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梓倩点了点头,家里除了妈妈就自己,没有其他亲属在身边,没想到龙江这个小混混,还真是多亏了他!自己当初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龙江进屋问候了清醒过来的许母,见她身上果然有十几枚闪亮的光点,显然就是治病关键所在,尤其以腰部和腿部居多。
自己善能不多了,要想治好校花妈,得攒一赞才行,否则难免身体承受不了。
另外还有夏大小姐需要给她那小兔子美容,也得需要善能。
自从可以看人体辉光,遇到陌生人,龙江总是跃跃欲试想看看,但哪怕看几分钟也成,可是善能点掉的很快。
善能怎么来?除了想方设法做好事,貌似别无它途。
曾经以学雷锋为傻缺的龙江,就这样走上了这条“傻缺”之路,并且怡然自得。
龙江抽空给好哥们廖咪咪打了个电话:
“大咪咪啊,是我,起床啦。草,昨晚撸了几次,还不不起床?我啊,在医院,没事没事,许梓倩你知道吧,对,大校花,大学霸,她妈被车撞了。”
咪咪本来昨天领着一帮黑客,干了件大好事,攻陷了几个日本网站,半宿没睡,带死不活,哼哼唧唧,一听大校花家有事,一下醒了,要知道,许梓倩可是三贱客共同的梦中女神。
龙江报了医院地点和住院房间,接着道:“咪咪,别着急来看女神,给你个任务,很重要,监控一个电话,把他盯住,每隔半个点报告行踪,能不能搞定?”
廖**是电脑奇才,立志将来当一名私家侦探,靠着自己勤工俭学微薄的收入,加上从淘宝上买了不少器材,监控电话,自然小事一件。
“能就行,钱你不用担心,完事给你报销流量,一张包年卡!怎么样?讲究吧?”说完龙江便报了一串手机号。
不一会,咪咪回了电话:“老龙,这个电话正在龙宫海鲜吃早茶呢,我还截了一断电话录音。”
不一会,龙江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个模糊的声音,是踮脚!
“亮子,我老瘸办事你放心!你说撞死了,我看人没事啊?钱我扔下了,明天我再去,再搞点花样,不怕她不签。我正和柳花中队焦队喝早茶,人家托我给你带好呢!你等着啊。”
紧着着,电话换了声音。是那个胖麻子交警!
“冯哥你好,我是小焦,呵呵,不麻烦,不麻烦,能给领导身边人办点事,是我的荣幸!”
“你放心吧,不过车子最近不要开了,那边人挺多,盯得紧。哈哈,不谢,应该的,别忘了,给你老妈带个好,啊?”
电话又换回到踮脚手里,不过这回却是那个卷毛的声音:
“冯哥,我发现了妞,贼他妈漂亮,你回头告诉大少一声,让他看看,相中了,哥几个给弄过来。嘿嘿。”紧着就是一顿yin邪的品论。听得龙江一阵发毛。
亮子是谁,姓冯?看来似乎是领导身边的人,哪个领导?好像很有势力。
这个冯姓男子是撞人的凶手无疑!
龙江以前在学校,周围都是同学,见的最大官也就是阳痿他爸,柳花工商分局局长,一个科级干部。
这回却发觉,社会真的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交警焦中队、老瘸、卷毛?这帮垃圾!龙江通过辉光看的不错,没一个好人!
这里还隐约出个什么大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撞了人家妈,还要弄人家闺女,人渣!自己不是要攒善能吗?眼前就是一个大好机会!
惩罚这些恶人,既能得到急需的善能,又能让校花高兴,还能挽回当年丢掉的脸面,一举三得!
龙江瞬间有了判断:“咪咪,你给我监控那个亮子电话。看看他在哪?”
咪咪痛快答应一声,干活去了。在他看来,这是人世间最好玩的事情,老大能够有求于他,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这是哥们对自己的认可!
龙江给阳痿打了个电话,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自从鄂胖婶在龙江那打了很大折扣,对阳痿这群小捣蛋态度大变,听说龙江要用车,二话不说,扔给阳痿一把钥匙。
半个点不到,好基友开着辆梅花狗肉店里的灰色破捷达车,进了医院。
阳痿带了一大捧花篮水果,到底是干部家庭子女,出手阔绰。
两人上了楼,病房人来人往,大夫领着护士正在查房,据说下午,赵副院长组织专家会诊,丁姨的腰椎和腿部伤势,初步等会诊后再定。
大夫们对于老太太头部伤势的恢复,倒是啧啧称奇!知道的内情的,不少大夫一脸惊异地看着龙江。
校花明显改变了态度,对龙江和阳痿十分热情,不再像过去一样冷若冰霜。
谈的正热乎,咪咪来了电话:
“老大啊,那个叫亮子的,在江心别墅贵族区,刚刚移动,出了钢铁浮桥,向江滨市场方向去了。”
机会正好!
龙江来匆匆和许梓倩告别,扯着恋恋不舍和校花套近乎的阳痿,二人开车奔向江滨市场!
第三十七章 仙风道骨啧啧奇
江滨市场,位于柳江江畔,是柳江江南最大的一座水果蔬菜批发市场。里面摊位林立,熙熙攘攘,要想找到一个定位的手机号,似乎不太容易。
咪咪又打来电话,送来一段通话录音:
“爸啊,我是亮子,我上午拉我妈去水产市场买海鲜,中午当官的家里要吃海鲜,你老实在家等着,下午我接你玩麻将!对了,我开辆白色车,车号5373。”
龙江阳痿大喜,瞌睡送枕头,海鲜市场就一个,好找的很!两人一路奔向江滨水产批发市场。
柳江多鱼,以“三花五螺”等肥美河鱼著称,水产市场不仅卖鱼,而且有各种海鲜。
果然,在水产市场停车场,柳江发现了一辆车号为5373的白色途观汽车。
大夏天的,车土豪般点着火,一个平头敦实男子坐在里面抽着烟,车窗开了条缝隙,里面打着空调,看不清长相。
为了验证一下,龙江让咪咪用网络拨号,果然,这个男人接了电话,喂了两声,见没有声音,气得骂两句放了电话。
龙江点了点头,看来找对了,这个男人就是踮脚和卷毛背后的亮子,好像是哪个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
“老龙啊,女神电话你给我弄到了吗?”
阳痿念念不忘邓子淇电话,这几天来了好多询问电话,可龙江忙极,哪有时间?
“痿啊,电话回头给你,如今最紧要的是帮许梓倩摆平这件事,好让你老大好好威风一下。”
阳痿笑嘻嘻道:“老大,这么拼命,说,是不是和校花有一腿了?不对,我看是有了二、三腿了!七十二般武艺,用了第几式?”
龙江扇了一下阳痿胖乎乎的脑袋:“阳痿,你老大我,哪特么有你想的那样龌龊?”
“切,老大,我还不懂你?没哟龌龊,只有更龌龊!”
两人笑闹着,车悄悄停到白车后边,龙江本想用擒住这人,逼他赔钱平事。
不料一辆警车晃悠悠开了过来,停在旁边,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子下车,车里留了个警察,估计买鱼去了。
龙江不想和警察打交道,只好耐心等待。
不一会,一个白胖妇女拎着几袋子海鲜,从批发市场大门出来,上了白色途观车。
龙江眼尖,见白胖妇女十分眼熟,猛然想起,这不是昨天那个抱着小孩,抢ct的那个姓冯保姆吗?
李市长家保姆?姓冯?亮子?交警巴结,领导身边人?,几个线索一串,龙江恍然大悟。
我草,原来撞了校花她妈的,是李大少家保姆的儿子,难怪这么猖狂啊!
听李大少原来吹过,这个保姆是从老家带过来的,从小带大他们姐弟两人,在李家很是有些地位。
领导身边的保姆都这么狂,可以想象,李大少和他爹得狂到什么程度。
龙江开了辉光模式望去,果然,这对母子头上的善恶条,黑多白少,仿佛俩只恶怪,召唤着龙江:
“来刷我吧,怪傻、经验多,爆率高,来啊?”
龙江心里痒痒的,见白车启动,吩咐阳痿慢慢跟在后边,一路到了蔬菜市场,白胖保姆打着一把花折伞,戴着墨镜,人模狗样下车,估计卖菜去了。
她儿子冯亮也被她叫下车,周围人流密集,让龙江动手的想法再次落空。
龙江转头,眯着眼,笑得看不见眼珠:“痿啊,我露过相,你下去跟着她们,看能不能发现点有用的消息。”
阳痿见龙江笑得见牙不见眼,立刻打个哆嗦,这鸟人又要算计谁啊?忙道:“我去,我去。”
还是离老大远点才有安全感。
见阳痿一溜烟下了车,大热天的,顶着毒辣的太阳,扭着肥肥的屁股,跟踪冯保姆娘两而去,龙江乐了。
好兄弟!在家大霸王,到学校小霸王,别人不听,就服龙江一人,只要老大放屁,那肯定是香的。
好兄弟,如果自己将来发达了,不能亏待他!
龙江举起左手,仔细看着那个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的太极图双鱼。
这个什么搜集器,到底是是干什么的?收集能量最后要做什么?到现在龙江也没搞清楚。
从老人给自己的遗言里,这个东西似乎传承了好多代,好多人都用过,应该是个很牛比的存在。
能治病,能打人,还能看人体辉光,判断人的善恶。好东西。
可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轻易想咋样就咋样,如果在以侠犯禁的旧社会,是不是也能成为名动江湖的大侠?
就像现在这样,还等什么,下去给姓冯的一顿臭揍就完事,哪有这么复杂。
龙江调出虚拟屏幕,慢慢点着黑白鱼旁边那些不亮的按钮玩,粗粗一查,各组还有五个不亮的,不知道里面还有哪些功能?
正盘算间,阳痿碰地拉开车门,一屁股挤了进来,丰满的身体,弄的座椅咯吱做响。
龙江忙打开一瓶汽水,递了过去。
阳痿接过饮料,一口闷掉半瓶,才透了口气,脖子一圈肥肉留着热汗,扯开领口,散着热气:
“老大,热死了热死了,要不是为了校花,我才不去呢!对啦,这两人说东说西,没发现啥有用的消息啊?”
龙江贱次次笑了:“痿啊,别着急,慢慢说。”
当下阳痿便一五一十,显摆自己如何跟在两人后面,如何装着买菜,如何不让他们发现,二人又是如何对话,林林总总,一大堆。
龙江仔细地听着,不时补充问几句。
“你是说冯老太爱算卦?没事总爱找人算几卦?尤其爱算儿子命运?”
“是啊,他儿子不让,说他妈总被骗钱。”
“他们下午要去同仁堂,给市长家小外孙买点中药?”
“对啊,那孩子说什么起了热痱子,要买些艾草。”
龙江瞬间有了主意,拽过阳痿肥厚的耳朵,嘀嘀咕咕起来,阳痿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老龙,这也行?”
龙江笑着点了点头。
………………
下午二点半,离江心岛别墅区最近的一处同仁堂药店,一辆白色途观,慢慢停在路边,柳原市李万建市长家的白胖冯保姆,从车里下来,拎着白色皮包,照样打着折伞,戴着墨镜。
江心岛同仁堂,规模宏大,药品齐全,是柳原市为数不多的能买到放心药的地方。
冯保姆进了药店,却见卖中药的柜台附近围了一圈闲人,连药店服务员都在好奇观看。
人圈里有两个人,一老一小,老的身穿对襟白色半袖绸衫,生着三缕雪白胡须,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小的却是个小伙子,穿着朴素,一脸朴实,一看就是农民打工仔之流。
二人没有争吵,却在互相较力,一个要跪,一个不让,纷纷攘攘,推推搡搡,众人看的大奇。
小伙子一脸憨厚,说话却有点结巴:
“大师,一个月前,你就,就,就说俺妈昨天有、有、有灾,俺妈本来买了车票,要,要,要来看俺。”
小伙子说话非常费劲,听得众人着急,冯保姆爱看热闹,挤进人群,立起耳朵听着:
“俺妈听我话,昨天褪、褪了票,没,没来,结果,那那、那辆车,它,它,它半路翻了,死了好,好、好多人!”
众人一片惊呼,的确昨天有辆外县来的客车翻了!大家都用佩服的眼色望着白胡子老头。
“俺妈说了,让俺好好感、感、谢你!俺没钱,给您磕、磕、磕头了!”
老头到底没扶住小伙子,让他“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
老头捋了捋雪白胡须,微笑着摇了摇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友不必在意。”
见小伙子一脸感激站了起来,老头沉吟一会,道:
“算你我有缘。当时,我无意路过,看小友左眉有黑气,主令堂有灾,逢六冲,白虎煞,幸而碰到了我啊。告诉你也无妨,过了昨天,令母这辈子就没啥灾难了,高寿88。为了你这三个响头,我泄露天机啦,罪过啊,罪过。”
说罢,也不看众人,拎着一包刚买的药材,白须飘动,面带微笑,慢慢向药店门外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大门转弯处。
众人看得不过瘾,纷纷围住小伙子打听,可惜他口笨嘴拙,急的满头大汗,却又说不出更多有趣的东西。
冯保姆看在眼里,却上了心,药也不买了,扭身疾步出了药店,东看西望,却哪还能看到那位神秘老人?
正着急间,却见马路对面,通往江心岛公园的小路上,一片白色丝绸衣角一闪,依稀是那位白胡子老头。
冯保姆也不上车了,急急迈动两条丰满白腿,过了马路,向那人追去。
白色途观车内,冯保姆儿子却在呼呼大睡,补着午觉。
冯保姆连追了两个转弯,急的一头汗水。
直到一处幽静的小湖边,方才停了脚步。白胡子老头正慢悠悠在一处阴凉下,打着太极拳,微风吹来,白衫飘飘,愈发显得仙风道骨,那包买来的药,随手挂在一处树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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