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算她喜欢简泽霖,她是他的女人,那又怎么样呢?这就能说明,简泽霖能替她决定一切了?
薛之言不是他的附属品,她有独立的思想,她有他的爱好,不会因为他的反对而放弃。
有人说过,你若是深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他改变,接受他所有的安排。
在薛之言眼里看来,那种女人不是爱太深,而是太蠢。
一个女人,若是时刻依附一个男人,连最起码的思想都没有了,那也就算不上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男人的傀儡娃娃。
她薛之言虽然爱着简泽霖,也肯为他收起身上的锋芒,收起身上的刺,对他温柔如水,却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失了自己的原则。
“完了,薛之言要发怒了。”梁缓扯了扯严少辰的袖子,“没想到简泽霖还这么老古板,把薛之言当成附属品。”
“嗯哼,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喜欢被当成她心爱男人的附属品吧?”封梓尧的语气倒是很轻松。
她不反对薛之言和简泽霖在一起,但是她对简泽霖的霸道很不满。所以当初她知道,薛之言并没有把等等的事情告诉简泽霖的时候,就猜到了,两个人会有这一天。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只刺猬,就算是相爱,在拥抱的时候,也会刺伤彼此。
除非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肯先拔掉浑身的刺,两人才能和平共处。但是一旦有一个人拔掉了刺,就意味着他要承受遍体鳞伤与失去了原本的自己而带来的痛苦。
当她见到简泽霖对薛之言好,看到薛之言温柔如水,像个小媳妇,就以为是薛之言抛弃了自己的原则,而简泽霖也因为薛之言有所改变。
但从今天这个情况来看,两个人完全就是根本没变,好的时候怎么腻歪都行,一旦触碰到了两人的原则问题,就会立刻进入戒备状态,竖起全身的刺。
她认为这事是薛之言隐瞒在先,薛之言自然有不对的地方,先前还是站在简泽霖那边的,想着让简泽霖惩罚薛之言一下就过去了。
没想到简泽霖说了后面的话,他生气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这些话一说出来,就有一种无理取闹的意思了。
他可以赞同不支持,但是他不能用他的权利来打压薛之言。尤其不能拿身份来压薛之言,除非他想将薛之言当成宠物圈养起来,不然就应该让薛之言做她喜欢的事情。
除非他不想看到薛之言对他笑,就大可以用他的手段,让等等关门。他是不会忍受薛之言整日黑着一张脸的,更不会让薛之言再有机会或者理由离开他身边了。
这就是封梓尧此刻的真实想法。但是简泽霖着一些话,无疑会推开薛之言。
封梓尧皱着眉,看着那对峙着的两个人,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是薛之言。”薛之言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薛之言完全没想到,简泽霖竟然会有这么古老的想法。这还真是刷新了她对简泽霖的认识。
她以前就知道简泽霖霸道,说一不二,却不知道他还会拿身份来说事情。
“你是薛之言,也是我未来的老婆。”简泽霖当然知道薛之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话都已经说了,就算自己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了解薛之言的脾气,就算是他们在一起了,薛之言也不是那种没有主意的女人,她有她的想法,并没有因为有了依靠,就失了自己的原则。
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独立的薛之言,也不想剥夺了她所有独立思考的权利。而他说那句话,只是想告诉她,最终两人会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两人要说开了,商量着来。
但是他忘了,那是一句有歧义的话,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让人误会。
在听到薛之言那笑声之后,简泽霖就后悔了,但是他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他宠薛之言,却不是没有原则的。
这件事是薛之言不对在先,他不对在后,所以他还是要让薛之言知道,他对于她隐瞒不报这件事,是生气了的。
至于生气了的薛之言,他可以在回到观海别墅后,再想办法哄她。
第四百二十二章 爆发
“哈哈,好笑,你未来的老婆!”薛之言的怒火成功的被简泽霖拱了起来。
她本来想,要是简泽霖不同意,就想尽办法让他点头,完全没想过,他会说出那种话。
什么让她的店开不下去,什么她是他简泽霖的人,这是什么意思?让她薛之言安心的做他简泽霖的老婆,什么事情都不用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乖乖的做他的娃娃吗?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就会欣然的接受了。可她是薛之言,她是有思想的人,不是一个木偶。
她爱他,不代表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
她可以不工作,不与外人有太多的接触,她可以等着他养,可以安心的在家里呆着,却不能把他的思想他的想法,全部当成自己的。
他有他的想法,站在他的角度,或许是对她好的。但她不能因为他对她好,就义无反顾的点头同意,更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当成圣旨一般,小心翼翼的执行。
别人可以用身份来压她,只有他不可以。以后两个人要过一辈子的,是要互相尊重的,不能有了你是我的附属品,就要听我的这种想法。
简泽霖前面说的话,没有惹怒薛之言,是因为薛之言知道,是她隐瞒在先,他生气是情有可原的,是因为自己不对。
可是他后面说的话,根本就是无力取闹啊!自己有事情做,怎么了?不好吗?难道他简泽霖就喜欢,所有的人都唯命是从吗?
他就喜欢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像是自己研究出来的机器人一样,只知道执行他的命令吗?
那他找的就不是妻子,不是老婆,倒不如直接去研究一个机器人,然后把他的思想和指令输入进去,直接按下遥控器,就有一个让他满意的机器人了。
现在薛之言已经生气了,他生气,她可以哄他,但是他无理取闹,就不能纵容他!
“我记得,当初简少是没有同意和我订婚的吧?”薛之言冷笑,看着简泽霖,旁若无人般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根本不会管别人听了会不会尴尬。
“而且爷爷说了,给我们时间自由交往的,如果到最后真的没办法,是不会强迫我们的,不是吗?”
薛之言说完,瞟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苏凌旋,那意思像是在问,爷爷当初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苏凌旋尴尬的点了点头,垂眸盯着空杯,继续当雕塑。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两个在一起,也只有在场的这些人知道,外界媒体并不知道,又何来的我是你未婚妻,你未来老婆一说?”薛之言眉头一挑,挑衅的看着简泽霖,“所以,就算我现在说终止这段关系,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你敢!”简泽霖双手紧握成拳,手上的青筋突起,骨节泛白,可见他在听了薛之言这番话是有多愤怒。
“敢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薛之言倒是不像简泽霖那般生气,语气相当的轻松。
“不要逼我把你关起来!”简泽霖心想,破罐子破摔吧,事后再解释吧,都说道这份上了。
“简泽霖!你要是想找个娃娃任你摆布,就别找我!”薛之言气的直接跳了起来,这家伙越说越过分了!
“我是个活人,我做我喜欢的事情怎么了!你不同意就算了,还想着办法打压我,有你这样的吗?我没想着让你支持我,就算我前面不对没跟你说,我后面都低声下气的,你还想怎么样啊!”薛之言气的双手叉腰,来回的踱步,就快要指着简泽霖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迟渊和苏凌旋见状,不动声色的换了个位置,尽量离这两个人远一点,不想被卷进去。两人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吧台边的严少辰,眼神中多少有点羡慕的意思。
“你知道你错了,就要改!你知不知道你继续这样有多危险!”简泽霖表情有那么一丢丢的缓和,迎上薛之言的目光。“以后不许再藏小秘密!”
“秘密,藏什么秘密了!不就是等等的事没跟你说吗?女人都是要有点神秘感的,你懂不懂!再说了,光我一个人有秘密,你没有吗?到现在你还没跟我说那个狗屁纳明历是怎么回事,我腰上还有个破手印呢!”薛之言完全不能接受简泽霖这份说辞,根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纳明历和你的事情不一样!”简泽霖猛的提高声音,吼了出来!
“有什么不一样?他是你心里的秘密,等等就是我心里的秘密,既然你不说,我还有什么说的!”薛之言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有你不说,我也不说的架势。
不过她这耸肩毫无效果,因为她刚才已经把等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看吧,两人一发火,讨论的重点又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总之,你以后不能来这里!”简泽霖眼角的余光扫到迟渊身上,发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我有手有脚,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也不是无无意识的娃娃,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简泽霖你要是喜欢娃娃,外面商场里有很多芭比,你想买多少买多少,造型姿势随便你凹,但是我是个活人,你要尊重我!”薛之言大气也不穿,噼里啪啦的就说出这么一段话,说完还不忘甩给他一对白眼球。
“就算是为了我,你就不能安心的待在家里,不出门吗?”简泽霖眉头皱了皱,他也不知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之言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简泽霖,我不希望你用感情绑架我,我喜欢等等,我喜欢做这家小咖啡吧的老板娘。我没想到,你会用我们俩的感情来衡量这件事。”
“对不起,简泽霖,你如果觉得我把等等看的比你重,比我们之间的感情重,那你就那样以为吧,我真的无能为力。等等我还是要来的,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是薛之言,不是你简泽霖的附属品,即便我很爱你,我还是薛之言。”
薛之言说完这段话,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走进吧台,拿上自己的包包,朝外面走去。
“我会回我之前住的地方,我们两个现在需要冷静。”
薛之言说完拉开了等等的门,晴天娃娃照例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好像为这件事情敲了结束钟。
简泽霖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
第四百二十四章 他们与纳明历的过往
“之言,你想知道纳明历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迟浅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终于下定了决心。
客厅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明明坐着四个女人,却是没人开口说一句话,迟浅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让她很不安。
这感觉,让她不断的想起,几年前她躺在那个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和哭泣声的孤独感。
那种孤独无助,是安眠药,镇定剂都无法驱散的。
薛之言扭头看向迟浅,看着她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从离开等等到现在,除了端起酒杯喝酒的动作,薛之言有了别的动作。
就连封梓尧和梁缓都是一脸惊讶,不可思议的看向迟浅。
封梓尧不知道纳明历与他们的过往,所以只是惊讶,迟浅竟然知道那些男人的过去。
而梁缓则是惊讶,迟浅竟然会主动说出那难受的过去。当然迟浅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听严少辰提过那么一点。
“你不能怪简泽霖的。”迟浅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头一偏,倒在了沙发上。
“纳明历是让简泽霖最头疼的对手,有多久了,大概从简泽霖出国那天开始,注定两个人就是对手。”
迟浅躺在沙发上,慢慢的闭上眼睛,让记忆里所有的事情,渐渐的浮现在眼前。
而她的表情,却因为回忆越发的痛苦。从她此时的表情不难看出,那人不仅仅是简泽霖的对手,似乎也是她心里最痛苦的回忆。
“大概两个人太像了吧,同样的优秀。所以在简泽霖才一转学,就抢了原本属于纳明历的所有风头。原本应该是惺惺相惜的,却变成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情况。”
“当时纳明历是华人学校里最有名的,家世、容貌、学业都是。可是这一切都结束在简泽霖来的那天,简泽霖一出现,就抢了他所有的风头。”
“也许他本来就是个心里变态吧,也或许是因为他是家里的独子,被宠的无法无天,所以没办法接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时间全被别人抢走,而自己却永远居于第二的地位,所以他在简泽霖入学不久之后,便当众宣誓,只要是他简泽霖的东西,他纳明历全都要染指。”
“他曾经试着挑拨我哥他们的关系,却被我哥他们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再加上那时候他有一个朋友背叛了他,所以纳明历就更加的仇恨简泽霖和我哥他们几个人,当时真的到了水火不容的情况了。那时候他们还只是高中生。”
“由于他们身份的特殊性,他们渐渐的接手一些家族的生意,又开始在生意场上竞争,总之就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战场,基本上可以用遍地狼藉来形容了。”
“后来,纳明历不知道从谁那里知道,有一首童谣能刺激到简泽霖,就去真的送了简泽霖一系列的童谣曲子,当简泽霖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真的是发了疯。”
“是踩到猫。”薛之言看了一眼迟浅,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嗯,是。那次是简泽霖唯一一次被他惹怒,纳明历开心的不得了,觉得可以制住简泽霖了。可是后来……”迟浅的声音淡淡的,说着说着就断了。
她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毕竟那是她心里的一道疤,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愈合,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在疤痕下的伤口,早就已经溃烂不堪。
终于迟浅叹了口气,继续用淡淡的声音,好似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不疾不徐的说着。
“后来简泽霖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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