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喊我澈澈了?”他挑起了眉,装出生气的样子。
前几天,两人嬉闹时,她肉麻地喊他“澈澈”,想恶心恶心他。
他可好,抱起她,就打她屁股,说要惩罚她。
体力比不过他,她只能逞起嘴快了,“澈澈”、“澈澈”的,叫个不停。
对于这个听起来肉麻的称号,起初,他是不接受的。不过,她说,这是她对他的爱称,是独一无二的,不许让别人用的称呼。
听她这么一说,他欣然接受了,不过,指定了,只能在私下这么喊他。
不过,作为交换,在人前,她要喊他“老公”,因为他说,两个人要一起变老。
切,这个斤斤计较的家伙。当时,她的嘴嘟的老高,可是心里却是甜滋滋。
一世一双人,是每个女子的追求吧?
对于,这个私密的称呼,她从开始的故意逗他,慢慢地,就注入了她的真心。
也许,在恋人之间,就是肉麻当有趣吧。
“澈澈,”她笑了一下,然后又皱了一下眉,“上次你在昏过去之前,有提到我妈妈,你那时想说什么?”
听她这么一问,他的神色严肃起来,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丫头,我认为,”他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缓缓地说,“我认为,你妈妈可能没有死。”
“什么?!”她一下子叫了起来,一翻身坐了起来,“我妈妈没有死?怎么可能?!”
他也坐了起来,摸着她的秀发,“丫头,我们相遇后,我特意回到了你和你妈妈住过的地方。”
“你去那做什么?调查我?”她想起来了,他的确有好几天没来找自己,难道是去调查了?他可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个想法,让她心里像插进一根木刺,不舒服起来。
他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想什么呢?我是想多了解你,因为我们之间有四年时间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而且,我想去吊唁一下你的妈妈,告诉她,我要照顾你,要好好待你。”
原来是这样,她发现是自己小心眼了,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现在她急于想知道他为什么认为妈妈可能没有死。
“那你应该看到妈妈的墓了,凭什么认为她没有……”“死”这个字,她不忍心说出来,其实在她的心里,也一直希望妈妈还活着。
“丫头,因为那天,我去墓地,看到了一个女人离开的背影。于是,我就问了看守人,他说这个女的一直来。”他怜惜地看了她一眼。
“也许……是茱丽呢。”她不敢轻易相信妈妈还活着的事实,怕的是再次失望。
他摇了摇头,“不是她。为了查清楚,我请守墓人,在那名女子再来的时候,拍一下照。”
“那拍到了吗?!”她着急地问。
他点了一下头,“拍到了一张,不过她戴了面纱。”
“照片呢?”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想调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你。我怕你受伤。”他斟酌了一下,才说。
受伤?妈妈还活着,自己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受伤?她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你妈妈没有死,她为什么要骗你呢?”他看她一脸的茫然,只能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是啊,妈妈为什么要骗自己呢?他的话,让她心头一凉。妈妈为什么躲起来呢?
她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一样,一下子浇灭了她因为妈妈还活着的消息而涌起的喜悦。
怎么会这样呢?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妈妈,怎么会让自己痛不欲生呢?
“丫头,你不要急。我会替你查清的。”他看到了一脸神伤的她,知道她受伤了。他把她搂在怀里。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住亲人的背叛。
她搂紧了他的腰,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肩头抖动,“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轻抚着她的背,长叹一声。他的丫头,人生怎么这么不顺呢?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澈澈,你会骗我吗?”她抽着小鼻子,抬起头来,认真地问他,额间的红痣,艳艳动人。
他捧起她的脸,诚挚地望着她,郑重地摇了摇头。然后,他低下头来,小心地吮叹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珠。
“你可不能骗我喔。”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执拗地说。
“嗯。”他许下允诺,停留在她的唇上,轻启她的牙关,送上一个炙热的吻。
温度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升了起来,房间中似乎也洋溢着春天的甜美……
第二天,童真真看了那张照片,尽管那个女人戴了黑纱,但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就是妈妈。
妈妈真的没有死!这个认知,虽然让她很难过,但是也感觉到了解脱。因为妈妈还活着,她的报仇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可以正视心里的感情,可以放松地爱君冷澈了。
至于妈妈,她相信君冷澈一定会替自己查清的。她觉得妈妈一定是有不能说的隐情。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妈妈是骗自己的。
童真真以为,从此以后,她可以摆脱霉运。但是,人生君真会放过她吗?
六十八。再陷杀机
这天,童真真坐在君冷澈的怀里,看电视新闻。
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关注。
林木槿向龙天扬提出离婚诉讼了?
官司的结局是同意两人的婚姻关系结束,孩子由女方抚养。
能和龙天扬对抗,并能胜过对方庞大的律师团,而且速战速决,这种能力,不是林木槿能拥有的吧?
童真真不由转过头来看着君冷澈,是他做的吧?
经过了龙天扬被披露陈年丑事以及突然的车祸,她对他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识。
孩子的抚养权拿到了,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想到他跟林木谨还有纠葛,她的心里有了些不舒服,不由皱起了鼻子,挺直了身子。
察觉了她的僵硬,他揽住怀,抚平她鼻尖上的波动,宠溺地说,“这个习惯可不好,皱多了会长皱纹的。”
她心里起了一股邪火,死命一推他,“要你管。你要管的事比我的,要多多了吧?”
“小丫头,又在乱吃醋了。我跟林木谨是在认识你以后。如果不是因为你选择了龙天禹,也就不会有她了。”在提到龙天禹时,他夸张地表示出嫉妒的神情。
哼,这个家伙,真会演。她转过身来,捏住他的高鼻梁,“那你有一个女儿的事,也要怪到我头上吗?”
他笑了,反手捧住她的脸,“丫头,是我不好。但是孩子是我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映初会和林木谨生活在一起,我会支付她的生活费的。除此以外,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生活的,好吗?”
他这么说,是不打算管女儿的意思吗?听他这么一说,她又不忍心起来。她知道,父亲在孩子成长阶段的重要性。虽然说,她一直声称恨抛弃了家庭的父亲,但是梦里还是常常会梦到父亲和自己相处的那些美好。
她嘟起嘴来,嘟囔道,“我才不像你那么冷酷呢。小姑娘还是要有父亲关心的。那个,你可以去看她喔。”
“我的好丫头,真是一个善良的宝宝。”他舒心地笑了,一把搂住她,亲在她的用料。
“不过,你要离那个林木谨,远一点啊。”她恶声恶气地说。对于小女孩,她可以容忍,但是想到那个柔柔的林木谨,她心里就不爽。是谁说过的,男人忘不了初恋情人的?
“好的,好的,我的小醋坛。”他哑然失笑,狠狠地亲在她嘟起来的小嘴上。
晚上做饭时,她发现盐没有了,就和他打招呼,说要去小区里的便利店买点回来。
出了门,等电梯时,她无聊地四处看看,就看到莫楚楚家的门。
回来这些天,好像一直没碰到莫楚楚,这个坏女孩偃旗息鼓了?她有点好奇地想。
正在这时,电梯来了,门打开了。
她习惯性地跨步,准备进电梯。
突然一阵风袭来,有人将她拉住了。
她回头一看,发现是君冷澈,还看到他的鬓角都有汗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她奇怪地问。
他紧抓住她的胳膊,指了一下,“你看电梯!”
她转头一看,背上马上就冒出了冷汗。
原本应该有电梯箱体的地方,空空如也,黑洞洞的,就像怪兽的大口,在等她自投罗网,阴风阵阵从黑暗空间吹上来。
“怎么……回……事?”她控制不住声音地颤抖,发现腿都软了。
他一把抱住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是相当地紧张。好在赶上了,不然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她踏进去后的结果。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阴谋制造者的怒火交织在他的心里,不禁后悔没有早点除了该死的莫楚楚!
他把她抱回家里,将受惊的她放在沙发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机,“捉到了没?”
听了对方的肯定答复,他才阴狠地说,“把她先带过去。我晚点联系你。”
挂上电话,他反身又出去,在门框上摸了一下,扯下一个小摄像头来。
回到屋里,他用力地将摄像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碎。
然后,他单膝跪在抱着靠枕,惊魂未定的她面前,轻轻摸着她的长发,“你放心。莫楚楚很快就有报应了。”
“莫楚楚?”他的话就像最好的安神剂,让她恢复了一点心神,“她,做了什么?”
他就把派去监视莫楚楚的朋友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好在有朋友及时的通知,才免了她掉下去的悲剧。
原来,莫楚楚在他家门上装了一个摄像头。
莫楚楚今天一天都在底层的大厅里,手里抱着一个监视器。
监视的人发现她刚才突然跳了起来,冲到电梯处,按下仪器。
出于警觉,监视者打通了君冷澈的电话。
君冷澈一听“电梯”两字,就想到了童真真要坐电梯下去,第一时间就冲出去,及时拉住她。
原来,莫楚楚竟然遥控了电梯,将梯箱定死在底层,却让显示屏显示在上升,而且还能让童真真打开电梯门。
真是好计策。
就算童真真坠下身亡,有人会想到这不是一起电梯事故,而是人为的呢?
童真真听完了,后背都湿了。
莫楚楚竟歹毒至此,害死了她的孩子不说,还要害死她。
她嗖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朋友捉住她了。你不用去。这次,我不会心慈手软了。”虽然君冷澈早已想到了惩罚莫楚楚的办法,但还是留了一丝犹豫,主要是考虑到莫政委。
但是现在他不会再踌躇了,不能养虎为患。
“找茱丽来陪你。我出去一下。”他拦在她的面前,眼神里一片坚毅,显示了主意已定。
童真真一把捉住他的手,“我……”
kao,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她不由鄙视自己,最后将“害怕”两个字改为,“等你。”
君冷澈用力抱了抱她。
一晚上,童真真就坐在沙发上等他,开了满屋子的灯,仿佛只有光明才能给她力量,赶走心中的不安。
君冷澈回到家,很晚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一角,抱着靠枕,手里握着那个琉璃石。
他不由心疼地走了过去,将她抱起。
心神不宁的她睡得不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猛得睁开了眼,“怎么样了?”
“处理完了。她会消失的。”他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额头。
“消失?你不会杀了她吧?”她紧张起来,虽然恨莫楚楚,做梦也梦到杀死对方。但是现实生活里,杀人要偿命的。她不希望让他陷入困境。
“死?”他冷冽地吐出一个字,然后缓缓地摇摇头,“那太便宜她了。”
君冷澈可以相象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迷晕的莫楚楚的遭遇。
在惨白的手术灯的照射下,莫楚楚的皮肤会显格外的惨白,被手术刀割开后,血色的组织袒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红色也带了白色的凄迷。
锋利如剑的手术刀,毫无怜惜地伸了进去,将那个会孕育生命的子宫从莫楚楚的体内剔除。
莫楚楚,你在设计伤害别人的孩子的时候,可想到有一天,也会遭到这样的报复,从此以后,再无子嗣。
这个结果对于恶毒的女人,不正好匹配?
至于莫楚楚常仗着她年轻,在人前扮可爱,扮年幼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可回了,因为她的卵巢将同时被剥夺。她会很快地衰老。
原本的青春年华,应该比花娇艳,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颜似水东流,这份无可奈何,这份锥心之痛一定要送给狠毒的莫楚楚做礼物。
最后,她的伤口缝合也会被故意缝得歪歪扭扭,丑陋的伤疤,将一直陪着莫楚楚,就像她对童真真造成的心理伤害永远也消除不了的一样。
听经手的朋友说,整个手术严格按程序进行。
他不会让莫楚楚死的,她要承受的痛,必须长长久久。
“你真的那样做了?”耳边是童真真焦急的打探,让他收回心神。之前,他有跟她说过,如何处理莫楚楚的。不过,现在他还准备加多一条。
“是的,从此以后,她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而且,过几天我会让人送她去深山老林,让她嫁给一个老头。”他森冷地公布了莫楚楚的结局。
童真真听到了这个惩罚,一时愣住了。
这样的生活,对心比天高的莫楚楚而言,才是无法承受的吧?
残忍吗?她很快地收敛起自己的一丝同情心,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善良,成全别人的残忍,不愿意让自己,再陷入困境和痛苦之中。
天理循环,不报不爽!
孩子,这样的结局,可好?她摸着自己的腹部,想到被莫楚楚陷害而失去不久的孩子,神色变得恻然。
君冷澈透悉了她的想法,搂住她的肩,“丫头,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再欺负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孩子,我们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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