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也叫蛊丹,相当于汉人修士中金丹,进入这个世界顶端,从而保住了自己。重山算是对我有恩,你是石阿婆的传人,我早就注意到你,只不过没有想到你是重山的孙女。”
    “老前辈,你也劝我认黎重山?”阿梨问到。
    黎青山摇摇头,说:“我来此,重山不知道,他一来这里,我就知道,后来,你的情郎赶来,并在此建庐,我也知道,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你认亲之事,而是来告诉你们另一件事,与你有关,当年麻占金有一个传人,知道麻占金死在石阿婆之手,但在当时情况下,他无法报复,也不敢再现蛊术,他离开了苗疆,改麻姓为广,并改名为广林,在汉地娶妻生子,其子广怀金,习蛊术和茅山术,听说石阿婆已死,却有传人,想来此一较高下。”
    黎青山说出这件事,柳致知眉头皱了起来,对阿梨说:“阿梨,还是我来解决吧!”
    “阿哥,这是我师的恩怨,我来解决!”阿梨态度坚决,黎青山点点头。
    “前辈来此相告,无以为报,在此吃顿便饭!”柳致知留客。
    阿梨起身去忙饭,柳致知继续陪黎青山喝茶聊天,黎青山已近百岁,也算人间顶尖高手,经过建国之后的风风雨雨,也对人间大势感到敬畏,这一点,给柳致知深深的敲了一个警钟,修士存在人间,在未进入另一个未知层次,必然有一种法则默默起着作用,历史上以道术乱政,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最典型就是白莲教起义。
    饭后,两人送走了黎青山,柳致知有些担心,叫住了阿梨,告诉阿梨自己也无意中得到了巫蛊降头的传承,将当日与瓦梅纳之战的事情告诉了阿梨,之前,柳致知一直未说此事,主要并没有太在意,今日提这件事,柳致知是想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和阿梨相印证。
    柳致知将自己所掌握这些异术一一说出,阿梨一边听,也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在巫蛊方面,她是行家,柳致知所掌握这些东西,一些是由巫蛊发展起来,别具妙心,别一部分,柳致知自己都没有留意,那是印尼土著的巫术,倒让阿梨触类旁通。
    说完之后,柳致知又将自己所知的一些术法说出,这些有的是从李义那本书上得到,有些是柳致知找到各种资料上所得,比如《万法秘藏》、《七步尘技》等,主要是让阿梨心中有数,阿梨也知道柳致知的用心。
    柳致知做完这些事,还不放心,又说到:“阿梨,我这边有几件法器,这些日子来又研制了一些子弹,是不是你带一支枪和法器,到时几枪将那个广怀金放倒!”
    “阿哥,你把阿梨当什么了,阿梨也是一个修行人,对自己有信心,再说法器,除了师门传下来的百毒云光幛,还有那件坤元印,还有你送的银簪,也算不少了。”阿梨见柳致知一付不放心的样子,感到好笑,但内心又感动。
    柳致知知道自己过了,不由也笑了起来:“我是多虑了,走,我陪你回去!”
    柳致知两人出了院子,一团薄雾将院子笼罩了起来。两人回到了阿梨的家,黎重山有些日子未看到柳致知,见到柳致知,问到:“小柳,你这些日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爷子,这些日子,我在道庐之中,整理装潢一下。老爷子精神挺好的,看来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柳致知说到。
    “小柳,你不要再给我灌**汤了,只要你们小辈好,我就满足了!”黎重山说到。
    当晚,柳致知就留在阿梨的家中,柳致知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标准是关心者乱,他准备这个阶段,就呆在阿梨身边,作为一个修行人,柳致知算是失去了平常心。
    第二天早晨起来,柳致知简单锻炼了一下,吃过早饭,正在与黎重山等人说话,阿梨也在忙内忙外,不过,柳致知始终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
    一阵法力波动传来,柳致知抬头望去,飞来一件东西,却是一只低鹤,柳致知想到一种法术:飞鹤传书。便手一招,一股引力将纸鹤牵引过来,落在手上。
    纸鹤落着手上,柳致知看到纸鹤上几个字:跟着纸鹤走,旧日恩怨今日了!柳致知手一松,纸鹤又飞了起来。
    黎重山和那几个警卫虽说这些日子来,已见过不少神奇之事,今天这一幕,还是让他们目瞪口呆,他们当然没有看到纸鹤上的字。
    柳致知手一触纸鹤,已暗自留下一种记号,甚至必要时,可以控制纸鹤,发出一击,这是他所得巫蛊降头中一种秘术,是飞降的一种手法。
    柳致知也没有说什么话,直接跟着纸鹤而去,阿梨也看到了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也跟了上来,黎重山醒悟过来,示意一个警卫跟上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也发现阿梨跟了上来,回头示意,让阿梨快点,阿梨知道柳致知的意思,脚下一动,转眼间就到柳致知身边。
    “阿哥,怎么回事?”阿梨边走边问到。
    “应该是广怀金到了,纸鹤传书,让我们跟着纸鹤,估计他在某处等着我们。”柳致知解释到。
    阿梨刚才见到纸鹤时就明白应该是这个意思。也不惊讶,两人走得很快,可苦了后面跟着那个警卫,那个警卫发现自己值得自豪的体力在这两个人面前,简直不堪一提。
    转眼间翻过了一座山头,在另一座山峰之上,一个近三十岁的青年人正在静静地站立着,他估摸着纸鹤已将信息送到,对方应该很快就到。
    果然,他的目光发现有人跟着纸鹤来了,他一见柳致知两人,目光不敢微微一缩,居然是两个人,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柳致知和阿梨走得很快,也看到峰头那个人,转眼间,两人已到山峰之顶,柳致知手掐诀引动,转眼间,半山腰上似乎起了一阵薄雾,整个山峰一阵朦胧,跟踪的警卫不觉一愣,首长让自己跟踪,怎么莫名其妙地起雾了,刚才前面两个人呢?此处好像没有路,他们不会上山了罢,好像不应该,是不是自己跟岔了。
    警卫不觉停下了脚步,心中一阵迷惑。(未完待续。。)
同源两脉争,情动道心乱
    柳致知施用的是一种结界,近两次,他遇到的修行中人斗法时,都使用了结界,结界并不难,柳致知有两次感受,很快领悟出来,借助布雾术,这是他第一次施展,广大区域内,四周薄雾一起,其中自然带有一种意志暗示,让欲入者内心不自觉受到暗示,从而离开这里,而修行者则不太容易受影响,修行者多在意志精神上下功夫,当然,如果受到影响,说白了,你的功行太浅,还是不要入结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广怀金看着两人:“广怀金,师祖麻占金,两位难道都是石阿婆的传人?”
    “柳致知,无门派散人,是石阿婆传人黎梨的道侣,道友今日来,想了旧日恩怨,却是错了,当年并不是石阿婆挑衅麻占金前辈,而是那个时代的悲剧,是麻前辈失去了神志,酿成悲剧,道友还是想开一些!”柳致知劝到。
    “道友既不是苗家巫蛊传人,请不要插手这件事,前辈的恩怨,作为后辈,当了结!”广怀金斩钉截铁地说到。
    “阿哥,你先退在一旁,我以前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为阿婆讨回公道,他不来找我,说不定我会找他。”阿梨平时在柳致知面前显得温柔可人,但并不是没有主见之人,从小的环境就让她养成一种自主的性格,她并不是一朵温室中花朵,黎重山那么委曲求全,想让她认祖归宗。阿梨到现在都没有答应。
    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心愿,依言退到一边,阿梨目光盯住广怀金:“从传承辈份来说,我应该是你的师辈,你今天所做,实是逆上之举!”
    听到阿梨这话,柳致知暗暗叫好。他感到自己小看了阿梨,在自己与阿梨之间,不自觉染上一种大男子主义。阿梨平时很温柔,却是爱他的体现,并不代表阿梨柔弱。自己应该端正心态。
    可以说,柳致知能一步步走到现在,还是得益于这种自省的心态,自省可以说是修行之中不二法门,是让你在修行途中能真正走上大道法门,是真正的修行者的瑰宝。
    “如果从传承上说,你应该长我一辈,但我们现在并不朋友,而是敌人,就说不上逆上之话。再说,我还身怀茅山之术,另有传承。”广怀金也不是迂腐之辈,转瞬间找出一个托辞,说得也在理。
    “你身怀巫蛊之术。却又投入另外门庭,已形同叛门,既然这样,今日我却是为苗家巫蛊之门惩叛!”阿梨的话掷地有声,做到了师出有名。
    广怀金一时在口头上落入下风,便不作口头之争:“不管你如何说。我今日来却是为师祖讨回公道,不斗也可,你去麻师祖的坟头磕上三个响头,一切都结束!不然,只能以武力说话!”
    “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阿梨当然不可能去磕头,相反,在她心目中,应该是麻占金一脉认罪才是。
    广怀金身上虚影一闪,从头顶升起一只蜈蚣的虚影,长达丈许,矫若游龙,口中喷出黄烟绿焰,从空中向下扑下阿梨。
    阿梨身上也是光影一闪,一只巨大蝎影出现,比柳致知当日所见已完全不同,几乎凝成实质,身上闪现一层幽蓝的灵光,蝎尾如鞭,一针勾出,尾针闪现出蓝芒,让人不寒而栗。
    广怀金一见,心中大吃一惊,他的蜈蚣显然未曾炼到这个程度,他们两人都得到蛊术真传,所养的蛊事实上均是灵体,但有高低,阿梨的这只蛊显然已快成实体,凭其能量成实体,已将蛊培养成蛊神的边缘,这样的蛊,再进一步,千里之外,可以暗算于人,事实上,现在阿梨只要愿意,数百里之内,夜间放蛊,这只蝎子飞空遁地,大小如意,给其尾针一蜇,不到一时三刻,生灵都会化为血水。
    这也是当日柳致知去京城前,阿梨甚至也想去,放蛊取对方性命的底气所在。
    一针蜇在蜈蚣身上,蜈蚣一僵,身体迅速变蓝,广怀金同时身体也是一僵,立刻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同时蜈蚣缩小飞回,蜈蚣身上随着广怀金的咒语,燃起一层绿火,随着绿火,蜈蚣身上冒起蓝烟,蜈蚣身上蓝色好像化为蓝烟被排出。
    蜈蚣一闪,没入广怀金的身体,阿梨的蝎子尾针凌空下击,划出一道蓝芒,蜇向广怀金的头顶。
    广怀金一见,手中诀印一变,口中急速诵到:“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灿管魂,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语速之快,如急雨一遍,普通人根本听不清,同时脚下走出禹步,这是六丁护身咒,咒音一起,身上荡起一层灵光,在头顶集成华盖之形。
    蝎尾针一到,护体灵光中现六丁神影,柳致知知道这应该是茅山法术,六丁之神是广怀金平时大量观想,现在诵咒之时,存想而现,说白了,以自己想象,借假成真。
    一神托住蝎尾针,却被蝎尾针扎入,刹那间,此神迅速变蓝,转眼显现不稳,另五神聚集过来,数道力量迫在蝎尾针上,蝎尾针扎不下去,往回一抽,抽了出来。
    阿梨口中一声尖啸,蝎子身上泛起蓝色火焰,两只蝎螯带着火焰,如同两条喷火枪,轰同广怀金。
    “东起泰山雷,南起恒山雷,西起华山雷,北起衡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发,嗡,啼啼!急急神兵五雷如律令!”广怀金口中又急速念出茅山破邪五雷咒,电光一闪,雷电火光轰然撞在一起。
    蝎子光影一闪,退了回来,在阿梨的头顶之上,一付作势欲扑的样子。
    “你这些不是蛊术,而是汉人的茅山法术,一个自称为师祖讨回公道的人,居然使用不是师祖所传的东西!”阿梨冷声说到。
    “废话少说!我为师祖讨公道,与使用什么法术有何关系,现代还讲什么门户,不是固步自封吗?”广怀金有些强词夺理,手上出现一枚铜钱。
    “天有钱星,地有钱灵,法力加持,阴阳分明,急急如律令!”广怀金把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见风就长,转眼如磨盘一样,直向阿梨头上的蝎子套去。
    阿梨头上蝎子尾针一甩,一针戳在铜钱之上,铜钱在空中一个翻滚,另一面朝向阿梨,这一面刚现,铜钱亮了起来,一道金光陡现,夺人双目,直照向阿梨。
    柳致知一惊,心中大急,手一动,枪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