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跃龙门- 第294部分

　　　　这洋鬼子挺会做人的，一句不花钱的好话，就能让孙维刚这小子心存感激。

　　　　“kyle，这是ming，我的朋友。他说他有一个伟大的计划！”

　　　　操，这孙子哎，就想着看老子笑话是吧？可惜喽，跟老章那样的混蛋掰腕子还有点顾忌，对付你这样的愣货，分分钟都能碾死你。

　　　　“no，no，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们要happy！”

　　　　没错，这是娱乐时间，但更多的是看不上自己。若把自己换成中关村里风头正劲的张树新，恐怕这洋鬼子得立即换上笑脸，好笑的李家明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过去，在人家耳边扯着嗓门道：“kyle，我有笔生意跟您谈，能给我十几分钟吗？”

　　　　不得不说，姐夫取的那名字‘远东国际投资有限公司’口气够大，还是挺能唬人的。白猩猩接名片时看了看李家明的手腕，虽然酒吧里灯光昏暗，但也很容易发现那块刚借来的、二十几万的名表。

　　　　哇哦，遇到顶级富豪了？假货？不太可能，要造假，那些可恶的家伙，也只会造劳力士！何况charles和devin都是优秀的mit毕业生，怎么会跟戴假表的人做朋友？

　　　　不得不说，李家明的运气很好，如今的国内还处在炫富的阶段，那些暴发户宁愿戴金灿灿的劳力士，也不会戴vacheronconstantin（江诗丹顿）这种在国内知名度不高的名表。能戴这种低调名表的人，不是名门世家，要不就是红色贵族，还有就是陈东那样的高素质装逼货，但不管是哪一种，肯定都是这洋鬼子想结交的人。

　　　　“ming，你们需要什么设备？我马上找人来跟您谈！”

　　　　只要这洋鬼子愿意谈，那这事就能成。至于误会，那是他自己的误会，跟自己有根毛的关系啊？眼睛还瞟着辣妹的李家明，装作浑不在意，摇头晃脑地扯着嗓门道：“no，no，我刚和联想的人谈过，我没时间跟你的员工扯皮。”

　　　　凯尔的目光顺着李家明的眼光看过去，见人家盯着舞台上的妖娆美女，好象并不怎么把自己放心上，连忙道：“ok，ok，顾客是上帝，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

　　　　“不happy了？那行，走吧？”

　　　　凯尔连忙领着两人出了酒吧，一心想让李家明出个丑的孙维刚这时才有点怕了，这凯尔可是ibm（华国）总裁，在业内有相当的影响力。自己能跟他搭得上话，并不是自己当初在ibm的职位有多高，而是俩人是校友。若让他发现自己在拿他打赌，以后在这圈子里，自己还有得混？

　　　　“我们找个咖啡厅？”

　　　　“no，我的车在那边，去我那谈。”

　　　　“ok”

　　　　衣着很普通的李家明一招手，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城市’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在霓虹灯下显得气宇不凡。这车可对了凯尔的眼，这年头的国内有钱人都坐奔驰或皇冠，但作为美国人还是偏爱林肯或凯迪拉克这类的美系豪车。

　　　　大热天里照样西装革履的胡海从车上下来，彬彬有礼地拉开后车门，还不忘记帮客人们护住头，再次给了凯尔一个错觉。司机都这么举止得体，这位ming不是名门子弟，就应该是红色贵族，更让他起了结交之心。商人嘛，结交有实力的朋友，就是本职工作之一。

　　　　不但是凯尔有这种错觉，连孙维刚见李家明随便一个电话召来的司机，都如此有风度，不禁也有一种错觉：这小子是不露相的大人物，平时的学生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只是胡海等洋客人上了车后，小声的土话露了相，“明哥，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回我们公司。”

　　　　“是”。

　　　　等客人们全上了车，胡海急步绕到前面的驾驶室，将这辆让不少路人侧目的加长‘林肯城市’开出了三里屯。不得不说，陈东是个非常优秀的商人，一听李家明要借他的车装逼，立即在车内的酒柜里换上了absolut、伏特加、芝华士威士忌等名酒，而不是目前最流行的人头马。

　　　　看着李家明神情轻松地打开酒柜，给自己和凯尔倒酒，举止得体象是绅士一般，还用带着纽约口音的流利英文与人交谈，刚才还担心得罪凯尔的孙维刚突然有些慌了，恐怕自己真要去未名湖里裸游！

　　　　“凯尔，这是我的新名片。”

　　　　“啊？ok”。

　　　　李家明又从座位扶手下的储物柜里，拿出张刚制作出来的sohu副董事长的新名片递过去。已经重视了李家明的凯尔连忙放下水晶杯，也双手接了过去。

　　　　“很抱歉，刚才那张名片是我以前的，现在我的职务已经变了。”

　　　　李家明与凯尔碰了下杯子，说起自己的农业技术开发公司及他父亲的木业公司，听得这洋人直犯嘀咕。这两家公司或许很大规模，在行业内很有实力，但跟ibm会有业务交集？倒是他个人的‘远东国际投资公司’，或许会跟ibm有些业务交集。

　　　　“凯尔，是不是越听越煳涂啊？”

　　　　“yes，ming，我们是朋友了，你能告诉我真实目的吗？”

　　　　跟洋人打交道好，不会跟自己玩弯弯绕，反而自己可以绕他们。

　　　　“good，我只是证明自己不是骗子，而且我等会跟您谈的计划，也不是空中楼阁。”

　　　　正抿着轩尼诗的凯尔心里一惊，若对方真是骗子的话，那将是非常专业的骗子，而且非常上档次。单单这晃动酒杯的动作，不是经常喝高档红酒的人，动作根本没有这么舒缓优雅。

　　　　“ok，那您的计划呢？”

　　　　“别急，等会您就知道了。”

　　　　加长的林肯城市很快到了破旧的中关村，停在公司的破旧楼房下，狐疑的凯尔跟着李家明、孙维刚到了公司，大办公室里还满满当当地坐着加班的人，大家也非常古怪地看着这三人。

　　　　靠，大侠真把ibm（华国）公司的总裁给忽悠来了？这小子可够阴的，刚才让刚子答应输了裸游，他可连根毛都没答应，不管输赢都占尽了面子！

　　　　“devin，给kyle演示、讲解下你的那个监控统计程序。”

　　　　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要输得漂亮，本能觉得形势不好的孙维刚连忙演示、解释。同样出身于mit的凯尔刚听两句就明白了原理，恍然大悟道：“ming，你不是向我推销这个软件吧？good，这个应该有一定的市场前景，不少网络公司会买的。”

　　　　众人愕然，这破程序能卖钱？可接下来凯尔的话又如冷水，把这帮刚有点兴奋的小子们浇清醒了。

　　　　“no，你们国内不行，太多盗版的了。”

　　　　这洋鬼子够鬼的，李家明笑笑道：“kyle，以你的商业嗅觉，没有看出其中的机会？”

　　　　“what？”

　　　　这次轮到了凯尔愕然，不就是有62801台电脑，曾经或正访问他们公司的网站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争与不争（五）

　　　　人的智商是天生的，经验却是后天练出来的。

　　　　跟章昭洋这样商场经验不足的人，李家明会耍小花招；跟孙维刚那些菜鸟，李家明更会以经验碾压；但对上凯尔辛格勒这样智商肯定比自己高、经验未必比自己差的商场老鸟，李家明绝对不会耍什么花样，最多是用记忆中的印象加上合理的推理去说服他。

　　　　李家明让孙维刚又把一星期前的数据调出来，调侃道：“kyle，你还没想到吗？我们国家只有大概640万台电脑，集中在京、沪、广、深等几十个大城市。据不完全统计，截止到去年十二月份，全国有近18万台左右接入了互联网，还是集中在四个人口千万以上的特大型城市，其中北平是七万台不到。也就意味着这7万台电脑中的87％是我们的用户，而且有近5万台是三个月内突然增加的。”

　　　　很多事情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它，聪明人就会看到纸后面的世界。只是纸后面的世界，或许也是迷雾重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透过迷雾看到远方，这与人的智商、经验无关，而是一个人的天赋或是运气。这位凯尔看好目前还很落后的大陆的发展前景，但并不认为它能象伟大的美利坚一样，也迅速出现一个互联网热潮。

　　　　“然后呢？ming，这只是62801台，哇哦，又多了一台。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很不幸，这位ibm（华国）公司的总裁没有那个眼光，他已经被大公司同化了变得保守，李家明只能替别人去描绘未来。

　　　　“kyle，瀛海威已经准备在四个中心城市铺设网络，预计今年九月份以前会开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的用户将极短时间内增加数倍，至少达到二十万以上！

　　　　你是亲眼目睹过aol（美国在线）公司奇迹的，一个互联网企业一旦在某一领域形成优势，它将领跑整个行业，让想追赶它的后来者都没机会！”

　　　　沉默半晌，李家明终于等到了凯尔的一声惊唿：“上帝啊！”

　　　　不同于远在美国的同仁们，凯尔对华国的实际有着充分的了解，也知道连续六年经济增长率10％以上意味着什么？何况华国有举国机制，一旦中央政府下定决心，就可以集中财力、物力在短时间内，将互联网铺设到全国各地。他们的国民穷没什么钱，但人口基数大，哪怕是那首先富裕起来的两三千万人口去买电脑、使用互联网，也将是一个巨大市场。

　　　　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前年他们全国电脑保有量不过390万台，去年却增加到了640万台，这些爆炸式增长的数据对于一个超常规发展的国度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ming，需要资金吗？”

　　　　妈的，看到凯尔如此激动，一直为资金犯愁的章昭洋突然想骂娘，更想立即答应，可他被旁边立即射来的凌厉眼神给镇住了。李家明既然把事办到这份上，就有自己的通盘考虑，如果这混蛋敢越俎代庖，那就怨不得老子下狠手了。

　　　　很好，知道闭嘴就好。

　　　　其实李家明也大喜过望，也很想答应却遗憾地放弃。既然这个比老章更有商业经验、在美国更有人脉的洋人动心了，他就有门路、办法去说服那些美国的富豪。可上赶的买卖从来就不是好买卖，这洋鬼子沾上毛就是猴，你要让他知道了公司资金链紧张，还不得往死里压价？

　　　　“no！我刚才就跟你解释过，我的家族随时可以调集数百万美元，我们暂时不需要资金，现在最缺的是一把破冰的镐！”

　　　　凯尔很遗憾但又不得不相信，能用加长‘林肯城市’当座驾、用得起高素质司机、戴vacheronconstantin（江诗丹顿）的人，肯定是出身于豪富之家并不缺前期资金。

　　　　“what？”

　　　　“广告！我们缺一个世界级企业的广告，只要有一个世界级企业在我们网站上做广告，我们就可以说服其他企业跟进，实现公司的自我造血而非四处融资，让那些吸血鬼抢走我们的利益！”

　　　　明白了，凯尔明白了李家明的意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用广告来作为网站的经济来源。

　　　　“good，这是个好主意，只要你们公司能赢利，哪怕是只赚一美分，都能让华尔街那帮吸血鬼疯狂。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们投放广告？

　　　　ming，我承认在不久的未来，你们的影响力可能超过广播电视，但那又如何？我们ibm的主业不是个人电脑，而是服务、软件、硬件系统、研发及相关融资支持。如果你需要这么一把镐头，凿开那该死的冰面，你应该去找dell、hp。”

　　　　这他/妈的就是一个标准的职业经理人，不愧是由商学院培养出来的，能为了公司的利益，昧着良心说瞎话！幸好老子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否则还真被你拿捏住了。

　　　　“凯尔，你是mit的mba，不可能商业眼光比我还差。短时间内，购买个人电脑的肯定是政府机关、学校，但未来的主要购买用户是个人。你们公司在我们网站上投放广告，很容易在第一批互联网用户那形成品牌效应，对你们未来的销售是极有好处的。

　　　　这样吧，只要您同意在我们网站投放广告，我们只收您三万美元一年。我知道，三万美元以下的业务开支，您只要报备公司总部审核，并不用提前请示。”

　　　　“no，no”

　　　　又高又瘦真象白猩猩的凯尔连连摇头，“ming，我承认这是个好主意，而且有利于我们公司个人电脑的未来销售，但鉴于目前你们公司只有6万余人访问，三万美元一年的广告费太高了。大公司不比小公司，什么事都是有规定的，广告投放也有其规定。”

　　　　这又是大公司病僵化、保守。

　　　　“凯尔，你忘记了一件事，你在投放广告的同时，也在创造一个史。ibm将成为在华国史上，第一个网络广告用户！你们是世界级企业，应该比那些不入流的小公司，更为珍视你们的史和声誉！”

　　　　妙！

　　　　如果不是知道李家明是真正的乡下孩子，章昭洋、孙维刚这样喝过洋墨水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在美国长大的。美国因为立国时间太短，没有悠久的史，所以才重视纪录。华国史上第一个网络广告，这对于凯尔这样的美国人来说，有一定的诱惑力，只要在代价不高的情况下。

　　　　沉吟片刻，凯尔痛快道：“ok，ming，你说服了我。我可以超出规定100％的价格，在你们网站上投放广告，成为你们国家的第一个网络广告。”

　　　　“三万美元？”

　　　　“no，8000美元。”

　　　　老子费了这么多口舌，也就是八千美元？这钱真他/妈的难赚啊。

　　　　可就是这八千美元，也让大办公室里的十几号人兴奋，这可就是黑市上的10万rmb，够公司一个月房租、工资了！所有的人都摈住了唿吸，连可能要去裸泳的孙维刚，都热切地看着李家明跟人家讨价还价。只要两人一握手，这就不但是人家的史，也是自家公司的史！

　　　　“两万八？”

　　　　“no，8000美元。”

　　　　“两万五，不能再低了，凯尔，这是一年的广告费！”

　　　　“no，8000美元。ming，这已经超出了正常广告费的一倍。如果你们的用户数达到了12万，我可以给你付1。6万美元，但你们只有6万多户，那就只能是80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