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龙。
今晚的晚餐似乎与往常没什么不同，饭菜还是那个档次，吃饭的人还是这么些人，大家都围在刚刚摆开的折叠餐桌周围吃着饭，只是可能是因为昨晚上架的那十本书订阅数据不怎么好，今晚饭桌上说话谈笑的声音少了很多。
饭菜眼看着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方兵忽然停住筷子，跟低头吃饭的王琴说：“王总！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不加班了吗？”
王琴一怔，停下筷子缓缓抬起头。慢慢嚼着嘴里的饭菜，先看了一眼神情认真的方兵，又缓缓从其他人脸上望过去。
范龙欲言又止，奚鉴看了一眼方兵，又望了其他人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吃饭，坐在方兵旁边的徐顺和贾洪维吃饭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目光在方兵和王琴的脸上来回注意着。
苏俊宇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轻轻擦了一下嘴，于晓娜低着头似在继续吃饭。眼角的余光却在注意着现场的情形。
“为什么？”王琴默了默，问。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神情淡淡的。
方兵似有点受不住王琴平淡的目光，左右看了一眼徐顺和贾洪维。还有其他人，见大家都没有谴责他，他似乎又有了勇气，目光对上王琴道：“为什么？王总！不加班才是正常的吧？我们之前天天加班。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要维护网站运营，还要开发网站新版本。现在我们这些工作都做完了，为什么还要再天天加班呢？虽然有加班费，但我们都还年轻，我们也需要私生活的！比如我吧！前两天我家里又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了，但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朋友……”
现场响起几声窃笑，让现场严肃的气氛变得更加怪异。
王琴注意到好几个人脸上出现了笑意，刚才的笑声贾洪维和于晓娜好像都有份。
贾洪维忽然插了一句：“是啊王总！我也还单身的。”
说完他就看着徐顺，方兵也看着徐顺，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徐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稍微举了举右手，跟王琴说：“王总！我、呵呵，我也还单身！不过，如果公司需要，我继续加班是没问题的！”
徐顺这话一说，方兵和贾洪维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很显然这和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不是一个节奏，其他人也目光各异地望了徐顺一眼，王琴也是，而徐顺迎着大家的目光，继续保持着微笑。
王琴深深地看了徐顺一眼，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否决方兵和贾洪维的请求的时候，王琴低下头用筷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饭菜，淡淡地说：“行！既然加不加班已经事关你们的终身大事，那么，从今晚开始，所有人要不要加班就全凭各人自愿吧！不再强求！”
现场微微骚动，方兵、贾洪维脸上露出喜色，于晓娜有点欣喜地抬起头，苏俊宇有点错愕，徐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来的微笑模样。
范龙自始至终没有出声，赵砚跟他交待过，他只需要负责后勤，其它事不需要发表意见。
“谢谢王总！”方兵笑容满面地跟王琴道谢，王琴微微笑了笑。
不一会儿，方兵和贾洪维加快速度吃完盒饭后，就赶紧收拾了一下工作台，就下班了。
其实，今晚在场的人都知道方兵之所以提出从今以后不想加班，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他和贾洪维说的那个理由，而是因为昨晚上架的那十本书订阅人数不多，他们对有剑气的未来已经不抱希望。
有剑气的财务情况，他们都是知道的。
如果方兵和贾洪维的年龄再大一点，有家有室，可能不会像今晚这样当众向王琴提出不想再加班了，但他们都只是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总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无数的可能，就算丢了这份工作，凭他们的技术出去也随时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不多时，于晓娜也悄悄地走了。
本来就人数不多的有剑气办公区，只剩下王琴、奚鉴、苏俊宇、徐顺和范龙。
王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奚鉴手里夹着刚点燃的香烟也踱步进入王琴的办公室里，于是外面的办公区就显得更空了。
王琴的办公室里。
奚鉴沉默地靠在沙发上，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似叹息声。
“人心散了！”他忽然说。
“我知道！”王琴坐回办公桌后面，刷新着电脑上的网页，神情依然平静。
“如果我们不是朋友，这个时候我也应该下班了！”奚鉴又说。
王琴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望向他，道：“赵砚还没有放弃！”
奚鉴挑了挑眉。
“那又怎样？有时候不是坚持就能行的！之前金建虎坚持的不够久吗？现在的情况和几个月前，你不觉得很像吗？那时候人心也像现在这样散了！”
王琴默然，其实他也没什么信心了，想想现在的状况，公司的财力，赵砚的年龄……好像看不到还有转机的地方。
昨天晚上那十本书上架之后，金剑出鞘榜上又换了十本书，这十本书也是从书库里挑出来的，根据打赏榜上的成绩，人气比昨晚上架的那十本书都要差一截，昨晚上架的那十本书订阅都不行，这第二批还值得抱希望吗？
……
翰林学院食堂里，赵砚正在吃饭，张鹏、李彦、年小白坐在旁边，赵砚忽然接到范龙的电话，听完范龙在电话里跟他说的事，赵砚太阳穴跳了跳，以他的脾气，他很想马上把那两个人开除，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行！
这时候一旦把那两个人开除，那两人肯定会在网上到处曝有剑气的负面消息，会让那些唱衰有剑气的人，找到更多唱衰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会影响作者们的信心，还有读者的信任！
也许有一些读者正在犹豫要不要成为有剑气的会员，给账号里充值，但如果这时候听到有剑气开除了两个员工，听到更多有剑气负面的消息，那些读者很可能会认为有剑气的付费制度要再次失败，进而抱着不浪费钱的心理，打消在有剑气账号充值的念头。
“赵砚！怎么了？”
张鹏注意到赵砚忽然变差的脸色，关心地问。
李彦和年小白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赵砚微微摇头，平静地说：“没事！”
……
回到宿舍后，赵砚给王琴打了一个电话。
“王总编！把昨晚上架的十本书，全部用红色字体放到网站首页最上面的公告栏里！要保证只需要点击公告栏里的书名，就可以进入昨晚上架的每本页！尽快！今晚就做出来！”
“哦？哦，好！”
王琴这次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赵砚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这是要加大宣传的力度，不管怎样，这样大力度的宣传，肯定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打完电话，赵砚打开自己的电脑，登陆有剑气的作者后台，看见自己那本《重生之大成兵剑》的首章订阅人数已经突破600，这个数据远比他自己的预期低，要知道这本书在九州读书的线上线下销量，第一集可是已经突破了三万册。
他原以为自己这本书在有剑气最少有几千订阅数的。
600？差得太远。
心里虽然失望，但赵砚还是收拾心情，又放了两章存稿上去，加上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上传的，《重生之大成兵剑》上架第一天上传的收费章节已经有五章。
就像王琴说的，他赵砚还没有放弃希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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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不择手段
晚9时许，京城盛世天都大酒店的套房里，赵砚的声音正在唱一首歌。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啊哈！因你今晚共我唱……”
歌声从喻绮萝的手机里传出来，喻姐坐在梳妆台前侧耳凝神听着，芳姐也在听，但她的眉头是微微皱着的，赵砚的唱腔她是听得很别扭的。
当手机里的歌声结束，喻绮萝若有所思地望向芳姐，轻声问：“芳姐！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不是喻绮萝鉴赏水平太低，而是赵砚发给她的，依然和上次一样是清唱的版本，没有配乐，赵砚的唱功也谈不上唱功，声音也说不上优美，乍听上去，真的很难判断这首歌的质量。
芳姐沉吟着说：“阿萝！你刚刚出的新专辑！”
言下之意，这个时候没必要再唱一首新歌。
从经济效益上讲，喻绮萝近期确实没必要再出这么一首新歌，一首歌而已，做一张专辑还差得远，发售ep？以她目今的名气，发售ep完全不符合她的身份，ep（迷你唱片），一般都是唱片公司想捧某个新歌手，但又不知道市场反响会如何，所以简单弄几首歌制成一张迷你碟片放出去试探市场反响的。
以喻绮萝如今的地位，还需要发售ep试探市场吗？
听了芳姐的意见，喻绮萝歪着头想了想。忽然起身往套房客厅走去。
“等等！我试一下！”
喻绮萝这句话让芳姐不明所以，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试一下？试什么？
心里虽然疑惑，但芳姐还是跟着来到客厅，她到客厅的时候，喻绮萝已经在客厅那架黑色钢琴前坐下，芳姐有点意外地扬了扬眉，看着喻绮萝翻开琴盖，双手放上琴键，芳姐靠在门框上，双臂环在胸前。她已经明白喻绮萝刚才那句等等的意思。
没等她想更多，喻绮萝已经翻出手机里赵砚刚才发给她的歌词，看了一眼，双手在琴键上尝试着弹了几下，眉头微皱，停了停，蹙着眉眯着眼想了一会，再次尝试，然后又是短暂的暂停。又想一会，之后又开始尝试。
不多时，手里的第一段歌词便化作一段悦耳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的芳姐当即动容。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钢琴前的喻绮萝也是一阵惊讶，双手离开琴键，随即欣喜地笑出一声。喜不自禁地突然转头跟芳姐说：“哈哈！芳姐芳姐你刚才听见了吗？这歌词按照赵砚刚才唱的节奏弹出来竟然这么好听！哈！难怪！难怪他说这是他手边目前最好的一首！果然！果然呀！”
芳姐脸上的惊疑缓缓退去，又靠回门框上，无奈地微笑着说：“可是一首歌也做不成一张专辑！最主要是你刚刚发售新专辑。短期内再发新专辑，销量会受影响的！”
“可是这首歌真的很好呀！”
……
赵砚正在码字，听见手机响起，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喻绮萝名字，淡淡地笑了笑，拿起手机接通。
“歌很好！15万！没有问题吧？”
电话里传来喻绮萝喜悦的声音，有过上次赵砚投歌给她的经历，她也算是习惯了赵砚的高价，一开口就给出15万的报价，这是懒得跟赵砚就价格的事扯皮了。
“不要钱！”
赵砚说。
“啊？”喻绮萝很惊讶。
“为什么呀？怎么这次这么好不要钱了？你不是缺钱吗？”
赵砚笑笑：“现在不缺了！”
“不缺了？那你也不会钱多咬手吧？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次免费了？难道是因为我上次给你封的那个红包？那个红包也就五万块……”
赵砚：“我不要钱，但有其它条件，你同意，这首歌就给你了！”
盛世天都的套房里，喻绮萝意外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芳姐，想了想，问：“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赵砚与视频里注意听着的肖梦月对视着，微笑着说：“帮我代言我的网站！”
“什么？”
盛世天都的套房里，喻绮萝以为自己听错了。
“代言？你可真敢说呀！你知道我现在一个代言一年要多少钱吗？你这首歌撑死了才多少钱？我还是给你钱吧！15万不行，我给你20万，好不好？”
“不好！”
赵砚平静地说：“我现在需要一个明星给我代言！喻姐！我想，就算你不给我代言，你也不会给其它站代言吧？我说请你代言，其实很简单！你帮我随便拍个十秒钟左右的视频，哪怕是用手机拍也行，拍好后发给我，也顺便挂在你的博客上，就这么点事！当帮我打个广告！你同意的话，我会记着你的情！以后如果我还有新歌，会优先给你！这首《千千阙歌》也免费送给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找别人了！”
盛世天都的套间里，喻绮萝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想了想说：“我考虑一下吧！等我考虑好再给你答复！这种事，就算我同意，也需要跟公司商量的！”
“好！我等你的答复！”
通话就此结束，挂断电话后，芳姐皱着眉头对喻绮萝说：“阿萝！算了！那小子太不知所谓，一首歌就想换你一个代言，拒绝他吧！”
喻绮萝捏着眉心暂时没有出声。
……
视频里，肖梦月无奈地笑着微微摇头，道：“你呀！真敢想！”
赵砚抿着嘴，两边嘴角同时上翘，说：“想想又不会怀孕！万一她同意了呢！”
肖梦月无语。
“你以为你喊她一声喻姐她就真是你姐了？”
赵砚：“她犹豫了，说明她在考虑。在考虑就有可能答应！有可能就行了！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
肖梦月还是摇头，苦笑着摇头。
“祝你成功吧！对了！首订现在多少了？”
“等等！”
赵砚说着，刷新了一下作者后台。
“多少了？”肖梦月又问。
“733了！”
“看来今晚12点达到800应该没问题！”
赵砚：“应该吧！”
……
当时间来到午夜12点时候，赵砚再次刷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