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老天爷会开眼的,那些骗子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想没有压低声音,而且他是很认真的对妹子说的,引得那边的刘汉心里十分不快,冷哼一声,心想下午拆房子才有你哭的!
不把张想一家逼的走头无路,他家是不会把张芸乖乖的送上来的。
刘汉这边车子刚开动离开,张军看着门口的张想张芸,咳嗽两声,摆出长辈的架子。
“张想你也不小了,就是为你父亲想一下,你也得赶紧去找人把家房子拆了,这刘半仙人家能预测凶吉,也只有你这不懂事的娃娃,才敢顶撞,以后千万不能这样……”
张军拿出长辈的姿态,刚说了张想几句,却见侄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刘半仙离开的车子。
“真是没有教养的东西!”
张军在心里骂了一句,想再狠狠的教训张想一顿,却是顺着张想的视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差点是惊叫起来。
刘汉的车子一直向西边开,估计今天心里高兴,所以那车开的有点快,在过那水泥桥的时候,稍稍的有点偏歪了一下。
这个时候刘汉只要踩一下刹车,打一下车把,然后什么事都没有。
但是就在所有人面前,那个刘汉像是傻了一样,油门居然当成了刹车,一脚踩下去直接往河边冲去。
本来还想训斥张想一顿的张军,这个时候才猛然停住了话语,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越野车向前冲。
越野车的前面都是白杨树,最细的都有碗口粗,那车的惯性不是很快,只要前面有一棵这样的白杨树挡住缓冲一下。
刘汉的车就会安然无恙,依旧能停下来!
但是张军却看到刘汉的越野车,不像一般的车辆一样靠前或者靠后,而是一下子撞到了河边第三棵白杨树上。
不,那第三棵白杨树半个小时前,被张想那娃娃给锯掉了,枝桠还是张芸帮着拖开的!
所以当张军看到刘汉的越野车,冲向那已经被锯掉的第三棵白杨树,无遮无挡然后一下子冲进了小河里,不但车子翻掉了,还掉进了河水里!
霎时间,天上虽然有太阳,但是张军苍白,两条腿不住抖动着。
那还有些没有散开的居民,有的发出尖叫声,再看张想的目光,却是带着莫名的怪异,有人就喊着赶紧去救人!
张想用湿手帕擦了一把脸,又拿过已经痴呆的张芸手里的水杯,然后咕咚咕咚的把一大杯子凉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真痛快呀,这凉白开水真甜!
“哥,这,这……”
“那树是我们锯掉了呀!”
张芸脸色惨白,她都要哭了,刚才那一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哥哥带着她锯掉那第三棵白杨树,刘汉的车子绝对不会掉进河里。
这简直是大白天见鬼,怎么会那么巧,张芸一个小姑娘,她害怕的都要哭了。
“怕什么,赶紧再去给我打一大杯白开水,我过去看看!这才是叫老天开眼!”
张想嘿嘿的用毛巾擦了一下手臂,他手上还沾染了不少的锯末,弄的手臂上不少地方都红了,但这个时候看那些锯末,张想直觉心里特舒坦特痛快。
张芸一溜烟的就跑进门给大哥打水,然后把刘汉车掉水里的事情,告诉了愁眉不展的母亲,惊的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金贞秀急匆匆的跑出门,就看见儿子,拿着一条湿毛巾,正在河边看热闹!
第七章 遭到报应了
刘汉的越野车落到河里的时候,顺着斜坡已经翻了,此时四个轮着朝天,整个车子已经陷进了淤泥之中,河水都浑浊了。
围观的人不少,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拿绳子,有人下水,有人在岸边喊要不要砸玻璃?
“人还没死,快砸玻璃,快拿绳子来!”
“不好了,水里有血,刘半仙怕是受伤不轻!”
“动作都快点,还是救人要紧,车子就不要管它了!”
浑浊的河面上从砸开的车窗里,冒出一团团的血液,但是那血液流出来没有多久,就被流动的河水给稀释了。
小河里触眼望去,就是浑浊的血水,看起来挺吓人了。
下去了几个三四十岁的居民,这会已经把一个肚子鼓鼓的刘汉给拉了出来,刘汉身上都是血,他人泡在水里,也不知道那里受伤了。
此时刘汉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面色白的就像是泡久了的死尸,肚子里像是快要临盆的产妇。
刘汉被人放在岸上的时候,整个人没有知觉,身上的血还在往外冒,很快就把地上的泥土染红了,看这样子是凶多吉少。
救护车来了,下来的医生赶紧把刘汉往车上送,围观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不少人看着刘汉这个样子是大呼小叫。
“哎呀,这不是能预测凶吉的刘半仙吗?他怎么开车掉河里去了?”
“那小河边不是有白杨树吗?怎么没有拦住,我看这次他可能会没命的!”
“咋回事呀,他不是说张家有煞气吗?怎么他自己倒是落个生死未卜?”
“今天你不知道,实在是太邪门了!”
……
一直到救护车离开,小区的人还在那边议论纷纷,不过这个时候重点从刘汉看风水煞,说到他落水的事情。
而且从头到尾,张想家锯掉白杨树,到刘汉落水的事情,还是有人看了清楚,这会真把这些事情讲了出来。
不少人的直接就是,报应,这肯定是遭到报应了!
要不然大家天天开车从这条路走,也没有谁的车掉到河里去,而且今天张家刚锯掉白杨树,后面刘汉的车就冲到了河水里,这一切太不正常了。
张想一手还拿着装白开水的杯子,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冲着妈妈金贞秀说道。
“妈,你看刚才这个骗子还吹自己是半仙,他要真是半仙,就能躲过今天一劫。”
“自己的都快小命不保了,还说给别人家看风水?”
“骗子就是骗子,也只能哄着别人一家来欺负我们……”
这话张军也听到了,他眼睛瞄了一眼,笑的人畜无害的张想,嘴角抽搐了两下,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那个刘半仙的遭遇,却是心底发凉。
这是意外的巧合,还是因为真的是报应循环,张军并不知道,他只能在心底琢磨,今天刘半仙这样一出事,想让老二家拆房子,他家肯定不会答应。
可是刘半仙说的这个青龙白虎煞,到底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家里有没有影响?
张想可管不了他大伯怎么想,吃过中午饭后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无意中发现本子上写着有些奇怪的字迹,上面是“未来眼,会点、功德点,寿命……”
这些字早晨他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无聊之下顺手写的东西,但是张想记起今天看到了两件诡异的事件,再看这纸张上留下来的字迹,
好像一些东西在脑子呼之欲出,但是他就偏偏的想不起来,他忘记的到底是什么?
“未来眼,今天看到的两个画面,难道就是未来眼,但是会点是什么东西?”
“功德点倒是好理解,可能就是多做功德的意思,但是这和寿命又有什么关系?”
“肉眼、鬼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未来眼,这是什么意思?”
张想此时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他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既然一时回忆不起来,那么就暂时的放下了,以后有机会在慢慢琢磨。
张想本来因为大伯家有事,所以请假给他家帮忙,谁知道张军却是在刘汉的指点下,想拆掉他家的房子。
现在刘汉出车祸,生死未明的情况下,自己的祸福都算不出来,有什么资格指点别人家风水,想来大伯此时灰溜溜的,估计暂时也没有脸再提这事。
下午,张想打算出去转转,家里还借了大伯三万块钱,今天刘汉的事情这样一闹,自己也说过三天内还他家的钱。
三天,自己得想法子弄三万块钱才行,要不然就是大伯大伯母那样子,还不了他们的钱,肯定会有更难听的骂出来。
张想出了屋子,院子里母亲正在扫鸡屎,这小区只有他一家在院子里养鸡,因为土鸡蛋一块五一个,母亲养的鸡虽然很脏,但是还能补贴一下家里。
自从父亲眼睛不好,家里欠账后,只要是能赚钱的地方,都被母亲利用起来了,因为家里现在太穷了!
“妈,我去木材行看一下,看那白杨树有没有人要,顺便去找一下我们老板,看能不能支点钱出来。”
张想和母亲说了一声,打算出门,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弄点钱才行。
“好,你去安排,我打算一会出去小区那家私房菜厨房看看,那边说要招一个洗碗工,还有你三姨那边很多荒废的农田,我想捡起来种,一年也能赚点钱,至少咱家粮食是不担心了。”
家里欠账总要还,靠着儿子的工资肯定不行,她就打算把距离这里十多里的市郊区的农田,租来种植,总能补贴一下家里。
加上还可以给小区一家小餐馆帮忙洗碗,一月也有一千多块,还是能补贴一下家里的,没钱的日子,大家都在努力挣钱。
“妈,去三姨那边捡农田的事情先放一放,爸的眼睛不好,家里离不开人,再说家里除了你,都不会下田干活,我看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张想心里一沉,挺不是滋味的,他虽然不会种田,但是知道那个活非常辛苦,母亲这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想着去租田种。
“是呀,妈妈,大哥说的对,去三姨家租田种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有空也可以帮着做手机配件!”
屋檐下面,张芸睁大着眼睛,用手小心的上一些手机的小配件,这附近有一件手机小零件外发的活,可以拿回家做。
张芸一般在家照顾爸爸的时候,就会在一边做手机配件,可惜那个不但伤眼睛,而且钱非常少,一袋子做完也就三十块钱。
一般人一天难做好两袋,也即是六十块钱,现在的钱可真难挣!
张想出了院子门,这个叫十里塘开发小区,坐落在随城市政府向北正好十里路,房子建的都不高,一般都是十几年前建的两三层的老式楼房,带着一个很小的院子。
这里一共有十八排房子,每一排大约二十多栋房子,张想家在第十二排,顺着小区的公路向大路上走,很快就看到母亲说的那家私房菜馆。
这个时候那家私房菜馆后门,拖出了四五个红色的大塑料盆子,里面堆满了碗筷碟子,上面还有不少的洗洁精的泡沫,地上也是湿漉漉油兮兮的。
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正佝偻着身子,拿着脏兮兮的抹布在那里蹲着洗碗,而一边还有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的。
张想隔得远,听不清楚,但是他看着那个洗碗的阿姨,心里酸酸的,母亲来洗碗的时候,是不是一样会被人骂?
我把自己锁在一个写作软件里,然后一直写到半夜才完出来,泪奔呀,求点收藏和推荐票安慰一下,大亨受伤的心吧!
第八章 眼神好!
从那家私房菜馆路过后,张想心里一直憋的慌,没钱,妈妈要真的去那里做事,自己心里特难受。
走在那平时去上班的那条街道上,路口一块空地上,今天围着了不少人在那里看热闹,不时有人发出哄笑声和懊恼声。
张想看了两眼,好像是街头巷尾最喜欢玩的,一种猜骰子的游戏。
也就是三个酒盅,看那一个酒盅里有骰子,然后就可以下注,猜中的话一赔三倍给你,猜不中钱归庄家所有。
这样的游戏城里是禁止的,但是免不了还有一些无聊的人压着玩,偶尔也会有压中的人。
张想本来想离开,但是他扫了一眼那庄家的手,就得有点奇怪,因为感觉这个庄家手法很笨拙,给人感觉是新手。
那庄家三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带着笑容,招呼大家下注,但是目光游离闪烁不定,一看就是那种狡猾之辈。
但是张想看他手动的时候,一个骰子在三个酒盅里不住交换着,但是自己总能看到,那骰子落到哪个酒盅里。
“这街头骗子手法果然很高明,自己看到到,别人也肯定看的到,所以才会下注,但是开注的时候,你眼睛一定是看错了。”
张想看着那庄家的手动,心里暗自笑笑,这类的骗子手法就是高明,想着还有事情要做,就准备转身离开。
“让开,你给我让一下!”
张想还没有转身,旁边就伸出一双手,把他一推,推了他一个不及防,一下子就撞到旁边看热闹人身上去了。
“你不下注早点挪地方,不要站着茅坑不拉屎!”
张想旁边那人很高,有一米八五以上,长的像个竹竿,又高又瘦。
这会那人的盯着庄家的骰子看,见张想撞了他一下,嘴里就不乐意骂骂咧咧的,可是那视线还是盯着桌子上三个酒盅,不肯离开。
而这个时候,刚才推张想的那个人也挤进来了,那是一个很胖很高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
那胖子脸上都是肉,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这会站在张想的身边,眼睛死盯着那桌上上酒盅看,根本就没有在意刚才推张想那一把。
张想右边挤着一个像铁塔的胖子,左边站着一个像竹竿的高个子,后面还不断有人挤来,这下注的时候,他想转身都不容易,何况是挤出去?
刚才就踩到那个高个子人的脚,人家骂了一句,这要是挤出去再踩和推人家,那高个子这次肯定不依不饶。
至于那个大胖子,像铁塔一样站在他的右边,这会正盯着桌子上骰子看,有他在张想也挤不出。
“罢了,等开了骰子人少一点,自己再挤出去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分钟。”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一时挤不出去,张想只有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就看着别人下注。
桌子上有三个酒盅,张想记得自己看到,那个庄家把骰子放在中间一个酒盅里,自己能看到,围观的人肯定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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