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司徒昊天的眼神沉了几分,“回去吧!”
“不,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少年的目光步步紧逼,“到底是不是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们出去说!”
寒宇扫一眼病床上快要与那洁白的床单融为一体的人,禁了声,转身,率先推开了病房的门。
花园里静寂无声,一片落叶在枝头上颤颤巍巍的抖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抵不过秋风的拉扯,被秋风卷落,然后被遗弃在冰冷的地面上,忽然一夜之间,秋天就来了。
寒宇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那枝头的浮叶,看似高高在上,其实什么都留不住,最终还是被命运狠狠的摔在冰冷的地上,仅仅只有十数个小时,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蠢,所有人都明白,只有他自己傻乎乎的自以为可以很幸福。
气氛很尴尬,司徒昊天感觉得到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伤心,可是,仍旧冷冷的开口,“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呵!没有关系吗?”少年直直的目光像箭,狠狠扎在司徒昊天的身上。
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我已经被卷进来了!”他不给司徒昊天任何躲避的机会。
“趁着你还没陷得太深,及早收手吧!”司徒昊天看着眼前的司徒寒宇,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难道这是报应吗?难道当年的悲剧还会重新上演吗?
“呵呵!”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苦涩和讽刺,“已经出不来了!”
司徒昊天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徒寒宇痛苦的模样,想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司徒寒宇似乎没有就这么沉默下去的意思,指着病房的方向,“既然你说放手,那你当年又做了些什么?”
“我……”司徒昊天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盒烟。
司徒寒宇接过他手里的烟和打火机,点着了递给了他一根,然后,也为自己点了一口。
“你!”司徒昊天诧异的看一眼司徒寒宇,似乎不认识眼前的儿子,“你,你不是很讨厌烟的味道吗?”
司徒寒宇像个瘾君子一样,靠着墙角,轻轻吐出一口白雾,“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一直很讨厌烟的味道,身边的人从来不允许吸烟,他认为烟是堕落,是腐靡,可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烟是他他内心保持平静,可以认真思考的唯一一根稻草。
看一眼司徒寒宇,司徒昊天,叹口气,吸了一口烟,“是我的错!”
司徒寒宇并没有理会,只是透过薄薄的烟雾,想要看清眼前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司徒昊天看一眼寒宇,见他没有要问的意思,就缓缓的开了口,他知道,有些事是瞒也瞒不住的,他做过了,就不怕被挖出来,他司徒昊天,敢做就敢当,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看病房的方向,为什么伤害会落到她的身上呢!
听着司徒昊天的叙述,寒宇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为什么司徒昊天和静馨讲的会有这么大的出入呢?如果按照司徒昊天说的,她不该,不该……
司徒昊天看看寒宇的脸色,用手狠狠的拍了司徒寒宇一巴掌,“怎么,不信你老子的话?”
说出深藏心中多年的秘密,司徒昊天感觉自己的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你确实你说的都是真的?”寒宇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司徒昊天褐色的瞳仁,不轻易放过他眼眸中的任何一丝波动。
“你小子,当审问犯人呢!老子是你老子!”
“咳咳!”司徒寒宇咳嗽两声,只是低下头在思考。
司徒昊天本来以为他没有什么再也问的,正准备转身回去,却被司徒寒宇突然叫做了。
“爸!”司徒寒宇的喉结滚了几滚,“我和木笑月……”
第二章狼崽子
“你小子,当审问犯人呢!老子是你老子!”
“咳咳!”司徒寒宇咳嗽两声,只是低下头在思考。
司徒昊天本来以为他没有什么再问的了,正准备转身回去,却被司徒寒宇突然叫住了。
“爸!”司徒寒宇的喉结滚了几滚,“我和木笑月……”
“这……”司徒昊天的脸上带着几丝犹豫和纠结,“这个……”
“我想听真话!”
寒宇脸上的决绝,让他明白或许无论他说什么,说于不说,都不会改变寒宇的想法和行为了吧。
没有再说话,只是面色不太好的点了点头。
喜悦像是海水,瞬间漫过寒宇早已干涸的心,有希望,有希望就还是好的。
其实,当看到满是鲜血的白霜的时候,他恨透了那个身上流着和白霜一样血的孩子。他恨不得杀了她。他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然,司徒企业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强大的位子,他更不会做出当年那件让他愧疚但仍旧无悔的事情。白霜去意已决,他知道他拦不住,但只要每一天,他都给白霜讲讲木笑月的事情,那么她终究还是会醒的。他可以不恨木笑月,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毕竟当年的事情是自己的私欲造成的,最重要的是,她是白霜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念的活下去的希望了吧!他不会掐灭白霜的希望,只是,他想要给木笑月一些教训,她这一次,做的太过了。自己当年是派人找过她的,只是那孩子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自己爱的人,付出生命也不会放弃。司徒寒宇这一点是像他的,即使,他不是自己的……
只是有些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拿起毛巾,轻轻替白霜擦擦额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可是既然是他选的结果,那么苦,也就自己受着了。爱上一个人,虽苦,甘之如饴。
当年的事情,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藏满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没有人能说得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视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同样的事情,不同的立场,会是不一样的走向,无关善恶真假,只是看每一个人心中的偏向。
他一定,要一定弄清当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就算她真的不爱,自己尚且无法放手,更何况,寒宇心里清楚,静馨和他在一起时,那脸上的笑靥如花一样。
……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血沿着苍白的面颊,从嘴角留了下来。身子瑟缩了一下,摇了摇,还是稳稳的跪在那里,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这一巴掌,他用了十成的力气。
“我说的话你是耳旁风吗?”苍老的声音不带任何起伏,却透着丝丝的狠厉,“还是你以为在hell真的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吗?“
”林不敢!“女子垂眸跪在地上。
”不敢吗?“凌厉的目光带着血色狠狠的扫过,仿佛想要刺透人的心脏一样,”狼崽子就是狼崽子,你还希望它通人性吗?“
跪着的身影,有些瑟瑟,“我,我……”
驭人之道,恩威并济。身上慑人的威压慢慢变得淡了起来,老人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仿佛刚才的凶狠并不是同一个人。
”我让你杀死的是白霜,为什么白霜没有死,死的是白桃?“老人的脸上写满了慈祥,语声也温柔,只是目光中却仍旧是冰封了一样,“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白霜是控制司徒昊天的一柄利剑,如果白霜死了,司徒昊天一定会歇斯底里,人一旦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人只能是被压抑住的奴隶。就会更好控制了。
林抬头,目光中写满了坚定,“不是!”
“那你是为了什么呢?”老人拍拍身边的椅子,“来,孩子,坐吧!”
林垂下眼眸,低着头,“一日是您的下属,终身都是!”
老人满意的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我老了,退下来了,你已经是hell的主人了。不需要拘泥那么多。”
“礼不可废!”
“说说吧!为什么临时变动计划?”老人的曲着手指,扣着桌面,在有些幽暗的内室里,声音清晰的吓人,一下一下的像是要扣在人的心上。
“我给白霜注射了三剂高浓度的精神类药物。她即使不死,应该醒不来了。就算她侥幸醒了,也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废物了。现在,她昏迷着,司徒昊天那个老东西必然会关心则乱,对于其他事务无暇分心,这么一来,我们就更有利于再一次的行动了。”
“我老了,果然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高深莫测的看一眼林,老人叹口气,“听说你最近有许多小动作?”
低垂着头的林眼中流光微转,面上不动声色,“是部里的事情吗?我没想到那些老家伙会去叨饶您。”
“无妨,我老了,不中用了,就怕被你们嫌弃。”
“怎么会呢!”
老人点点头,“年轻人啊!容易冲动。你,前途无量,不要像你姑姑那样。”老人目光中有着一丝叹惋,“对她那样,我也是舍不得的。至于白桃,他那么喜欢司徒昊天,死在司徒家,自是最好的。”
当然这丝叹惋是出于对人的可惜还是能力的可惜就不得而知了。
“木笑月那里,你怎么还没有的手?”
“她现在是挑起风波的重要人物,还动不得。”
老人似是疲惫,用手捶捶自己的后腰,轻咳两声,“司徒昊天让我活抓木笑月,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林将一杯热茶递到老人的手里,又跪在了地上,“我觉得您听着任之就可以了,坐山观虎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老人端着茶杯,抿了几口,“茶艺越发的不错了!”
林眼光闪闪,声音中似是透着喜悦,一声爷爷刚刚出口,立刻转口道,“您喜欢就好。”
饮尽一杯茶,老人淡淡道,“我先回去了,暴露行踪不太好,你好自为之。”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林眸色变得更深了,恨意在心中沉淀,已经是第二杯了,第三杯之后,呵呵……
北辰溟进来的时候,林仍旧跪在地上,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妹妹,“那个老头子很久没来了,这次是为了什么?”
“部里有些东西不老实了。欠着收拾。”
北辰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林,他怀疑你了?”看来该是真正的大换血了。这段时间来,他们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再温和的变革,也会有人察觉。不过,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别怪心狠手辣了。
一抹冷笑,“他相信过谁吗?”
北辰溟不说话了,是啊,他信过谁呢?心上浮上一丝担忧,“我们是不是该想对策了。”
摇摇头,林目光专注的看着手上新换的血红色骷髅头的戒指,“他,活不久了。”
爷爷吗?哈哈,连自己的儿女都如此狠心,自己一个隔了辈儿的孙女,结局会好到哪里呢?拳头紧紧的握住,悲剧,一切悲剧的源泉,就让她来一点点的毁灭吧!
第三章又死人了
摇摇头,林目光专注的看着手上新换的血红色骷髅头的戒指,“他,活不久了。”
爷爷吗?哈哈,连自己的儿女都如此狠心,自己一个隔了辈儿的孙女,结局会好到哪里呢?拳头紧紧的握住,悲剧,一切悲剧的源泉,就让她来一点点的毁灭吧!
“你说,木笑月他们会信吗?”
“信不信重要吗?”林轻轻叹口气,“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了!”
北辰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林了。她处处与木笑月作对,虽然她说她恨木笑月,他也感觉到了她的恨,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
“她……“木笑月抬起头,声音沙哑的问道,”她怎样了?”
轻轻摸摸木笑月的头,声音带着点哽咽,看着这样的小月,整个人像是被狠狠的撰住,拼命挣扎,却无力反抗,“她,她没事!”
“我,我能去看看她吗?”木笑月像是大病过一场一样,脸色苍白,双眼乌青着。
“你,确定吗?不恨了吗?”
木笑月犹豫了,只是再次将头埋在双膝里,啜泣着。
净晨只是无言的看着,有些路必须自己去走,如果笑月看不开谁都帮不了她。
木笑月很讨厌此时的自己,懦弱,不堪一击,她不该是这样的,她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哭过,可是,此时此刻此景,仿佛是所有的承担和苦难都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样,宣泄而出。背负了太多,母亲决然而去,父亲血染满地,孤苦的自己和莫哥哥躲避过层层的追杀,背负着仇恨,一直长大。寒宇的出现像一缕火光,照进了她的世界,她像是蜷缩在黑暗中的一只飞蛾,贪恋着那一抹光和热,她舍不得放手,可是,她不得不。她像是自暴自弃一样,泪奔涌而出,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哭泣,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懦弱,今天以后,她是木笑月,那个坚强如斯的女人。
净晨只是看着,他只能看着,哭吧,哭吧,哭过,就好了,哭过,明天她就是鬼面的主事人,明天,她将带领他们收回失去的一切。
凤凰火中涅磐,鲤鱼飞跃龙门,没有极致的痛苦,永远无法正真的成长。泪终有流尽的一天,而人,只要心脏还在跳动,你愿或者不愿,都无法停下前进的步伐。
”哭够了吗?“一只手捏住木笑月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手帕轻轻为她擦过脸上残留的泪痕。
木笑月捶一拳夜净晨,笑了,“我不会再哭了。”
“你有什么打算吗?”净晨看的温柔,一脸的专注,将一杯水递给木笑月。
接过水,木笑月不适的转头,润润嗓子,这才张口,“我想先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
木笑月点点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即使无法眼见,我也要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完全相信别人所说的一切。
净晨的睫毛垂下,“听你的!”
“那么,我们先从阿婆入手吧!”木笑月记得,北辰溟提到的一个关键人物,司徒家的老阿婆。
……
即使司徒家消息封锁的很好,但是那天的人那么多,在舞会上发生的事情在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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