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这条巴掌大小的“护花使者”咻一声随着回缩的毫光落入那片空间中。
“啊!”黄叙大惊,急忙伸出手想要去抓,可是,右手却径直从那片空间里穿了过去。
内裤也落到空间中的地上,在里面的微风中请请飘扬。
这一声叫非常响亮,卫生间外传来高巧巧的声音,“大黄,你究竟怎么了?”
话音中带着关切。
她心中还是有我的,黄叙心中一暖,忙道:“没什么,有蟑螂,被吓了一跳。”
“哈哈,大男人还能被蟑螂吓道。”邓家明不屑地笑起来,“快点,等着你呢!”
“就来。”黄叙的目光又落到梳妆台上,豪光再现。顿时,上面的面霜、收缩水、睫毛膏、粉底盒、口红什么的都如同雨水一般朝小空间里掉落。
接着是毛巾、口杯、牙膏、就连挂着的卷纸也在空中拖曳出长长的尾巴,飞蛾扑火般一涌而上。
看着跃跃欲试的盛便纸的废纸娄子,黄叙彻底地慌了。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非将卫生间席卷一空不可,又该怎么向巧巧和她父母交代?
“停下,停下。”黄叙低喝了两声,终于,白光消失,那个废纸篓子停止跳动。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黄叙已经基本弄清楚这个次元空间的使用方法:这宝贝好象和我心意相通,若要将东西装进去,只需心意一动,也不知道将东西从里面取出来是否同样如此?先试一试。
想到这里,黄叙心念一动,次元空间中一枚口红被白色豪光卷起,轻巧地放在梳妆台上。
“果然这样,有趣,有趣!”黄叙大为惊喜,用意念刚才被自己卷进去的东西一一取出,放会原处。
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地主:黄叙,男,26岁。”
“等级:一级地主。”
“经验:123,下次升级所需经验值877,人民币1000。”
“领地面积:五十平方米。”
“金钱:253。5rmb。”
“冷却时间:十秒。”
也就是说方才自己将这么多东西放见次元空间里,获取了123的经验。
至于其他几项数据,比如冷却时间又有什么用,却不甚了了。
黄叙有种预感,这个次元空间只怕并不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功能。只不过,自己现在没工夫琢磨。
忙碌了片刻,总算将次元空间里的物品一一取出,放回原位,正忙碌着,黄叙看到梳妆台上的粉底化装盒,立即有了个主意,伸手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小镜子。豪光闪烁,粉底盒再次被卷进空间里,安静地落在地上,将亮晶晶的镜面对着黄叙,里面清晰地倒影着黄同学那张得意的脸:有这面镜子在,邓家明手中的牌对我而言不就是一清二楚了吗?哈哈,法宝在手,想不赢钱都难,今天我非要给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个深刻的教训!
等到回到麻将桌前,在邓家明和高母的抱怨声中坐定,黄叙招呼出那个次元空间。却见,镜子中姓邓的手中正捏着一张八条。
“知道你胡什么字就好。”黄叙不动声色地摸起一张牌,一看正是一张八条,心中叫了一声好险:“我手头有三张六条,这张八条原本是用不上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邓家明要这张牌,扔了出去,那才是万劫不复了。”
就将八条收了上去,拆了一张六条打了出去。
接下来,邓家明打了一张牌出来,该黄叙摸牌,又是一张八条。
黄叙心中感叹:还好还好,还好不是姓邓的自摸,我再一次死里逃生。
就又拆了一张六条扔出去。
第三次摸牌的时候,又是一张八条。这下,黄叙乐了:我运气真好,三张八条到手,邓家明你独吊八条,还胡个空气啊!
大约是因为方才被次元空间惊吓积攒到足够的人品,又摸了两张牌,顺利下叫。到第三张的时候,终于胡了牌。黄叙一声大笑:“自摸,屁胡!”
说着话,他慢慢地将牌推下去,目光炯炯地看着邓家明,道:“我本想做个清一色筒子的,可这运气真背啊,打出去三张六条,结果摸上来三张八条,死活也做不成。没办法,先做个小胡,换换手风。”
“啊,你连打三张六条,收了三张八条!”邓家明瞠目结舌:“没道理的,没道理的!”说罢,气恼地将八条扔到桌子上。
“啊!”高母也吃了一惊,道:“精彩,真精彩。大黄,你这牌打得还真是不错呀!”
黄叙对着邓家明讽刺一笑:“承让,承让,对不起,让你的希望破灭了。其实,麻将这种东西除了手气之外,还得靠智商。三分手气,七分计算。人若是蠢了有了非分之想,就算手上的牌再好,也会输得当裤子。”
邓家明气得满面铁青,狠狠道:“黄叙,这一把你自摸小胡不过一百块钱。我两个巴杠,一个内杠,要收两百块雨钱。算下来,输得可是你。”
黄叙扔出去一张百元大钞,淡淡道:“那么,继续打下去吧,打到最后,谁赢谁输,谁的智商碾压谁还不一定呢!”
第六章 大杀一方
有次元空间里的镜子在手,整个牌局对于黄叙来说彻底透明。
能够清楚地知道桌上三人打缺什么,又要什么字,最后胡什么,番数多大,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可以说,他想收谁的牌就收谁的牌,想放谁就放谁。
重新开始之后,因为先前输得狠了,手上只剩下几百块钱,黄叙不敢大意。在预先知道其他三人都要打缺万字的时候,果断地以原手四个万做清一色。果然,很快手上就摸了两个对子,下对之后,顺利自摸了一个清一色带一杠,一下子收入一千二百五十块。
第二局,邓家明七对子,独吊幺鸡。黄叙也不客气,收了一对小鸡。最后,邓家明见久候无果,换叫,点了黄叙的炮。
连胡两把,黄叙的手气顺了,又一口气自摸了三把,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高母连续几把都输了钱,脸色难看起来。
黄叙这个时候已经有两千多块钱利润在手,钱是男人胆,觉得这么自摸下去,只怕要将未来丈母娘给得罪了。有心讨好,便开始放水。
当然,在放水的同时,也不忘记摆邓家明这个“同情兄”一道。通常是,邓家明要打什么牌,黄叙就提前给高母喂字,引导她去吃邓家明的杠和炮。
“杠……哈哈,家明,你又输给我一百块了。”
“胡了,家明,你怎么这么霉,最后一张字你都打得出来,双杠,两百块!”
“胡了,清一色两杠。对了,家明,你点了两个杠哟。我年纪大了,你替我算算这一把你要输给我多少钱?”高母兴奋得一张脸上的肉都在颤,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家明,你可是个经理,小钱而已,小钱而已。”
邓家明:“伯母……这一把……九百块……是是是,小钱而已,小钱而已。”他在公司里虽然是中干,收入也算丰厚。可刚买了房,买了车,手头有些窘迫。连续这么输下去,有些经受不住。脸微微发红,额头上有汗水渗出来。
听到这话,黄叙心中冷笑:你还真是倒人不倒架,死鸭子嘴硬,看你手头有多少钱可以这么输下去?
方才打牌的时候,他已经看得明白,邓家明的包里只有大约五千块钱厚厚一沓的样子。打了这几圈,已经薄了下去,只剩两千来快钱模样。
照这么发展下去,每盘输上几百,也分不成多少份。
也就是大约一个小时,邓家明剩下的那点钱,大半飞到高母手头去。剩下的,则由黄叙和高巧巧瓜分。
而他手上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几张百元钞票,加上手气实在太差,这牌实在是打不下去了。邓家明将手中的牌一推,强笑着对高母和高巧巧道:“伯母,巧巧,时间已经很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改天再陪你们。”
高母今天赢了不少钱,感觉自己的手风重来没有这么顺过。正打得酣畅,意尤未尽,如何肯依,笑道:“家明,这才十点不到,你住得又近,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咱们这里打牌的规矩是不到十二点不散场。”
邓家明有点为难:“这个……”
在旁边看电视的高父是个老实人,插嘴:“老婆子,你不过是想赢人家的钱而已。”
高巧巧皱眉:“妈,行了,你年纪大了,打牌的时间一长,对身体不好。”
黄叙正想着如何让邓家明出丑,就轻轻一笑:“邓经理可是心疼钱,也不知道你刚才输了多少?”
“不过五六千块钱,也就几天的工资罢了,连半只手表都买不到。”邓家明几乎将这个月的收入都赔了进去,正肉疼得紧。看到黄叙讽刺的笑容,却故意将这话说得无比轻松。他甚至还故意将腕子上那架二线品牌的金表亮了亮:“钱算什么,只要伯母高兴了,比什么都好。好,就再打几圈吧。伯母,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怕是没办法打到十二点。要不,咱们最后四圈?”
打四圈大概需要一个小时,高母亲眉开眼笑:“好,就最后四圈。”
哪里需要四圈,看到其他三人摸上手的牌之后,黄叙就知道邓家明完蛋了。
这一把,邓家明一手烂牌,手上三房字分别是四张万,四张筒子,五张条子,三房各有一个对子。很平均,打缺哪一房都有可能。
而高母和巧巧手上则各自有三张筒子。可想,下面的牌中不知道有多少筒子,只需引导邓家明打缺筒子就成。
牌局开始,黄叙先出张,就率先将一个二筒扔出去,让邓家明下对。
落子无悔,邓家明只能开筒子的缺。这牌打下去麻烦就大了,邓家明的打一张条子,就摸一张条子,死活也缺不了。如果直到最后还下不了叫,又没有缺,赔得钱就多了。
为了防止高母和巧巧一个小胡吃炮就走人,黄叙在下叫之后开始打起了控制牌。
直到最后几张牌的时候,高巧巧才摸了一张需要的字靠上,而高母对了一对黄叙捏了半天的字之后,才下了叫。
“哎,还是没我的字!我好不容易做了个对对胡,就这么黄了!”高母懊恼地将最后一张字扔在桌上,一脸不快地盯着黄叙,“小黄,你这人就不是个爷们,一张字捏半天,最后才放出来。若是早一点打,我早就胡牌了。”
对她来说,黄牌就是输钱,心中恼火透顶,看黄叙也是分外地不顺眼。
黄叙笑道:“伯母,别急,虽说黄了牌,还得查叫查花呢,说不好有人没下叫。”
高母来了精神,嚷嚷道:“对对对,查叫,查叫!”
高巧巧把牌推下去,道:“妈,我叫了,胡三六九万,两番。”
黄叙也推倒了牌:“我也下叫了,对出五筒……咦,邓经理,该你亮牌了……怎么,难不成你没下叫……甚至……”
只见,身边的邓家明满面通红,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水。他的手放在麻将牌上不为人知地微微颤抖,却死活也不推下来。
高母觉得不对,忍不住问:“家明,你怎么了,难道你真没叫。这有什么呀,我们的牌都不大,巧巧一个两番,我是个小胡,小黄也是小胡。”
这时,一直在看电视的高父将头转过来,道:“小邓没打缺!”
“啊!”高巧巧低呼一声。
“你真没打缺?”高母愕然问。
没有回答,老半天,邓家明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你竟然还没有打缺。我打了这几年牌,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没打缺,这可是不少钱呀!”高母兴奋地跳起来,用手拍着桌:“十六番,十六番,还有,你得赔我的叫!我算算,对了,你该给我八百五十块钱!”
“是是是。”邓家明额头上的汗水更多,算了一下,按照c市麻将的规矩,一旦没有打缺,每家要赔十六个筹码,也就是八百块,三家总计二千四百,这还不算查叫的钱。
两千多快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个事,可问题是自己手头的现金已经输光。那不成要暂欠两日,还是当着巧巧一家人的面,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黄叙轻声一笑:“邓经理,你是不是输光了,没办法付帐?”
这下引起了高母的警惕,她是个爱钱如命之人,顿时变了脸:“家明,你不会真的输光了吧?你好歹也是个经理,怎么可能。伯母我还从来没有查过人的缺,咱们c市的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吃食不论,打牌过硬。否则可是要得罪财神菩萨的,你可不能坏我手气啊!”
这话已经说得严厉了,虽然先前她一口一个“家明”喊得亲热,可利益当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丈母娘嘛,天生就该对女婿强势,她也不觉得不给人面子又什么不对。
“妈,行了,打牌不过是娱乐,今天就在这里吧!”高巧巧见母亲咄咄逼人,她老人家这么干,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就将邓家明手上还没有推下来的牌一拂,和进其他牌里:“今天就这样,我累了,要休息了。”
“诶,诶,还没有查叫呢,我的牌,我的牌!”这下查无实据,高母心疼地大叫起来。
见到邓家明这个情敌出丑,黄叙在旁边看得心头直乐。可见高巧巧如此维护于他,心中顿时大怒。
钱不钱的对于黄叙来说倒也无所谓,可是,高巧巧胳膊肘向外拐,却叫人不能容忍。
他适时道:“伯母,其实你查不查叫不要紧,方才伯父已经看过邓经理的牌了,难不成伯父还能骗人?”
高母:“对对对,老头子你可是看过牌的,家明,你说呢?”
邓家明:“我我我……”
黄叙:“邓经理,结帐。”
邓家明拉开手提包的拉链,手却僵在半空。
高巧巧:“行了,大家打牌玩,不用给钱,下次再说。”
高母也意识到邓家明是真的没钱了,大为失望,自言自语;“我可从来没有查过人的花叫啊!算了,自己人,就是个娱乐,散了散了。”
邓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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