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警- 第317部分

　　　　左罗道：“我不同意，按照张副你所说，如果七组表现很差，被取缔那是我无能。但凡我还有能力，我就会尽可能保住七组这个名头。这是一份感情。”

　　　　张副慢慢点头：“我的意思是，七组太独了点，和各部分缺乏配合。你们人少，资源存在不足，诸如鬣狗案，吃不下才推给别人。而且你们在联合会议上也没有完全交底。”

　　　　左罗这些听明白了，什么取缔都是铺垫，张副的意思是，他认为七组今天在会议上没说实话。左罗看苏诚，苏诚点头。左罗道：“七组已经锁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我们不提出来，是担心你们跟踪或者监视他，宋凯一直盯着他手机。只要他不被怀疑，他就不会换手机。”

　　　　苏诚道：“过程不太好明说，宋凯入侵了海关系统，拿到了一些资料，其中有一个人我是知道的。黑货快递员，飞车高手。他出现我认为不是偶然，但我们不能说，说了丁队就会去印证飞车高手是不是鬣狗，还不如不说，赌一把，就赌他是鬣狗。”

　　　　张副再次慢慢点头：“结果很重要。”

　　　　“是。”左罗同意，结果因为瞒报而失败，那左罗七组就要背锅。如果因为瞒报而成功，左罗就会添彩。苏诚比较油，我就不说我知道这个信息，失败了你们也知道，锅我不背，功劳我是要抢的。

　　　　张副站起来：“我真不应该问，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我还是做好本职工作。那好，我先告辞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再见。”

　　　　……

　　　　苏诚是在酒店内换了服务生衣服，然后进入电梯，直达阿伯伯所在的二十五层。

　　　　这是一条长通道，苏诚走向唯一的门，保镖上前，举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苏诚拿出id牌，保镖没有动作，静静等待大约十来秒，保镖收到命令，让开身体。期间两个人没有任何交谈。

　　　　苏诚进入房间，阿伯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了老花眼镜看书，阿伯伯抬头看了苏诚一眼，右手示意苏诚坐。苏诚点头，落座在侧面沙发。茶几上有六七本书，苏诚随便看看，很杂，有中世纪欧洲历史，有南美洲地理环境，还有希区柯克的小说，阿伯伯手上看的是英译版的三国演义。

　　　　阿伯伯夹了书签，将书放在一边，问：“警官先生，似乎警察并不是非常重视我遭受人身威胁。”

　　　　苏诚回答：“相信我们，我们非常重视。阿伯伯先生，我今天来首先是要询问你一件事。”

　　　　“请说。”

　　　　“你认为谁会买凶刺杀你？”苏诚看一边的保镖，有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身高一米七五的男子，他和另外三名保镖不一样，不是强壮勇猛类型，相反有些瘦弱，他靠在窗户边，手上玩着手机。

　　　　阿伯伯摇头：“说实话警官先生，我自己也非常奇怪。”

　　　　苏诚一笑，显然不相信的表情，而后道：“另外我来的目的，请接下去的一周之内，不要有任何出行计划，尽可能不会客。”

　　　　“一周？”阿伯伯反问：“怎么理解？警察只保护我一周？”

　　　　苏诚摇头：“我们有两个计划，第一个计划是一周之内抓获部分坏人，顺藤摸瓜，保证阿伯伯先生这一个月在a市的安全。第二个计划，如果一周内我们没有任何进展，我们会和阿伯伯先生商议，进入正式的警方保护程序。”

　　　　阿伯伯回答：“这恐怕不太可能，我的朋友，a市酒店大王，他已经帮我请了一名著名中医，后天到达a市。我本人从来没来过a市，也很想趁这个机会出去走一走。此外，爱虾通讯是一家上市公司，这次我来疗养，有不少记者和投资者想知道我的病情。如果被记者他们知道警察保护我，难免会出现负面报道……而且从我本人出发，我相信警方保护我是有依据的，但是直到现在，警方还没有拿出足够的东西证明我处于危险之中。”

　　　　苏诚道：“阿伯伯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提出这个建议，你可以答应，可以不答应。”

　　　　“不是很理解。”

　　　　苏诚道：“举例来说，a市有一座险峰，因为频发事故，政府要求驴友不得翻越这座险峰。如果翻越了会怎样？不会怎样，翻就翻了吧。政府不可能派遣警察24小时，356天守住那么大一片区域。如同刚才我的建议，作为警方给的要求，阿伯伯先生不同意怎么办？不同意就不同意，我们也不能把阿伯伯先生怎么样了。反正我们不介意收尸。”

　　　　“这是威胁？”

　　　　“不，这是规则。警方会尽可能保护阿伯伯先生你，但是阿伯伯先生不愿意配合警方，警方也不会勉强。说句实话，这次出动了z7和z1，我们对阿伯伯先生你的死活兴趣不大，我们对杀手的兴趣很大。不过因为警方规则，首先保护阿伯伯先生你。所以警方才提出这个建议。从警方角度看，阿伯伯先生你遇害后，我们更可能抓住凶手。”苏诚补充道：“所以，阿伯伯先生是同意，还是拒绝警方这个建议呢？”

　　　　阿伯伯反倒笑了：“你不是警察，警察即使内心这么想，他们也不会这么说。”

　　　　“我确实不是警察，只是一名警方顾问。”苏诚道：“阿伯伯先生，因为你弟弟阿拉拉的原因，我们部分警员对于保护你存在一定的疑问。这些信息是虚伪委婉所无法得知的，我现在坦白告诉你情况，看你自己决定。而且下午我就要去林远县，希望你能早点决定，警方也能早点布置计划。”

　　　　阿伯伯道：“你一点交朋友的打算也没有。”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就算我帮阿伯伯先生洗脚挡子弹，阿伯伯先生对于有没有我这样朋友，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公事公办。”

　　　　阿伯伯问：“你本人希望我同意还是拒绝？”

　　　　“拒绝。”

第四百三十九章　寂静山庄

　　　　阿伯伯笑了，他明白苏诚意思，苏诚更有把握在他死后抓到凶手。难怪苏诚会亲自来。这么听起来苏诚已经有比较成熟的计划，就等自己死了。小伙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老板？

　　　　苏诚：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老板。而且你的想法不对。

　　　　苏诚来拜访，一个目的是明面的，警方和阿伯伯的第一次正面沟通，留下安全手机，保证阿伯伯和丁东能直接联系。一个目的是暗地的，苏诚在向老板展示自己的工作态度，工作热情，同时还保护自己的老板。就先前对话来说，正常人都不会想到苏诚知道阿伯伯是自己老板。

　　　　阿伯伯点头：“我同意警方的建议，这一周我不会客，也不出门，除了我朋友酒店大王，和他找来的老中医。”

　　　　苏诚犹豫许久，道：“阿伯伯先生对中意了解多少？”

　　　　阿伯伯回答：“稍有认识。”

　　　　“就目前来看，a市人真正懂中医的极少。中医的很多药是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第一周，警方不希望就直接全面介入阿伯伯先生你的安保。既然你愿意同意警方建议，我希望第一周你谁都不见。”

　　　　“这……我需要考虑一下。”

　　　　苏诚打开马甲，伸手到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这个动作很危险，但是两名壮汉保镖，还有一名瘦弱保镖竟然没有任何警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三个保镖都是垃圾。第二个可能，三个保镖知道自己的身份。选哪个？当然是第二个，这三个保镖确实是阿伯伯的亲信。

　　　　小包里面是一部手机，手机内有几个电话号码，苏诚解释道：“这是z1丁东丁队的电话，这是z7左罗左队的电话，你有想法和建议都可以和他们说。第三个是特警的电话，属于紧急电话，一旦拨打，不需要接听，特警将在第一时间攻入房间，到达你的身边。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苏诚站起来，扫下西装，道：“水很好喝，谢谢招待。”微笑，转身走人，告诉阿伯伯，麻痹，上杯水会死啊？

　　　　苏诚离开，瘦弱保镖走到阿伯伯身边：“先生，你这次非常冒险。”

　　　　阿伯伯道：“冒险？你们查不到谁悬赏我，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对不起……家里消息，基本确定一名鬣狗，他叫安东尼奥，曾经在南非服刑七年，四天前进入a市。安东尼奥是一名枪械高手，军事服役十年时间，索马里海盗危机时候，带了一队雇佣兵拯救人质。最擅长利用枪械布置伏击点。我们追查了安东尼奥的账户情况，目前有个不成熟猜测……”

　　　　“什么猜测？”

　　　　“按照情报分析，幽灵团内部在前些时间内讧，a市的绞死幽灵，英格兰的绅士幽灵等四名幽灵，联合杀死了恐怖幽灵。阿拉拉先生和恐怖幽灵有一些关系。家里猜测，这次很可能是绅士幽灵悬赏追杀你。”

　　　　阿伯伯沉吟一会问：“安东尼奥的线索可以给警察……你说的莫非是法国恐袭事件吗？”

　　　　“有可能，从塘鹅那边消息来看，这是为期二十天的追杀令。我认为是绅士幽灵在试探我们这伙人的身份。”

　　　　“马丁太多事了，导致我们被人盯上。放心吧，这一招苏诚能接下来，这边是他的主场。”

　　　　瘦子保镖道：“先生，我刚才说的是绅士幽灵，绅士幽灵最少在对付恐怖幽灵时候和绞死幽灵是合作关系。a市不是苏诚主场，是绞死幽灵的主场。这点是我最担心的，我认为绞死幽灵已经开始协助绅士幽灵收集我们的情报。根据家里对幽灵团的分析，他们不会在乎错杀一个人，只不过他们现在更想知道我们的身份。”

　　　　阿伯伯道：“杰米，你总是把事情想的最糟。”

　　　　瘦子保镖杰米回答：“有备无患。”

　　　　阿伯伯慢慢点头，问：“我如果遇害，你有把握继续我的工作吗？”

　　　　“没把握，但是我会努力。”

　　　　阿伯伯道：“这就够了，狼蝎的工作很顺利，现在我们面前只有两个障碍。大董事和二董事。杰米，你觉得哪个难对付？”

　　　　“当然是二董事，大董事就是一个商人。二董事掌握的资源相当多，而且身份非常神秘，连大董事都不知道他是谁，四大金牌杀手，全部是他的资源。对了，说到四大金牌杀手，家里刚刚给我消息，说天罚可能出现在林远县。”

　　　　阿伯伯颇为惊讶：“我们怎么不知道？”

　　　　“四大金牌杀手中，狼蝎我们是无意中得知，复仇是因为特殊原因。剩余的天罚和稻草人，我们一直没有他们消息，都是二董事直接控制。有些委托单是二董事直接处理，直接派遣杀手，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委托，哪里死了人。”

　　　　阿伯伯道：“也就是说二董事内部有自己的小塘鹅……我始终觉得狼蝎应该知道的多一些，可惜他只帮我们杀人……投名状都拉不来他的心，除掉他吧。”

　　　　杰米道：“可是约定他帮我们杀三个人，现在才一个。”

　　　　阿伯伯道：“也许没有杀手比他更优秀，但是他能给我们的太少了，而且他太聪明，足够造成威胁。”

　　　　杰米问：“我是不是在试探一下，看狼蝎愿意不愿意完全投靠我们？”

　　　　阿伯伯道：“你一旦试探了，狼蝎肯定会察觉。”

　　　　“明白了。”

　　　　“这么说起来，苏诚说自己去林远县，应该是去找天罚了。如果能把天罚拿掉，剩下一个稻草人就简单多了。也许十年我们都抓不到二董事的身份，但是谁会在乎没有了钳子的螃蟹……这是个契机，你让家里尽快除掉狼蝎，一旦天罚落网，我们就启动接管计划，全面接管塘鹅。”

　　　　“是不是太急了点？”

　　　　阿伯伯道：“原来我也认为太急，但是我想你已经有代替我的能力，只不过有时候魄力不够。反过来说，因为你的存在我的价值并不高，加上我弟弟惹上这麻烦，险些逼迫我们出现在明面……所以不能再拖了，你的对手和敌人不会等万事俱备后才发动进攻。”

　　　　“明白。”杰米道：“我马上联系家里。”

　　　　……

　　　　苏诚和方凌是下午四点乘车到达寂静山庄。

　　　　寂静山庄周边最近有居住区的地方是一个小乡镇，距离大约十公里，说实话算不上偏僻。而且寂静山庄并不寂静，寂静山庄始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是一位美国著名作家的别居。到了本世纪初，影视公司买下了这个山庄，开始进行建设和改造，成为一个影视拍摄地。也因为此，寂静山庄有电力供应，至于水源，使用的是山泉水净化系统。在刚开始几年，寂静山庄是非常热门的拍摄地，后来因为抗日主旋律，山庄失去了价值，到了近年，由于综艺节目的兴起，寂静山庄又开始热闹起来。一群明星打闹玩游戏，在市区找个场地是比较贵的。

　　　　很多人并不理解，什么叫一线二线三线明星，以其中歌手为例，一名二线歌手年收入税后，扣除各种费用在三四百万左右。如果年收入达到千万以上，可以称之为一线。超级明星那就更牛了，最牛当然是国际明星……

　　　　真凶节目因为有专业性，所以明星很不好请，但是国内的观众就喜欢看明星，没明星综艺节目不招人待见。诸如极速前进，美，加，奥，以等无数版本，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唯独是国内版本的基本是明星，即使不是明星，也是明星亲戚。好处是收视率上去了，坏处是专业性和看点变了。

　　　　真凶节目也是这样，需要推理性，逻辑思考能力，剧组请明星也是头痛无比，要才还是要脸，最后决定，才比脸重要。因为要脸的综艺节目实在太多了。不过，请普通人也不行，收视率上不去。

　　　　苏诚和方凌刚到达庄园，还没见林远县重案三组的组长孙军，就被导演拉了去。导演开门见山，希望能抽调一两名专业刑警以嘉宾身份参与最少两期节目。正谈着，孙军就到了。

　　　　孙军四十多岁，精力充沛型，站在门口：“资料带来了吗？”

　　　　苏诚反问：“什么资料？”

　　　　“天罚。”

　　　　苏诚问方凌：“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你好，请问，欢迎，幸苦了这些的词语。”

　　　　“废话那么多，把资料拿来，爱干嘛干嘛去，有事再找你。”孙军很不耐烦。从资历来说，a市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