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派行事本无情,唯守底线
“柳道友担心也去常理,毕竟身上的责任。”赵荀鹤不以为怪。
“我与宋兄曾经与你的两位师弟发生过冲突,不知你那两位师弟意下如何?”柳致知又问到,看了一眼在附近操艇的向美成。
“修行人追求长生,哪有那么多规矩。我蜀山自认为是正派,也不是人们想的那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说白了,尽量在不伤害他人情况下,求自己的道,数百年前,我们几大派隐入洞天之中,说简单些,修行人也是自私的,求自己超脱,也未曾妨碍其他人,当然,世人有世人的看法,不是我们左右,这两年来,我也看了世间许多世态,其中也有网络上一些,好像我们蜀山成了伪君子,成了一块大肥肉,没有法宝之类,打劫蜀山,灭了蜀山,就像我了解这个朝庭以前的政策,打土豪,分土田一样,我蜀山成了恶霸土豪。说到底,不过是普通人一种臆想,我蜀山不过是一群修行人,躲在世外,求取天道而已。
至于道友上次遭遇,哪个门派都会遇到,修士毕竟还是人,冲突总是难免的,马师弟被师门勒令思过。柳道友和他们的恩怨,师门不愿看到,但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违大义,也不会多管。”赵荀鹤说到。
“赵道友倒也直言,我和道友两位师弟之间的事看来并没有结束?”柳致知听明白了赵药鹤的意思,只要马志远和向美成不以师门名义,还是可以找自己算账的。
“人各有其性,不问善恶,上次我的两位师弟却以蜀山名头抢夺灵物,此是一错:明知已落后人一步,却想抢夺,此二错,有此二错,当受罚,然修行人各有心性理念,他们心中不服,留下执念,为求道心进步,堂而皇之挑战道友,也是其选择,他们也有求取自己心中之道的权利!”赵荀鹤并不讳言。
“好一个“人各有其性,不问善恶”天地不仁,大道无情,我算领教了!我也明白了,如果他们来挑战我,我杀了他们,蜀山派如何处理?”柳致知问到,并没有生气。
“他们为自己的心中道而行,算是以身殉道,又有何怨!”赵荀鹤淡淡地说到。
“如果我主动上蜀山却挑战蜀山中人,你们也不会报复?”柳致知又问到。
“当然,只要你行得光明,不是背后暗算,不过被挑战者,有权主动认输,认输者在你未离世之前,自动回避你,除非他挑战你。如果应战,生死由命!修道者,为求不死,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赵荀鹤说到。
“这是蜀山的规矩,还是修行界的规矩?”柳致知又问到。
“这不是修行界的规矩,是我们蜀山的规矩,不过以前修行界大多遵循,实际上,真正挑战的比较少,修行者本为求道,各人有各人的路,为一点恩怨走到这个地步,修行又为了什么?不过,这个规矩留下来,也是解决冲突的一个方法,修行界既是一个讲理的地方,又是一个不讲理的地方,有心**同的坚守,真正的修行人都以不以术法侵害普通人:不牵涉自己和别人的家人以及不干涉别人的修行为准则,这是底线,如违此底线,天下共诛,其他方面,各人理念不同,难免冲突,一般自己解决,德高者以德服人,或请好友相劝,实在不行,才有争斗,但人心难测,争执难免,掌握上面准则,就不会有人指责!”赵荀鹤讲得很清楚。
“我明白了,赵道友,这恐怕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告诉我们应该如何行事,注意底线,也好,我与道友师弟间的恩怨怎么解决,我心中有数了!还是要多谢道友,如果我与道友成为朋友,又与道友师弟冲突,道友如何自处?”柳致知又问到,难得有一个真正算得上大派之人,不将一些规矩弄清,对不住自己。
既然已入修行界,以后难免会有些冲突,如果规矩不懂,惹祸上身都不知道,柳致知还没有到那种超脱一切的实力,不理会任何规矩,在目前,规矩也是保护自己的工具。
“道友以为门派是什么?如同社会上黑帮?不是如此,修行门派形成由功法为根本,并不是对外作战团体,仅是道统传承,如果传承有变,一个门派分成多派完全可能,修行人既是无私,又是极其自私,以其无私而成其私,我与你为友,师弟与你为敌,这种情况并不罕见,甚至一个门派内部,直接敌对也正常,只要按规矩来就行。大家都为了修行,如果不为修行,早就返回世间了,所行与门派无关!赵荀鹤又解释到,又接着说:“历史上,道家北宗王重阳祖师传全真七子,分立七宗,龙门派为最大,现在世间,仅听说龙门派,其他六宗传承不绝如缕,世人已不知,这就是道统分立,门派仅是道统传承,历史上消失的门派也不是由别的门派进攻灭门,修行人没有那个闲功夫,如黑帮一样抢地盘,灭人门派,一般不会对其他门派有什么兴趣,消失门派一般由于后继无人,致使道统出现断层,如果幸运,说不定后来者得到传承,门派重新出现,门派为了道统,其他并不会引人注意!”这么一说,柳致知恍然,原来修行界是这样一个格局,存在一种底线,其他基本上是靠两种维持,一是奂力:二是人情。
自己以前并不了解这些,不仅自己不了解,就连宋琦和赖继学也不了解这些,现在明白了,以后行事,只要不突破底线,不再担心一个门派倾尽所有力量对付自己。
“多谢赵道友指点!”柳致知这句话是真心实意。
“不用谢我!实际修行人中,有时最可怕是散修,因为不知道这些,行事往往过激!道友也是散修,散修中人有不少是天纵之才,能在没有多少指点下闯出一条路,都不简单,但往往蔑视规则,今日我来此,告诉道友我们这些所谓大派行事方式,也给道友一个参考,话说这么多,我也该走了,龙道友既然不便露面,就不打扰了!”赵荀鹤说完,一拱手,人已飞纵而起,落在快艇之上,向美成掉转船头,快艇划
出一条白线,飞驰而去。
赵荀鹤一走,三人反而轻松下来,他今天所说内容,三人不少地方是第一次听说过,宋琦虽有师门,不过其师傅也是散修出身,也未开宗立派,这些事情也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世间不少门派也忘记这个规矩,世间道法日衰,许多门派并没有多少人,有个几十个人,这个修行门派算是大派。
“修行大派如此行事,说出去真的让人不敢相信,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修行目的是超脱,而不是为了什么一统江湖,修行者就没有什么闲工夫玩什么争鼻的游戏!”宋琦叹到。
“只娶有规矩存在,下面的事就好办了!”柳致知露出了微笑。
船继续向下游航行,眼看又一天过去,江上渐渐薄雾起,天又阴沉下来,三人精神一紧,又来了!
果然,很快周围结界生成,此船又与江面其它船分隔开,谁也没有留意,一般船上的人,明明看到柳致知三人的船消失在雾气中,却自觉将这件事忘记,在他们心面中,一切很正常,根本没有船进入雾中,甚至对雾的存在,在心目中不自觉忽略掉。
进入雾中,却发现反而大片江面上并没有雾,江面之上,立着两个道士打扮的人,细看之下,并未踏波而行,而是御器悬在水面上数寸。
“两位是青城派的,还是昆仑?”柳致知淡淡地问到。
“青城管青云!”“青城乐央宣!”原来是青城的人,赵荀鹤在这点上并没有骗柳致知,宋琦一听,说:“两位来此,布下结界,却是为何?,…
“听说有无借长江水道入海,地球上已无四海龙宫,特来相劝!如果神龙愿意,可入我青城派,我派愿以长老之位相待!”管青云说到。
“龙归大海,其天性也!顺其天性,两位何别结下因果,以影响神龙修行!”宋琦又说到,柳致知和赖继学没有开口,只是在宋琦身后,表示支持。
“你能代表神龙?”乐央宣问到。
“当然!”宋琦毫不犹豫地回答到。
“既如此,听说三位一路护持神龙至此,是当世高手,那我向三位讨教一番,看三位能否够资格护持神龙入海!”乐央宣没有强词夺理,直接发出挑战。
乐央宣看起来不过二十几,虽然金丹未成,但可以看出,眼中精芒已敛,离金丹也不算远了。
“很好!道友倒不是强词之辈,我来接你高招!”柳致知淡淡地说着,一步迈出,踏波而行。
乐央宣抽出背后背的宝剑:“我修行青城剑术,此剑唤作松风,就以此剑来讨教!”柳致知手中出现了秋水剑,微微一振,剑啸声起:“我亦修行剑术,此剑唤得秋水,请!”
,请。
双剑交锋剑光分
乐央宣听到柳致知手中秋水剑的嗡嗡剑啸声,脸色微微一变,他是行家,知道柳致知剑术到了一定层次。当下也不说话,左手一领剑诀,右手剑也是一振,同样剑啸声起,划出一道银光,直点柳致知的咽喉。
柳致知手中剑的剑尖一颤,剑尖顿时模糊了,如一团轻云,以攻代守,同时身体也动了,两剑一交,剑鸣大作,两人被推开,柳致知一剑之下,明白对方的实力,乐央宣一剑感受,心中一沉,对方剑上实力只有比自己高,高多少,他没有底。
这是试探,柳致知心中已有数,两人都修剑术,剑走轻灵,刚才不过估量一下对方实力,不是功力一高就一定胜,两人剑术修行都已脱离世俗间的高手,但剑术基本原则不会变,常言说:剑若游龙,剑不过是一柄兵刃,要成游龙,关键在于腿,就是身法,以身带剑,配合两人领悟的剑气,那就超出世人的想像。
两人身体一动,刹那间,人与剑融成一体,二道白光如练,根本看不清人影,已裹入剑气之中,来往穿刺,却不同第一次,根本未见其相交。
再细看,柳致知本来是利用法术踏波而行,而此时,却不再使用法术,精神集中在手中的秋水剑上,好像由剑带动,在水面之中飞掠,再看江面,不时出现一圈圈涟漪在不同位置向外扩散,如果将两人身形放慢,可见两人都未使用法术。乐央宣本是御器,现在也收了御器之术,与柳致知一样,两人并没有违反地心引力,身形落在,脚尖往江面上一踩,水面一凹。接着水花溅起,一圈涟漪荡出,身体借这一点之力。飞腾而起,这完全是两人速度已超脱肉眼极限,在外人眼中。只见两道剑光盘旋穿刺。
满耳是叭叭的脚尖点击江面发出的声音,却听不到剑的交击之声,因为两人都是得隙而入,根本不与对方剑交击。
柳致知是第一次和一个专修剑术的修士比试,以前大多是用术法或法器对决,就是使用剑术,也是自己单方面的使用。
现在这一战,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豪情,一剑在手,心中无畏。剑法渐渐脱离了以前招式所限,如庖丁解牛一样,无厚入有间,对方只要有一丝空隙,剑光便得隙而入。
乐央宣也是一个难得对手。一手秘传青城剑术也是了得,两人愣是拼得难解难分,随着时间流逝,乐央宣见久战不下,心中未免有些焦急,而柳致知却不同。这就是两人区别,柳致知的修为是在世间修成,经历了大量的事情,平时又善于反省自身,并未为世事同化,成为一个与他人一样的人,反而越磨越显现出本来面貌,有了自己的坚守。
乐央宣却是从小生活在青城派中,并未经历多少世事,虽然保证了一颗纯心,,比起柳致知起来,却是落于下风。
在两个人剑术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一颗心就起决定作用,越是到这时,应该越冷静才行,柳致知和开始一样,整个心态没有一丝变化,冷静应对,一剑攻来,有一剑的应对,而乐央宣却开始显得急躁。
两道剑光一闪,一声轻响,这是交手以来第二次两人剑相交,柳致知一引剑诀,白光如练,中宫直入,如在之前,乐央宣会侧腾凝剑光只入柳致知的腋下或其它侧面部位,但他现在却有点急躁,深吸一口气,剑光一闪,硬拦硬架,失却剑之轻灵,如果他的剑法是大开大合,如此并不为过,偏偏他的剑术也走得的以巧破力的一条路。
两剑一交,柳致知不惊反喜,知道对方开始犯错误了,手中剑一伸一缩,脚下也向旁边拉出弧线,在乐央宣的感觉中,对方并未让他一剑崩了出去,反而一架之上,如柳条遇风,自然扬起,接着右侧生寒,一派剑光如水,澎湃而来。
不好,乐央宣右手一翻,左手也一扶右手,身体一矮,剑架在头顶之上,身已缩入剑下,剑高速振荡,想封开这一剑,顿时如急雨打叶,密集的交击声想起,这是第三回两人剑想交,柳致知瞬间占据上风。
受此力一压,噗的一声,乐央宣一下子陷入江水之中,直至没腰。乐央宣知道不好,脚下急速连踩,身体后倾,手中剑格开柳致知剑后,顺势切入江水之中,手腕一抖,大片水花激射柳致知,腿高速踩击,江面之中,轰的一声,水花四溅,人借这股水力向后方斜射而出。
柳致知手中剑一圈,嗡的剑啸声中,迎面射来的水花刹那间化为雾气,水珠化为极细的水滴,剑诀一引,雾气成束,如雾蛇一样,直追向后退的乐央宣。
乐央宣败了一招,脸色不好看,修剑术者在修士中往往有一种自傲,因为剑修战斗力较强,乐央宣很年轻,心中好胜心也强,还未修到荣辱不动于心。
身体一扭,又在水面一点,起在空中,一件法器出现在身体下方,御器而起,同时,手中剑脱手而出,化为一剑匹练,直接落向柳致知。
此举并未出乎柳致知的意料,对方既然修剑术,作为青城这样大派,炼成飞剑也算正常,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振,剑光暴伸,一拖一抖,将飞剑挡开,然后笑到:“你炼成飞剑,难道我就没有!”
说完,秋鸿剑一声清鸣,化作鸿影而出,直落乐央宣头顶,乐央宣一惊,剑诀一引,松风剑一道光华盘旋而回,和秋鸿剑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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