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真会挑时机下手,知道他这段时间不怎么在文氏坐镇。
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会真的以为他文天朗就是个软柿子。
到了文氏,先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财务上有一笔高达两个亿的财政支出,经手人就是他,可是这项资金并没有用在文氏的发展上。
股东们的情绪都很激动,认为他这个总裁挪用了公款,要求他给个说法。
文天朗用没用过这个钱,他自己最清楚了。只是不清楚这些人是用什么手段,将这个赃栽在他身上的。
股东们都在会议室等着他解释,他揉了揉眉心,领着齐航一起去面对那些刁钻的股东们。
上次发生文氏股票被神秘人买走的事情时,文天朗和齐航一起去找那些个股东,可是他们却集体不在家,怎么现在又一下子都涌出来了呢?
那个神秘人买走的股份占到了文氏股份的百分之十九,而文鹤鸣手里才有百分之二十。
那些股票,文天朗迟早是要追回来的,他之所以还没有出手,就是在等那个神秘人现身。
会议室的门开着,文天朗还没有进到里面,就听到那些家伙在激烈地讨论着一会如何责难他,其中声音最高的当属那个李茂昌。
“看来李叔出去旅游了一圈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啊!”文天朗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进去,眼神瞟向正义愤填膺的李茂昌,讥讽地说道。
“我哪有你潇洒啊!拿着公司的钱去挥霍!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李茂昌看向他不慌不忙地说道。
呵呵,事情还没有进一步调查清楚呢,他们就一口咬定是他所为了,看来对方将他们收买得很彻底呀!
“不急不急!我已经报了警,等警察查出事情的真相了再给大家说法也不迟。现在,还是请大家都回去吧!”文天朗丝毫不在意李茂昌的咄咄逼人,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些股东听他这么说,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些钱不是你拿的?”李茂昌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摇着头说道,“你就别再贼喊捉贼了!”
“是不是贼喊捉贼,过些时日就能见分晓了!”文天朗并不气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李茂昌,显得自信无比。
这功夫他有些晃神,感觉这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面对着桑树那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文天朗,他真的感到很陌生。
李茂昌被文天朗笑得有些发毛,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底的,但又觉得那个人就算再怎么胆子大,也不敢打文氏财务的问题。因此短暂的慌乱过后,他又恢复了镇定。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哼!”李茂昌一甩手,忿忿地出了会议室。
其他人见大股东都走了,也陆陆续续地跟着离开了。
最后剩下的一小半股东,都是文天朗的支持者。
“天朗,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所以你一定要尽快找出嫁祸给你的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拍了拍文天朗的肩膀说道。
“谢谢陶叔,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且让那些在背后捣乱的人受到惩罚的!”文天朗的目光越过陶远,看向有些阴沉的窗外。
那些股东一走,文天朗开始正式调查这件事,不过是交给警方调查,他简单地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又回到了医院。
桑树已经不在病床上了,文天朗问了一下护士,护士说桑树是去看桑沐雪了,刚走不远。
文天朗追上去,接过护士手中的导盲棍,拉着桑树向桑沐雪所在的病房走去。
桑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发觉文天朗。
进了重症监护室,桑树在桑沐雪床边停下之后就对领她来的“护士”说了谢谢,然后让她出去。
文天朗往门口走去,轻轻地关上了门,但是他并没有出去,而是靠在门上静静地看着桑树。
以前他带她来的时候,她都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她却满面悲伤。
“妈……”桑树拉着母亲的手,说出这一个字后就有些哽咽了。
文天朗皱眉,她这是要哭的节奏啊!
他刚想上前去阻止她哭,就听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发狠地说道:“我答应过文天朗不哭的,我要快点好起来,好照顾你跟孩子们。”
文天朗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为桑树始终记得对他的承诺而高兴。
随即她又苦笑道:“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不孝?你因为我们的事都躺在这里了,我却只记得跟他保证过的事。”
她的语气低沉,里面有浓浓的悲伤。
她又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爱上他了,已经无法自拔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也不需要回答,她心里憋了太多太多的话。
“可是命运为什么这样弄人?为什么他会是害得咱们一家离散的罪魁祸首的儿子?
“妈,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可能舍下你,我也无法舍弃他!
“我跟你起过誓,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怕……哪怕是让我跟他永不相见!”
文天朗听到这里心陡然一沉,桑树竟然想用跟他的分离来唤醒桑沐雪,那是不是,桑沐雪真的醒过来,他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他的星眸危险地眯起,这绝对不行!
“但是一想到要跟他分开,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通道都要不能呼吸了!妈,你能理解吗?”桑树用力地捶着心口,大口地吸着气,使劲吸着鼻子,愣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可是她的痛苦,文天朗完全能感同身受。
“既然那么痛苦,就不要离开我!”文天朗终于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去将桑树揽进了怀里。
“啊!”桑树因为看不到也没有感觉到,所以被文天朗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大跳。
“既然我爱你你也爱我,既然跟我分开那么痛苦,那就不要离开我!”文天朗紧紧地拥住她,再次说道。
桑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在这一刻变成了决堤的洪水。
文天朗知道她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但是她现在真的不能哭。
他捧起她的脸,用柔软的舌尖轻轻tian舐那些不断流出来的咸涩液体,也将她心中的苦涩吞进肚里。
桑树反而不好再哭了,慢慢地止住了泪水。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桑树还在抽泣着,话说得断断续续。
“桑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文天朗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趴在她耳边重复。
他身上的味道萦绕着她,让她差点就迷失在他熟悉的气息里了,但是她很快清醒过来,她想起来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慢慢地推开文天朗,却被文天朗固执地箍住腰身。
桑树没有办法,只能伸出手,缓缓地摸上文天朗的脸。
虽然她现在看不见,但是她能想象他眼中的一片深情,也能想象出他英俊迷人的五官。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寸寸地在他脸上逡巡,描摹着他的发际、他的剑眉星眸、他的胆鼻薄唇、他带着些许胡茬的下巴和上下滚动的喉结,她要将他的样子铭记在心。
文天朗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任由她的手温柔地抚摸他。
“文天朗,我们,还是做彼此的路人甲吧!”桑树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自己真的已经将他记住了之后,痛苦地缓缓说道。……
第四十四章 早有人安慰
“文天朗,我们,还是做彼此的路人甲吧!”桑树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自己真的已经将他记住了之后,痛苦地缓缓说道。
闭上眼的刹那,两行清泪再次落下。
文天朗愕然,他以为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放弃要离开自己。
“我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没有勇气跟我在一起吗?”文天朗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心痛地说道。
桑树把头扭向一边,冷冷地说道:“文天朗,我妈妈已经这样了,你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谁吗?”
文天朗听着她的抽泣声,忍不住想要再次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
桑树双手从他的脸上移开,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愿意再让他抱了。
“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固执,我的自私!我就想着自己那点狗屁幸福,不管不顾地要跟你在一起,还说那些话气她,她才会精神恍惚地被车撞了的!我不能让她再伤心了,我要让她快快好起来,所以你走吧,我想我妈妈现在最不欢迎的人就是你了!再跟你在一起,我实在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愧对我妈妈!所以……”桑树深吸了一口气,闭眼说道,“我们以后还是做彼此的路人甲吧!一切,就到这里结束吧!”她的眼里满是痛楚和无奈。
“不!行!”文天朗看着桑树,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有力。
他也发过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把她留在身边,即使她恨他。
她当然理解她的痛苦和煎熬,可是如果真的放她离开了,那就成了他的痛苦和煎熬了。
就当他是个极端自私的人吧,他就是不能让她离开。
桑树也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之前那么多次都没能离开他,这回即便是有桑沐雪的车祸,也不会那么容易。
“随你吧,反正我去意已决!”桑树将脸转向一边,不再跟文天朗犟下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文天朗这次说得十分温柔,在桑树听来却如魔音入耳。她知道,文天朗生气了。
算了,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总之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
他们朔夜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桑沐雪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几下。
自从两人在桑沐雪的重症监护室发生了争执之后,文天朗再跟桑树说什么桑树都是爱答不理的,直接将他做了冷处理。
文天朗也是个骄傲的人,终于在跟桑树说了那么多话她都不回答之后,感觉自己的耐心告罄,忿忿离去。
听到文天朗摔上病房门的声音,桑树终于支撑不住,颓然跌坐在床上。
她也不想这样,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来说服文天朗。
其实文天朗离去也不全是因为桑树,还因为警局打电话跟他报告文氏财务问题调查的最新进展。
他本可以不用亲自去的,但是他也想看看桑树为了离开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但同时他又担心她会哭起来就停不下来,要是这样的话前面所做的治疗不久白做了吗?
烦躁地将领带松了松,文天朗在绿灯亮了之后调转车头,往来时的路开了回去。
来到门口,文天朗先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意思声音。
他推门而进,桑树又不在。她又去哪里了?
“文总你找桑小姐吗?”一个小护士路过病房,看到文天朗皱眉张望,好心地问道。
文天朗烦躁得不想回答,只是看了眼那个护士。
小护士本想借此机会跟他搭讪的,没想到人家理都不理她,只好讪笑着继续说道:“刚才有个男人带着她到花园里去了。”
文天朗嗯了一声,即刻向花园奔去。
男人?会是谁?
最近老是在桑树身边转的男人除了穆之轩就没有谁了,难道是他?
可是等他到医院花园一看,那人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悄悄地走了上去,跟在他们身后。
“箫总,谢谢你来看我啊!”桑树跟在箫天驰身侧,感激地说道。
“傻丫头,这么客气干嘛?”箫天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道。
文天朗听着他预期里的宠溺,看着他放在桑树头上的手,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傻丫头?叫得很亲热啊!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吗?她记得桑树没怎么跟他接触过啊!
呵呵,或许人家在私下里经常见面呢?他又不是每时每刻都跟在她身边。
此时此刻,我们文大总裁的幼稚病又有了发作的迹象。
桑树完全不知道文天朗就在后面,但是箫天驰的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他,于是跟桑树的动作愈发亲密起来。
桑树有些不习惯他和自己走得那么近,但是现在她看不见,所以只能依赖于他。
文天朗看到这里更是火大,恨不得马上上前将两个人拉开,然后将箫天驰踢得远远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箫天驰扶着桑树在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慵懒地坐在她身侧。
桑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听到箫天驰的问题,她又失神了。
接下来怎么办?能怎么办?首先是将自己的眼睛治好,然后好好照顾母亲,等她苏醒。
至于苏醒之后嘛?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去别的城市,或者回n市也行啊!
总之,要远离文天朗,不然她怕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其实,她早就管不住了不是吗?现在不过是暂时压抑着罢了,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桑树自觉跟箫天驰不是很熟,对他也只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罢了,所以也就敷衍了一下。
此时她还不知道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知道以后会因为这些关系让她烦恼忧愁。
“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箫天驰依旧淡笑着说,同时轻轻拍了拍桑树的手。
然后不着痕迹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某人的脸色已经堪比锅底了。
是的,文天朗已经因为箫天驰对桑树的亲密动作出离愤怒了,而从他所在的角度看去,桑树脸上有淡淡的忧伤,却没有明显地排斥箫天驰。
哼!他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怕她再哭伤了眼睛,可是人家早就有人安慰了,根本就不需要他!
文天朗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自动退避三舍,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
箫天驰看到消失在花园入口的背影,忍不住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那箫副总,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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