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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张嘉联锐目一扫，如电的目光就如宝剑一般直插朱长至的眼睛：“我笑什么，呵呵，我有三大笑！”
“什么三大笑，装神弄鬼的！”朱长至不屑的摆了摆手。
张嘉联简直想要不顾他的猪哥样，上去拥抱他一下，这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还知道帮自己引出话题，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啊，杨义的脸色明显都有些绿了嘛，可惜不是头上，张嘉联收回了思路，正色的说道：“我第一笑我们市局的居然也有法盲领导。”
“放肆！”杨义眼睛圆瞪了起来，目光如同阴冷的毒蛇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张嘉联。
要是一般的人只怕早就被这目光给吓愣住了，不过，张嘉联却一点儿也不以为意，一脸严肃的看着杨义，认认真真的说道：“首问负责制，都已经施行了一年多了，我们的杨副局长，您居然还不知道？好吧，即便您不知道这首问负责制，那么，您不会忘记了即便是市局刑侦总队想要跟下属支队、大队接手案子，那也是要提交相关的手续，才能够移交案件的吧？好吧，就算这点，您也忘记了，那么，以您的意思，是很赞同直接从公安局里抢走犯罪嫌疑人的喽，只要对方是上级刑侦部门就行。”
“你！”杨义瞪着张嘉联，满心的话语想说，可是被张嘉联这一番连串的话语给堵在了心头，燃烧成为了熊熊的怒火，只通过双眼放射起浓浓的仇恨。
“要是有了这样错误的思想，还不能够被称得上是法盲领导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什么叫做法盲了，我的大领导哎！”张嘉联毫不畏惧的迎着杨义仇恨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说着，那话语就宛如匕首一样狠狠的扎在了杨义的心头，让他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全身颤抖的吼叫道：“你，放肆！我……”话刚说到了一半，便就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已经吐了出来。
朱长至吓得连忙上期搀扶住浑身激动地颤抖着的杨义，恶狠狠的骂道：“姓张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悉听尊便！”张嘉联拱了拱手，长揖到底。
这让朱长至气得是恨不得丢下杨义，直接一脚踹上去，只是现在要是不搀扶住杨义的话，只怕杨副局长是要摔倒在地了的，他唯有将这满腔的愤怒化作了阵阵的污言秽语谩骂了起来。见朱长至是这么一个拙劣的表现，杨义是又急又怒，可是却又说不出话来，唯有拉住朱长至想要让他闭嘴，可是，朱长至只道是杨义被张嘉联气得浑身发抖，也没有往别的方向想，骂得更是不堪了起来。
这气得杨义是再也坚持不住，一口气喘不上来，眼睛一黑，晕了过去。可朱长至还是恍若不知，一个劲的瞪着张嘉联谩骂着，仿佛眼神可以杀人，谩骂能够伤人一般，张嘉联真是没有想到过这猪头一般的朱长至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地方。他也乐得不去提醒朱长至，杨义已经晕倒的事实。
张嘉联哈哈大笑了起来：“第二笑，笑你浅薄无知，枉有法盲杨局长帮助，却只是能够帮倒忙。”
“你说什么？！”朱长至捏紧了拳头，仿佛张嘉联只要再说一句话，他便就要动手了的意思。
张嘉联却只是轻轻一笑，指了指已经晕迷过的杨义，笑着提醒道：“朱队长，你这就不要折腾咱们杨局长了，他都被你摇得晕过去了。”
“你放屁，明明是被你气晕过去的。”朱长至转过头来，发现杨义还真的晕过去了，心中便也就急了，连忙抱起了杨义，便就往办公室外冲去。
“万一是脑溢血，被你这么一折腾，那再硬的命也活不下去了。”张嘉联冷冷的提醒道，这并不是他心慈手软，想要放过杨义一命，实在是为了风评着想在，这说晕了一名副局长，这还好听些，可要是说自己说死了一名副局长，那情况可就大为不一样了起来，人们大多都是有同情弱者的偏好的。
更何况，这可是有着本质性区别的事情啊，张嘉联这直接将杨义气得是吐血晕倒了，那还不算什么，甚至将所谈的内容传递出去的话，人们还会佩服张嘉联的口才了得，以及嘲弄杨义的气量狭小，而如果直接将杨义给气死了，那张嘉联再有道理，也会落在下风了，便是原本赏识他的领导只怕也会因此而留下一个坏印象。这就得不偿失了。
张嘉联上前一把从朱长至的手中接过了杨义，将他平卧在了地上，将他的头偏向了一侧，迅速的松解起杨义的衣领和腰带起来。
朱长至见状，大怒了起来：“妈的，张嘉联，你这是干什么？！”
“滚！要不想让杨义死的话，你就去给我打开门窗！”张嘉联直接吼叫了起来，这是在救助杨义，但何尝也不是在自助了。
柴长江已经拿起电话去叫救护车了，而王镇栋也关心的站起了身子，他明白张嘉联叫朱长至打开门窗的意思是为了保持室内的空气流通，所以也不凑近，只是，静静的看着张嘉联这番娴熟而镇定的急救手段起来。
“快拿冷毛巾来！”张嘉联使唤起朱长至来，朱长至这个时候也不知所措，唯有听话的去拿来了冷毛巾，张嘉联一把接了过来，展开来覆盖在了杨义的头部，因为血管在遇冷时收缩，这样可以减少出血量。
观察了一下，张嘉联将杨义的头部枕在了腿上，稍稍抬高，与地面保持了20度角，细心的观察起病情的变化起来，见到张嘉联这幅专业的样子，朱长至原本想要上前发泄一番，也只好忍住了满腔的怒火，倒也不敢对张嘉联拳脚相加。只是焦躁的在那里走来走去。
“闪开点，不要遮住清风！”张嘉联毫不留情的呵斥了起来，朱长至楞了楞，倒也不好发作，只是手指向张嘉联恶狠狠的说道：“你居然敢将杨局长气晕了，以后有你好瞧的！”
“要不，你现在来救他！”张嘉联直接甩手就准备不干了，朱长至顿时连连求情道：“别，别，别！我喊你大哥了，还不成么？你就原谅我吧。”
看到朱长至被张嘉联稳稳压住的样子，王镇栋不由的微微一笑，对张嘉联也就更为的欣赏起来了，这个年轻人懂得的还真是不少啊，既能骂得杨义吐血昏迷，又能够懂得急救的方法，亦文亦武，果然是可造之材！真不愧是老领导看上的啊，原本自己也只是觉得凑合，现在看来，老领导就是老领导，识人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以后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了，一想到了这里，王镇栋便就不免有些期待了起来，张嘉联可是从他的公安系统出来的啊，以后若是有了出息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忘记了这培育之情的。
王镇栋不为自己着想，但是很为沪上公安系统着忙，警察已经是越来越难做了，越来越有风险了，而对警察的投入确实还是不够的，王镇栋深深的渴望着公安系统能够有着更为长足的进步，也许，这个进步，就要落实在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上了，王镇栋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感受，就如同是从脑海中陡然冒出来的一样，是那么的神秘，却又是那么的肯定。
第211章 逼着朱长至妥协
不一会儿，救护车将杨义给拉到了医院去，柴长江作为市局的大管家自然也是代表着市局跟了出去，朱长至也本想要跟着过去，但是，跟张嘉联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便就继续的留在王镇栋的办公室内对峙起来。
这个时候，张嘉联也不再去解释第三笑是笑些什么了，而是将后续的事情全部流利的告知了王镇栋，还出具了相应的车被撞击的痕迹，还有交警部门拿出来的事故鉴定书，还有现场的照片，在这一系列充足的证据下，朱长至便是再混，也是哑口无言。
事实是永远胜于雄辩的。
然而更为让朱长至受不了的是，他的那一死一重伤的下属，都是他们咎由自取，那死者是被韩雷的流弹给击中了，而且还是一枪爆头，而那个重伤的则是他想要有车去撞张嘉联的车自己冲出了路牙，撞进了农田，也是自己造成的，这就让朱长至有千般的话语也讲不出来了，就跟别说韩雷那两个废物，连开了六、七枪居然都没有能够命中张嘉联的一个司机，最终被司机给制服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朱长至之前的认识，让他惊讶得多说不出话来，他有心不去承认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可是，张嘉联这小子居然很阴险的将这些证据都拍成了照片，这下证据确凿，让朱长至即便心生抢走证据吐下肚子的“野心”也没用了。
更何况，这么横向一对比出来，市局刑侦总队简直跟嘉宁县公安局没办法比啊，这就让张嘉联有有理由，也更为的理直气壮地拒绝市局接受“12。20”这个案子了。没有想到这张嘉联还真是有备而来啊，别看他年纪轻轻的，这心机还是神深重的啊！朱长至瞪着张嘉联，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悲愤之情。
现在这个局面，他已经是完全没有办法来扭转过来了，毕竟，对方物证具备，而且韩雷那六个混蛋，简直就是猪脑子，这都办得什么事，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朱长至这个时候，也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不觉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殊不知，在不久的刚才，他自己也被别人如此的认为的，人啊，总是习惯于“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
不过，朱长至也不能够就这样的放弃，他果断的还是准备要翻盘一下的，于是，他便就站起身来，看向了王镇栋认真的请示道：“王局，‘12。20’案件后续太多，而且可突破点也很多，嘉宁县公安局由于刚刚发生过剧烈的波折，现在人心思动，虽然也有几个比较出色的人物，但是，这到底是改变不了整个局行的大氛围的，所以，我建议可以让我们刑侦总队接手过这个案子，这也是对‘12。20’大案的负责，当然了，如果，张副局长对表彰之类的有不满的话，那我们刑侦总队可以承若，绝对不从中分润一丝一毫的表彰，所有的功劳归嘉宁县所有！”
“而且，毋庸讳言，嘉宁县公安局无论是在技术还是装备上，都跟咱们刑侦中队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的，‘12。20’案由我们刑侦总队接手确实是很合适，也是很必要的，毕竟，我们要为人民负责嘛！”朱长至思路打开了之后，越说越顺溜了起来。
“这也是咱们作为上级领导应该做的事情嘛！多帮助落后，毕竟，一花独放，不是春嘛！”朱长至看向了张嘉联无比诚恳的说道，只是可惜的是，这样“诚恳”的话语是无论如何都跟他那满脸的肥肉相映衬不起来的，更别说，他之前那拙劣的表现了，何其前倨后恭也！
不过，让张嘉联感动佩服的是，这个朱长至刚才一副嚣张、跋扈的泼辣样，现在居然也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装扮出一副关爱下级单位的好领导的样子，这不得不说，人至贱则无敌啊，也无怪乎能够通过王文武案一跃而起，还是很有一点本事的，只是这几年来顺风顺水顺惯了，未免显得骄纵了许多。
应该倒也不是本质能力上的硬伤！
只是，张嘉联对此还是很无所谓的，他相信王镇栋是绝对不会被这朱长至给说服的，毕竟，他所提出来的这些原因其实并不是很能够服众的，尤其是在发生了韩雷这件丑事之后，更是没什么信服力的。
因此，张嘉联的心中还是很放心的，但是，虽然如此，他也还是要在王镇栋说话之前主动表态了，总不能够让领导冲在你前面帮你来扛压力的，这不是为人下属之道，更不是将命运把握在手里的做法。事关自己的切实利益，当事人是必须要努力的冲在第一线的，这是规矩也是原则性的问题。
“朱总队长的关爱，实在是让我们嘉宁县局全体上下都深深的感动，在这里，请先允许我谨代表嘉宁县公安局全体人员，对朱总队长的关爱，表示衷心的感谢。”张嘉联先什么都不管，直接来了一句套话，这个时候，张嘉联一点都不急，自然乐得多拖延拖延时间的。
因为，每耽搁一分钟，那自己就有利一分钟，而也许就是因为这一分钟，县局的留守人员就完全能够取得实质性的突破，从而将王文武案成功的翻盘，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将“12。20”大案全盘转交给朱长至，又有什么关系了？
而朱长至这个时候是很焦急的，他所焦急的原因自然跟张嘉联拖延时间的原因差不多的，王文武案是他的成名之作，也是他得以赏识提拔的关键加分点，如果说现在被张嘉联给推翻了的话，那对于他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毕竟，那个案子可不仅仅只是因为技术手段等原因的错误，而根本就是屈打成招啊，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是比谁都清楚明白的。
所以，朱长至虽然对张嘉联这套话感到很不耐烦，但也不好直接呵斥，已防过分的刺激到他，唯有做出一副很关切的表情，满脸堆笑的说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都是我们作为领导的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也是对案件负责，对人民负责，对社会负责的大事，我们可不能够因为一己私见，就辜负了人民的期望，影响了大局啊。”
张嘉联连连的点头答应道：“是啊，是啊，朱总队长这番话语实在令我感到羞愧，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朱总队长对待工作的热情，一定会好好的跟随着朱总队长一起奋进的。”
朱长至听着这些话语，当然不会认为张嘉联这个滑头就这么的屈服了，可偏偏又不好直接对张嘉联进行训斥，这真是让跋扈惯了的朱长至备受煎熬，那种想要发怒又不能发怒的面部表情极为的有趣。
张嘉联观察真朱长至的神情，又故作诚恳的说了一些客套的大话空话，只急得朱长至青筋直跳，眼看着就要按捺不住了，张嘉联便就恰时的见好就收了起来，毕竟，他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者消遣朱长至的，他想要的还有更多：“就正如刚才朱总队长所说的那样，咱们县局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