战能力。他必须一个人拦住黑衣人。
陶奇想这些事情实际上只是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刚刚划伤刘洋,挣脱他的双手打算继续追击叶紫和金盈二女,陶奇却已经在他起步前,再次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拦腰抱住了尚未起身的黑衣人,让他又一次被拦阻。
这次陶奇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得极死。黑衣人再次使用那种挣脱伎俩竟没有作用,挣脱不开。
“多管闲事。别怪我了……”黑衣人不由得大怒,口中挤出来阴阴的几个字,举刀刺入了陶奇的后腰。
鲜血立即染红了陶奇的t恤,可是陶奇愣是没有一丝松劲,依然狠狠的抱住黑衣人。黑衣人怒火沸腾,又是一刀。陶奇依然死死抱住他。
当黑衣人再次举起匕首时。王叔终于冲到近前,一个飞脚踢中黑衣人的头,染满鲜血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这个穷凶极恶的黑衣人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是这个血。却是陶奇的……
远处,警笛声响起,没敢冲过来救人的保安报案的速度还是蛮快的。虽然警察同志依然没有改变事情结束才来收拾残局的惯例,可还是施施然到达了现场。紧接着,救护车也到了,看到陶奇和刘洋都倒在血泊之中,叶紫一反应过来马上拨打了急救电话。
急救车到达的时候,陶奇已经昏迷不醒,最着急的还是刘洋,他虽然挨了一刀却不致命,可是陶奇却被黑衣人刺了重重的两刀,让他十分自责:这次要不是自己非得拉着他来看美女、要不是自己关键时刻松了手,陶奇根本不会出事。
王叔开车载着两女,跟在救护车后面,直奔市人民医院。
在车上,金盈打了爸爸的电话,她的父亲是市医院的院长。电话中,金盈简要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指出陶奇二人是为了救自己和叶紫才受的伤,要父亲准备一下,一定要救活陶奇。
刘洋在救护车上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手臂简单包扎一下就没有大碍了,可是陶奇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这可太严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跟陶妈妈交代啊?“不行,还得赶快给陶妈妈打个电话,不然,说不过去啊!”刘洋自言自语的开始给陶妈妈打电话。
救护车刚一开到市医院,陶奇就马上被久候的医护人员抬进急救手术室,金盈的父亲、市医院的院长金远恩阴着脸在手术室外间问着金盈话,可能是在了解当时的情况,金盈表情委屈,显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金远恩又训斥了她几句,便冷着脸走进了手术室。
大家在走廊里惊魂未定且焦急的等待着,刘洋更是又心痛又难过,还有些许悔恨和懊恼,毕竟是他硬拉着陶奇来的。“陶奇啊陶奇,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不然,兄弟我可怎么对得起你?”
这时陶妈妈火急火燎的赶到急救手术室门口,刘洋见到,连忙上前扶住陶妈妈,安慰道:“丁阿姨,小奇已经进了手术室,很快就会没事的……”看着陶妈妈红着眼睛,急得眼泪已经在眼圈里,刘洋也哽咽说不下去了。
“陶奇他,他怎么样了?”陶妈妈一接到电话就丢下店铺,急忙打车来到市医院,见到刘洋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透,加上情绪激动,身子已经脱力,全靠刘洋扶着才站稳。
刘洋扶着陶妈妈坐下,陶母满脑子都是陶奇的影子:“前年他爸爸肝癌去世,剩下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奇奇要是有点事可怎么办啊?自己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自己将来到了那世,又何颜面对陶奇死去的父亲?”(未完待续。)
第六章 神秘医师
“陶奇……陶奇……”听着陶母口中不断的喃喃呼唤,刘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一声声“陶奇”仿佛千斤巨锤敲打着他年少的心,他不断责问自己,如果事情重来一次,自己还会不会冲上去援救金盈,会不会把自己最好的兄弟推向如此的凶险、推向生死难料的深渊?十几年了,两人认识十几年了!当真的亲如手足,他如何能不心痛。看着叶紫和金盈在那边不断的安慰着陶母,陶母却充耳不闻仿佛木雕一般,刘洋一次次的问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手术室门口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清楚。刘洋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从他的身体里飞出来,俯视着走廊里的一切,看着别人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传入脑海,这种感觉奇怪而又矛盾,不停地折磨着刘洋的精神,让他的意志饱受折磨。
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熄灭了,金远恩从里面走出来,金盈马上扑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爸爸,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金远恩的脸色很难看,只不知是缘于疲惫还是对女儿的责备,只听他皱眉说道:“暂时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
听到陶奇脱离了生命危险,扶着陶母的刘洋纠结的心刚刚放下,一听还有“不过”,马上又揪了起来,急忙问道:“不过怎么样?”不由得他不紧张,躺在里面的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同胞骨肉一般的兄弟啊!
已经近乎虚脱的陶母听到“不过”二字更是心里一颤。目光直直的盯着金院长。等待着他的下文。
“不过。他的双侧肾脏都遭到了毁灭性的刺伤,必须在24小时以内,再进行一次手术,为他移植一颗肾脏,他才有真正保命的可能……”金远恩神色黯淡的说道。
“……”陶母没等听完这段话已经昏倒在刘洋的怀里,听到亲生儿子遭到这样的致命伤害,陶母绷紧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了了。
“丁阿姨,丁阿姨……”刘洋赶快扶她坐好。一边掐人中一边喊着。过了好一会,陶母才缓缓的苏醒,声音虚弱的向金远恩道:“大夫,求您救救我的给我儿子,救救他,我……”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请不要着急,现在你儿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要有合适的****,我们便可以立即给他手术。到时候他应该可以康复的。现在我们还有点时间,如果你想捐赠那就最好不过了。亲子之间的排异反应要小得多。”金远恩附在陶母耳边缓缓的说道。
“真的吗?我捐,我捐,只要能救奇奇一命,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您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将来就算要我给您做牛做马,我也绝不犹豫,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陶母听到金远恩的话,仿佛吊在悬崖边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异常的激动。
她说着就要给金远恩下跪,旁边的叶紫、金盈连忙搀住她,金盈道:“陶伯母,您就放心吧!只要有一线可能,我爸爸一定会救陶奇的,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老天爷也会保佑他吉人天相的。”
叶紫也道:“是啊,陶奇一定会好人有好报,健健康康的走出来的,姨父一定能救回他,我们也会为他祈祷,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过在这之前,你还需要进行必要的化验、检查、比对和配型,看你的肾脏是否适合给你儿子捐赠。”金源恩继续道。
此时陶母已经把金远恩当做救世主,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言听计从。等她心情渐渐的平复,金远恩示意刘洋陪着她去做身体检查。
等刘洋搀着陶母走后,金盈小声的问金源恩道:“爸爸,他会不会……死?”父亲的面色金盈看得清楚,知道事情似乎并没有他说得那么容易,当着陶母的面她自然不敢问出口,现在刘洋和陶母都走了,她问出了这个她最担心的问题。
金远恩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金盈,又看了看叶紫,旋即摇了摇头眼睛向窗外的远处看去,似乎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然后脚步沉重的向走廊尽头走去。
金盈和叶紫的心沉了下去……
在顶楼重症手术室内的医生会议室。
“院长,我们……”一个戴着厚厚近视眼镜、脸上遍布红疮的中年男医师向金远恩开口,似欲争辩什么。
金远恩狠狠地瞪了中年医师一眼。中年医师见此,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急忙闭嘴,然后低下了头,可是在金远恩无法看到的那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他一双眯着的老鼠眼却闪闪发亮,嘴角亦不易察觉的微微翘起。
“一切按我刚才说的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金远恩双目一寒,盯着中年医师语气冰冷的说道。
“明白了……”低着头的中年医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金远恩似乎意识到了方才语气有些重,安抚地拍了拍中年医师的肩膀,点了点头:“明白了就好,你也知道在这间医院里,只有你我二人是在同一条船上的,我们只能继续向前,无法回头!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回头是岸,有些人回头,哼哼……则是黄泉!”
见中年医师低着头不言语,金远恩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我还是老规矩,俩人操作,手脚利索点,两个小时搞定这件事情,晚上老地方见!”说完,他脚步匆匆的走出这间会议室,只留下中年医师独自一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中年医师慢慢的抬起了头,眼镜片后的脸上竟然带着张狂无比的恐怖笑容。镜片折射过来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光影婆娑,使他的笑容显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只听他阴恻恻的说道:“同一条船上?真是可笑!你以为你知道老子在哪一条船上吗?只有你这蠢材自己在那条濒临沉没的船上啊!嘿嘿,阿哈哈哈哈……”
傍晚医院重症手术室的走廊里,灯光昏暗冰冷,恐怖而又阴森的笑声在走廊反复回荡,让听到的人不禁汗毛倒竖……
(未完待续。)
第七章 身死
在重症监护室中的陶奇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对大家来说,他昏迷了,可是对于他自己来说,神智却一直保持着的清醒,只是这种清醒却是不能看、不能动、不能说,只能听到一部分周遭的对话,了解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昏迷是肉身的浅层表象,而在精神层面上,他并未“昏迷”,完全能了解旁边情况,只是无法表达出来而已。
从被歹徒刺伤流了很多血,到上救护车、到医院、到手术、到重症监护室,所有的经过陶奇自己都大略清楚,只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抬眼皮睁眼睛看一下周围,也不能做到微微动一下手指。这一切好似一个梦境,又比普通梦境要可怕得多。
护士们又一次来观察陶奇的情况,陶奇听到她们在说话,离得远有些听不清,只是几个词、几个字偶尔传入耳中:“他母亲……肾脏……活下去……”
“可怜……钱……医院……”另一个声音在远处响起,像是护士在对医院有什么不满,语气充满对患者的同情。
随着护士的走去,房间里重新回复宁静,陶奇的心却直沉下去。护士们议论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刚才从手术室里面出来时,似乎听到一些声音,说自己很快还要再次手术,看来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难说啊!想到曾经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