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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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谱大侠-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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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中走出医院大门,忽然在道边看见辆很眼熟的汽车,一辆中巴房车。

    想了想,未必这么巧合。

    心存犹豫之下,张怕多看两眼,一下看见那个熟悉的大家伙。

    张怕好奇,这家伙怎么跑京城来了?

    车里的大家伙看见他,赶忙连连点头。

    张怕笑着走过去,抬手按在玻璃上:“你怎么来了?”

    车里面是那只黑色的大肥狗,伸着舌头看他。

    大巴车的绝大部分车窗都挂着窗帘,只有驾驶室这一块是透明玻璃。大肥狗就是站在门边的窗户往外看。

    张怕说了两句话,想了想,退身一步,走去看车牌……难怪,原来是京城的车牌号。

    这么一看,大肥狗的主人是京城人,可是为什么跑来医院?

    张怕回头看看,又是左右看看,便是站在车外面跟大狗隔着相对而望。

    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从医院里走出个头发略长的帅气中年男人,看着很有艺术范儿。

    走到车边,狐疑地看向张怕,再看看车上的大狗,开口问话:“你认识它?”

    张怕说认识。

    艺术男皱下眉头:“我两年没回来,你怎么能认识它?”

    张怕说:“在省城见过。”

    艺术男表示知道了:“你是请小白吃烤肉的那家伙?”

    “它叫小白?”张怕看向车窗,又问一遍:“它叫小白?”

    艺术男懒得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看他一眼,打开车门说:“上来坐。”

    张怕应声好,又说谢谢,跟着上车。

    就是辆标准房车,沙发、桌子、冰箱、电视都有,后面是一张大床。

    车门打开,边上是个座位,大肥狗就是坐在这上面往外看。

    见张怕上来,大肥狗晃晃脑袋,低低叫了一声。

    张怕说:“你怎么叫小白呢?”

    艺术男说:“谁说大黑狗不能叫小白的?”停了下又说:“假如说,它小时候就是小小的白白的,你信么?”

    张怕琢磨琢磨回道:“不相信。”

    “你这人啊,太没有想象力。”艺术男去冰箱拿出两瓶水,丢给张怕一瓶。

    张怕说:“这大冬天的,你这车里是不是有些冷?”

    “习惯就好。”艺术男说:“再说最冷的日子都过去了。”

    张怕恩了一声,往里面看看:“这车多少钱?”

    艺术男随口回道:“不到一百万。”

    张怕瞪圆了眼睛:“就这么大一辆车,要一百万?”

    显然,艺术男不愿意谈论钱,皱着眉头问:“你是干嘛的?”

    张怕说:“我是老师。”

    “叫什么?”艺术男开始查户口。

    “张怕。”

    “这名字好,非同一般,我喜欢。”艺术男想了下说:“我叫衣正帅。”

    张怕说:“你这名字比我的还酷。”

    他是单纯对名字本身有点感慨,可衣正帅听到这句话,却是又皱了皱眉头:“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张怕问:“很有名?”

    衣正帅有心自我吹嘘吹嘘,可张了张嘴,暗叹口气说:“没有名。”低头在沙发下面按一下,弹出个抽屉,拿出根肠,撕开肠衣递给大肥狗。

    大肥狗只用一口,香肠就没了。

    衣正帅说:“慢点吃。”

    大肥狗不理他,只管吧唧嘴。

    衣正帅看了会儿,忽然笑道:“你看过它吃瓜子么?”

    “吃瓜子?”张怕有些不解。

    衣正帅说:“就是吃瓜子,那么小一粒,小白那么大嘴,勐劲吧唧。”

    张怕说:“你那是欺负它。”

    “是它自己愿意吃。”衣正帅撩开窗帘往外看眼,再看向张怕:“你怎么在这?”

    张怕说:“有人住院。”

    衣正帅问:“你是本地的?”

    “不是,我是赶巧遇到了。”张怕回道。

    衣正帅恩了一声,停了会儿说:“我家老头住院,过了年就住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过年到现在?张怕安慰道:“一定会好的。”

    衣正帅苦笑一下:“希望吧。”说着话看向大肥狗,又看看张怕,说道:“你叫张怕,省城人?”

    张怕问回来:“你想知道什么?”

    “工作单位,联系电话,家庭住址,家庭关系……反正就是能找到你的一些信息。”衣正帅回道。

    张怕更不明白了,问:“什么意思?”

    衣正帅看眼大狗,问张怕:“你看它。”

    张怕看过去:“挺好啊。”

    “看仔细些。”衣正帅说道。

    张怕就仔细看,这一看确实看出问题。以前在省城大街上,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大狗,毛发都是又黑又亮,梳理地很是顺熘。今天不是,好象许久没洗澡一样,有很多地方的毛发已经粘连在一起。

    再看身体,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瘦了?

    想了想,问衣正帅:“没时间照顾它?”

    衣正帅说是,又说:“京城不让养狗,尤其是大狗。”停了下多解释一句:“有些地方是重点管理区,超过三十五公分的狗不能养,有些直接是禁养区,什么狗都不让养,我们家那就不让养。”

    说着话拍了大狗一巴掌:“它只要敢在街面上出现,就很有可能回不来,为了它,当然也是为了我,我才弄了这辆车,一直在外面流浪。”

    张怕问:“你是想把它给我照顾?”

    衣正帅点头道:“聪明。”跟着说:“我有朋友在郊外有农场,把它放过去也行,不过它不高兴,而且野惯了,我从来不拴,由着它跑,这要是万一让它从农场跑出来怎么办?”说到这里仔细看张怕一眼:“咱俩是第一次见,不过我相信小白的眼光。”

    张怕说:“你别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

    衣正帅笑了下:“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我得相信小白。”说着话问大狗:“是吧小白?”

    大狗很酷,完全不回话,好象没听懂?还是真的就是听不懂?

    衣正帅接着说:“我家老头儿住院,我一天天都盯在这里,还要来回跑,回家做饭啊,照顾老太太的,又要接老太太来医院啊,没法照顾小白。”

    张怕说:“你就这么相信我?”

    衣正帅说:“你这人年纪不大忘性大,刚不是说了,我相信小白的眼光。”

    张怕说:“好吧,你相信它。”

    “当然相信它,它跟我那么久,也是到处走,就没跑丢过,一次都没丢过。”衣正帅说:“小白聪明着呢。”

    张怕说:“它是挺聪明的,知道问我要肉串吃。”

    衣正帅说:“那是你,如果是别人,想请它吃东西,它都不吃,所以我对你其实也挺好奇。”(未完待续。。)

432 最近一直困

    张怕看看大肥狗,问衣正帅:“你是怎么个打算?”

    衣正帅说:“我没时间照顾它,老头儿是晚期,每天只能躺着,全家上下就我一个无所事事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带它一段时间,可以么?”

    “可我也没时间。”张怕回道。

    衣正帅说:“只要给它足够吃的,别的不用你忙,它会自己玩。”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简单,那就继续带着呗。”

    衣正帅有点郁闷:“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政府不让养狗不让养狗!知道么?”

    张怕哦了一声:“可是省城也不让养。”

    衣正帅有些怒了:“你怎么回事?我就找你做这么件小事……”

    张怕打断道:“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衣正帅更怒了,拿出手机啪啪一通搜,递过去。

    张怕没接手机,问干嘛?

    衣正帅说:“看一眼会死啊?”

    那就看呗,张怕接过手机一看……用手指点开图片,再抬头打量衣正帅:“不像啊,照片比你好看。”

    “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衣正帅说:“我是让你看照片么?”

    “哦。”张怕继续看手机:“画家?民谣歌手?诗人?作家?未婚……你都这么老了还不结婚?”

    衣正帅更怒了:“往下看,那么醒目看不到啊!”

    张怕赶紧去看:“建筑师?你有时间做建筑师么?任何专长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就你这样不靠谱的样子,我很怀疑啊”说着话继续看,边看边撇嘴:“没意思啊,一共出两张碟就是民谣歌手了?出两本诗集散文集就是诗人了?作家这个更扯,两本书加一起不到四十万字,刚够我写俩月的,画家……你一幅画多钱?”

    衣正帅摸摸额头:“我让你往下看,你看什么呢?”

    张怕说:“你脾气真不好,容易得高血压。”

    下面是作品列表,张怕手指连滑十好几下才翻到最下面,张怕抬头说:“啥也没有啊。”

    衣正帅狠狠盯着他,忽然拿过手机:“下车。”

    张怕嘿嘿一笑:“知道你牛。”

    衣正帅确实牛,张怕选择性的忽略掉许多内容,比如四岁学小号,后改学吉他,六岁学画画,不论小号还是画画,都有一个非常牛的老师,是那种可以在简上写师从某某人的那种老师。只有吉他是报班学习。

    对了,抽空还把声乐给学了。

    大学学的是建筑,因为他家老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大师。后来出国学硕士,再然后在国外工作,取得很牛皮的成绩。

    他就是那种父母逼着学习、一周七天学个没完的可怜孩子,压迫太狠,高中一毕业就叛逆了。大学搞乐队,到处疯玩疯闹。

    为了追女孩,捎带脚的学了下播音发声。

    大学毕业出国,是家里老头儿安排出去的。可以这么说,衣正帅打一落地开始,父母已经把他的人生规划到四十岁。对于他来说,只有国内读大学的四年能稍稍舒心一些,出国后更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取得一个又一个成绩。

    在网上资料里,列着建筑行业一大堆奖项。

    衣正帅越做越牛,越做越有成绩,他那个轻易不笑的老头子终于打电话祝贺、并夸奖他一次。

    那时候,他成为世界上最牛的那一批某个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青春激扬的好时候。

    不过,一切都止步于那个家中老头子的表扬电话,在电话里,衣正帅大笑着说:“老头儿,我辞职了。”

    然后就真的不干了,事了拂衣去,卖房子、扔手机,做了一年半背包客,到处走到处游。这一年半最大的收获是遇到小白。

    当然,网上资料不会提到小白,只大略说一句一年半的背包客生涯之后,忽然回国,跑去南方某城市考上电台主持人,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南方小城呆了三年,安心做了三年电台节目主持人。

    这段日子,加上前面一年半的流浪生涯,留下许多文字,后来弄成散文集,卖了。

    在电台干活的时候写了些新诗,新诗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反正就是谁都看不明白的玩意,后来也卖了。

    这两本书没赚没赔,出书的时候,衣正帅的名气很有局限性,索性放弃一切版权,给我出版就行。

    后来电台也不做了,开始写小说,迷煳着出版一本。

    对了,他擅长写歌词,给很多人写过歌词。

    这一切的机缘来自于大学四年的同学情谊,他是清华建筑系毕业。班级里、系里全是各种牛人,当初玩乐队的一些人,有成建筑师的,有当歌手的、后来转做音乐制作人,还有当官的。

    他的那些歌词通过音乐制作人的同学折腾出去,不图赚钱,大概差不多的就行,目的是过瘾。

    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同学说干脆出张碟子留个纪念。于是就出呗,没想到出了以后效果不错,在两年的时间里卖掉六千多张。

    后来又出一张,他的目标是两张碟子加一起卖过万就行。

    看到这里,衣正帅是不是很牛?但是,以上种种全是凑热闹玩,他最牛的是画,是国内印象派代表人物之一!

    在美国留学时认识个画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二十年的绘画基本功,加上明师指点,这一下就飞了。

    等辞职以后,无俗事羁绊的衣画家飞得更高,跟别人旅游不同,他随身没有电子设备,什么手机、照相机、mp3,一概皆无,永远带着铅笔和原珠笔,走到哪里画到哪里,画艺得到飞速提升。

    巧的很,在这几年里,他那个美国的画家老师忽然也牛了,从以前的着名画家变成现在的艺术大师。更巧的是,大师同志只有他一个弟子,于是,他也牛了。

    本身是画艺的一再提升,忽然多出个强大的外挂老师,国内媒体愿意玩噱头,七炒八炒的,衣正帅一不小心就成为国内印象派画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的画,最贵一幅卖出去六百六十六万美圆。较为平常的大概是四、五十万人民币一幅,没有一幅低于二十万。

    这是个超级牛人,跟他比较,张怕比路人甲还路人甲,看看人家的简,这才是主角光环。

    还有一点很主角光环,帅。

    四十多岁,差不多五十岁的年纪,硬是身材完好,面容较好,绝对的帅大叔一枚!

    对上这么一个人,张怕想了又想,再问上一句:“你咋不结婚呢?”

    “俗。”衣正帅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不下车,是准备帮我照顾小白?”

    张怕说:“两回事,一码归一码,我……你真放心我带它回省城?火车不让上,坐飞机的话……”

    衣正帅是真酷啊:“这车也借你,这车是它的家。”

    张怕愣了下:“你是说这么大一房车,其实是个狗窝?”

    “可以这么说。”衣正帅说:“一会儿我收拾下东西,你就开车走,到郊外的时候,小白喜欢出去玩,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走走停停。”

    听到这句话,张怕一声长叹,回头看看,又是一声长叹。

    衣正帅问:“你干嘛?”

    张怕苦着脸说:“你知道有便宜占不到是什么感觉么?是人家把蛋糕放到你眼前,也是让你随便吃,可就是吃不到,唉。”

    “你说什么?”衣正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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