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是没有声音,孔祥林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几天他不停地遭遇袭击,难免有些杯弓蛇影,可别是有人潜入自己家来,要干掉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关上淋浴水龙头,将淋浴头从管子上拧了下来,握在手中,悄声来到洗手间门口,贴耳倾听。
来人似乎也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孔祥林做好了准备,待来人走近门口,他猛地一拉洗手间的门,挥手就用淋浴头向对方砸了过去。
“啊!”一声惊呼,来人被他吓了一跳。
孔祥林待看清来人的模样,连忙撤力,却已不及,还是将淋浴头砸在了对方的头上。
“哎呦!”来人吃痛,捂着头蹲了下去,气恼道:“你要谋杀呀!”
孔祥林看着手中的淋浴头,满脸尴尬之色的小心陪着不是道:“你看这事儿闹的,我还以为是杀手呢,你说你咋也不出点声音呢!”
来的不是老婆刘丽,却还有谁?
“你个死坏蛋,臭坏蛋,是不是想打死我,再找新欢啊?”刘丽捂着头,觉着好像那里被孔祥林砸出一个大包。
这还多亏孔祥林开门后,看清是她,收了大半力气,否则说不定会砸破也不好说。
孔祥林连忙上前扶起刘丽,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帮她轻轻揉着头,坏笑着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是你,我就再加点力气了,呵呵!”
“噢,人家听说你要出门,特意请了假回来陪你,你却打我,我不依呀!”刘丽撒娇道。
孔祥林将她搂在怀里,轻吻她的脸颊,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得到消息,明天省城的拍卖会挺大型的,也许会有奶奶需要的药,哪怕就是能让她老人家再多活一年、两年的,也好啊!”
刘丽点头,道:“嗯,去吧。”旋即朝着孔祥林狐媚的笑道:“只要你不是去找狐狸精,我又怎么会阻拦你?”
孔祥林一个头两个大,看到刘丽的这种笑容,他就知道这小妮子恐怕不怀好意。
果然刘丽笑嘻嘻的道:“为了让你没有找狐狸精的可能,我决定,今天晚上将你榨干……”说着,刘丽一只小手便伸向了孔祥林的宝贝,待摸到那硬硬的坚挺之时,马上促狭的道,“果然是想干坏事了,不然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妈呀!”孔祥林大囧,心道,这个,真没有!
几十分钟后。
浑身无力,像一滩软泥似的刘丽扭动着腰肢,一只手臂环抱住孔祥林:“林,这几天我都想你了,你也不说回家陪陪人家……”
孔祥林累得气喘如牛,他昨天夜里刚被那怪异小角吸收了大量的精血和精神力,虽然精神早已恢复,体力却还没有恢复过来。平时还不感觉怎样,可剧烈运动过后,却感到甚为疲惫。听她这么说,他于是道:“这不是奶奶病了,需要人照顾么!其实我也想你呀。”
同时,他默默运转体内那昨夜开始的奇异循环,感到身上的气力快速的恢复着。
刘丽笑眯眯的将手下移,不停地抚摸着孔祥林的敏感地带,不一会,她似乎发现新大陆一般的道:“咦?林,你竟然又想了!不行,为了你外出的安全,你必须全部缴械!”说着,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再次像八爪鱼一般将孔祥林缠在怀中。
孔祥林呜咽着:“不要啊……”
第十四章 白家人
告别了刘丽的温存,孔祥林感到腰骨都快断了。
孔祥林带上了在吴晓龙密巢中得来的怪异小角和两万块钱,去了中医院。补交了一万块的住院押金后,又照顾了祖母小半夜,待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的时候,他和三叔换了班,才离开病房。
孔父和三叔已经和医生进行了沟通,决定明、后天就给祖母办理出院手续,将她接回孔祥林父亲家里养病,她的病情暂时稳定住了,除了依旧十分疼痛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在医院完全就是白花钱,还需要家人不停的倒班照料,不如回家静养,也方便家人照顾。
上了白树杰的白色越野车,孔祥林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家里都安排好了?”白树杰知道孔祥林疼老婆,在药检所也是有名的“妻管炎”,打趣的说道。
孔祥林才从医院出来,心情不算太好,哼道:“哪像你就知道不停的换新娘!”
白树杰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换得那叫一个勤,可这么多年来,也不见他跟哪个情投意合,向婚姻方向发展。故此,孔祥林便拿此来反击他。
白树杰自是听出了孔祥林言语中的讽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道:“那是,兄弟这叫人气,没听说过过吗?普遍培养,重点选拔!懂不?”
二人闲聊着,越野车飞快的驶离北琴海,奔向省城滨江而去。
大约凌晨五六点钟,二人的车到了滨江仙市入口的名人时尚广场。
下了车,白树杰带着孔祥林三拐两拐的上了那部可以直达仙市的电梯。
孔祥林再次踏足仙市的地面,感到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上一次来这里是被赵哥和赵雁翎架着来的,为了保他一条小命;而这一次却是自己来的,目的却又换成了参加拍卖会。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孔祥林决定先去沈家医馆看看,如果名医沈丹红老先生在,对于祖母的病,他也许会有什么新的、不同的见解,也不无可能。
二人到了沈家医馆,让孔祥林失望的是,沈丹红老先生还是不在,接待他的还是上次见过的沈覆雪博士,他就住在这里,故此,基本什么时候来,他都在这儿。
博士对他说,沈丹红老先生之前倒确实回来过一次,他将孔祥林祖母的病情与其探讨了一下,老先生讲,完全治愈恐怕是不大可能了,可若是想让老人减少些痛苦,多活个年许,却也并不是毫无希望。
孔祥林听说有希望,连忙追问。
沈覆雪博士却摇头道:“只是这希望也相当难以实现,花费不菲不说,也只算是以命换命!其实,丹红伯父的办法就是利用奇珍异宝,将其他人的精血传给老人,让老人吸收年轻人的生命活力;得以延续生命。不过,这样做,光购买材料,恐怕少说也得花费三十万以上的功德币,这还没算医护人员的开支。并且输送精血的年轻人,恐怕也要因此而损失阳寿:最好的情况便是五五之数,也就是说,年轻人要付出一年的寿命,来换取老人的一年寿命。”
孔祥林有些傻眼,虽说他肯毫不犹豫的用自己一年的寿命,来换祖母的一年,可三十万的功德,要他上哪里去弄?
任务榜?算了吧,那里任务报酬超过十万的,孔祥林觉着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若是其他低报酬任务,等攒够三十万功德,恐怕奶奶早已不在人世了。
“您看这奇珍异宝的钱,我先欠着,回头再一点点还给医馆行不行?”孔祥林有些赧然的问道。
沈覆雪博士上下看了几眼孔祥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而问道:“你能找到肯提供精血的人?”在他看来,三十万的功德事小,这提供精血的人,却不好找,这可是要人家的一年寿命啊。
“我来,我是异能者,生命力应该会比普通人强一些,用我的吧!”孔祥林不假思索的道。
沈覆雪和白树杰再看孔祥林时的眼光不由得发生了变化。
博士道:“这可是以命换命,你想好了?”
“嗯,不用想了,这是我奶奶!”孔祥林斩钉截铁的道。
博士有些感动,但还是犹豫的道:“你的孝心我很感动,如果是个小数目,按说我给你免了也不无可能。可这些奇珍异宝价值不菲,而且我并无存货,需要去市面上购买,我这里可用的流动资金不多,你至少也得先付一半的费用。否则,光是买这些东西,就要花光我这里的全部资金,那其他病患就有可能陷入危机,我不能为了救一个人,却害了一群人。”
“你是说,只要我先付十五万的功德,就答应先给我祖母治疗?”孔祥林激动的道,“当然,剩余的钱,我一定会一文不少的支付的。”
“我还是要再劝你,年轻人,精血这东西只要付出了,再想得回来,就几乎不可能了,你的寿命会因此而减少。为的还是一个已经没有治疗价值的人,你觉得值得吗?”沈覆雪博士不无叹息的道。
孔祥林叹了口气,道:“值得……”随即陷入了缅怀,“当年,我记得那是一个大雨天,祖母为了接我放学,只身徒步走了好几里的泥水路,雨天路滑,她年纪又大,路上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才到了学校,那时我不懂事,还责怪她来接晚了,同学们都走光了。
后来,在路上,我发现奶奶走路一瘸一拐的,我才知道她摔得有多么严重。这些年来,每逢刮风下雨,奶奶的腿都会钻心的疼痛。随着一点点的长大,我懂得了许多事情,也知道了奶奶为我付出了多少。
可子欲养而亲不待,当我懂得这些道理的时候,却发现奶奶已经风烛残年,油尽灯枯。”说到这里,他声音哽咽起来,“既然沈老先生给了我这样一个希望,我绝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沈覆雪眼圈微红,道:“好,就看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我答应你,只要你拿到十五万的预付款,我就帮你筹备这件事情。”
“谢谢沈博士!”孔祥林激动地说道。
二人离开沈家医馆,来到“街”上。
出了门,二人正要往拍卖会的主会场走,迎面却碰上一伙穿着考究的年轻小伙子,施施然走来。
“哎,我说,你们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白家有名的废材,树杰大哥么?”小伙子当中一个精瘦高挑的白面青年,忽然停下脚步,高声嚷道。
“嘿,礼哥,可别这么说人家树杰大哥,想当年,据说人家可是我们白家内定的继承人呢!”另一个尖嘴猴腮的长毛青年接口揶揄道。
白树杰见到这伙人后,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异常,当听到这两人的讽刺和挖苦后,脸色更是冷得吓人,那样子仿佛要吃人一般。
“我说,小仁,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白家可没有什么继承人不继承人的,咱们白家可是炼丹世家,容不得窝囊废占着茅坑不拉屎。别说那些废物,就是你、我,想要成为合格的继承人,也需要多多努力才是!”这时那白面青年貌似训诫长毛青年的冷嘲热讽道。
孔祥林看到白树杰握紧了拳头,可随后,却咬紧牙关的再次松开,并叹道:“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罢,他冷哼一声,便侧身欲与这几人擦身而过。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白树杰虽然侧过了身,那长毛青年却不仅没有避让,还反倒将身子横了过来,用力向白树杰撞来。
白树杰一时不查,被他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孔祥林忙栖身而上,轻轻扶了他一把,让他不至摔倒。
孔祥林脸色顿时不愉,心道,这几人显然是所谓白家的纨绔子弟,看来应该是白树杰的堂兄弟之流,可如此挖苦讽刺自己的家人,哪还有半点手足之情可言?白树杰已然一再忍让,可他们竟还不知进退,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你们是什么人?”孔祥林冷着面孔问道。
“哟嗬?怎么的,小子,想要帮这个窝囊废打抱不平是怎么的?”那长毛青年显然是这群人当中最能惹事生非的,见状,便跃跃欲试的朝着孔祥林走来。
孔祥林几乎高他一头,斜着眼睛用下巴对着他道:“嘿,我从来不打毫无意义的抱不平!不过白树杰是我敬重的朋友,他的技术在我们那里是数一数二的,容不得你来品评!”
其实孔祥林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废物、窝囊废是何所指,只是听白树杰说过自己是炼丹师,看来他们白家,该是那些隐藏在世间的修行大族,或者说是炼丹世家。
他虽不知白树杰的炼丹技术怎样,但从他窝在药检所十年没有发展,便可以知道,他在家族中处境恐怕并不算好,炼丹之术可能当真不过尔尔。
但孔祥林又怎肯弱了气势?他所说的技术乃是药品检验技术,白树杰在药检所虽然只是混日子,但十年来,在检验工作上,他却从未有过任何差错事故,检验技术可谓过硬。孔祥林虽然自问绝不比他差,可也不觉得白树杰比自己差,两人水平可谓旗鼓相当。
孔祥林这便是指鹿为马,硬是将他的检验技术,与对方所说混为一谈,让对方摸不清他的深浅。
白树杰上来拉着孔祥林悄声道:“算了,都是我家族之人,传出去只会惹人笑柄!”他虽然感念于孔祥林在此时为他出头,可他也知道面前的白树仁、白树礼两兄弟在白家如今混的风生水起,不是孔祥林一个小白丁可以招惹的,便上前劝阻孔祥林,防止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闯下大祸。
孔祥林见白树杰劝阻,心想既然你都不打算怎样,我自然没有必要强出头,便打算同白树杰一起离开,毕竟他二人来此还有正事要办,没必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耽误时间。
见他们要走,那长毛青年却不干了:“怎么,以为自己还是白家继承人呢?撞了人也不说清楚就想走么?问过我们礼哥没有啊?”
第十五章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孔祥林笑了,笑得很无害。
“怎么,还想留下我们?要请我们吃饭?”
长毛怒道:“我靠,还反了你了,你知道小爷是谁不?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树仁是也!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滨+江市,有哪个敢不尊称一声‘仁哥’的?”又指着那白面青年道,“这是我大哥白树礼,你们俩今天惹着我们两兄弟算是倒霉了。”
白树杰这时强压怒火道:“树仁,虽然我现在离开家族了,可毕竟你还得称我一声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就没有必要做得太过了吧?”
孔祥林白了那长毛一眼,心道小样,要不是看在白树杰不想惹事、老子还有正事的份上,现在你已经躺在沈家医馆了。他拍了拍白树杰的肩头,示意他甭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便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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