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握紧她的手,“苏苏,你要坚强,为了孩子,你一定……”
“我不是在说胡话,我很清醒,我要回家!”她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像失控的模样。
郁夜臣蹙眉上前,搂过简思,眼睛看向苏瑾年,“我们送你。”
“谢谢。”她礼貌道谢,径直上车。
简思秀眉紧蹙,满脸的担心。
郁夜臣搂着她,安抚道,“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暂时不用太担心。”
“暂时?”简思仰脸望他。
郁夜臣微微叹了口气,“我已经派出所有人找莫东廷。”
立在一旁的尹峰听到他们对话,想上前跟郁夜臣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表情很是奇怪。
郁夜臣送简思上车,转身,看着一直楞在原地心事重重的尹峰。
“尹峰!”
他像是没听到。
郁夜臣又喊了一声,“尹峰?”
“啊!”他慌忙上前,“郁少,您叫我?”
郁夜臣蹙眉,“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莫总。”
郁夜臣眉深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敢!”
郁夜臣也没强势追问,只让他好好照顾苏瑾年,千万不能再让她出事。
尹峰应着,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苏瑾年回到家,打开所有门,渴望能看见那个熟悉身影,却什么都没有,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空得她难受,强忍着泪。去分享
220死生契阔
医生看着匆匆而来的尹峰,眉深皱成‘川’。
“你终于来了!”
“他怎么样?”尹峰焦急开口。
医生摇头,“情况很凶险!”
“我不要听这个,我只要结果,这个结果还一定要是他伤愈健康的活过来!”尹峰强势出声辶。
强将手下自然无弱兵,被腹黑**oss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尹峰霸气起来也是绝对的侧漏。
医生擦把汗,“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不敢保证什么。”
尹峰十分认真看着医生,郑重开口,“一切拜托您了,他绝对不能出事,多少人的命都系在他身上!澌”
医生后背上都是冷汗,“他的情况实在……太凶险!快签手术同意书,必须尽快手术!”
尹峰接过笔,紧紧捏住,刷刷签下名字,太过用力划破了薄纸。
医生也不敢再担误时间,转身进去手术室,两扇门紧闭。
尹峰赶得太急,口干舌燥,过去饮水机边,抬手拿纸杯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捉住右手腕。
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抽了一个纸杯出来,接水,递给他。贺振南的动作一气呵成。
尹峰傻傻接过水,嘴还惊愕张大。
贺振南斜斜靠着墙,眸色深沉,“说说吧,怎么回事?”
尹峰手收紧,水就从纸杯中溢出,溅了一地碎影。
“如你所看到……”
“我什么都看不到,我要听你说!”贺振南声音强硬。
尹峰望着他,渐渐红了眼眶。
贺振南心重重一沉,知道情况不好。
“喂,大男人不要这样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两个大男人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不好!”倾身又倒了杯水给他。
尹峰接过,一口喝光。
“还要吗?”贺振南问。
他摇头。
“急救室里的……”贺振南看着他。
尹峰点了点头。
“是莫总,医生说……十分凶险!”
贺振南有一丝迷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家步步紧逼,莫氏表面失利,实则莫总在暗里布局反噬,一切都很顺利,不料婚礼上徐若雨利用老爷子威胁莫总……”
“说重点!”贺振南打断他,“这些事媒体报导得比你说得详细精彩!”
呃。。。
尹峰望着他,“那你想知道什么?”
“莫东廷在这里,苏瑾年知不知道?”他果然还是关心她的。
尹峰低下头,摇头。
贺振南眸色凌厉,“你们是想她伤心而死吗!”低吼。
“当然不是!”
“不是,为什么不告诉她,是你的主意?!”
“不是!”
“不是你难道是莫东廷?!”
“就是莫总!”
贺振南惊愕看着他,“他……?”
尹峰沉重叹口气,“行动之前,莫总就交待过我,虽然所有的事都已确保不会有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跟我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一定要尽量对苏小姐封锁消息,她还怀着孩子……所以,事情一出,我就封锁了所有消息,大家只知道前面的事,我们找到莫总的事都不知道。”
贺振南沉默,良久……
“那你们打算瞒她多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莫东廷……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尹峰看着他,眸中已有了水光,“知道吗,我赶到车祸现场救出莫总的时候,他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抓着我的手,要我一定不要告诉苏瑾年,他不要她看着他死,那样的打击她承受不了……说他失踪起码有个念头,等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算那个时他真的不在,她也不会做傻事!”
死生契阔……
贺振南感觉到震撼,苏瑾年没有爱错这个男人!
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小护士举着满是鲜血的双手慌慌张张出来。
“谁是伤者家属!”
“我!”尹峰赶紧上前。
“你最好准备好后事,他恐怕……不行了。”
“不行了是什么意思!”尹峰怒吼着逼近护士。
护士被他腥红的双眼吓到,“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贺振南二话没说一脚踹开门急救室门直直进去。
“诶先生,你不能进去……”护士乱了手脚,慌忙去拦。
尹峰也要跟着进去,被护士关在门外。
护士拦不住贺振南,无奈,给了他套消毒服带他进去手术室。
医生大惊,还没等他开口,贺振南就放话了。
“他今天要是死在手术台上,你们谁都没别想活!”
他在众人惊愕目光下到莫东廷身边,倾身凑近。
“莫东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贺振南就敢抢你老婆,让你的孩子喊我爸爸!”
众人看着他惊愕变成惊恐,这个男人……好可怕!
“嘀……嘀……”心电监护仪突然有了变化。
“医生”副手欣喜大喊。
主治医生上前,“这位先生麻烦你先出去,我一定全力抢救!”
“拜托了!”贺振南默默退出去,推开门,尹峰紧张上前。
“怎么样,他怎么样?”
贺振南呼出一口气,淡淡开口,“听天由命!”
尹峰踉跄着跌坐在长椅上。
贺振南拍拍他肩膀,“放心,老天是长眼睛的,好人一定有好报!”
******
夜,寂静无声。
已经很晚了,苏瑾年没有睡,房间静极,静到可以听到心跳的频率。
因为她想感应到他。
他已经失踪整整一个星期了,尹峰自那天之后,也消失了一个星期。
她似乎已经习惯在这样的深夜,一个人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这些回忆支撑她坚信,他的东廷一定不会丢下她,他一定会回来!
何处话相思?纱窗醉梦中,她无法入梦,那些记忆,不让她入梦。它们吹动着她心里思念的湖水,让她的思念在这样的夜里泛起涟漪,一波又一波,漾到他的心岸。它们催促着时光倒转,原来回忆可以这么真切,他的一字一句,一个宠爱的眼神,都那么的清晰,在夜的屏幕中重演。爱不是离别可以抹灭的,这样的离别,只会让思念疯长。
她穿他的衣服,枕他枕过的枕头,想像他就在身边,从来不曾离开过。去分享
221两个人的时间(5000+)
“苏小姐。 ”尹峰开口。
苏瑾年目光落到贺振南身上,“你……怎么来了。”
贺振南与尹峰落坐。
“我看到报道,过来看看你……们。”淡淡开口。
苏瑾年微垂眸,“谢谢。辶”
“你对我这么客气是有意疏远吗!”贺振南略带调侃开口。
苏瑾年微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很多。”
贺振南亦笑,依旧是那样落寞的笑容,“我那是故意让你记着我。澌”
“咳咳……”尹峰干咳,如此光明正大的调、戏,我们家莫**oss还没史呢!
贺振南挑眉,睨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尹峰撑起笑脸,“没……我只是突然想起有句话叫‘兄弟之妻不可欺’。”
“滚”贺振南心里诽腹,谁跟莫东廷是兄弟!
“尹峰。”苏瑾年直直看着尹峰。
“是。”
“你是不是带回了东廷的消息!”不是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尹峰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他两是不是表现得太轻松了。
正了正神,“是。”
“他在哪里?!”苏瑾年心缩紧。
尹峰促眉,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打开是一只手表。
苏瑾年认得,那是莫东廷的东西。
尹峰开口,“我们的人在珠宝回收行找到这个东西,正在追查这只表的来源,只要跟着这个线索查下去,一定可以找到莫少。”
苏瑾年将表攥进掌心,贴进心口,他还活着,她就知道,他一定还活着!虽然一直坚信他不会死,可是没有找到人,心里终究是害怕的。
“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他一定是……伤得不轻,不然,不会不回来。”
“确实伤得很严重。”尹峰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苏瑾年惊愕睁大眼睛望着他。
尹峰失言,贺振南忙替他圆话,“只要跟着这个线索,加派人手,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你别担心了,好好保重身子!”
恰好郭儿端茶点上来,“好了好了,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我就说,一定不会有事!”
她递了杯牛奶给苏瑾年,“你真的该好好保重身子,吃好睡好,宝宝才会健康漂亮。”
苏瑾年笑着点头,望向贺振南和尹峰,“一切拜托你们。”
“放心。”贺振南安抚,暗暗瞪了尹峰一眼。
尹峰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差点说漏嘴。
莫东廷手术成功,但医生说还没渡过危险期,所以他两只能先给苏瑾年带点消息,稳住她,让她安心。
“洗手间的门好像坏了。”折返回的郭儿一脸疑惑。
苏瑾年微蹙眉,“不会啊,顾小姐在里面。”
“不是吧!我敲了半天人,没人吭声,我还以为锁坏了!”
顾?贺振南深蹙眉。
“洗手间在哪里,带我过去!”
“啊!”郭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
“这么奇怪,是得过去看看,现在安全为上!”尹峰也戒备起来。
郭儿赶紧带他们过去。
贺振南敲门,“顾小姐?”
没有人应声。
大家更觉疑惑。
“你们站远一点!”贺振南抬腿就要踹门。
门却突然开了,顾念宜蒙着毛巾出来。
“对不起,我有很严重的低血糖,今天有点感冒刚晕倒在你家洗手间,真的万分抱歉!”她用毛巾捂紧脸,“我还病着,万一传染给苏小姐就不好了,先告辞!”
他们还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逃也似的跑出去。
“诶”
大家都一头雾水,只有贺振南一脸阴沉,审视的眼光盯着女人背影。
“这也太……无厘头了吧!”郭儿反应过来,“这个顾小姐有问题!”
“我马上去查查她的底!”尹峰接下话。
“不用了吧!”苏瑾年也疑惑,她今天是有点奇怪,可她相信,顾念宜应该不是坏人,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贺振南,“她不是坏人,她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你……应该去看看,这是地址。”递了张名片给他。
贺振南抿紧唇,无声接过。
郭儿和尹峰一下调动了所有八卦细胞,不能怪他们八卦啦,你看看这暴、露出来的信息惊慌失措的漂亮女人,两岁的儿子,贺振南‘应该’去看看……
这这这,简直可以写一部小说了好不好!
“我先走了。”贺振南淡淡说了声,径直出去。
尹峰也跟着开口,“我也走了,回去安排加派人手,全力搜寻!”跟着贺振南出去。
苏瑾年送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开远,握紧掌心的手表。
谁知他们这一走,又是半个月没个信。
苏瑾年日日夜夜抱着那手表,等着,盼着。
虽然难熬,但心里是高兴的。加上,七个月,宝宝的胎动愈加频繁,像是在跟妈妈互动打气似的。
暮色四合,暖暖的风轻拂面颊,痒痒的。
她躺贵妃椅上,手里拿一本书,仔细看书面,竟是经文。她从来不是迷信的人,只因听人说,为在世的人祈求平安可以念念经文,一来可以静已心,二来也算是一种寄托,总比什么都做不了的好。
只是,月份大了,身子重,也容易累,这不,还没看一会儿,眼睛就睁不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有点冷,感觉有人给她盖毯子,她以为是郭儿,也没在意,继续沉睡。隐约中,好像被人抱起,鼻尖的气息好熟悉,像是渗入骨髓里的。
“东廷……”她喃喃出声,眼皮实在太重,睁不开,双手无意识紧紧抱着那只手臂,怎么也不放……
早晨,郭儿喊她起床,今天要例行去医院作产检。
推开、房门,发现她难得的在睡懒觉,双手还紧紧抱着枕头。
想让她多睡会儿,轻轻带上门,准备要走。
突然听到苏瑾年惊醒的声音,“东廷”
郭儿慌忙推开门进去。
“又做恶梦了?”
苏瑾年起身,傻傻看着手里的枕头,“不是,不是梦……是东廷,真的是东廷,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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